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金子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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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忙完手里的活儿，又检查了一下每个桌子下的暖壶是否都放满开水。

便和雷雷在剧场最后面不碍事的地方坐下休息。

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演出开始前为客人点茶水、收钱。

在演出过程中，若有客人招呼送演员花篮，他们也负责登记。

工作很简单，也就是些添茶倒水的小事。

这时已经有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刘星和雷雷忙活了一阵也就坐下来跟着一起看表演。

刘星不太熟悉老一辈的相声演员，在听时只觉得这些演员控场能力实在是令人佩服。无论是面部表情还是包袱口都使用的到位且不夸张。

台下观众不多，但反馈的笑声是加倍的。

观众们边吃瓜子边听戏曲相声，氛围很好。

......

刘星帮客人换了一个暖壶，坐回座位后，见潘子将一架京韵大鼓搬到舞台侧面。

他架好麦克风，利索的跑下了台。

只见一女演员面带微笑，手中拿着鼓板和鼓锤，自信的走到麦克前。

刘星惊的问雷雷：“这是师娘吗？她是唱京韵大鼓的啊？”

雷雷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刘星：“对啊，你不知道啊！”

刘星有点尴尬，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上。

她身着旗袍，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上面点缀了一些演出时专用的亮片。

脸上化了妆，比刘星昨天见她时更显气色和精神。

胡琴儿伴奏响起，王卉左右手同时开弓，打起节奏。

她耳上的挂饰随着节奏晃动。

观众们包括刘星在此时都屏气凝神注视着她，就等她开腔。

随着伴奏放缓，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唱道：

“冷雨凄风不可听，乍分离处最伤情，钏松怎担重添病，腰瘦何堪再减容......”

刘星听后不禁自言自语起来：“《探晴雯》。”

雷雷这时扭过头惊讶问道：“刘星，这你也知道？你不是啥都不懂吗？”

刘星挠了挠头，并不想多解释，只说是正巧听过。继续专注在台上的表演。

“王夫人怒追春囊袋，惹出来，宝玉探晴雯。痴心的相公啊......”

这演唱行腔委婉，韵味醇厚。这是个角儿啊！刘星心中暗暗称赞道。

她的演唱低音绵密有弹性，中音稳定扎实，高音醇厚不单薄。确实不简单。

刘星正想的出神，有一桌客人又回头招呼他们了。

雷雷拍拍刘星的大腿，低声说道：

“看你听得入神，我去就行，你接着看吧。”说罢便往客人那里碎步跑去。

刘星看着这孩子，心中又添了一分喜欢，多懂事的孩子，可人疼。

刘星继续摇头晃脑跟着舞台上的节奏晃动，沉浸在这悠扬的曲调中。

没一会儿雷雷就面带笑容跑了回来，难掩兴奋，低声喊道：

“6桌的客人点两个花篮儿，我去准备！”

刘星听到这话自然也跟着高兴，点花篮的意思是客人觉得节目好，给打赏了。

在这小园子里的表演，主要就是赚一个茶水钱和打赏的钱。

主办方还要支付场地的租金，请演员的劳务费等一系列开销。

有客人打赏，一方面是对演员表演水平的肯定。

另一方面是让演出方能稍挣点钱，养活一家老小。

演出接近尾声，刘星看打赏的人并不多。心中感叹郭德岗维持这个京城相声大会的不易。

随着台上主持人的结束语，感谢各位听众的光临，这场两小时的演出也就结束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也有客人继续吃着瓜子聊天。

刘星也就开始帮忙打扫桌面地面上的垃圾。

他并不觉得干这种工作很脏很累，反而觉得从没干过很有意思。

刘星右手拿着一块抹布，左手举着垃圾筐，正把花生瓜子皮往垃圾筐里扒拉。

只听“哐叽”一声巨响。

吓了他一跳，瓜子皮都弄到地上了。

抬头一看，金子推开眼前碍事的一张桌子，弄出这声巨响，怒气冲冲的走来。

同样吓一跳的还有无辜的雷雷，而此时，金子正向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还没近身，便喊了起来：

“你不会数数是吗？你二和三都分不清是吗？

6号桌的客人点了三个花篮儿，你给登记成两个。

人家客人结束后就在问，点了三个为什么送了俩。”

雷雷这时也慌了神，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当时台下光线不好，声音也吵，听客人说就是两个花篮。

金子听到这更生气了，骂道：

“你笨不笨啊！你不会再跟客人确认一下吗？

多亏客人没介意，钱人家照付了。

但不是每个客人都这么好说话的！知道吗？”

说罢，用手扒拉了一下雷雷的后脑勺。

虽说没用全力，但雷雷还是往前踉跄了一步。

待他站稳后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起转来，喘着粗气，瞪着金子。

刘星看到这，将手上的垃圾桶和抹布用力拍在桌上，制造出很大声音，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金子。

金子转头看向刘星，大声呵斥道：“怎么着？你摔摔打打的，有意见是吗你？”

“我意见大了！”刘星提高嗓门，盖过金子的声音。他绕过桌椅快步向金子的方向走去。

边走边说：“听错了就是听错了，谁不犯错啊？

你至于上手吗？你有资格上手吗？谁不是爹妈生的。

要是今天雷雷爹妈在场的话你也敢动手吗？借你八个胆儿！”

金子听后便向前大跨一步，一只手猛地抓起刘星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

“你踏马算个鸟，在这装大个的。昨天就看你不顺眼了。”

刘星虽然个头没他高，但也毫不示弱，双手揪起对方的衣领，面露凶狠，咬着牙说：

“就烦你这种人渣，欺负弱小。我还是那句话。今天泰森来了，你在旁边p都不敢放一声。”

金子听到这话，抬起另一只手便要打。

“你们干嘛呢！快放手！金子！快放手！”王卉听到动静，这时已走到几人附近，尖声叫道。

几人听到叫声，都看向王卉。

这时王卉已经走到身前，抓住两人的胳膊，试图用力将二人分开，厉声说道：

“金子，你怎么还打人呢？至于动手吗？快放开！都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