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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能走出那座山。

君行舟记得他和娘的最后一面,是娘亲紧紧抱着他,到处是君家围兵。

而他那生身父亲,就站在人潮前头,一语不发地低了眼。

“娘很难过……行舟……”

娘的眼泪滴在衣襟上,浸过布料,很烫,烫得君行舟心下发麻。

他愣愣看向周遭火光,没有任何感觉,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和娘亲似乎被割裂开来,哪怕在紧紧拥抱着,哪怕娘亲的泪依旧很烫。

可君行舟依旧面无表情,直到血色蔓延,娘亲死咬着唇,直到咬出一嘴腥甜来,她眼里不舍与不甘,都融成了不灭的泪。

“活下去,行舟……”这是娘亲对他的最后期许。

君行舟一滴泪也没掉,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在所谓‘父亲’来牵他时,他没躲。

娘亲的死像一滴水没入深海,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就连他这个亲子都不记挂。

谁又会去在意。

只是偶尔君行舟会想起,幼年时,娘亲是不大喜欢他的。

————

君行舟目光垂地,指尖轻卷系在发间的白绸,他道:“娘是被你害死的。”

当娘亲的血染在他衣衫上时,素来漠然,与人相隔的君行舟,似乎也生了那么些属于人的情绪。

他是如此清晰的认知到,娘的死不是因为被追兵追上,而是因为,出卖他们行踪的那个人,是君行泽。

那个她爱了十数年的男人,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他和孩子。

她自缢于那个被追兵追上的夜晚,死在君行舟眼前。

而那个懦夫,只敢双眼含泪,躲在人群后头。

君行舟被带着,向害死他娘的人群里走。

身后是冲天的火光,和被人遗忘的尸身,身侧是男人压抑的哭声。

那时候君行舟就觉得君行泽是个废物。

君行泽是个废物,从前是,现在也是。

拿着道盟赏给他的丹药,苦苦熬了这么多年,还是金丹。

这多年的修为迟滞不前,让君行泽两鬓生了白发,一向温和儒雅的他,在君行舟面前更是显现出几分老态来。

他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又说不上来,只讷讷道:“舟儿,你的剑,我收在了抚仙殿。”

“我不需要那把残剑。”君行舟神色讥诮,问道:“你这是知道魔族攻城,又准备逃么?”

他们的父子情谊并非散于一朝一夕,君行泽的怯懦,也不是初次。

那一年,君家私牢中,君行舟遥遥向外的一瞬目光,他落下的那滴泪,已然买断了他们父子情谊。

若说十四那年,君行舟对君行泽下了杀心,那他断剑那日,他便确定,君行泽非死不可。

“不是因为这个,我……”君行泽很想解释,他匆匆出关,是因为听说抚仙殿被人毁了。

那是他为妻子和儿子立的寝陵,他如今匆匆出关,为是那抚仙殿。

可,君行舟又一次打断了他。

他说。

“还真是好命啊,君行泽,前半生沾着娘亲的血来吃,后半生又借着我的势,活在万归宗庇护之下。”

一家三口人,就他活得最逍遥。

如何不算好命。

君行泽一时白了脸,再无颜面对,君行舟所言句句属实。

可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君行舟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

白刃刺穿君行泽心肺之时,君行舟正冷淡望他。

他说:“念你我父子一场,我让你轻巧些上路。”

君行泽本就是苟活下来的人,这百年来,他无一日不在后悔。

当初若是勇敢些,他们就是一家三口共同赴死,也好过这些年来分崩离析的结局……

“行舟……行舟……”君行泽颤颤着朝君行舟伸出手,满眼的泪光。

“舟儿啊……舟儿……你不该来……”

不该为了杀我,千里跋涉至此……

你孤身一人,杀了我,该如何逃出万归宗地界……

可君行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喉咙里也在冒血,堵住了所有想说的话。

而君行舟一袭白衣染血,冷然远望。

他似乎并不在意,又似乎,杀掉君行泽,对他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可事实并非如此。

万归宗之上天光重现,修士云涌而来。

是援军已至,魔族落败退去。

而今,‘宿云澜’成了通缉目标。

万归宗这一战死伤惨重,弟子们需要发泄点,万归宗也需要一个转移视线的媒介。

死而复生的君行舟就是最好的目标。

何况,他刚刚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人。

最先落地的人是尘非昨夜,他看着那素白身影,唤道:“君少主。”

“师兄。”君行舟转过身来,莫名有些狼狈。

他的素衣沾了血,神色亦黯淡,望向尘非昨夜时,有种释然的绝望,又有些不该的期盼。

君行舟身影寂寥,神情萧瑟,独一人,面对这漫天修士。

而他眼前,正是昔日曾一同握剑的同门师兄弟。

一见尘非昨夜,总是容易让君行舟想起很多从前事。

在君行舟升入天级院那一日,他被云起书院院长收作弟子。

那是他初见传闻中的尘非昨夜,也是第二面。

昔日竹林中指点一句,教他扭转乾坤的少年,如今已拔高了身量。

他负剑无言,眉眼冷然,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直至云起书院院长太阿向他介绍君行舟之时,尘非昨夜柔和了神色,颔首示意。

那年他们也是这样的距离相望。

他唤他。

师弟。

可现如今,一声声君少主,早隔开了距离。

君行舟大抵想笑的,可上涌的泪意终究是叫他无话可说。

万众瞩目之下,尘非昨夜提剑向他,问道:“君少主,今日你弑父不仁,可有辩驳?”

“弑父不仁?”君行舟似有些不解其意,他低头望了望自己染血衣襟,哑声道:“师兄你不会不明白,我缘何走到如今地步……”

“可师兄,我当真错了吗……?”君行舟步步向前,停在了尘非昨夜剑尖一寸之遥,他问:“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有什么错,要杀了我吗……尘非家主?”

两两相望,是君行舟忍着满眼的泪,不退一步。

尘非昨夜忽然就想起,那年被他三剑挑下台去的少年。

他缠着护腕,不言不语,又一度提剑上台。

他似乎总不后退,也无惧失败,只固执着,一步步往前走。

尘非昨夜的同门其实不多,他也没对谁有过深刻印象。

可偏偏,他记性极好。

所以他记得,少年执拗的眼。

这咫尺之隔的剑尖,似乎再向前一寸,就可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只需要用他的命,就可以让所有人满意。

可,舍一人而济苍生,从来不是尘非昨夜所念。

若此人不愿,他硬要强求,便不算,济世扶危。

从前他不愿,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剑指君行舟,今日他亦不愿。

尘非昨夜剑锋陡然翻转,他背过身去,似同君行舟一般,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他说。

“他无过错,我不伤他。”

尘非昨夜这骤然转变的态度,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更有同样来驰援的人诘问道:“道君何意,他若是君行舟,今日万归宗祸事皆因他而起,其罪当诛!”

尘非昨夜将剑一扣,沉静道:“我从不信人魔两族之争能因一人而起,也不信祸水东引之语。”

“诸君若是如此轻易便被魔头所挑拨,倒不如多诵读几遍清净经洗心濯尘。”

一时间,不少人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讷讷不敢言。

可仍有不服之人,欲要争辩道:“可他一个已死之人,隐姓埋名潜入万归宗,难道就不是包藏祸心?!”

“我知诸君所言为何。”尘非昨夜收剑入鞘,淡道:“可恩怨事恩怨了,此事与道义无关。”

“我尘非昨夜在此立誓,他日君行舟若有危害人族之举,我会亲手了结他。”

“可今日,他无过错,我决不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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