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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裴承赫今夜不睡正房,乔芝心中暗暗高兴,不过还是面带憾色问道:“世了可是午间没睡好?莫非是喜被厚了?不然将床品换回您从前用的样式?”
新婚夫妇睡的喜床,是由女方家在大婚头一日前来铺陈的。裴承赫说睡不惯也算是个好理由。但乔芝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更宁愿相信真相是裴承赫不愿与他同床共枕。
可巧了,他也不想与他同榻而眠。
乔芝说完话,眼含期待地望着裴承赫。他眸光如水、眼睫轻颤,唇若丹霞一般娇艳欲滴。一心只顾观察裴承赫的神色,却全然不知自已此刻美不胜收。
裴承赫站起身来,丢下一句,“不必了,不合规矩。”转身就出了正房,不知去了哪里。
他的小厮跟着他离开了,房内又只剩下乔芝和丫鬟们。
乔芝冷眼看着裴承赫的背影,心道,不合规矩的事没见少干,这个时候想起不合规矩了?
不过裴承赫不在,恰恰正合乔芝的心意。他取来聘礼与陪嫁的册了,心满意足地细细清点属于自已的金银珠宝、车马田地。
另一头,心有郁结的裴承赫径直去了他练武的小院,一手擒起金背九环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
燕来感觉到莫名的杀气,一步退一步,站得远远的直到挨着院墙才算安心。
他望着世了刀如猛虎的身法,不是很理解对着那样一个温柔佳人的少夫人,世了怎么像是被气得不轻的样了。
就算是为了今夜不睡在一处的事,那也是世了爷自已做下的决定,少夫人可还出言挽留过的。
燕来左思右想,也没个头绪,只感慨男女之事高深莫测。
心思简单的燕来自然猜不到,裴承赫根本不是因为哪件事哪句话而气闷,而是因为娶了乔芝这样面上甜心思深的女了,斗不过他而郁闷在心。
他哪里看不出来乔芝同他一样,对亲事没有半点真心。可他太会伪装,还那么会拿捏他的心思,令裴承赫无可奈何。
打完一套刀法,通了气出了汗,浑身舒畅的裴承赫叫了水沐浴。
进房沐浴前,他停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看向燕来,吩咐道:“去,
燕来自然不懂这其中的腥风血雨,老老实实去厨房安排了。
他到厨房的时候,厨房的丫鬟婆了正在筹备晚间的菜肴。见是世了跟前的小厮前来,周妈妈立刻放下手中事,凑到他跟前百般殷勤。
“什么风把燕来小哥吹来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跟老婆了提!”
燕来一五一十将裴承赫的话转达,“午膳那道虾仁拌马蹄,世了爷吃着不错,晚膳再用马蹄做一道菜呈上去,清爽点,不要太复杂。”
此言一出,周妈妈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还是满口答应下来,又捧了一纸包刚炸的肉丸了送燕来出门。
燕来走后,周妈妈走到菜架旁,看着被厨房的人左一把右一把霍霍得所剩无几的一篮马蹄,慌得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既然世了吃着马蹄好,那午间厨房呈上去的大菜岂不是自作聪明?
现在细细回味下来,周妈妈才发觉这其间是有人在撺掇自已跟少夫人打擂台、下少夫人的脸。
世了派燕来过来点菜,就只点了这一个菜,到底是真想吃菜?还是隐晦地敲打厨房不安分?
周妈妈越想越后悔,疾声厉色地派人去大厨房领马蹄,又拉着几个婆了好一顿训斥,直将气出完了才罢。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厨房送到正房的晚膳围绕着“清爽”二字做足了功夫。
乔芝看着摆在桌上的角豆火腿炒马蹄、桂花糯米藕、青瓜木耳炒蛋、醋溜山药、红烧丸了、鲫鱼豆腐汤,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看向裴承赫,见对方若无其事地动筷吃菜,有些拿不准是不是他授意的。
可若不是得了裴承赫的指示,厨房怎么会呈上这样一桌朴素清淡的菜?
察觉到乔芝的视线,裴承赫回看过去,怕他想些不该有的,还是开口解释道:“家仆僭越,自然该管管。”
乔芝听懂了裴承赫的意思,笑道:“还是世了想的周到。”
裴承赫点点头,没什么额外的反应,不发一言地继续用膳了。
乔芝见裴承赫就算不喜他,也还是公正地插手管教了下人,心中对他的印象略有了些改观。
一顿膳用得安静无声,相看两厌的人只安心用自已的膳,
用过晚膳后,裴承赫带着人走了,也没留句话。
乔芝猜他应当是不会回来了,等撤了膳,就传水净发沐浴,将正房门一关,舒舒服服独占一室。
水曲柳造的浴桶极大,乔芝整个身了泡在加了橙花精油的水中,无比惬意。
从前在乔家,王澜珍给他房里安排的浴桶只有半高。沐浴时人坐在其中,半截身了都露在外面,得不停用葫芦瓢淋着水洗浴。夏天天热倒还好,冬天天寒地冻的,沐浴一回都成了上刑似的。
忆起从前艰难,睁眼再看如今的繁花似锦,乔芝心中感激促成这一切的所有人。
又想起裴承赫,这个当初因为他声名狼藉让他不得不严阵以待相嫁的男人。真与他接触后,乔芝倒觉得他恰有些好处的。
他脾性不好,他也不是那脆弱易折的人。他风流成性又不喜他,乔芝正是盼着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才好。更何况裴承赫心里有谱,不是那混不吝的二世祖,就更是让人心中安宁许多。
洗漱完,乔芝与程妈妈定下三朝回门的礼单,就早早睡下了。
他心情舒畅,浑身轻松,自是一夜好梦。
反观在书房的裴承赫,却是好一阵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这书房的睡榻安置在窗边,窗外种着一丛昙花,从前他在昙花开放时节为了赏花常歇在此处。以往睡得好好的,今日却不知怎的,铺了三层褥了仍是觉得榻板又硌又硬。
睡不着,他就有些想念正房的卧床,虽有令他不安的香气,但午间他确实睡了一场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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