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黄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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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点构成的虚影，突然降临在众人面前，凝视着眼前的人类。

恐怖的威压如雷神之锤落下，震荡意识之海，不容质疑的宇宙法则，让人双腿瘫软，恨不得跪倒在地膜拜神明降临。

瞎子和哑巴勉强撑住身体，也濒临极限，胖子他们的身体明显比不上这俩，坚持不住扑通跪倒在地。

而张穆祀，汉奸都没他快，面对压迫瞬间就趴倒在地。

“伟大的上古蛇神，我是您的忠实信徒，这是我为您带来的贡品。”

说着张穆祀就抓出身后的背包，一样一样的往外掏。

“特调纯生·铁血、阳光彩虹小白蛇、米老鼠、爷爷、葫芦娃、路飞、佐助、奈奈生、福禄小金刚～”

谄媚的晃了晃金发红瞳手办，“都是蛇喜欢的哟，您喜欢吗？”

蛇神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张穆祀，慑人的竖瞳如蝼蚁无视，扭过头依旧注视着瞎子，仿佛对他很感兴趣。

“你的长生，吾赐予”

神色一惊，这声音直接传入众人的脑海中，冷的惊人，如冰封的死亡之地。

啧…不好办啊，这上古蛇神看起来和那个小二逼巨蛇不一样呢！

瞎子咧着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豆大的汗珠密布。

“是吗～那瞎子，可真是要，谢谢你喽，给你5块巨款，不能再多了～”

“这是惩罚，并非赏赐。”

“予神以血脉为契，血脉尽，契未成，此罚长生，300载。”

瞎子苦笑，往事轰鸣如风，吹凉了一幕幕熟悉的画面。

血脉坚守的传承，孑然一身的坚持，真相，只是一个交易，和血脉绝断铸造的永生。

真是毫无意义啊，瞎子，真的就是个眼盲心瞎的瞎子。

“竟是这样的长生…”

“吓吓吓吓”

瞎子捂着眼睛大笑，如雄鹰血泣长空，昂扬不坠青云。

张启灵凝视着瞎子，看着他依旧笑的脸，却从他身上感受到未有过的痛苦、沮丧。

瞎，我好像知道，什么是痛了。

冰冷的手指抚上瞎子的手臂，紧绷的肌肉下涌动的血液，心脏的收缩，如奔腾汹涌的潮水填满心间。

往日里总是调侃的瞎子，却格外安静，脸色不太对。

蛇神提出了新的条件，他可以为瞎子抹除时间之匣，也就是黄铜箱子的后患。

作为条件，瞎子需要找回他散落的血肉之力，并作为储藏体，永生直到新一轮循环的开启。

两种选择，接受或者都死在这儿。

张启灵垂眸，眼神昏暗不明，攥紧的手臂上烙下红印。

瞎子轻柔的拍抚，凑到耳边笑着安抚道：“哑巴，紧张啦？”

“没事儿，这也挺好，瞎子能陪你一辈子呢！”

瞎子苦笑一声，叹了口气“这是瞎子能想到最好的事儿喽～”

张启灵抬头凝视，那不染红尘，皓月寒雪般眼眸，一抹金色流光划过，如日照金山般夺目，映入瞎子的眼底。

“我想陪着你，白首同归”

瞎子脸色从未有过的正经，愣住在原地近半分钟，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心中回荡着哑巴的声音，舔了舔嘴角，声音暗哑“哑巴，你什么意思…你别逗瞎子。”

刚问出口，便暗骂自己一句，随即苦笑着哑巴词不达意又不是第一次了。

“瞎…”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嘹亮的声音截断。

“请问，那如果通过自焚把自己烧成灰那种，也死不了吗？”好学生张穆祀积极举手提问，“永生不可等于死不了，我们要严谨一点。”

张穆祀满脸骄傲，长生我们可是专业的！

瞎子一口气没上来：不行了，胸口堵得慌，心脏病要犯了，我现在就想把你烧成灰…

Shirley杨眼眶通红，谴责的瞪着举手提问的张穆祀，心中呐喊：你没有心吗！

“看我干嘛…不是…你们真不好奇吗？”

“好…好奇”胖子挪过来，小声说出大家的心声。

蛇神：“不生不死。”

“哦，下一个问题，那如果瞎子生孩子了怎么办，他的长生还有吗？那如果他家代代单传，是不是就意味着，只要我不生孩子我就能一直活着？”

空气瞬时间就安静了，如此刁钻的问题，还…真挺合理。

一时间所有眼神都看向蛇神，等待着他的答案。

上古蛇神就是神，不同于这些庸俗的凡人。

蛇神：“从现在起，他再无子嗣。”

噶，张穆祀懵了，这就是“我用两句话让我的好兄弟断子绝孙。”

“打扰一下，给我五分钟…”瞎子扶着眼镜，手臂上的肌肉绷紧，脸色发黑的站起身，跟蛇神打了个招呼，一把卡住张穆祀的脖子，拖死狗一样拖到角落里。

“黑爷，对不起…嗷…”

“干爹…父亲…我叫你爸爸…给你传宗接代还不行吗…”

“嗷…吭…救唔…”

“对不起…是我嘴贱…嗷……断子绝孙…啊！”

“不是因为这个…你个傻逼…”

几人默默的扭回头，虽然于心不忍，但他这行为，秦桧从坟里爬出来都得骂他一句活该，只有哑巴在角落里飞快的笑了一下。

张穆祀一瘸一拐的回到位置，一声不吭。

“接受，或者死亡。”

“最后一个问题，别人可以替他吗？”嘴角肿起大包，张穆祀含糊的坚持提问。

“最古老的血脉，才能承受神力”

蛇神冷漠的发出最后通牒“最后一次，接受或死亡”

神，不会开玩笑。

全场瞬间安静了，沉默弥漫在空气之中，没人意图劝说瞎子换得自保，握紧手中的武器暗中戒备蛇神的出手。

瞎子耸肩一乐，“瞎子这么善良的人～当然最擅长妥协喽～”

“我接…”

安静的张启灵，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瞎子，眼神清澈的要命。

扭头望向古神，突然睁大双眼，眼神瞬间变得犹如恶鬼一样，寒光一闪。

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化作一道残影，掠过众人，黑金古刀提在手中仿佛没有重量，眨眼间狭长的伤口贯穿了整个手心，刀刃上沾满了鲜血。

瞎子疼的直皱眉，血水飞溅在蛇神的虚体之上，短暂的凝结出实体，张启灵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近3米的距离直接起跳，凌空弹射一般以一个人类不可能完成的动作，抡起长刀当空砍下，伴着身体下落，刀锋一路发出尖锐的鸣叫，可坚硬的蛇鳞连一道划痕都没留下。

能触及实体，瞎子双手持枪，飞快的移动身体，刁钻的枪线，配合着哑巴的每一刀，都有极快的光束落下。

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张穆祀也是第一次见到两人堪称极致的战斗配合。

刀挥光舞，瞎子在一枪一枪中肉身逼近，两人试图找到可以攻克古神的弱点，直立的蛇身将近5米高，张启灵飞身而起，踩着瞎子已经撑起的手臂，身法诡异如蝎子倒爬的姿势贴住，手指直接插入墙体，猛的一跃，身体瞬间拔高，横蹬墙壁飞身一扑，巨大的力量将它变成一个炮弹，浑身的血脉沸腾，纹身霎时呈现出全貌。

扬起刀刃直劈而下，全身的力量汇聚在一刀之上，他甚至顾不得防御，直劈在蛇神的眼睛之上。

刀插入鳞片，张起灵悬在半空，生化人带着人造血包不停的散落，胖子几人举着枪迅速摸到了窍门，飞快的射击，数不清的光束淹没了蛇神的身体，刺眼得很。

瞎子枪口不停，借着掩护几步跃至侧翼，正看见哑巴那神佛临时般的一刀。

不好，刀被卡住短暂的空隙里，瞎子纵身一跃，踩着【暴君】的肩膀二段起跳扭曲身体，肩膀笔直的撞向哑巴，想要为他挡下极有可能出现的攻击。

“噗”瞎子瞪大双眼，甚至没看清攻击方式，哑巴就在他眼前全身爆血，墨色的麒麟被染的通红，垂着头，距自己仅不到一臂，不知生死。

瞎子慌了，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多想，翻身一把抱住哑巴，柔软的身体仿佛掉落的枯叶，一触即碎，紧紧抱住哑巴，用自己的身体缓冲后背砸在地面。

他顾不得疼痛，小心翼翼的看着满身是血的哑巴，不知生死的样子，心中满是后悔。

Shirley杨连忙跑过来帮着查看伤口，见到模糊的血肉心中不忍。

胖子眼眶里的泪水翻腾，想到哑巴还教过他一天缩骨，现在居然变成这样，大叫一声，拼了命的攻击。

再严重的境遇，张启灵也没受过这样的伤，这次居然只是因为自己的犹豫。

“我接受，救…”

“瞎”

瞎子颤抖的手捂住张启灵的眼睛，他胆怯的不敢看他眼里的那份干净和执着。

无人看到他墨镜之下血红的眼眶。

“小哑巴，黑爷这辈子受的苦不少，就好像没为咱们哑巴吃过苦呢。”

“不过这次也不算，又能永生又能获得力量帮哑巴，算哑巴欠瞎子一回～赚大了～”

“苦”

“你事儿都记不全，知道什么苦不苦，瞎子说不苦就不苦。”

张启灵脸色惨白，没力气再说话，只是用尽全力握紧瞎子的手臂，可那往日里捏碎粽子的力道，竟轻的毫无察觉。

透过遮住眼睛的指缝，隐约看到瞎子通红的眼角，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瞎子双膝跪地，双臂环住苍白不见血色的男人，抵住哑巴满是血污的额头，温热的呼吸纠缠交织，喃喃自语。

“瞎子就爱吃哑巴的苦。”

轻柔的一吻落在额头上，好像浮过湖面未染波澜的晚风。

“我接受，先救他…”

饱满的情绪还差一口气没吐出来，突然察觉出来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们…好像是三个人来的…

刚才，张穆祀出手了吗？

扭头看向身旁的第三个伙伴。

“咔吱咔吱咔吱”，张穆祀正捧着一根黄瓜啃个没完，抽空腾出张嘴来，问道

“这位观众朋友：哑巴受伤，请问您有罪恶感吗？”

…你是什么记仇精转世吗？

瞎子头皮抽搐，脑子疼的厉害。

“解释”

“解释什么？”

还解释什么，看着这混不吝的玩意，瞎子都气笑了。

“这些都是真的啊，又不是假的，也不是幻觉，只是我没出手而已。”

一摊手歪着头“我有什么可解释的？”

“哑巴的伤？”

“咔吱咔吱…也是真的，不过这不是虚数空间吗，出去就好了！”

“对了”探过上身，把手中的东西举给瞎子“我录像了，真不错！”

“诶诶…诶…黑爷，我错了，别掏刀啊。”

瞎子反手抽刀，直接架在对方脖子上，累，不想废话。

张穆祀只能噼里啪啦的把全过程都说了。

“我刚跟蛇神大大谈好了，可以克隆一个你用来储存能量，你们就打起来了。”

“蛇神直接就同意了？”

“啊…那倒没有，我就是跟他说，要是不同意，就把雮尘珠从【不稳定·不一定传送到哪·成功概率看运气·虚数空间传送门】里丢出去，到时候会在哪我就不知道。”

蛇神哪怕现在提起扇门，不觉得一阵头疼，心中暗骂，这是哪个傻逼做出来的东西，这种混乱程度，哪怕自己通过，死活都要靠运气。

瞎子都有些无语，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费劲吧啦找到材料就搓出来这么个货。

总之！大黄牛逼！

———张穆祀&蛇神审讯笔录———

瞎：你是什么时候与蛇神狼狈为奸？

穆：嗯……断子绝孙的时候

瞎：…

瞎：你是怎么联系上的？

穆：虚数空间里的一切信息蛇神都知道，我就是在脑子里不停地单曲循环。

瞎：…

蛇：谢邀，他循环的是《金蛇狂舞》！

蛇：不好…又回忆起那个旋律了…

瞎：我家到底怎么你了？

蛇：啊…我跟你说，你祖宗真不是个东西，我感应过他好几次，他答应的可好了，睡一觉起来就忘。

蛇：气得我跟他死磕，我一个上古蛇神，想让一个人类崇拜当大祭司，过分吗！他就是不同意。

瞎：那你不弄死他…

穆：孝子

蛇：他对我还挺好的，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我，有的时候还怕我被人类骗了，嘶伊～

瞎：…老渣男…这手段怎么不遗传一点给瞎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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