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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里人(3)
*
徐烟看着眼前的东西看了许久。
抬眸,和面前落地窗里男人的目光对视上。
他看着她,慢慢从她身后走出来,见她侧过身子和他面对面,才移回目光,低眸看她盈盈一双眼睛。
徐烟的两只手被江应天在掌心里握了又握。
她仰脸看着面前的男人,惊奇于发现他竟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我想,”江应天微微笑着,看她说,“你应该会好奇这里为什么都是白色山茶花。”
徐烟闻言稍有意外,意外他如此问。
言下之意,似乎确实是有什么不为她知的秘密。
她刚看到这满屋的山茶花时确实有过诧异,毕竟虽然山茶花也是她很喜欢的花品种,但她只记得跟他说过蜡梅和君子兰。
山茶花…她确实从未跟他提起过。
她以为他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她喜欢浅色……可事实看来,并非如此。
徐烟眸光流转,柔声配合着他问,“为什么?”
“我记得自己从没跟你说过,山茶花也是我很喜欢的。”
“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吗?”他轻声问。
“当然。”徐烟点头,“去年11月21日,a&j珠宝展。”
她踮脚稍稍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里全是笑,小声说,“我还知道,那天是你的生日。”
而他甚至把她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自己。
江应天闻言笑,抬手用指腹轻蹭她脸侧。
借着屋子里细碎的光和窗外月色,仔细看她眉眼,温声道,“但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徐烟怔松一瞬,眼睫眨动,“什么…意思?”
“去年的7月21日,在甫西路和柳金街交叉口的一家花店门口,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当时我在去公司的路上,等红绿灯时无意看见你从花店里出来。”江应天低头在徐烟微张的嘴唇上轻啄一口,笑,“还记得你当时手里抱着什么吗?”
徐烟看着他,喃喃道,“…山茶花。”
山茶花花盛期一般在1-3月,夏季能在花店看到它已是不多见,更别说是更少见的白色。
那天…是她的生日。
一早她坐着祖母派陈司机来铂钥接她回百花庄园的车子里,半路透过花店的玻璃窗瞧见花,便没忍住下车去买了一束带回去。她还记得…就是那天她……
“那天你穿着一条及膝的浅色亚麻裙,帆布鞋。”
江应天看着她,笑着回忆,“出来花店时被阳光晃到眼睛,你还抬手挡了一下。”
他会永远记得那一幕。
女孩子穿着一件连身的浅米色亚麻裙,脚蹬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捧着一束包装精美的白色花束从花店里出来。
因为被夏日头顶刺目的光晃到,她忍不住抬手遮了遮。
斑驳的日光穿过女孩子纤细的指缝落在她微眯着眼睛的粉嫩脸颊上,画面美好的竟让他有一瞬的愣怔。
看着女孩子脸上那柔软美好的笑,他像是突然理解了怦然心动这个词所为何意。
那副与世无争的娇俏模样跟他从小穿梭在的尔虞我诈是那么的不一样,却又让他心动。
自小见过父亲母亲的鹣鲽情深,他不是没有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有过期待和憧憬。
可日复一日过去,他的期待和憧憬自然也被现实的“残忍”一点点磨灭掉。
可是那一瞬间,他却像是对此忽然又有了期待。
只是在他愣怔的时候,绿灯亮了,车子缓缓汇入车流,等他回神让司机停车再往后看时,那女孩子已经不在原地了。
那一刹那,他是失落还是惆怅?
江应天不得而知。
那天过后,他因为江氏国外第二分部的事,在欧洲做了三个月的空中飞人,因为a&j那场珠宝展沈珏无法按时出席,才临时飞回来,甚至衣服还是在飞机上直接换上的。
可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那天他会看见她,更没想到,时隔四个月他竟一眼便认出来她。
那短暂的两秒钟,也能让他看出来,她跟上次全然不同的装扮。
米白色的晚礼服衬着有些娃娃脸的她娇俏可爱,可垂落在颊边和颈侧的几缕碎发又让她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
唯一一样的,是那眼睛里清澈又柔软的光。
像夏日森林里翩然的精灵。
那种…他以为只存在于童话里的精灵。
如果四个月前看不见她时那一瞬间的心情他没理清,是雾里看花,那再见她的那一眼,他已然洞若观火。
分明就是失而复得。
既如此,那还有什么理由错过呢?
所以,他才主动去联系怀老夫人……那一个星期,其实并不容易。
……
不知何时,徐烟已经被江应天拥在了怀里,她靠着他胸口,听他说着这些自己从不知道的事。
音乐轻柔缓慢,太适合现在的“谈心”时刻。
江应天一手牵握着她的手,一手搂在她后背腰臀上,两人身体随着头顶上方的音乐声,轻轻的晃动着。
他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和缓且始终含笑。
“……一开始我联系上祖母,是跟她提的我们两家联姻,直接结婚的想法。”
“可祖母当时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我。”
徐烟微微意外,小声道,“怎么会?”
“祖母私下对你评价很好,对江氏评价也很好的。”
她看得出来,祖母很喜欢他。
江应天低头在她额头亲一下,笑,“在祖母看来,我见你一面便想着要和你结婚,自然会觉得是我轻浮表面、不够稳重,甚至有所利图。”
外人若是知道这件事,必定也是和怀莲莫一样的反应。
只是他们以为的,和身为她至亲的怀莲莫会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们会觉得江氏主动找徐氏联姻,利有所图在江氏海运这块短板,不过是想把徐氏这个国内航运巨头当作跳板。
“不过祖母并没想错,我确实有所图。”江应天低头,嘴唇贴在她耳边柔柔轻道,“我图你。”
徐烟心尖像被风拂过,她偏头,难以自抑的亲上他。
亲够了,才继续以一双清灵眼眸瞧他接着小声问,“然后呢?”
“然后?”
江应天被她亲的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回神过来,继续道,“然后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不结婚,而是订婚。”
徐烟没忍住“噗哧”一声,因为想到他提亲那日说结婚,被祖母拒绝之后他的以退为进。
她下巴抵着他胸口,仰脸看他笑,“祖母肯定是又拒绝了。”
江应天故意给了她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低头亲亲她鼻尖,“没错。”
“所以我只能再退一步。”
“让她同意我和你相亲?”她笑着猜测。
江应天轻啄她嘴唇,夸的毫不吝啬,“聪明。”
徐烟真的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逗的忍不住笑。
怪不得小姑姑说他老谋深算,让自己一开始不要一头焖子扎进去…
“那如果我们相亲那天我表现出来的是不喜欢你呢?”她又忍不住好奇假设。
“你个小迷糊虫,”江应天哭笑不得捏捏她鼻尖,反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徐烟神思稍顿,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对哦,他这房子原本就是为了若是事情进展不顺利,便用来就近“追求”她准备的。
“那如果你追了我我还是不喜欢你呢?”她又问,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力无法自拔。
江应天倒是有求必应,“我想,只要你不是见我就厌烦到恨不得打我,我大概会一直追下去,直到…”他顿了顿,微不可察的叹气,“直到你遇见一个你真正喜欢而他又对你好的人。”
徐烟被他这“骑士”一般的话感动到,眷眷目光瞅着他,将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他含笑低头,靠着她轻声耳语,“那天珠宝展,乖乖明明也是对我有好感的。”
“…………”徐烟闻言耳朵一下烫起来,嘴硬道,“…我才没有。”
她声音因为心虚,小小的。任谁听着都能听出来她是在撒谎,更何况是江应天。
“没有?”
江应天笑着,轻轻咬她细致的耳垂,“那是谁在我上台后连路都忘记走,盯着我一直在看的?”
他声音更低了,“还有,是谁在和我对视一眼后,就害羞的再也不敢抬头看我了?”
“还有,是谁在我跟祖母说话时,又一直拿眼睛在我身上偷偷扫来扫去的?”
“还有——”
“……”
徐烟再说不出否认的话,偏头让自己可怜的小耳朵躲开他嘴唇,往他怀里靠。
满面通红打断他,“…别、别说了。”
她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这些小动作竟全然被他揽进眼里。
此时自己脸上的颜色恐怕是跟她身上的衣服别无二致。
江应天目的自然不是为了让她“恼羞成怒”,见她确实羞窘的不行,轻笑了笑,适可而止。
他低头看着乖乖靠在自己胸口的女孩子,一颗心软的不可思议。
那时候,他像所有知道内情的人了解的一样,以为怀莲莫将她从小如此保护疼爱,只是因为她小时候被绑架的事,却不知…远远不止于此。
他只要想到她曾经被林风那恶魔生生折磨了十五年,他这颗心就像疼的没法呼吸一样。
在外人看来,林风的死,让这件事已经成为过去,但他却知道,对于她这个当事人来说,已经发生的事便就是发生了的。过不去的。
她只能选择让自己遗忘,就像已经过去的那十五年一样。
不然她不会偶尔还会在睡梦里无意识的轻轻抽泣,不会偶尔半夜在他怀里再度被梦魇惊醒。
她遗忘的很努力,他恳请老天能让自己帮得她一些。
而直到如今,即便她一直在说自己太过疼她宠她,可在他看来,那真的远远不够。
如果可以,他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全都捧在她面前。
……
江应天陷入自己的沉思里,一时无话。
反倒让先前让他“别说了”的徐烟觉得不适起来。
“…怎么不说话?”她抬头看他。
江应天闻声,低头和她对视。
徐烟看他眼睛,已经猜测到他想做什么,刚想着,果然见他俯身下来。
嘴唇虽被他的堵上,却不似她想象的那般狂风暴雨。
他掌心抵在她脑后,以唇在她唇上温柔磨动。
时不时才以舌尖轻轻舔过她齿缝……
这个吻很…呃,正经。
就是很简单老实的一个吻。
一吻结束。
江应天温存的用鼻尖轻碰了碰她脸颊。
看她像是潋了一汪月下水的眸子,认真说,“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远远不止是‘一见钟情’那么简单。”
她是他的一见钟情,亦是他的蓄谋已久。
更是他这往后余生想珍之重之的宝贝。
“所以,”江应天微微停顿,松开搂抱着徐烟的手,从一旁小圆桌上的红丝绒首饰盒里,拿出那枚托着蜡梅花样式的钻戒,单膝跪在她面前,仰头看她柔声问,“徐烟小姐,你愿意嫁我为妻吗?”
“嫁给江应天,做他一生一世的妻子。”
“不惧世事无常,与他生同衾,死同穴。”
徐烟没想到他真会做到如此,听着江应天的话低头看他,眼睛早红成一片。
她不想掉眼泪,可泪水挡住了他面容,她狠狠眨眼,将眼里的泪水挤掉,可都还没看清楚他,眼里便又是蓄满了泪……她牙齿咬着下唇,用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声音。
江应天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握着又攥,对她柔柔笑着,“乖乖,你还没回我的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徐烟才稍稍止住些哭意,瞅着他,哽咽着小声道,“我们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
为什么还要如此弄哭她。
“我们从认识到结婚,没一处是和别的情侣夫妻是一样的,”他轻声回她的话,“但至少别的女孩子有的,我的乖乖也要有。”
求婚、婚礼这些,他都会给她。
“你再不说话,”江应天笑着,和她逗趣儿,“我会以为你要拒绝我。”
“我才没有…”
徐烟闻言不假思索回,说完虽有些窘迫,但还是又带着些许鼻音,强调,“我才不会。”
拒绝他,她再去哪里找一个江应天。
徐烟将右手递过去,看着他,轻道,“我愿意。”
愿意嫁给江应天为妻,和他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她在心里无声补充。
闪着细碎光芒的戒指被套到她手上。
徐烟将江应天一把拉起来,没等他站稳,便迫不及待扑进他怀里,将一脸的泪抹在他身上。
她似撒娇似抱怨,“…就会惹我哭。”
“天地良心,又冤枉我。”江应天笑,同样收紧手臂抱紧她,“我可从未想过惹你哭。”
他又贴她耳边,话不正经,“一会儿我不敢保证,但至少此刻没有。”
“……”
徐烟又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如此半晌,怏怏不服。
偏头看见他近在咫尺的喉结,微微踮脚便咬了上去——
江应天显然没料到这个,搂抱在她腰间的手瞬间箍紧。
徐烟听到头顶江应天蓦地变重了的呼吸声…本来就热烫的脸一下更热了。
虽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但还是探出舌尖在那轻舔了舔。
江应天喉咙吞咽,就觉一股热流从这处直直蜿蜒而下…
察觉到徐烟拽着自己西装领口,踮脚迎上来亲到自己下巴、嘴唇...他原本想开口制止她的话滚到嗓子眼,又直接咽了下去。
只是热切回吻着她,右手盲摸上一旁小桌的首饰盒,捏住那枚比起女款设计要简单许多,只在外头戒圈嵌着一小枚钻石和戒圈里侧刻着一圈蜡梅花的男士戒指…塞到徐烟手里。
“帮我戴上。”他在亲吻的间隙,要求着。
“……”
徐烟直到手心里被塞过来这枚戒指,才想到刚刚自己只顾着哭,完全忘了…还没有帮他戴戒指。
她一年窘迫,想后退看看手里的戒指,给他戴上,但已然被她挑起欲.望的江应天并不想再给她机会。
江应天隔着衣服亲她,低声重复,“戴上就好。”
反正一会儿还要摘的。
徐烟抖着手摸到他左手,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
戒指套在江应天手上的一瞬,他便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踩着地毯,越过满屋的花,大步往楼上走。
徐烟双臂抱着他脖颈儿,因为身前绸缎的濡湿冰凉,身体软的像化了一般。
她在颠簸里,仰脸看这个将自己疼宠到骨子里的男人,眼睛不舍得离开分毫。
后背挨上柔软的床被,徐烟在江应天俯身亲过来时,以掌心捂上他嘴唇。
随后在他略略意外和不解的眼神里,小声和他坦白道,“其实…珠宝展上那一面,也不算是我第一次见你。”
江应天看她眉轻挑。
“珠宝展那天,你人我虽是第一次见,但我‘认识’你,对你上心却比那天要早。”徐烟解释。
她声音更小了些,轻声补充,“也是7月21日那天。”
江应天眼里难掩意外。
只听徐烟接着小声道,“那天我生日,所以祖母让陈司机去铂钥接我回百花,半路我见花店橱窗里有山茶花便没忍住下车去买了束,从花店出来后我就直接上车走了。”
所以他说他没留神就看不见她,应该就是指那时候。
“上车之后,我发现车里先前听的音乐电台变成了财经访谈。”徐烟松开捂在江应天嘴上的手,改摸着他脸侧,看进他一双墨色却有光的眼睛里,“那段访谈是你的。”
“我很喜欢…你的声音,”她羞赧着承认,“沉而不厚,清润又不柔腻。”
“很好听。”
“所以我问司机叔叔你是谁,还特意去网上找你信息,可是,”她瞧着他皱皱鼻尖,“除了一些看不见人的访谈,就连你一张照片都找不见。”
“所以我只能把你那些访谈全都下载下来,放进手机里…天天听。”
“因为有你的声音,”徐烟抬头亲亲他,柔声说,“我那四个月的睡眠真的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
就像徐烟不知道方才江应天和她说的那些一样,江应天自然也对她刚刚说的这些一无所知。
原来,世间缘分,真的是如此奇妙又命中注定的事。
他看着她,情不自禁道,“我爱你。”
徐烟唇边抿出一个浅笑,手臂重新攀上他的颈,唇贴在他唇上,轻声回应:
“我也爱你。”
情之所至,再俗亦逃不出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我爱你。
*
汝爱我声,我怜汝色。
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江应天和徐烟。
此生此世,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 *是句佛家语,原句“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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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配合着第一小单元“携萤火而来”(第1、2、3章)看会更有感觉。
我周末休息一下,下周一开始写婚礼和宝宝哈。
(没错,要写你们期待已久的骚墨墨了。且看江爸和他儿子谁在不想要孩子上更胜一筹吧哈哈哈,不过目前我也未知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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