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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贼之首暴尸城下,以儆效尤。”
“夏文仲为虎作伥,心思歹毒,其心可诛,罪上加罪,其尸身丢弃荒野喂犬,并诛其三族以示惩罚!”
“莫世彬不忠不孝,助纣为虐,不思悔改,判凌迟,明日在闹市行刑,其九族不论老幼,皆处斩,不得有误!”
尧安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朝会,以连下三道圣旨血腥残暴,让人胆寒的圣旨为结束。
不过,这事还没完,他又将宫内的宫卫,宫女太监全部严格筛查一遍,杀了一批身份可疑之人,彻底清洗了一遍皇宫才踏实。
至于朝堂上,往日那些浑水摸鱼,倚老卖老,不干实事的官员,也被他以雷霆手段斩杀、下牢、罢免了一批;
瞬间整个朝堂人人自危,却又不敢有丝毫不满之声,只能用实力让尧安帝对他们放心,也算是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经此一事,尧安帝迅速的掌握了实权,但心里依旧不痛快;
因为,在叛乱一事上,东川侯不但没有任何表现,就连之前要的五万骑兵,至今也见到影子!
因此,尧安帝心里盘算着如何将他铲除!
顺安帝驾崩第三日,下朝后的尧安帝前去守灵,跪了一地的宗室家眷,以及三品以上的家眷哭声一片,尧安帝才上了香,跪在棺椁前烧了一盆纸钱,就听有人哭天喊地的闯了进来;
“陛下……您怎就扔下妾就走了,您让妾如何活呐陛下!”
此人正是被关起来的嘉妃,如今面如死灰,发髻散乱,衣衫不整,上前在尧安帝身后几步跪倒大哭着。
闻言,徐寅看了眼跪在那里烧纸的尧安帝,便开口提醒;
“嘉太妃,您该唤先皇才是!”
他们陛下可还好好活着呢!
徐寅的提醒让嘉妃一愣,便满脸怨毒的盯着尧安帝的背影,而后当着所有哭丧命妇们的面发起了疯;
“先皇?是该唤先皇才是!”
“但他不配为帝,他残暴不仁,冷血无情,为了登上皇位杀掉了我的皇儿……”
嘉妃说着就挣扎着站起身,不顾所有人惊骇的眼神,指着尧安帝的背影又大骂;
“祁容舁,你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你杀了我的六皇子,你为何不连我一起杀了?”
“对了,还有先皇,说不定他也是被你害死的!”
“你这个祸害,怎么死的不是你,偏偏是我儿……”
“陛下,您睁开眼看看臣妾,妾好苦呐!就要被人给逼死了……”
终于,听到这话的尧安帝动了!
在众命妇心惊胆寒之际,他缓缓起身,扭头看着如同疯妇一般,毫无规矩礼仪可言的嘉妃,通红的眼眸一沉,便冷声道;
“你倒是提醒朕了!”
“你这个贱种……”
嘉妃刚要叫骂,尧安帝就大声喊;
“来人——”
一旁的两名侍卫立即上前,所有命妇已经住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心里却知道嘉妃要遭殃了!
这时,就听尧安帝冷到让人骨头缝里都疼的声音再次响起;
“送嘉太妃上路!”
“是——”
两名宫卫应完,拿过一条白绫就上前,勒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嘉妃脖子。
此时,已经被牢牢控制的嘉妃终于怕了,双手扣着脖间的白绫想要挣脱,奈何根本就不是两个壮年男子的对,只能瞪着双眼扭头看向面色冷漠的尧安帝;
“贱人……生的贱种……”
“你杜贱人……一样……下贱……”
杜?
是他母亲杜蓝吗?
关于亲生母亲的事,尧安帝曾旁敲侧击问过顺安帝,但得到的回答却是;
他不知的好!
之前心有不甘的尧安帝,此时登上帝王宝座,他终于明白顺安帝的良苦用心!
既然父皇不想让他知道,那便说明此事对他无益,甚至对他来说还是祸事!
因此,对于耿耿于怀的一世的亲生母亲,尧安帝选择彻底尘封!
偏偏,嘉妃上赶着找死,尧安帝又怎能不成全她?
就这样,以为尧安帝会追问生母之事的嘉妃,脖子被两宫卫当众用白绫勒的‘咯咯’作响,半柱香后,她瞪大充血的双眼,软软垂下脑袋……
哭丧的命妇们吓得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那些胆小的早已晕了过去,不远处的大臣依旧心有余悸,可依旧无人敢开口!
“入棺,莫要耽搁嘉太妃侍奉先皇!”
“是——”
有人立即应承着,就抬着嘉妃的尸体下出装棺;
不用想也知道,只是简单的装入棺材而已,什么穿衣带帽,规矩陪葬的,一应全无。
经此一事,这些后宅妇人们终于见识到何为残暴!
那些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妇人,更是歇了心思!
尧安帝冷冷扫视一圈,这才转身去处理朝政,直到他离开灵殿,所有人才能正常呼吸,干嚎的哭丧也情真意切了几分!
……
承明殿,着急处理完奏折要去守灵的尧安帝,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葛平鑫可还活着?”
此人虽然为伏章远那反贼所用,可在平叛这件事上也有些许功劳,之前没人敢提他,如今尧安帝主主动问起,叶开也才敢回答;
“回陛下,他被叛军所杀!”
“死了?”
“是——”
尧安帝眉头微蹙,仔细想了想便又开口;
“朕之前答应过,让他们父母团聚的……”
瞬间,叶开就明白什么意思,并领命道;
“属下这就送她上路!”
‘她’,自然是伏怜滢!
突然,尧安帝却很想见见这个贪慕虚荣,人面蛇心,狠毒卑劣,下贱虚伪的女人!
“带她来见朕?”
不想,这话让叶开心头一紧,不由抬头迅速瞄了一眼徐寅,那眼神仿佛在问;
陛下,不会是旧情复燃,舍不得那伏氏了吧?
此时的徐寅心里慌的一批,生怕尧安帝做出什么荒唐事,抿了抿嘴唇想要冒死劝说,就见洞悉他们二人心思的尧安帝冷眉厉呵;
“收起你们那小心思!”
“是——”
叶开立即领命开溜,生怕被问责,只留下可怜的徐寅颤抖着小心肝儿,杵在那里任由尧安帝眼神凌迟。
不一会儿,蓬头垢面,一身恶臭,看不出丝毫往日光鲜的伏怜滢,不,应该是葛滢儿,被两名宫卫拖了进来。
被割了舌头的葛滢儿,看着坐在宝座上,头戴龙冠,身穿龙袍的尧安帝时,双眼不由瞪得老大,干裂发紫的嘴唇蠕动几下,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双麻木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眼,却流下了一行清泪,眼中明明白白写着后悔与不甘!
当然,她的后悔不是因为自身的所作所为,而是因为错过了眼前的尧安帝!
最终,心里的那点儿不甘和奢望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她学着以前的样子,两眼落泪,面带哀色,抬头深情盯着尧安帝,希望心软的他,能看见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她,最好……
“呕……”
尧安帝一个没忍住就弯腰大吐特吐,本就没吃多少东西的他吐的胆汁都出来,依旧停不下来。
他真心恨死了之前的自己,会看上这等货色!
吓傻了的徐寅慌忙上前拍背,嘴上担心的问着;
“陛下可是身子不适?要不传太医来看看?”
“带下去,立即送她上路!”
尧安帝一脸嫌恶,头都没抬吩咐叶开将人带下去。
甚至,心里特别后悔刚才的决定!
估计,接下来好几日,他都没有胃口了!
被宫卫拖着往出走的葛滢儿,挥舞着双手拼命挣扎,没有舌头的嘴巴张的老大,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
“嗷……嗷嗷……”
叶开一个眼神儿,宫卫立即捂住她的嘴巴,迅速将人拖了下,她的一生,也将在此时终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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