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两位小姐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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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冠清的脸闪过一丝疑惑。
从小到大,他知道有很多女孩子为自己争风吃醋,互相酸言酸语,但打架还是第一次。
不敢耽搁,两人跟着侍卫过去现场。
出了斜廊,绕过一座亭子,穿越九曲回廊,终于在假山下看到了闹闹哄哄的人群。
假山下的小道本就狭窄,姑娘们一涌进去,立马堵得水泄不通,只能看到一个个窈窕的背影。
侍卫高呼:“二皇子来了!快让开!”
姑娘们立马收了音量,改为窃窃私语,然后往两旁退开,硬是挤出了一条小道,刚好容得下一人通过。
秦冠清走在前头,年宿宿便跟在他身后。
“年姑娘怎么会和二皇子一起过来?难不成他们俩刚刚待在一处?”
“或许是路上刚好碰到了呢,年姑娘和二皇子只在宴会上见过一面,一点交情都没有。”
“我刚才分明看到二皇子与年姑娘在斜廊里说话呢……”
都这时候了,她们也不忘八卦,更不愿因此错过一点有关“情敌”的消息。
年宿宿宿无视各色的目光,走进人群中心。
很快,让出来的小道又被人占满了,形成一个小包围圈,而两名当事人也被围在其中。
年宿宿看到靠假山站着的人时,瞳孔颤了颤,怎会会是李瑶鸢?她怎么可能会和人打架?说她被人打还差不多。
李瑶鸢衣衫不整,肩头的布料被撒碎,堪堪挂着,勉强挡住衣下的雪肩,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极大的羞辱。
幸亏在场的都是姑娘,那名侍卫很识趣,一直低着头不敢朝李瑶鸢的方向看,否则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但她的脸还是红得能滴出血来,一声不吭咬着唇,没看任何人。
年宿宿往另一边看去,一名身着粉色丝带襦裙的女子被两名丫鬟左右拉着胳膊,张牙舞爪地瞪向李瑶鸢。
一看便知是谁欺负谁了,年宿宿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这粉衣女子她不认识,听周围人的非议声才知道,她是度支尚书的女儿王月娇,从只言片语中能听出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不好,平日是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仗着父亲的官职比旁人高些话又与庆王走得近,总瞧不起人。
秦冠清双手背在身后,声色俱厉,“吵吵嚷嚷像什么话!”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二皇子温润如玉,待人彬彬有礼,还从未有人见过他这么严肃的一面,都下意识绷紧神经,生怕惹得他不快。
秦冠清敛了敛气焰,他其实是听到那些非议他与年宿宿的声音所以才发的火。
处理两个姑娘打架的事,最好留点情面。
他先看向李瑶鸢,才一眼,立马就撇开了目光。
年宿宿的反应很快,立马解下自己的大氅给李瑶鸢披上。
光顾着打量王娇月,把李瑶鸢给忘了。
这么多人围着她们俩这么久了,竟没有一个人对李瑶鸢施以援手,年宿宿心中对这些冠冕堂皇的世家小姐嗤之以鼻。
刚才隔了些距离,现在走近一看,才发现李瑶鸢左脸上有个巴掌印,五指清晰的红痕,印子已经有些发肿,可见下手之重。
李瑶鸢朝她道谢,一滴滚烫的泪落了下来,她避开众人的目光将泪水擦干。
“别怕,我在。”年宿宿轻声道。
这句话给了李瑶鸢莫大的安慰,心头酸涩,她眼泪落得更狠了。
秦冠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王月娇却趁两名丫鬟松懈,挣脱了束缚,面目狰狞地朝李瑶鸢扑去,嘴里还骂着:“你装什么可怜啊!是看二皇子在这所以想装弱柔博同情吗!”
她动作太快,又过于突然,导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她话没说完,人已经冲到了年宿宿面前。
年宿宿站的位置刚好横在李瑶鸢和王月娇中间。
王月娇扬起手要打她身后的人。
众人皆是一惊,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幕。
秦冠清是离她们最近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要拦下那一巴掌。
但还是年宿宿更快一点,她左手格挡,右手扬起。
“啪!”一声,巴掌落在王月娇脸上,白嫩的小脸立马就红了。
“啊!”紧接上的是姑娘们的尖叫声,谁都没想到年宿宿会反手打王月娇。
秦冠清抬手的动作猛然收住,眼神错愣。
王月娇捂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脸上情绪变化极快,由震惊到愤怒,只用了一秒,她红着眼,抡圆了胳膊扬起另一只手作势要打年宿宿。
年宿宿动作极快,右手精准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没让巴掌落下,左手又是一嘴巴子杀了过去,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王月娇被打得趔趄了几下。
她松了手,一脸平静,只有剧烈热伏着的胸膛在彰显着她的怒气。
年宿宿的目光阴狠,盯得王月娇头皮发麻,她捂着脸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已了嘴边的斥问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所有人都惊魂未定,被年宿宿这一举动给震撼了。
要说围观的姑娘们此时心中有什么想法,用一个字概括就是“爽!”,用两个字概括是“很爽!”,三个字是“太爽了!”
王月娇在她们圈子里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蛮横无理,但凡是与她出席过同一场聚会或活动的,十个里就有六个受过白眼,三个被冷嘲热讽,还有一个就是挨打那个。
李瑶鸢是那十分之一的“幸运儿”。
年宿宿是什么呢,她更像是来专门制裁恶人的清天大老爷。
姑娘们心里乐,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看年宿宿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
王月娇退回到两名丫鬟的位置,确保年宿宿抬手抡不到她,气焰又嚣张起来,“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月娇显然不知道年宿宿的身份。如果昨天的宴会她去参加了的话,估计就认识了,但偏偏她昨日高烧不退,没去成。
加上年宿宿鲜少参加京城小姐圈的茶话会,心比天高的王月娇当然不会关心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小透明。
年宿宿冷哼,活动活动手腕,刚才那两巴掌掌下去差点给自己整成脱臼了。
她笑了,“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是要我把你打死之后还帮忙刻个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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