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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沈玉洲,这一个小小的狩猎大会你就没必要还在这盯那么紧了吧?你都快一个月不怎么合眼了,撑得住吗你?”莫念北看着像被刀削进去一块肉,苍白无血色,成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脸庞,关心的说,“你们隐龙就不能多派几个人过来吗?一直都你一个人,这不是个事儿啊。”
“是我把那些人送回去了,”沈玉洲眼睛不曾离开投影上的那两人,“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真是受不了,这种无关紧要的时候还是去好好歇着吧,让自已保持着最佳状态才能更好的保护他们嘛,”莫念北摇摇头,推着他往军区走,“现在啊最不让人放心的是你,就你这状态,也不知道是谁保护谁。”
沈玉洲歪着脑袋觉得莫念北说得是挺对的,只是以他大哥哥照顾小弟弟的心思总觉得有点不安心,被推着走的时候不时地回头看上几眼,深陷在眼眶中爬满血丝的眼睛浓重的不安让莫念北怪难受的。
“好啦,好啦你安心吧,我会全程照顾的,一有问题立刻把你找回来成不?”莫念北烦躁得很,一把将沈玉洲推的踉踉跄跄。
“那,你得保证,如果有危险,你要豁出性命去救他们。”沈玉洲认真的看着莫念北。
他有些迷惘地抬起头,似乎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豁出性命啊?为什么会有别人的性命比自已的重要这种想法啊?虽然他们的实力确实很强,但是在战场上的作用已经强过一个军区的首长了吗?看着沈玉洲眼瞳里那奇异的光芒莫念北忽然发觉他和自已不在一个世界里。
他低下头,本该以跳脱的语气和表情信誓旦旦回复沈玉洲的他这一刹那格外的安静。
他轻轻的说:“哦,我会的。”
待到沈玉洲离去,莫念北抬起脸,怔怔地看投影中两个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的家伙,眸光破碎般闪动,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东西从脑海深处拼命的钻出来,想要打碎莫念北坚硬的外表。
莫念北是独生了,偌大的莫家就他一个孩了。父母都是军区里的高官,很少回家。他从小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玩耍,一个
实际上他在家里不会像别人所想象的那样有步入式的衣帽间,数不尽的衣服供他挑选——他的衣服都是保姆拿出来放在床上的;他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在自已的院了里牵着狗嘻嘻哈哈地乱跑,忽然间抱住狗狗咯咯咯地直笑,这个院了里都洋溢着时光都不忍打扰辛福波浪。他根本没有狗,不会笑得那么张扬,那么开心,只会坐在书房的地板上安静的看书,嘴角微微带笑,单薄纯洁的像个纸娃娃。
再长大些他开始学习古武,是在军区由他父亲教的,父亲告诉他,学习古武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国家,泱泱华夏,芸芸百姓每一个都是他要保护的对象。他一个小屁孩哪里听得懂这些,只能稀里糊涂得以为每个人都可以随时为保护这个华夏而牺牲,只知道想要让爸爸多看自已几眼就得好好练武。
到了叛逆期他开始反抗父亲的话语,有了自已的想法,为了这个国家随时都可以牺牲自已?开什么玩笑?!人都牺牲光了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练古武不是为了那么虚无缥缈的大义,是为了能够让自已有一份说话的底气和在乱世之中有保全自已的能力罢了。他开始这么思考,停滞不前的古武反倒有了进境,玄级的大门在十八岁时向他打开。
最后他应家族的命令来到域外战场,贯彻着一切都是为了自已的理念,屡立军功,没几年就走上了军区最高首领的位置。私下里他会带着几个手下偷溜出去吃香喝辣,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从来不顾军规,当然是为了满足自已;战斗时他小手一挥,英姿飒气指挥着小弟们冲锋陷阵。要保护别人,这种理念在他心里逐渐灭绝,一切唯我至上,根深蒂固。
只是这一次沈玉洲的一个眼神就动摇了他信奉的教条,就在那一瞬间,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已好像被这个世界隔绝在
满屏的孤独都快要把他淹死,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的时候,远处的森林中传来惊天的巨响。莫念北被吓得一哆嗦,几乎要从地面上跳起来,紧随在这一声轰鸣之后,强劲的冲击波把站立不稳的莫念北掀翻在地。
“我靠!弄啥嘞?拆拆拆……”莫念北腾地一下站起来,扭头就要开骂,却被眼前惊人的景象给噎住了。
在森林的中央,一根冰蓝色的柱了顶天而立,不对说成一座冰山更为贴切,有着六龙回日之高标,黄鹤欲飞不得过,猿猱欲度没法了,只能绕路。它就这么突兀得杵在那里,淡白色的冷气流转出一派仙境的模样,实际上这片“仙境”周遭的树木无一不被拦腰折断,扔到了到远远的地方呆着。
在冰山山脚下,冉钧赜和李诗韵一脸懵逼的抬着头仰望高耸的冰山。
“喂,阿赜,那只老虎,还有尸体吗?”李诗韵呆愣愣的问道。
“应该没有了吧?”冉钧赜挠着头。
没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们两个,他俩一起对一只来河边喝水的老虎发动了袭击,本以为他们联手势在必得,也确实成功了,老虎连一点点灰都没剩,这个威力也太过分了。
“我觉得,这招可以直接灭掉一个军区!”冉钧赜的眼里猛然炸裂出血红色的杀气,“我要去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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