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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儒雅男子说道。
“怎么试?”将台问他,“拿去劈山跨水吗?”
“那种应该是试不出来的。天神的柄器,自然需要天神的力量才能使用,要是真能拥有那种力量,我们的陆小兄弟早就扬名立万了。不过,这玄柄剑,最大的功用是斩断灵质的交互,我们可以让司凡试试。”
“我?”司凡茫然地指着自己,“怎么试?”
“很简单,你释放你的灵力,飞叶控火,随你。此时我们用这树枝戳你的身体,假如真是玄柄,你控制的力量会立刻消失。”
“这……”莫执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真的没事吗?如果真的是玄柄剑,会不会很危险?”
“会危险吗?”那儒雅男子看向莫执,“你刚刚想用那柄铁木剑刺他的右腿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危险呢?”
那……那是我一时情急,而且我对这些毫不知情……
“来!”司凡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不探虎穴,焉能功成。”
行吧,归终结底,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给你,你使着顺手。”将台把那柄树枝又交还到了莫执的手中。
“对不住了,不好意思。”莫执对着司凡躬了个手。
“不必,什么时候被我踩成垫脚石了再让我说这话吧。”
话刚说完,那司凡又忽然眼神空洞,浑身静止,甚至于他说“吧”的嘴巴还开着,但他却像一副雕塑般立在了当场,他一整个人仿佛冰冻成像,木塑成形。
远处的树叶又开始纷纷扬扬,嗡群狂舞,莫执拿着那柄铁树枝,突然心里有些不安,他还从未像今天这样思考过这么多关于这树枝的来历。本来他以为这只是黑森林里常见的铁脊木,是小鹿叼来与他防身的,毕竟这是他小时候的第一件武器。但这铁树枝所发挥的功效远远地超乎了他的想象,他能粗环拦剑,断火削木,甚至能在他从洞穴顶端坠落的时候忽然长至几丈!他从未在任何书上听说过这种兵器,甚至连说书先生的大话野史中都没有。
这难道真的会是传说中的玄柄剑吗?莫多克的黑森林远
不是一般的森林,里面围着莫多克所见不到的重重恶兽,每一种恶兽每一天都在相互厮杀,争夺地盘。黑森林里边的有些地方,你会一直踱着步,走了又走,以为自己在向外走去,但其实你是在无休止地循环转圈;而有一些地方,你看着是沼泽,但在你甫一踏入鞋底瞬间融化的时候,你才会知道,那其实是毒液铺成的陷阱。
莫执能在黑森林里来去自如,视为己家,其实是仰仗了不少朋友的帮忙,比如那只似猴非猴的小灰,曾一个人只身独闯渊穴来救他的一川大师,还有长着翅膀却只会在地上爬的小鹿。
小鹿是森林里的精灵,至少莫执是这么觉得的,他好像是黑森林调皮的智者,他带过莫执去过许多稀奇古怪的地方,这些地方,整个莫多克,不,整个陆兆国,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所以,这柄铁树枝,会是传说中的玄柄剑吗?天神的宝剑,会遗落在那个与世隔绝的黑森林里吗?它难道是为了镇压某种不世出的魔物?不,这倒不至于,若是为了镇压魔物,没了这玄柄剑,这会儿莫多克怕是已经翻天覆地了。
唔唔唔唔,莫执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现在似乎不是回忆的时候,还有一二三四五双眼睛看着自己,他们在等待着自己出剑。
既然如此,莫执挥手出剑,那一剑去势如懒,蜻蜓点水,蚂蚁跃树,沾了一下司凡的右手。
“唉,你使点劲。”莫怀鉴抓住他的右手,举起那柄树枝往司凡的右掌心戳去。
噔。
树枝触碰到司凡的掌心,又被生生弹了回来,好像那司凡真是一堵雕塑。
无事发生,那树叶的嗡群甚至飞到他们上空来回旋绕了几圈。
“行不行啊这?”莫怀鉴说道。
“司凡,你回来吧。”儒雅男子开口说道。
“是不是猜错了?”司凡忽然又开始活动起了手脚,他刚刚似乎未受一点儿伤,只是有些许的吃力。
“是的。”儒雅男子点了点头,“这不是玄柄剑,我怀疑他甚至无法伤及人的身体。将台大人,这世上有无法伤及人体的木头吗?”
“未听说过。”
“无法伤及人?真的吗?我来试试?”何同尘伸手拿过了莫执手上的树枝,想向自己的手心划去,但在要割过手心的那一刹那,他又犹豫了,于是他伸手说道,“阿粤,你来试试。”
额……莫执的内心皱起了大大的眉头。
“别……”莫执刚说出口,那关粤姑娘就拿过了那铁木剑,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手心划去,撕拉一声,她的掌心流出了丝丝血液。
“赶紧包扎赶紧包扎,赶紧抹点药。”莫执手忙脚乱地拿出一瓶金创药来,这还是他随身带着的那种金创药,他自然知道这树枝是能伤人的,至少他曾用这铁树枝伤过那个王二胖。
“不用了,洗洗就行。”关粤未流露出疼痛或是其他的表情,她一个人走到了池边,用水清洗着手上的伤痕,又撕了一块袖布下来,在自己的手上缠了一圈。
“这是利器啊?”何同尘说道,“怎么会不能伤人呢?”
“我想我明白这是什么了。”将台眼神灼灼地看着那柄树枝。
“是什么?”莫执、何同尘与莫怀鉴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或许,与我这个,是一样的东西。”将台从长袍中伸出手来,他的那只巨手中趴伏着一只秀气的鸟儿,它仿佛是意识到有一拨人正在注视着它,瞌睡地顿了两下头,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这只鸟儿,覆上了羽,点上了喙,仿上了妆,若不是从将台大人手中拿出,莫执真会以为这是一只活的鸟儿。
“这不是我‘缚灵’的那只鸟儿吗?”司凡咬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是在沉思,“难道说……”
“确有可能。”儒雅男子也点了点头。
“是这样吗?怎么以前没听说过缚一件武器的说法呢?”莫怀鉴想了想,突然眼神一转,嘴角抹出了十足的笑意,好似想到了天大的喜事,“好兵器我皇宫里多得很,能照样给我也来一把吗?”
“等等!”莫执被说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儒雅男子看着莫执。
“我知道什么?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莫执怨忿地摊着手,耸了耸肩膀。
“哎哟,他只是一个乡野凡民,不知道这个很正常的啦。”莫怀鉴摆了摆手。
你才是凡民,你还是不识礼乐的暴民,老爷可是你兄长——堂的。
“你知道灵器与灵质的本质么?”儒雅男子问道。
“这个倒是知道。”而且我本身就是瞳力的灵器,只不过不会说与你们听而已,莫执继续问道,“灵力汇于体内一处则为灵器,灵力可脱离肉身飘摇于世则为灵介,但这跟我的树枝有什么关系吗?”
“灵介是世间万物的‘联系者’,司凡,就是一位天赋异禀的灵介。但无论是何其天赋异禀的灵介,穷极一生,也无法识别所有物质的模样。在有限的物质中,灵介可以依靠先辈留下的法语或自己领略的规则与物质建立‘联系’,建立了‘联系’之后,你便可以倾听它,请求它,甚至命令它,操纵它。”
这段话从我师傅嘴中说出也一点不稀奇。“那这跟我的树枝有什么关系吗?”
“你知道这只鸟儿是怎么来的吗?”儒雅男子指的自然是将台手中那只慵懒的小鸟。
“还真不知道。”
“你猜呢?”
猜猜猜猜你个大头鬼啊,莫执眼神可怜地看了一旁的莫怀鉴一眼,想到这小祸祸头也跟自己一样每日要听这种腹秘人的谆谆教诲,循循善诱,而自己才听了几天,他可能已经听了十多年,莫执突然理解了他会变成今日这种性格的原因。
“我猜是里边装了机关缚爻?”莫执很认真地回答道。
“靠机关,可以飞,可以走。”将台把那只鸟儿放到了自己的肩头,鸟儿依然呵睡着头一摇一摆,“但单靠机关,却不会入睡,不会喷火,也无法为你去寻草药。”
“那是怎么回事?”求求你们了,不要再猜哑谜了。
“这只鸟儿,本只是木头,我请人为它披上羽毛,绘了红妆,才看起来像真正的鸟儿,但无论外表多么像,它都终究只是木头。只有一种办法,让它像真正的鸟儿一样,虽无血无肉,却寄居着一只鸟儿的灵魂。”
别停顿了将台大人,您是不是还得喝杯水?
“都是多亏了他们,灵介。”将台
那只粗硕的大手指着一边似乎颇为骄傲的司凡。
“司凡大人,再次感谢你。”将台两只大手合在一起,对着年轻的司凡久久地驻礼。
“所以?”莫执的手跟他的脑子一样在空中画圈圈。
“灵介将一只活的鸟儿与我的木头连在了一起,这个过程叫作‘缚灵’,他把木头赋予了我,让他倾听我的命令,所以,严格意义上说,我是他的主人。”
“啊?”虽然此前莫执有过这样的设想,但他真正听到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将一件活物与一件死物通过灵介连结到一起,再让他们遵循一个人的命令,这听着实在像是一件有违天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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