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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卿玄微笑道:“好啊,就听你这个“絮咏才”的话,我现在就教你。”
小谢一听,玉颜艳春红,迈步上前伸双手挽着徐卿玄的右臂,甜美可爱地微笑道:“你看我在背诵那些枯燥乏味的仙术口诀时都可以持之以恒,甘之如饴。若是学习起那些指石为花,拈土为物,腾云驾雾的法术,是不是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徐卿玄望着信心满满,神采奕奕的小谢,深知:“小谢拥有护体神光,仙气滋养,已然比世上不少资质不一的修真者捷足先登。虽然她尘缘太深,成仙的希望渺茫,但以仙气神光为底子,再加上她聪慧过人,秉性纯正,心清神朗,学习起高绝的仙术神通,效果远甚世上的不少修真者。”
念及于此,徐卿玄迎着小谢亮晶晶的妙目,微笑道:“小谢,你只要勤学苦练,仙术自当日有所进,日甚一日。等会儿,修炼起来,你能不能听我的?”
小谢望着他,甜美一笑道:“我一切都听你的。”
徐卿玄点了点头,二人迈步往庭院中而去。
当二人到了院子的中间,徐卿玄的双手轻拈个“行”字诀,随着金光一闪,一块重达十多斤的岩石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小谢见此,先上前绕着布满青苔的岩石转了转,一脸茫然不知解。于是,她回过头来,一脸疑惑地望着徐卿玄。轻声道:“徐大哥,你不是要教我仙术吗,为何从山上搬来这块岩石?”
徐卿玄迈步到小谢的身边,温道:“小谢,我先教你刚才我拈指搬石之法。让你专注精神力、意志力、注意力于这块岩石上,将其挪动。”
小谢听后,玉颜上的疑惑虽消去少许,但在略一沉吟后,摇了摇头,不解地道:“集中精神力、注意力、意志力以移动石块,就能学成指草为花,虚空变物的法术?我记得你之前教我背诵的那些仙术口诀,其中意思都是从打坐练气,静悟清心开始,然后才能逐渐达到以仙术幻化他物的呀?”
徐卿玄认真聆听完小谢的意见后,微笑道:“小谢,等到你能够以精神力、意志力任意挪动这块岩石后,再尝试一下欲将此石幻化成你心中所想之物。看看效果如何。”
小谢听后,奇道:“真的有这么迅捷、简单?”
徐卿玄认真的点了点头。
在得到答复后,小谢拍手笑道:“好呀!那我们就开始吧。”
于是,徐卿玄按部就班地教小谢拈“行”字诀。小谢心灵手巧,学了三遍后,就可以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地拈“行”字指诀。
待准备就绪后,小谢挨近石块,屏气凝神,集中注意力,双手拈起“行”字诀,试图挪动石块。徐卿玄则是站在一旁,望着小谢。
可半个时辰即将过去,小谢无论怎样聚气凝神,无论怎样拈指诀,石块仍旧纹丝不动。因此,小谢渐渐变得心慌意乱,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泛着可怜无助之意,望向惊才风逸,雅人深致的徐卿玄。
徐卿玄笑而不语,温良如玉地望着小谢。
小谢看到徐卿玄并无“相助”之意,樱唇边掠过一抹苦笑,咬了咬牙。在脑海深处回忆起自己与徐卿玄所经历的风雨阴晴,百姓苦难,恶人跋扈等一幕幕。内心蓦地升腾起一股不屈不挠,永不言败的斗志,将慌张的心绪,纷乱的意念抚平清除。同时,心田里源源不断地浮现出这二十天来所背诵的仙术口诀,一句句功法口诀,一行行仙术口诀似浮萍顺流而飘般地在小谢的眼前不断飘闪掠过。随着默思书中的口诀,小谢渐渐的被淹没在了仙术口诀的大海大河里,她苦苦搜找思索着如何才能搬动岩石。可任凭她倾尽心血于仙术口诀,绞尽脑汁于神通心法,仍旧找不到一点头绪与方法。因此,小谢渐渐的又从斗志昂扬,气定神闲变为心烦神躁,气沮志挫。又过一会儿,她缓缓地睁开眼,垂头丧气地望着徐卿玄。
徐卿玄见此,一脸关怀地迈步来到小谢的身边。
小谢玉颜黯然地道:“徐大哥,我真是太自负,太自信了。犯了世人所说的“莫将容易得,试作等闲看;见者易,学者难”的错误。我枉自背诵了那么多的口诀,可现在却连一块小小的石头都挪不动。不知何时才能学会“指草为花,虚空变物”的仙术,不知何时才能与徐大哥并肩作战,救苦救难,斩妖锄佞,分忧担责。”
徐卿玄关怀地听望着小谢的诉说,温道:“小谢,你不必如此沮丧。世间的万事鲜有一蹴而成者,例如“载舟泛船的江河是由无数股细流日积月累的汇聚而成。”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而说易行难,知理易,行理难。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心实意,诚恳敏捷地纠正错误如探汤。你能在第一时间内察觉到,发觉到自己的错误,并决意反省自身,深挖更正已是一大进步。要知道,任何仙术神通俱为外物,而寸心系于内;涂改抹拭外物容易,澄清寸心却实难。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谢专心致志地聆听着,沉吟了一会儿,明眸一亮,朗声道:“徐大哥,你说的对。但凡世人喜于扬己之长,夸己之美,却恶于彰己之短,更己之误。那些深居庙堂之上,离咱们平民百姓遥远不可及的皇帝、大臣、将军在犯了错误后,多半喜于竭尽所能地伪饰狡辩,推诿扯皮先不说了。就论我们村吧,记得小时候我们村的村北住着一个七十多岁,慈祥和蔼,喜爱小孩的老爷爷。他家里有一棵李子树,每到果子成熟的季节,总有小孩去他家的门口索要果子吃。老爷爷来者不拒,大大方方地摘送。有一次,老爷爷邻居家的小孩吃了老爷爷家的李子后,闹了几天肚子,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转。小孩的爹娘为此闹到老爷爷家,要求给个说法。可老爷爷坚持不认错,并不断辩论说“定是小孩摘吃了山上的野果,才闹肚子”,又一再强调自家的果树绝对没有问题。可大家都知道,山上的一切树木草石都是南乐县胡家的,就是有家人去世要择葬地,也要先给胡家交一笔钱财才可以动一寸土,一寸地。除非是连旱、洪涝、虫害的大灾之年,胡家迫于饥荒,迫于流民,才不得不暂松禁令。否则任何人不准擅动山上的一草一木,因为倘若被胡家人发现,或被他人举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恰好那年风调雨顺,村人无饥荒之困。因老人坚持不低头,两家人为此事吵架了好几天。没多久小孩的病好了,可好心行善几十年的老爷爷却因此激愤难平,含恨作古。”小谢说完后,不由唉声叹气。
徐卿玄聆听完小谢的讲述后,点了点头,温道:“就是这个道理。小谢,我再教你几句,你试试看,能不能挪动岩石。”
小谢听着,一扫先前的垂头丧气,神采飞扬地微笑道:“你说吧,我定当专心一意,牢记一字一句。”
于是,徐卿玄温道:“小谢,你刚才在聚神凝气,试图挪动岩石时,是不是一直将其视为一块十多斤重的岩石?”
小谢回道:“是的。”
徐卿玄温道:“这就难怪了。记得我教你的口诀中不是有“天下大事必作于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的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在内心里一直将此岩石视为十多斤重,那么任凭你再怎么聚神凝气,也难以挪动半寸。为何不尝试着换一下思路,在内心深处将其视作一小块石头,来尝试挪动。”
小谢听后,略一沉吟,醒悟道:“对呀,我怎么就联想不到这一点。”
徐卿玄温道:“还有你刚才在聚神凝气难以挪动岩石后,是不是试图从你之前背诵过的仙术口诀中寻找方法?”
小谢一脸感佩地道:“没错,正是如此。”
徐卿玄温道:“小谢,你之前所背诵的仙术口诀实际上仅仅是先能帮助你修炼心性而已,并不能马上为你所用。我记得你背诵的仙术口诀里有“以我转物者,得固不喜,失亦不忧,大地尽属逍遥;以物役我者,逆固生憎,顺则生爱,一毫便生缠缚”的这么一句话。适才,你的心力一直被仙术口诀所役使,所支配,劳而无功乃至焦躁如此。又诚如你淹没于文字的河海之前,所秉持的“与我并肩作战,斩妖锄佞,救苦救难,分忧担责”的心志,此心此志正应“人定胜天,志一动气,君子不为造化所陶铸”之道。小谢,现在你尝试一下,在内心深处将此十多斤的岩石视为拳头大小,并秉持着你心中济弱扶难的理念,聚神凝气来挪动此岩石。”
小谢心无旁骛地听完后,点了点头。正容面对岩石,双手拈着“行”字诀,聚集精神力,汇聚意志力,双目微闭,摒杂念,弃凡息,内心一如徐卿玄所教诲。
随着时间的流逝,赤帜的光芒将山村尽数覆盖。当食时已去,隅中初降时,一直纹丝不动的岩石居然挪动了起来。
徐卿玄在旁夸奖道:“小谢,你终于成功了。”
小谢闻声睁开双眼一看,果然看到先前一直雷打不动的岩石仿佛生了双脚,在地上挪来挪去。这一刻,小谢内心如同“坚冰消融,雨过天晴”,信心倍增,笑逐颜开。她又聚气凝神,突发奇想,樱唇轻启道:“先向左挪一尺,再向右挪一尺。”那岩石果如生足般任由她控制。
小谢见此,笑靥如花地望着徐卿玄。
徐卿玄星目饱含柔情,一脸夸赞地望着她。
小谢朝他甜美一笑,复定了定神,静了静心,樱唇轻启道:“先升高二尺,再升高三尺。”话音刚落,岩石猛地腾空升起二尺,再又高了三尺。
小谢续道:“再升高七尺,飞出竹篱笆墙外,再飞回来。”岩石一如她所控制的那样。
小谢仰望着飘在一丈多高处,纹丝不动的岩石,微笑道:“变为两只喜鹊,在我和徐大哥的身边飞翔六圈后变回原形复位。”话音刚落,那粗糙且长满青苔的岩石在一道金光闪过后,竟然变成了两只羽毛鲜亮,金嘴紫眼,七彩仙晕缭绕,异香袭袭的喜鹊。两只喜鹊清喉啼鸣,展翅翱翔在徐卿玄与小谢的身边。
小谢拈着指诀,望着飞翔在身边的喜鹊,一副天真烂漫,欢笑不已。
徐卿玄温情而又赞许地望着小谢,内心暗道:“小谢终于可以完全控制运作护体神光了,再教她些剑术后,这世上真正能伤及她的仙、妖、人屈指可数。不久之后,自己无论是殒命于佞神毒妖的手中,还是殉于斩邪匡世的大道中,也可以安心了。”
正当他筹谋沉思时,几步外的小谢不知何时已经撤去了法术,活泼开朗地欢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成功了。”边说边走,一下子就跨到了徐卿玄的面前,清丽绝俗,玉质天成的容颜上挂着骄傲自豪的微笑。
徐卿玄微笑道:“有志者,事竟成。你终于成功了。”
柳腰花态,光艳逼人的小谢,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甜美地笑道:“那还不是多亏了你这个无所不能,世人称颂的大英雄的悉心教诲,尽心栽培。小女子才能在一个月之内超越世间不少苦修难为的修真者,才能在一个月之内达到指物幻化的境界。”
徐卿玄迎着小谢仰慕含情的星眸,温道:“所谓善学者,师逸而功倍;不善学者,师勤而功半。小谢你能在一个月之内达到这样的境界主要还是得益于你夙兴夜寐,囊萤照读的苦功;过目成诵,能事毕矣的慧聪。不过,有一句话,我要问你。”
小谢心愉神悦地望着他,微笑道:“什么话?”
徐卿玄温道:“小谢,你对“乾坤在手潜心修,万法随心任我行”这句话是怎么理解的?”
小谢听完后,轻抚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进入思索状态。不一会儿,她双眼一亮,望着徐卿玄微笑道:“徐大哥,这句话前半段的意思是不是说:当修道者手心里掌握着一样正确性、利众性、导向性的东西后,便可专意一致,潜心修炼;至于后半段的意思是不是正如适才你教导我如何搬运岩石时,当能够以心中的意志力、精神力随意控制岩石后,便可达到触类旁通,指物幻化的境界?”
徐卿玄温道:“没错。正所谓天下万物殊途同归,会景不在远,盆池拳石间有万里山川之势。”
小谢听着,点了点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笑道:“不管其他人对“乾坤”二字作何理解。反正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的“乾坤”。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若是没有你,我就算拥有再多美好的品质,也是索然无味。”
徐卿玄看着小谢对自己这样深恋相依,情深意重,内心既喜又忧,张开双手轻柔地把小谢搂抱在怀中。内心谋划道:“若是他日自己真的殒命殉道,小谢该怎么办?她一个人举目无亲,孤苦无依,虽有神光仙气护体,可她在失去心灵支柱后,何人可依,何时能再复容光?”
念及于此,一向处变不惊,智断万里,英毅果决的徐卿玄边抱着小谢,边抬目仰望苍天,似在思寻答案。而怀中的小谢则是丽颜如花,樱唇挂着幸福甜蜜的微笑,陶醉于二十天来难得的脉脉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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