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毫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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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良已踏入山谷深处，尽管不清楚卫庄与罗网头目之间有过怎样的对话，但他既然敢于步入包围圈，显然并不惧怕遭到围攻。

白鸟组织的基地防卫严谨，机关重重，即便是张良这样的高手想要硬闯也要费上一番手脚。然而目前的情况，并不需要张良强行突破防线。

刚到白鸟基地外围没多久，张良就被前来迎接他的墨鸦直接引进了基地内。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是来协助卫庄对付你们的吗？你应该清楚，如果我与卫庄联手，从内外夹击白鸟基地，那后果……”张良面带笑容地对墨鸦说道。

“我没有时间顾虑这么多！”墨鸦依然语气平淡，但步伐却显得格外迅速。

不多久，张良便被墨鸦带到白鸟基地的核心区域，见到了白凤。

此时的白凤看上去的确有些憔悴，他怀中抱着一个气息微弱的女孩，神情悲伤，仿佛痛彻心扉。

张良一眼便认出那女孩正是红瑜——此前在紫兰轩伺候弄玉的丫鬟。

“恳求张先生出手相救红瑜！”墨鸦立刻开口请求。

白凤也抬起了头，充满期待地看着张良。

“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救人呢？”张良不由得笑了。

“红瑜之所以能够支撑到现在，全仰仗张先生您赠送的疗伤丹维持生命。如果由张先生亲自出手救治，或许还有些许生机。”墨鸦直言道。

张良并未多言，径直走向红瑜身边检查她的伤势。

红瑜的伤势确实非常严重，刀剑贯穿了她的肺部，伤及心脉。她自己并不会武功，全靠着疗伤丹勉强维持了一口气息。但现在，疗伤丹的药效即将耗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红瑜就会丧命——这还是白凤用自己的真气帮她稳固伤势的情况下。倘若没有白凤真气的不断注入，恐怕她连一刻钟都撑不过。

“把这个用温水给她服下，可以续命三天，之后再慢慢调理医治，应该可以救回来。”张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递了过去。

张良总是随身携带一些丹药以备不时之需，而这颗给予墨鸦的丹药，正是疗效极佳的灵丹妙药，名叫续命丹。哪怕是一些宗师级别的高手濒死之际，服用续命丹之后，也能续命三天。

“多谢！”墨鸦拱手致谢，随即毫不迟疑地将丹药喂给了红瑜。

不出几十个呼吸的时间，红瑜的伤势果然趋于平稳。

“白凤拜见公子，从此以后，我的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白凤松开红瑜，直接跪在地上，这是张良进来之后他第一次开口，语气严肃且坚决。

“嗯，起来吧！”张良微笑点头，对于白凤的效忠，他自然是欣然接受。

相较于墨鸦的冷静果断、深思熟虑以及善于算计，白凤更加重视情谊与信誉。有了今天这个承诺，未来几乎不可能背弃张良。

“白凤……”墨鸦欲言又止。

“你不必劝我了。若非公子前来搭救红瑜，我也只能选择投靠外面的卫庄或是罗网。与其被动投靠其中一方，倒不如我自己主动选择。

我投靠公子，不仅仅是因为他对红瑜的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他本人的为人，你我都明白，公子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人。相比起罗网的残暴无情与卫庄的冷漠残酷，公子显然是更好的选择！”白凤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墨鸦瞥了一眼张良，虽然他承认白凤所说不无道理，但却并未立刻做出抉择。

白凤追求自由的态度显而易见，表面上看似坚定，实则内心摇摆不定。而墨鸦从未把“自由”两字挂在嘴边，但在内心深处，他对自由的渴望甚至超过所有人。

“张公子此次来访，也是想要招揽白鸟为自己效力吗？”墨鸦看向张良，询问道。

“嗯，如果能为我所用固然很好，得不到我也不觉得惋惜。这并非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张良淡然一笑，“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发布了要杀我祖父的任务。”

听到这话，墨鸦的脸色变得稍许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张良，仿佛是在揣测张良的真实意图。

“看你脸色变化，应该是知道一些线索了吧！”张良笑着说道。

“没错，是谁发布任务我不知道，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被我和白凤灭口了。”墨鸦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公子，在前几天有人找到了白凤，出高价要我们去杀掉一些人。我和墨鸦动手之后才发现，那些被我们杀死的人，正是知晓是谁发布要杀张相国的那个秘密！”白凤连忙补充道。

“这么说，现在暂时找不到幕后指使要杀我祖父的人？”张良冷声问道。

“未必，那个出钱雇佣我们的人，说的是魏国口音，却使用了韩国金币。而且当时他知道来找白凤基地的人必定对我们基地了如指掌，即便是卫庄和罗网，也是最近几天才找到我们的基地。”白凤接着说。

“难道是原先姬无夜麾下的哪位旧部？”张良不禁皱起了眉头。要说姬无夜手下仍有忠诚者想要为他报仇，似乎也不是毫无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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