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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下来和我年纪相仿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着笔挺西装,如果不是戴着墨镜再挂上一块胸牌,还以为他们是卖保险的呢。
“你是大不溜?”
男的问我们,口气有些傲慢,配上那副欠揍的表情,我不想搭理他。
“跟我们走一趟。”
但是他也并不在乎我的回答,继续用着生硬的口气命令我,彭大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我一眼问:“你欠人钱了?”
我没好奇说:“孙子才欠他钱了,老大说上面人派来的。”
“上面?异能局的人?怎么会这样,要带也是带我走啊,怎么还给你这个捣乱的家伙先升职了呢?”
他挠着脑袋抱怨着,还以为被带走是件好事呢。我捉弄他说:“那你跟他们去吧,我才不想升职呢。”
没想到他还当真了,“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可别后悔,我可不客气了,回头你跟老大说一声,是你主动把这个机会让给我的。”
说完大咧咧的要上车,砰的一声,他突然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一样。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往前摸,乐呵呵的笑道:“虽然我们也有同级别的人才啊,看起来比小日子的要高级点,完全看不出痕迹。”
那女说话了,“我们奉命要带的人是大不溜,你就不要捣乱。”
彭大友脸皮厚得很,继续胡搅蛮缠,“刚刚你没听人家说吗?他把机会让给我了,你们也不让我去,他也不会去。”
这家伙还真够意思,这种时候能跟我共同进退,是真兄弟。然而没什么什么用,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往后退,嘴里还诶诶诶的叫着,“所以拉着我往后走啊,出来!”
难道还有隐形人?这么多人来请我一个,是怕我跑了不成?我环顾四周,想找找看哪里有人时,我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前移动,为了不摔倒,两条腿本能向前走去。那种感觉并不是人在拽着推着,就是莫名其妙的整个人被平移了过去。
我明白了,异能局作为一个比我们高级的存在,他们的人本身肯定比我们要大。刚才的屏障和现在的平移应该就出自于他们两个人之手。
相比之下,我和彭大友的被动技能显得太低级了,这种时候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估计就算楼上掉下什么东西,应该也没有办法砸死他们。
突然又是砰的一声,一个小小的花盆突然就在那个男的头上炸开,泥土和瓦片四溅,看着就让人后怕,如果砸在人的脑袋上,结果应该是和那个花盆差不多。
男的脸上露出怒容,“你干的?你找死?”
我挺冤的,就是随便这么一想,天知道还真的会有一个花盆掉落下来,但这确确实实不是我的责任啊。
“大哥,你也看到了,我现在都被你们控制住了,我怎么干啊?你不要这么随随便便冤枉人好不好?”
这种解释很无力,他就认定这是我的杰作,梁子就这样结下了。他也不追究到底是谁把花盆弄掉下来,一等我来到他面前,就直接抓着我的衣领拽上了车。我挣扎着要出去,可车门已经多了一个无形的屏障,根本就出不去。彭大友想来救我也是有心无力,他都已经退到医院门口里去了。
就算不是一个部门的,好歹也算一个系统,就这样暴力抓人真的很过分。我就不信他还能敢做出更出格的事,于是大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男的听了生气,攥着拳头要揍我。女的把他拦住,轻描淡写的说:“我们是兄妹,都是国家异能局的。我们收到情报你被日本人注射的清除剂,所以上级领导要把你带回去检查并获得第一手资料。希望你配合,不要再无理取闹,否则我们有权对你不客气。”
“你早说呀,为什么不早说?你把证件亮出来好好说话,我可不就跟你们走了嘛!这也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事,有必要像他那样板着脸?我们不是敌人,而是同志,对待同志应该要拿出夏天般的热情。”
她显然没把我当回事,冷淡了回了一句:“那大不溜同志,请你坐好,我们要出发了。”
这种情况还是勉强可以沟通一下的,可后面我再怎么说话,俩人都不怎么都不肯理我。我猜自己在他们眼里啥也不是,和普通人一样。但是他们也不想想,我在和敌人拼命的时候,他们在哪?我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他们又在哪?
现在又准备把我带回去研究,一句好话都不说,一句安慰都没有,这让我怎么吞得下这口气。我拿他们没有办法,难道我还不会告状,等到了地方我一定要跟他们的领导反映,别让他们不痛快那么一会儿。
我还以为很快就能实现告状的愿望,结果我们只是来到了机场。这个机场既不用买票,也不用安检,跑道上停的都是战斗机。我还以为有幸能做一次战斗机,这个只是被带上了一架小型运输机,跟着乱七八糟的物资堆放在机舱里。
他们不用如此难受,因为人家就是飞行员,这让我挺羡慕的,这种才是真正的特工,十八般武艺无所不通,哪像我们中心一样,只会整天上班摸鱼。
于是我对他们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又过去和他们搭讪。
“咳,你们异能局是不是都会做特殊培训的?瞧你们真厉害,年纪轻轻的竟然会开飞机。”
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没搭理我,或者是因为带着耳机没听到吧。我又继续说:“对了,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呢?我叫魏东,代号大不溜。”
女的终于转过头来,还是面无表情,“按照规定你是不能说真名出来的,你已经违反组织纪律了。我叫麂子,他叫白泽。”
男的有些不高兴,“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等回到局里交人就完事了,谁还能见得着谁?”
我习惯了他的无礼,喃喃道:“几子,白则?奇怪了,你们兄妹怎么不是一个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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