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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派出所,春燕在前姬羽在后,进门后找到一个民警,春燕说道:“警察同志,我是苗春燕,昨天我男朋友汪伟杰,因自行车相撞引起打架纠纷,被扣押在这里了,这位是我的同学姬羽,他帮我们买了新收录机,赔给纠纷的对方,过来办理相关手续。“
姬羽没等对方说话,连忙拉住对方的手摇了两下,满面微笑:“警察同志,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请抽烟。”
说着拿出一盒长健烟放到了对方手上,又不等对方说话,开始满屋子发烟,4个穿制服的男警察每人一盒长健,两个女士每人两大块德芙巧克力。
发完礼物,姬羽再次来到第一位警察身边笑着说:“警察同志,我们完全同意派出所领导的处理意见,收录机买来了,是刚从友谊商店买来的,型号跟对方那台完全一样,说明书合格证发票齐全,就在外面的车里,您看我是不是把收录机搬进来,您检查验收,处罚款也带来了,麻烦您帮忙把手续给办了吧。”
眼前的警察把烟扔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说:“要是你们昨天就把事情处理完就好了,现在出了新麻烦,昨晚李卫东在家头疼,连夜送进医院检查是脑震荡,要住院治疗,对方提出要汪伟杰付住院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护理费2600元,人家有透视片、脑电图和医生诊断书为证,交通责任汪伟杰负90%的主要责任,你们除了要陪对方一台新收录机,交50元治安罚款,还要赔付对方2340元的治疗休养费用,才能把汪伟杰领走。”
苗春燕一听就急了:“李卫东这是讹诈,昨天他摔倒后起来就把我男朋友打了,力气大的很,头脑也清楚,到了派出所也做了检查,除了脸上有轻微刮伤,其他没什么损伤,大家都看到了,汪伟杰的伤比李卫东重得多,汪伟杰没得脑震荡,李卫东回家后倒脑震荡了,谁信啊。”
警察笑了:“人家有医院证明,你说谁信?打起官司法院以证据为准,你跟我说没用,你不赔钱,人家就要去法院告你们,到时候还得照样赔钱,而且肯定赔得更多,不信你就试试,我也是看到这位姬羽同志挺上路才多句嘴的,按你那个男朋友的态度,我就公事公办了。”
姬羽轻轻碰了碰春燕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对警察道:“警察同志,钱我们有,别说再赔对方两千,四千也没问题现在我就能拿出来。”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了四沓大团结:“但是,这笔钱我们不交,收录机再贵我们照赔不误,如果昨天你们派出所检查认定他摔伤了,就该跟我们一起去医院诊断,诊断确定他脑袋出了问题,多少费用我们都认,可昨天派出所的同志检查认定他没有问题,不用去医院检查,他出了派出所回到家脑袋就有问题了,谁知道是真是假,我怀疑他在医院有熟人,伪造伤情和诊断书,我请求现在就把他送到我们部队总后医院进行复查,复查结果他没事,我们就要告他讹诈罪,复查结果他确实得了脑震荡,那我们也不认,谁知道他昨晚出了派出所后又出了啥事?我们只认你们派出所昨天的结论,那个结论是派出所的定论,纠纷双方都认可签了字的,哪能单方随意撕毁?李卫东不把人民公安的尊严放在眼里,我们可是尊重公安尊严的,我们要是认可了对方的讹诈,就是对公安民警尊严的践踏,只要我们付出了这笔治疗费我们就承认了打伤李卫东的事,以后他就可以以留下后遗症的借口没完没了的纠缠骚扰讹诈汪伟杰,从李卫东的所作所为,我认为他绝对做得出来。说真的,我们认可昨天派出所出得结论也是为了息事宁人,不愿多找麻烦,你们也能看出来,我们不是普通家庭的子女,这位苗春燕同学的父亲是江南军区的司令员,汪伟杰的父亲是江南省委副书记,虽然他们都是地方干部,到了大军区、省部级领导层面,在京城不可能没有实权的朋友,我就更不用说了,国级领导这个姓氏的只有一个,我也不用提我家长辈的名字了,说出首长的名字大家都不方便,这是我的学生证,这是燕云省省图书馆的借书证,省图书馆普通借书证是红色的,蓝色借书证是小范围高干专用书证,如果你们不信,你们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证实,这是省图书馆的电话,一分钟就能证明我的身份。”
姬羽把两本证件放在警察面前,一个女民警脸色微变,过来拿起借书证跟男民警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姬羽没问女民警要做什么,接着跟男民警说:“我们服从派出所昨日的判罚不是说我们理亏,也不是我们怕了李卫东,我们是不愿意惊动我们的父母长辈,让我们的父母知道了,父母会生气,我们会挨骂甚至会被禁足,我们在圈子里也丢面子,所以,能干净利索处理事情,别扩大影响这是我们的初衷,花点小钱现在就把汪伟杰领走,影响面越小越好,但真要是事情闹大我们没了面子,我们也就用不着忍让了,一旦我们的长辈知道了这件事,你不会认为长辈只教训我们一下就算了吧,就算我们长辈不说话,但长辈们的下属、秘书们就会看着首长的孩子受欺负吗?雷霆之下,或许市局领导能扛得住,你们分局领导能扛得住吗?你们这小小的派出所能扛得住吗?现在我们把收录机和罚款交了接着带走汪伟杰,这件事我估计你不敢拍板,你去跟你们所长汇报吧,所长要是也不能拍板就向分局或市局汇报,我们学校明天就要期末考试,汪伟杰今天要是出不来,旷课加挂科,学校会处分他,那家长一定会知道,我们想要压事也压不住了。”
男民警头上冒了汗:“你们两位先坐着等会儿,我去向领导汇报去。”说完匆匆出了屋子,另一名年轻女民警拿了两个水杯,用暖壶的开水涮了两遍,倒了两杯茶水笑着放到姬羽两人的桌子附近:“两位同学,喝点儿热水,消消气,放心,事情一定会圆满解决的。”
姬羽微笑着点点头:“谢谢,本来也没怎么担心,人民公安原本就该公正,这点儿自信我还是有得,不过,还是要谢谢警花姐姐,没想到学院路派出所的警花这么漂亮,飒爽英姿啊!”
女警察满面春风:“呵呵呵!过奖了,你这位学姐才是真漂亮呢,这件皮大衣真华贵,穿在身上比昨天那件呢子大衣气质提了好几个层次。你这么帅,大学生高干家庭还这么有钱,女朋友想必也很漂亮吧?”
“哪里有,我还不到20岁,刚上大学不到一年,学校不允许,家长也不让早恋,怕影响学习,其实我们这种家庭的子女在婚姻大事上,真还不如普通家庭,没有多少选择自由,基本上都是父母包办,自己找对象能成的少之又少。”
女警察感慨道:“能理解,不同阶层有不同阶层的烦恼。唉!”打消了内心奢望,警花叹了口气落寂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没多大会儿,最先出去的女民警进了屋子,把借书证还给姬羽说道:“姬羽同学,苗春燕同学,请跟我来,我们所长要跟二位谈一谈。”
姬羽收好证件和桌子上的钱与春燕跟着女警察来到所长办公室,所长满面微笑站起身迎过来,跟姬羽、春燕握手,请他们坐在沙发上,又招呼女民警给二人沏茶倒水,自己也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抱歉说:“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天刚亮就接到住宅小区的失窃报警,处理完回来才听说李卫东昨晚到医院检查的事儿,切!这种人什么心思我们见多了,不就是见派出所判了汪伟杰同学担负了交通事故90%的责任,觉着有机可乘想多弄些钱吗?利令智昏,痴心妄想,我让两个民警去医院了,问问李卫东到底服不服昨天派出所的判罚,如果不服,我们民警立即带他去市人民医院复查,复查如果他是装病,不但刑拘还要追究区卫生院的责任。听说你们已经把新收录机买来了?唉!也是这三洋收录机太先进了,配件难买,否则的话把摔坏的收录机修好就行,哪里用买新的。按说汪伟杰同学付90%的责任,如果用钱赔付的话,可按新收录机价格的90%赔付,现在你们买了新收录机了,让李卫东再拿10%的钱出来也很麻烦,争争吵吵到晚上也不一定完结,我的意见,这事儿按民事纠纷调解程序办,你们赔李卫东一台收录机就行,打群架的事派出所这边就不留案底不做处罚了,你们经济上吃点亏,但对汪伟杰以后有利,你们二位觉着行,咱就这么着,要是不满意再商量个合适的办法。”
不等姬羽说话,苗春燕高兴得说:“还是您考虑的周全,能这样处理我们非常满意,谢谢所长了。”
姬羽当然也很满意,这个结果再好不过,不留案底,汪伟杰屁股干干净净,那李卫东就绝了纠缠的念想。姬羽站起来跟所长握手感谢,表示欠了所长一个人情,把皮包里的那一整条健牌进口烟掏出来给所长表示感谢。
姬羽的身份,所长已经跟燕州省图书馆证实了,确实是高干无疑,他就寻思着跟这些官二代留份香火人情,以后说不定就用得上,欣喜中暗赞这姬家公子办事大气,他抽烟是懂烟的,英国健牌香烟不但超贵而且有钱也难买到,在京城,口袋里装有健牌香烟的人非富即贵,眼前的贵公子出手就给了他一整条,这可是好几倍罚款的钱,这场纠纷案能有如此结果,让他很是满意,把烟放进写字台抽屉里,又拿出两张名片给了姬羽二人,希望他们以后能多联系。
结果皆大欢喜,姬羽、春燕出派出所到出租车上搬收录机,春燕兴奋的小声说:“姬羽,没想到你这么能忽悠,拉大旗当虎皮,外交部长也敢搬出来唬人,不过效果真不错,原来你买名牌皮衣是有目的的啊。”
姬羽笑道:“在京城我两眼一抹黑,不靠唬能怎么办?春燕姐,一会儿把收录机交给他们,我就不跟姐夫见面了,你自己去把姐夫接出来,找个宾馆洗洗晦气中午吃顿好的给姐夫补补,还能利用下午时间补个恩爱。你别跟姐夫说实情,说实情姐夫会觉着落面子,以后跟我犯隔阂,你就说你自己找的关系把他捞出来的,我一会儿乘这辆出租车去火车站坐下午的火车回燕州,今天的事儿你也别跟苏蕊说,说了没意思还可能起误会,哦,你身上没多少钱吧,这1000块钱你拿着肯定用得上,咱姐弟俩用不着矫情,过了年开学后你再还我就是了。”说着姬羽把一沓钱放进了春燕的挎包里。
春燕想了想觉着姬羽的话非常有道理,姬羽是看在跟自己的友情上才帮忙的,不图汪伟杰的感激,让汪伟杰知道了姬羽帮了这么大的忙,肯定会猜疑自己跟姬羽的关系,就他那眼高于顶的性格知道了姬羽的家境身份,再说些轻浮的话让姬羽产生厌恶反而不美,也就答应了,心内感动眼圈发红,轻声说道:“这样也好,回去后我再找你。”
进了派出所,姬羽把收录机从包装箱里取出来,当场放了段歌曲让所长和民警们确认机器完好,又把发票交给所长,要所长把摔坏的收录机拿来让他带走,以旧换新,天经地义,没话好说,姬羽把旧机器放进包装箱,跟春燕和民警们道了别,提着纸箱出了派出所。
派出所长把姬羽送出来,诧异的问:“姬羽同学为什么不等汪伟杰出来,你们一起走呢。”
姬羽笑道:“要是喜事当然要跟朋友共享欢乐,可进局子蹲班房这等尴尬事情,甭管是谁没人愿意让朋友知道,再说汪伟杰的女朋友在跟前,我当电灯泡也不是事儿,还请所长别跟汪伟杰说我来过的事情,省的尴尬。”
派出所长恍悟感叹:“姬同学真是善解人意。”
告别所长,姬羽上了出租直奔火车站,跟出租车司机结算,司机挺佩服姬羽的做事风格,说才半天只收了姬羽200块钱,姬羽爽快付钱并表示了感谢。
到了售票厅看看下午1点半有一趟普快,买票后,到快餐店要了份盒饭吃了,在候车室二楼等车,到燕州的时候将近5点,取了自行车,把旅行箱和收录机箱捆在后座,回到学校实验楼办公室,放下东西,把皮大衣脱下装进包装袋,平常还是穿黄大衣得劲,又把春燕的呢子大衣从旅行箱里拿了出来,找了个包装袋装了,骑着自行车又去了市里,到干洗店把呢子大衣放下,跟店员说好一周后来取,开了凭证,又去了两家家电维修点儿,问了问都修不了三洋收录机,姬羽也是无奈,想起大哥学的是无线电专业,兴许能有办法,决定放寒假回家时在天津待两天,也让奶奶和母亲跟温岚家人见个面。
看看已经过了学校的晚饭时间,姬羽就在外面饺子店吃了半斤饺子返回学校,在办公室给大哥写了封信,烧了两壶开水洗去头上的发胶,晚8点半下楼把信投进学校的邮箱,出了校园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火车站,给了司机10块钱让司机等着,9点钟接到人再乘车去市里,司机自然满口答应。
9点钟刚过,姬羽在出站口等到了苏蕊和春燕,俩人见到姬羽都很开心,姬羽见春燕看着他微微摇头,知道苏蕊对汪伟杰的事一无所知。
三人出了车站上了出租车,姬羽让司机开车先去棉纺厂生活区,在车上姬羽对苏蕊说:“我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这些天我要抓紧时间复习一下几门主课,临阵擦枪不快也光,放假前这十来天就不找你了,你到家跟苏伯伯秦阿姨商量一下,寒假我想带你和我一起回老家过年,过几天陪我妈和奶奶一起回去,路上你也能帮把手,等过完年,正月初二咱俩一起回来。”
苏蕊一听十几天见不到姬羽心里一阵失落,之后听姬羽说要带她一起回老家过年立刻欢喜起来:“好啊,绝对没问题,不用跟我爸妈商量,我现在就能决定,今年就跟你和奶奶、阿姨一起回去,我爸妈不会反对的。初二回来是不是急了些?你半年没回去了,过年不得串亲戚拜年啊?要不咱们初五再回来吧。”
“初五回来当然好,我怕你去了不习惯,老家现在还没电呢,到了晚上一家人守个煤油灯,解手也没抽水马桶,十几天没有热水洗澡,你能受得了吗?”
“你能受得了,我就能受得了,既然决定做姬家的媳妇,那就能习惯家里的习俗。”苏蕊回答的很坚决。
司机师傅笑呵呵的对姬羽说:“小伙子可以啊,把我们省城这么好的姑娘拐到手,这辈子有福了。”
春燕也夸苏蕊心地善良,爱的诚挚,说姬羽眼力好,苏蕊心情很是愉悦。
把苏蕊送到小区门口,苏蕊下车,出租车返回学校,眼见快到晚10点,春燕不好再到实验楼办公室跟姬羽滚地铺,独自回了宿舍,姬羽则去了实验楼。
第二天上午姬羽穿着黄棉大衣进了教室,低调如常,可苗春燕穿着超时髦超洋气挺括的皮大衣进教室,立刻就亮瞎了数十只眼球,更过分的是常年素颜的铁娘子,今日还化了淡妆、刘海打卷,不论气质还是容颜都把公认的班花李洁给比了下去,第一节的复习课一半女生和多一半的男生都不在状态,复习效果大打折扣,下课后几个跟春燕要好的女生抱怨了她好半天,随后就开始深入研究她的皮尔卡丹和羽西化妆品。
周三就要正式期末考试,周一周二上午都是主课老师带领复习本学期的重点内容,留下有针对性的习题让学生用下午和晚上的自由复习时间答题加深理解,大部分学生都离开教室找僻静地方进行复习。
姬羽的复习地点自然是自己的办公室,吃完午饭,苗春燕就挎着书包找来了:“姬羽,这两天我就在你这里复习了。”
姬羽笑道:“你这大才女还用复习吗?上午几位老师讲的重点那么明显,别说你了,我要是考砸了都该找块豆腐撞死。”
春燕也笑了:“你还别说,上学期总复习时,老师领着总复习时归纳的重点也很集中,可该挂科的人仍就挂科。”
“呵呵!估计这学期挂科的还得多几个,姐,今天你是不是成心啊,打扮的那么妖娆艳丽,搅乱一大半同学的心,净看你了。”
“你当我愿意啊,我的呢大衣不是还在你这里吗?头发这几个卷我怎么也拉不直,害得我第一节课差点儿迟到,快把我的大衣还给我,我换回来,这皮大衣实在太烧包了。”
“哈哈哈!没办法了,这个星期你得一直烧包下去,昨天我一回来就把你的呢大衣送干洗店了,那么一大片污渍,根本没法用毛巾擦干净,用水洗大衣就毁了,下星期天能洗好,到时候我给你取回来,不会耽误你回家过年。”
春燕心里一阵感动,走近姬羽身前双臂环住他的腰身,头伏在他的肩头,轻轻说:“羽弟,你咋对我这么好呢?我后悔跟汪伟杰订婚了。”
姬羽脑子清明,对春燕的表白没怎么引起激情,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说:“是姐先对我好,我才对姐好的啊,我们的友谊,比大部分情侣关系还要真挚,这也很好啊,好些情侣热乎一段时间就厌烦了,还有不少情侣都结婚了最后又分手了,咱俩的这种友谊却不会冷却,彼此永不相忘,也不会彼此厌倦,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燕姐就是我此生最重要的知己,这份情谊值得我一生坚守。”
春燕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擦了一下眼角,不好意思的说:“坏蛋,说的那么煽情,把人家的眼泪都说出来了,啥都不说了,让我们一起守护好这份情谊吧。对了,昨晚苏蕊在出租车上有句话我没听明白,回来后宿舍就要关门了,我也没来得及问,憋了一夜一上午真难受。”
“是不是她说要跟我奶奶和我妈一起回老家那句话。”
“就是这句话,奶奶和阿姨不在老家吗?在天津大哥那里还是就在燕州。”
“你够敏感的,判断力不错,我国庆节时不是回了趟老家吗?回来时把我奶奶和我妈都带来了,两位老人都有严重的慢性病,我奶奶主要是哮喘,我妈生我时腰腿都受了寒,还有妇科病,一到冬天两个老人都下不了炕,以前家里没钱,只能硬扛,现在我有钱了,就不能再让亲人受罪了,我把妈和奶奶都送进省中医院,治疗了三个多月,奶奶和我妈的病都有了很大起色,奶奶恢复的最好,入冬后就没再咳嗽喘,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了,我妈恢复的也不错,妇女病去了根,腿脚也能自己上下楼梯,就是椎间盘突出的毛病根治不了,但不影响正常生活,放寒假俩老人出院,我带她们回家过年,回去时带的东西多,我就想让苏蕊跟我一起回去,让她帮我照顾俩老人。哎呀,姐,你咋又踢我?没轻没重的疼死了。”姬羽抱着受袭的小腿直吸凉气。
春燕秀眉冷对气呼呼道:“没踢死你是轻的,奶奶阿姨来了三个多月,你对我不露一点儿消息,还甜言蜜语叫我好姐姐亲姐姐,还跟我谈情谊有多深,我呸你个大骗子,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枉我这么相信你,有了困难第一就找你,你呢?把我当亲人了吗?我恨你。”说着眼泪扑簌簌的流出眼眶。
姬羽自知理亏,连忙道歉:“我的错,绝对是我的错,要不你再踢我两脚解解恨,别哭了,我就怕女孩子哭,一直觉着你这么强势的女孩不会哭的,没想到也是个泪包,偏偏今天还化了妆,你看看你脸上都是溪流地图了。”
姬羽忙把手巾放盆里,兑了些温水,拧干毛巾帮春燕擦脸,解释道:“老人们得的是慢性病又不是突发急症、重症,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扎针烤电,医生要求理疗过程要安静,心无杂念,不能打扰,我就没跟你们说,苏蕊是我未婚妻,不跟她说显然不合适,跟你说早了,你是去看老人们还是不去?去了就在房间外看着不合适吧?我就没告诉你,不过也没想永远瞒着你,出院之前结束理疗就会跟你说的,你忘了昨天早上在火车上我还跟你说过,这两天抽空陪你去中医院找妇科老中医给你看看,也是要领你去看看我家俩位老人的,那时候苏蕊可没说老人的事儿,是我主动要跟你去中医院的对吧?你可不能生我气。”
听姬羽这样说,春燕的心情畅快了许多,可还是余气未平:“虽然是这样,你也不该瞒我这么久,既然苏蕊能知道,我就该知道,她不就是挂个未婚妻名头吗?又没结婚,我还是你比亲姐还亲的姐姐呢?奶奶、阿姨治疗怕打扰,可总不能24小时都在治疗吧,她能认亲我咋就不能认亲了?看来你的心中苏蕊的分量还是比我重,你这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
“好啦好啦,你就别生气了,不管怎么说,未婚妻和超过亲姐姐的姐姐还是有区别的,咱俩只是零距离接触过,只是发生了表面关系,我和苏蕊可是经常负距离接触,关系比你深入多了。要说认亲的事,我还委屈呢,上个月你爸妈来看你,你不是也没让我上前认亲吗?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成亲弟弟,那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了,你自己说说,我能不能当他们的面叫声爸妈?你也一样,一会儿我带你去中医院,你敢叫我妈妈吗?不敢吧?说一千道一万咱俩的关系再好也只能搞地下工作,没法见光,可这种地下关系更亲近可贵,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咱俩这关系正是属于偷不着的最高境界,相互爱慕,相互倾心,相互依恋,不越底线,完全超越血脉亲情的世俗概念,是不是?”
春燕让他绕的有些懵,世上有这种关系吗?偷不着的关系?好像有吧,好像外国书有一种柏拉图式爱情跟这差不多,其实,她也觉着眼前这个小男人,在她心里比已经占有她肉体的那个大男人的分量还要重些,要是这两个男人现在那啥了,只怕自己给小男人的眼泪会比那个大男人还要多些。
春燕看着近在咫尺那双黑白分明没有丝毫污浊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把双唇印在了对方的唇上,跟以前稍触既离不一样,这次她双手搬住姬羽的头和脖颈不让他离开,又用柔润的小舌头伸进对方的口中探查索求。
俩人都是过来人,对示爱都有经验,姬羽自然而然的配合着吸吮着送进来的美妙香润,并礼尚往来把自己的津液度进对方口中,俩人犹如连粘为一体,紧密结合难舍难分,享受着激情爱意,足足有10分钟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分开。
春燕俏脸布满红晕:“这算是我对你的补偿,现在我们俩应该是负接触了吧?这次的事原谅你了,以后这样的事不许瞒我,奶奶和阿姨来燕州是为了看病,我爸妈来燕州是出差路过看我,能一样吗?不是姐不把你介绍给我爸妈,是时机不对,我爸妈到咱们学校一共才一个来小时,大部分时间都让院领导占了,我也没跟他们说几句话,以后你去江南,我领你到我家认亲,叫爸爸妈妈或伯伯阿姨随你,真没想到,你这人还小心眼。”
“逗你的,没怪你,说真的就是你让我上前认你爸妈我也不敢,其实认不认亲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咱们两人是不是真心实意承认对方,真情实意的呵护我们之间的友情。”
春燕赧然:“姬羽,我是不是挺无耻,有了未婚夫还跟你这样,有时候晚上我睡不着觉,就想你,想咱俩的关系,心里就有愧疚感,觉着对不起你,对不起苏蕊,对不起汪伟杰,对不起爸妈对我的教诲。”
“有个好办法,到庙里捐个门槛吧。”
“去你的,你才是祥林嫂呢,咱俩好,可并没做夫妻间的那种事。”
“那你还愧疚什么?咱俩这样,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间不愧任何人,即使暑假前一天那晚,咱俩发生了超越普通朋友的亲密接触,我也没觉着有啥不对,那时我跟苏蕊,你跟汪伟杰,都没明确关系,对苏、汪二人,你和我问心无愧,如今,我跟苏蕊明确了关系,我会尽到丈夫的责任,只要苏蕊真心待我,我就会做到跟她不离不弃,对蓝灵,我只是在朋友的基础上又多了分同情,这时候她需要朋友依靠和帮助,我作为好朋友给她一份爱心,苏蕊要是认同理解,那她除了是我女人还是我的知己,不理解的话,也没办法,实在不行分手就是,理念不同,生活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燕姐,现在你跟姐夫感情很好,我不会做超越底线的事,假如,听清楚我说的是假如啊,假如有一天你跟姐夫掰了,内心空虚想男人了,尽管来找我,我必当义不容辞的奋勇献身。”
“呸!去你的假如,就不盼着姐个好,还内心空虚,好像我离开男人就活不了似地。”春燕作势要出脚。
姬羽忙躲避:“是是是,我的假如就是个屁,姐姐大人大量放了我吧,你出脚太狠了,踢身上会死人的,你个姑娘家怎么腿劲儿这么大,练过功夫吗?”
春燕得意的说:“猜对了,我爸我妈都会功夫,我和我哥三岁就站马步打基础,别看你人高马大,我一人能打你两个。”
姬羽不以为然:“你就吹吧?那么厉害怎么让李卫东他们把汪伟杰打的跟花鸡屎一般?到了还得靠警察解围。”
“他们那是打群架,不按套路走,汪伟杰又不会功夫,我就是打伤他们几个,他们恼怒之下,汪伟杰恐怕伤的更重,再说在人家地面上,我打伤李卫东他们能落什么好?十有八九也得陷进派出所,连报信的都没有,昨天你不是看见了,我这没动手,李卫东他们还要讹我们呢,要不是你机智,那派出所的民警也不会让汪伟杰轻松出来。”
姬羽点头:“这倒也是,还是你聪明,走,咱们这就去中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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