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八字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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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和尚卖了个关子，看着解雨臣的脸色，华和尚又继续开口说道。

“四阿公称这个为救命的杀招，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用的，一般在和对手交手的时候，会选择卖个破绽，被对手锁住喉咙，再用武器将自己贯穿，只要武器够长，对手也会遭到重创。”

华和尚说到这，又嘬了口烟。

“看四爷的伤口，一定是用了这招了。”

华和尚将抽完的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后，又捡起烟头放进了口袋里。

华和尚话说到这个份上，解雨臣哪里还不明白，山上和疯子交手的只有塌肩膀，疯子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疯子身上还没有那些伤口，如今却出现了，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塌肩膀趁疯子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又出现了，为了保护自己，疯子选择了和塌肩膀交手，不得已的情况下，用了这一招。

华和尚和解雨臣说完话后，起身和解雨臣到了个别，去处理了山上的事情，疯子既然用了这招，那么塌肩膀在疯子的手底下一定活不下来，华和尚要趁这个时候去处理尸体。

解雨臣将烟抽完后将烟扔在了地上，也用脚碾灭了，又捡起来准备扔进屋里的垃圾桶里。

解雨臣推开房门，却看见疯子弯着腰捡起了垃圾桶里的橘子，就往嘴里塞。

“疯子！”

解雨臣大喊了一声，这一喊让疯子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秒快速的就想把橘子塞进嘴里，解雨臣的两步上前，一把拉住了疯子的手。

可惜，橘子已经被疯子塞进嘴里嚼巴了，但疯子这个时候哪里可吃什么东西，解雨臣也顾不得什么洁癖不洁癖了，伸出手指，就向疯子的嗓子眼里抠，将疯子嚼巴了一半的橘子，从嘴里抠了出来，解雨臣看着手里已经被嚼巴了的橘子，面无表情的扔进了垃圾桶。

“那什么，扔了挺可惜的。”

疯子谄笑着看着解雨臣，看着解雨臣面无表情的脸，疯子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忍着伤口的疼痛，老实的坐回了床上，看着解雨臣抽出床头上的湿纸巾擦手。

“小，，小花，，，”

疯子有些结巴的看着解雨臣，想要让解雨臣别不开心了，也想和解雨臣道个歉，到底为什么要道歉，疯子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应该哄哄解雨臣。

解雨臣却没说话，坐在了床边看着疯子，目光落在疯子沁出汗的额头上，解雨臣站起身想要那桌子上的纸巾。

却被疯子扯住了袖子，疯子是真的慌了，疯子以为解雨臣这次起身是想要离开，疯子的朋友少，能说的上话的朋友更少，如今的解雨臣和瞎子都是被疯子放在心上的人，疯子怎么可能不慌。

“小花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小花，，别生气，，，”

疯子的脸上满是慌乱，疯子是真的害怕解雨臣生气了之后，不理会自己，疯子只有解雨臣和瞎子这两个朋友，哪一个不要疯子，疯子都难以接受。

疯子这一生太苦了，人生中唯二的光，就是解雨臣和瞎子了。

解雨臣看着自己被疯子拽着的袖子，又看着疯子，苍白的脸上满是慌乱，看着这样的疯子，解雨臣突然不怪了。

怪？怪谁吗？解雨臣好像从始至终怪的只有自己。

解雨臣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好像，，，，就好像突然对自己的人生所一直执着的东西释然了。

释然，释然什么呢？

是八岁当家的孤寂？是没有知心好友的陪伴？还是一直所怨恨的，，，恨？

恨什么呢？

解雨臣一时间也有些迷茫。

“没有生气，给你拿纸巾擦擦汗。”

解雨臣揉了一把疯子的头发，看着疯子头发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起身将湿纸巾也拿了过来，却没有抽出疯子一直拽着的袖子。

解雨臣细细的将疯子额头上的细汗擦去，将纸巾扔进了垃圾桶，又抽出湿纸巾细细的擦拭着疯子头发上的血迹，疯子松开了抓着解雨臣的袖子，只要解雨臣不生气，怎么都好。

解雨臣将疯子头发上的血迹擦干净后，又给疯子掖了掖被角，疯子看着解雨臣，却往一旁挪动了点。

“小花陪我一会吧，就一会。”

疯子看着眼前的解雨臣，不想解雨臣离开，疯子其实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在母亲死后，疯子几乎就是为了报仇而活着，自己这颗心每时每刻都在叫嚣着报仇，这让疯子也觉得疲惫，疯子很想休息一会，可这个仇疯子不能不报。

每当看见瞎子和解雨臣的时候，疯子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而非是一具行尸走肉。

“好。”

解雨臣看着疯子让出来的位置，勾起嘴角笑了笑，解雨臣自己这个时候心情也是复杂的，复杂到解雨臣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当初疯子救瞎子的时候，解雨臣是羡慕的，可当事情落在了解雨臣的身上时，解雨臣又希望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解雨臣突然能理解了瞎子那个时候的心情了。

解雨臣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躺在了疯子的身旁，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时不时说两句话。

“小疯子你知道吗，吴三叔曾带着我和无邪去算命，算命的给了我八字批言，是贵人，但不贵自己，我从前一直恨着自己这个命，也从不信这个命，可如今我到希望这个命是真的，我想贵你。”

解雨臣转头看着疯子，眼底里满是认真。

“那是那个算命的算错了，小花是自己的贵人。”

疯子听到了解雨臣的话，也转头看着解雨臣，同样的认真。

解雨臣听到疯子的话后，身体僵硬了一瞬，这句话就和解雨臣当年说过的一样。

“如果小花不是贵人，我也不会遇见小花，更不会和小花认识，我很高兴能和小花认识，也很高兴可以保护小花，这样才让我觉得，我是活着的，不要怪自己，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不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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