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即彼之神 光耀永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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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难做，能力是前提，天时、地利、人和是基本条件，运气才是最关键的。

45人反突击，出掩体、入战壕时人员最为密集，而且是被对方堵着家门口打，交火声音异常密集。待四班11个人咬着三班尾巴全部冲出来，地上已经有8个人在原地哀嚎打滚了。

只不过几人受伤的状态略显奇怪，要么是伤处焦糊一片，要么是伤处凹陷，没有穿透伤，没有血迹，或许是护甲效果好的原因，或许这场演习的防护很到位。

郑风华边俯身急跑边调试着全身装备参数，快速地根据写入大脑的记忆适应这套带有“自主意识”的战斗级参谋系统。

“……6人骨折轻伤，2人内腑移位轻伤，抢救价值98%，医疗单元3分钟内可以完成救治，既定战术可以继续执行……”

“请注意主屏隐显：战壕交通沟敌战率30％，攻击前锋已完成第二防线的穿越，一、二班丧失攻击能力，暂能确保攻击部队后部防御，需待伤员归队再行推进……”

“正面突击，建议交叉使用热能和磁能弹药，根据罗魂星M99J的战斗任务分配，建议首先使用激光标击和榴弹远击，进行合理支援……”

耳膜被激活的战斗参谋发出的电子音吵得发痒，这货设计者该不是个逗比话唠吧？调出语音辅助1分30秒的时间，它这话就没停止过。不但废话一箩筐，还半点讲不到重点，仅能根据使用者主动关注的事物进行说明、分析和简单地预判。

脑袋正上方200米左右飞着的四架无人机是哪方的？若是我方的怎么没有侦察通报？若是敌方的，为什么排长带领的攻击前锋未遭到规模性阻击？演习总指挥部的么？一、二班激烈交火，但交火点距离我们多远？对方攻击路线以及规模为何没有进一步的情况说明……

面对这些战术性疑问，这智能战斗参谋表现得过于智障，不仅回答不明白还特喵的自闭了。算了，一切靠自己吧……

“三班展开，就地防御，四班跟上我，向一班迂回！”听着明明是自己的、实际却是排长命令的声音，这脑袋瓜子是嗡嗡的。

太诡异了，进攻过于顺利，打穿三道防线，自己没放一枪一弹；在三道防线的战壕内、外至少奔行了2KM，虽然枪声不断，但却没俘获任何敌方人员，甚至伤员都没有；明明沿途、四周有大量爆炸和毁伤痕迹以及血迹、护甲碎片，却没发现尸体；但却有拖行印迹，而且绝对不是一具、两具能形成的；七个人的声音与自己完全相同，但自己却是一串编号；明明一路没见到人，却感觉四周充满了眼睛……

好在，终于轮到“战神”闪耀登场了。排长及四班11人分为四组，班长带2人前突，排长带2人附后火力支援，包括自己在内的其余6人两翼散开掩护式前进。这是典型的“三三制”在阵地战中的变形战法“三三变”，可攻可守，可单挑，可群殴。

班长那边激烈交火了，排长枪榴弹连续激射，同时命令两翼由掩护变前突，攻击队形瞬间由正三角变成倒三角，由“中央突击”变成了“中间顶两翼夹进”。

“曰了鬼了！”初遇敌人的郑风华差点骂出声，因为敌人的装备竟然与己方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自己是“白无常”，对方是“黑无常”！

很明显，对方也是想从两翼包夹班长所在中路，只是不巧，对方摸进的速度有点快，正试图悄无声息地从一处战壕翻跃。

“喇喇喇……”三发电磁穿甲弹近距离轻松击穿这名“黑无常”的腹部，三处血孔随着跌落的身体被压在战壕底部。几乎是同时，战壕另一侧的“友敌”送来一串热火力盲射，碎甲弹在地面激起大量泥土砂石。

“我抢舌头，你们火力掩护！”郑风华急切地想捉个活口弄清楚敌方进攻力量布置、任务目标等情况。

“嗵、嗵、嗵、嗵”，对面战壕传出四声闷响。“枪榴弹——找掩体，卧倒——”郑风华嘶吼一声，迅速抢步向前，紧紧靠着战壕侧壁，双肘顶地垫胸姿势卧倒。

转眼间，两名正在火力压制的战友来不及反应便全部倒地，一人被直接命中颈部，一人被落在脚前半米处的炸波掀翻。

很明显，刚刚忧虑的同时却有些轻敌，“友敌”“黑无常”的战力不弱，仅凭听声辩位便完美形成压制与打击的双重奏，且效果极佳。

依然来不及多想，举枪便向枪榴弹发射方向的战壕上缘部连续电磁弹扫射，因为那个火力盲射的“友敌”射击结束后要换弹，不可能露头，只有枪榴射击结束的有可能迅速露头观察战果甚至翻跃战壕持枪近战。

果然，半个弹夹的穿甲弹几乎没有任何浪费地对枪榴“友敌”造成了胸部面积式侵穿伤，“必噶无疑，勿需多视”！挺身跃上战壕，将剩下的穿甲弹全部送向刚刚热火力“友敌”所在的盲射点位，同时观察敌动向。也是个高手啊，就这10秒不到的功夫，这名“友敌”竟毫不恋战，直接撤到战壕拐角处。

来不及换弹，三发枪榴弹一字排开招呼过去，炸不炸得中不重要，必须压制住，不能给“友敌”反击机会。在战壕上部，需要保持低身位的高速运动才能不变成靶子，避免遭到远处敌人的点名狙杀，奔跑中换上热火碎甲弹，保持持续的压制式点射，在25米左右的距离内虽然不能击穿护甲，但无论打中哪儿，骨折都是必然。

一声闷哼，尽管这哼声听起来非常的优美甚至熟悉，但这不重要也不必关心。俯着身直冲过去，对着正在拨雷的“友敌”护甲的颈头结合部清空了弹夹。眼见着“友敌”的鲜血在弹孔内狂飙，郑风华迅速跳入战壕，转身举枪向自己战友倒地的区域搜索前进。

路过倒在战壕内被破腹的尚在挣扎着自救的“友敌”时，冲着他大腿根部又补了三发热能碎甲弹：“流干血再噶吧”！

不是郑风华狂暴，实在是两名战友的倒下令他清醒地认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演习，尽管不明白为什么战场被清理的这么快，诸多异常为什么一直存在，但自己小组的一死一重伤情况是绝对真实的。

被榴弹击中颈部的整个头部炸没了，剩下的只是胸腔里黑红的部分肺叶和糟烂的喉食管。被掀翻的左小腿肯定是粉碎性骨折，右股骨错位，内腑有移位，甚至有破裂出血的可能性，现处于昏迷状态，短时间内难以苏醒，别问为啥一个大头兵只凭眼睛就能诊断得这么详细，毕竟智能作战参谋又在耳边聒噪了。

刚想呼叫救援，先救助重伤的战友，通讯嚣却传来了排长发出的自己的声音：“攻击组与一班汇合，所有仍能战斗人员迅速向我靠拢！”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明显带着些粗重的呼吸声，排长受伤了。

将重伤的战友轻轻地拖到战壕一角，让他保持侧卧姿态，郑风华迅速将两名战友身上的胸甲和腿甲与自己的进行了更换，并补充了弹药。别问为什么，这也是智能参谋提示的，毕竟自己护甲的综合电耗过大，尤其是腿部护甲已经达到了70％，更重要的是不仅二班还在等待支援，很可能还要向敌人的阵地发动反击。

迅速向排长靠拢时，让郑风华恐怖的事情又出现了：被自己击穿胸部的“友敌”的尸体不见了，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拖走了，之所以讲是什么东西，是因为他确认周围不可能有敌人，也没有友军。远远的瞟了一眼被自己在大腿部补枪的“友敌”，竟然也消失了。

这战场内，还有第三方力量！结合头上的无人机仍然存在的情况看，这方力量至少在目前是中立的，或许是纯粹类似于国际红十字会那种医疗救助者。

两分钟左右，郑风华就找到排长。一班、四班加上之前出掩体时胸部焦糊一片的2名战友，眼前一共9个人，且除了自己，个个多少都带点伤，排长是被碎甲弹中距离打中了胸部，说话十分费力。

“99J、我、四班长一组，其余人以各自原所在班为单位，各为一组。99J你顶在前面，先支援到三班位置，然后你继续带本组迂回支援二班，其他两组编入三班，向两翼防御，继续阻击敌方增援！”

“明白！不过，排长，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和我的……”

“明白就立即执行，你我和什么的活下来再问！”

“蠢加两个A与C之间字母的排长，难道就没发现这明晃晃的大量异常问题么？问都不许问，等你们全噶了我还问个鸟啊？”郑风华一边腹诽着排长，一边端枪带着剩下的人迅速向三班方向摸了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沿途的战斗痕迹犹在，可伤患和阵亡的，不论敌我双方都不在，准确的说是都被拖走了，再准确点说，凡是丧失行动能力的全部都被拖走了。

刚出发没多久，二班长竟然也用郑风华的声音向排长汇报：“二班阵亡及重伤不能行动人员三名，其余8人正在追击敌人”。三班长几乎是同步用郑风华的声音汇报道：“在阻击正在面之敌时，副班长与另一名编号为99J的战士击毙了4名由二班方向敌方阵地撤退的人员，另有至少6名以上的敌人撤退到敌方阵地”。

看来，所有人都小看了“友敌”指挥官的控场能力，三班刚刚的压力本就不小，如果不是让副班长带人留了一手，估计得噶全班。

“罗魂星99纪第1563排成功收复第一防线，尚余25人，3人无伤损，已展开防御队形……”随着排长的汇报结束，没等郑风华插嘴问话，敌防御区战壕图便在全排所有人的内显示屏上展开，“追击残敌并打穿敌三道防线，炸毁敌观察楼且立即执行”的任务迅即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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