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那一天，正义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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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里安陛下，或许肯瑞托的大法师们有办法能送你们回去。”

“按照我目前了解到的情况，你们来到这里，可能与操控时间的青铜龙有点关系。”

“我们的世界几个月前也有过异域来客……尽管过程不是很愉快，但结果总是好的。”

恢复人类形态，老狼王吉恩与其他人一同仔细寻找吉安娜·普罗德摩尔踪迹的同时，还时不时和身后的几位“熟人”聊着天。

今年的破碎海滩之战，那些景象在他脑海中回荡，瓦里安·乌瑞恩为了联盟的战士们英勇战死，他一直对此感到愧疚。

与犹如太阳般闪耀的他相比，自己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黑暗中默默等待死亡。

当时的自己，没来得及阻止他，他就不忍战士白白牺牲，孤身跳下，直面无数恶魔，为大家的撤离争取时间。

“吉恩国王，我……我不是他。”

与之前的坦瑞德一样，瓦里安也不禁下意识的否认。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那位联盟之主，暴风城的雄狮。

至少现在的自己，没有另一个自己……没有身边这帮人的辅佐，自己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无能的国君，对国内存在的问题束手无策。

因为吉恩与凯瑟琳等人的隐瞒，瓦里安与坦瑞德不清楚一些未来的事。

“您是我的长辈，我的能力还不足以……”

“瓦里安，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你的心中依然和从前一样，时时刻刻装着爱戴你的人们。”

双手用力晃了晃自己背上的瓦里安，蒂芬棕色的眼瞳内闪过一丝怀念。

在她看来，单凭这一点，她的丈夫必定能超越另一个他，开创属于自己的功业。

“好吧，我会……蒂芬，能不能放我下来。”

环视四周，瓦里安只发现自己的待遇，与自己的侄女相同，没有别人。

看见乐呵呵贴在凯瑟琳怀里的克里斯蒂娜，他的自尊心又痛了。

他掰不开妻子牢牢托住自己的手臂，尴尬充斥着他的内心。

“你总是这样的倔强，我的陛下。”

“你同样不听人劝，我的王后。”

“瓦里安，我衷心的希望安度因不会像你一样。”

“蒂芬，我希望那一天赶紧到来，我更喜欢……”

“王冠的责任，不是你能轻易卸下的。”

听到蒂芬的这句话，瓦里安无话可说，但你训练的时候能不能下手轻点。

我不是某个皮糙肉厚的圣骑士，无防御的被人踩进地板，不到一会儿，就能生龙活虎的那种。

“算了，蒂芬。”

“我不与你争辩了，吉恩……叔，另一个我与安度因还好吗？”

“瓦里安，他们很好，非常好。”

“你与蒂芬以后会知道的，不必如此着急。”

“救出吉安娜后，我会让她联系卡德加，看看肯瑞托有没有办法送你们回去。”

看着右边这对拌嘴的“三十岁”夫妻俩，吉恩只是点了点头，留下三句话，便继续带领队伍往前走去。

世界不同，人也不同，不说眼前这位形似卡特拉娜女伯爵的暴风城王后，单论家庭美满的乌瑞恩一家，让他羡慕。

现在的他只希望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有人带领吉尔尼斯的人民收回故土，带领吉尔尼斯的人民返回故乡。

希望不是某些恶龙的阴谋，一个德拉诺的钢铁部落，引发燃烧军团再次降临，再加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已经够他们受的了。

现在的世界还处于战火之中，经不住再来一次异界入侵……他也不想把他们拉入战火。

无论战场的结果如何，这场战争终究都只是他们的事，与另一个世界的他们无关。

“两位陛下，我是泰莉亚·弗塔根。”

“我想问问你们，我的父亲，伯瓦尔·弗塔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眼见乌瑞恩夫妻俩空闲了下来，泰莉亚加快脚步，来到蒂芬身旁，朝他们俩轻声询问。

因为泰莉亚的举动，瓦里安与蒂芬难得同时想到一张脸，最近与多位同事，苦着一张脸（笑得很开心）的大公爵。

“泰莉亚，你的父亲伯瓦尔大公爵。”

“他是我的朋友，一位值得我托付后背的兄弟。”

“他是暴风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忠诚的公爵。”

两夫妇同时给出正面评价，但他俩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不过，他不怎么顾家，把你和你的母亲留在洛丹伦后，就很少回去看你们。”

想起了马迪亚斯“今天下午”给自己呈上来的情报，蒂芬晃着身上的瓦里安，开口道出事实。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有你这个女儿，如果我们能回去，那我们一定会帮你好好收拾他的。”

“不至于吧，这样看的话，父亲好像有点可怜。”

听到蒂芬说的这些话，泰莉亚既有兴奋也有失望。

小家与大家，伯瓦尔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她的父亲或许是一位联盟的英雄，但却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在队伍后头的法德温看到这一幕，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她。

黑发女孩成为联盟的英雄之女，已经与他拉开了距离。

两人的地位不再平等，自己也许只能仰望，默默祝福。

“蒂芬陛下……姐姐，我觉得还是……”

就连姐姐这一词都无法阻止她，蒂芬只是帮了泰莉亚一个小忙，便让泰莉亚“主动”封口。

“泰莉亚，你要明白一件事。”

“如果你想让伯瓦尔成为一位合格的父亲，那你只需帮他懂一点小小的……”

“哦！亲爱的蒂芬，我想到了一件事。”

轻轻拍了一下妻子的肩膀，瓦里安主动替泰莉亚解围。

他原本想拍脑袋的，但一想到他自己现在的状态，他不禁有了一个不知好坏的想法，想为它付出努力。

“瓦里安，你能有什么事呢？”

看到瓦里安无事献殷勤的模样，蒂芬放过了他，让他自由行走。

自己背着他走了这么久，体力既然恢复了，那我也不矫情了。

“我们的时间很紧，你最好不要快点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她眼中，瓦里安之前临时爆发的副作用还没好，蒂芬只好再一次帮了他一个小忙。

“我们应该让泰莉亚自由发挥，她还有很多话想说不是吗？”

心里与表面说的完全不一样，瓦里安怔怔地盯着蒂芬，强迫她各种意义上的松手。

你明明是要放过我的，但你却一直抓着我衣领，我这么大个人，能跑到哪去呢？

因为之前的事，我根本来不及思虑其他，我连盔甲都没穿，就一身蓝白色训练服。

“是的，瓦里安叔叔可是我一直敬仰的联盟英雄，我有很多话想问。”

口中的法术一消失，泰莉亚就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尝试把心里的问题都抛出去。

“我曾听一位精灵旅者说起，瓦里安叔叔的怒火一直无法断绝，体内的怒气如喷泉一般时刻涌现，朝一切敌人释放怒火。”

“有一位不记名的侏儒说过，安度因陛下从小到大一直刻苦努力，钻研圣光，才能获得圣光的如此青睐，导致没有女友。”

“我还听闻伯瓦尔大公爵，心里一直暗恋卡特拉娜女伯爵……黑龙公主，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

“噢！蒂芬姐姐，还有一件事。”

“那位不知名的侏儒还说过，安度因一直对自己的亲姨妈瓦莉拉念念不忘，才……好痛！”

“泰莉亚·弗塔根，这些话可不能全信。”

“你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明辨是非，不受它们的侵扰。”

“不要一听就明白是谬论的东西，以及那些胡说八道的谣言，你便不假思索，把它们奉为……”

听着泰莉亚滔滔不绝的问题，蒂芬脑袋一疼，拍了眼前女孩的脑袋，还抽了其中的一些问题为她解答。

顺便告诉泰莉亚不要相信太多民间八卦，有时候不过只图一乐，没有太多真实性，往往真假难辨。

目睹这一切的瓦里安则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走在一旁沉默点头的同时，他时不时又瞥了眼蒂芬，坚定心中的信念。

在她们聊得火热的时候，旁边三人一小只谈论的故事，差不多到达了结局。

它由坦瑞德倾情表演，外加他自己来做旁白解释，一人成戏。

“母亲，露希亚，吉安娜与我的故事就是这样的。”

“你们知道……突然被一只看似娇小，实则恐怖的巨熊，一把抱住骨头开裂的痛楚吗？”

一边回答自己之前说的问题，坦瑞德一边模仿当初的样子。

“我刚被抱住的霎那间，身体完全承受不住吉安娜的力量，被迫变形。”

只见他双肩一缩，双手一撇，双腿一合，胸腹往内一收，脸色急剧变换。

他的身体经由内部怒气之力的作用，胸口与脸颊的腱子肉自动压扁一点，只差咔嚓的声音。

也许只需某人再用力压缩一下，他就能再次体会当初的感觉，妙不可言。

他身体的柔韧性还不错，做了这样的动作，还能流畅说出自己的亲身体会。

“和姐夫她好像习惯了这么用力，完全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回忆自己当时最后的时刻，坦瑞德猛吸一口气，身体各处咔咔作响，倏然之间便恢复如常。

为了转移他旁边这位凯瑟琳的注意力，博她一笑，他付出劳动，获得成果。

劳动了，应得的物质成果也许没有多少，一直被榨取剩余劳动力，帮他人买车买房是不是有点不符合事务发展规律。

难不成是转移到了其他位置，如坦瑞德一般，是自己精神层面的享受，或者母亲欢喜的结果呢？

两者服务的对象不一样，又怎么能拿来比较呢？

“坦瑞德，她真的是那样子的吗？”

一位法师能把一个战士勒成这么夸张的样子，露希亚是一点都不相信。

想到联盟的一位传奇英雄，自己曾经的好姐妹，现在的拯救对象，吉安娜·普罗德摩尔。

在结合坦瑞德的描述，另一个世界的她和自己印象中的法师模样……比较大的差异。

从比较多的方面上看，她心中关于吉安娜的“高大”形象垮了，彻底垮了，不复存在。

“当然，只要你见到她一眼，在与她交流一会儿。”

“你就会发现，我所言非虚，她被姐夫宠……惯得有点不像正常公主的样子。”

朝旁边一瞥自己年龄过大的“妹妹”，她连哥哥都不喊了，坦瑞德单手捂着头，摇了摇脑袋继续“抹黑”吉安娜。

属于他的姐姐不在这里，他只想向她们宣泄一下自己的愁绪，让凯瑟琳不用担忧另一个姐姐的安危。

因为有蒂芬在，瓦瑟娅曾说过，吉安娜提到的蒂芬有点不一样，或许能在她手中撑三招，不落下风。

清楚义姐喜欢说大话，她明明连辛德拉义母都打不过，坦瑞德已经做好抱大腿的准备了。

“她的真面目，在私下里瞒了三年或许更久，当初……什么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呢？”

“我的父亲，还有母亲你，对现在的她很是头疼。”

“你总打算抽时间重新再教育她一顿……我说的是不是，克里斯蒂娜？”

“面对这样的她，我们必须战在一起，统一战线，不能随意被她诓骗。”

说到这，坦瑞德话锋一转，抓住克里斯蒂娜的小手。

在她“满不情愿”的目光，把她放到自己头顶的帽子上坐好。

“哼！不是，一点都不是。”

“舅舅说的一点都不对，我的母亲明明很优雅……是一位完美的库尔提拉斯公主。”

轻哼一声，克里斯蒂娜抬起巴掌，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坐骑。

不论她暴不暴力，帮我揍那个混蛋，就是我心中最优雅端庄的。

“看来，另一个吉安娜真的……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看了眼克里斯蒂娜故作反对的表现后，凯瑟琳嘴角抽了抽，她明白了，巨力巫女，确实没错。

瞒着大部分亲人，把娃娃丢在外面三年，脑子能什么样……无论再夸张，她都能想象得到。

可惜不等她们继续聊下去，十位德鲁斯特亡魂从四周的黑暗之中冒了出来，幽蓝的灵魂之火照亮四周。

“兹洛斯不属于你们，入侵者！”

临近离他们最近的普罗德摩尔镜像地，德鲁斯特亡魂很配合的充当挡路虎，企图击退入侵者。

“废话真多，我们一起上，干掉他们！”

看到前方的德鲁斯特，一点待客的礼仪都不知道，只会朝着大家大吼大叫，坦瑞德提起战刀就是一个无畏冲锋。

这种危险的地方，耳朵顿感疼痛，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他只想赶紧救援他自以为非常正常的老阿姨姐姐，看看未来的姐姐长什么样子。

从她身上找找从前的感觉，法师能近战捏爆一个战士的耻辱，在他心中挥霍不去。

趴在他脑袋上的克里斯蒂娜，死死抓着他的耳朵，在心中长叹一声，原本可靠的舅舅去哪了呢？

但凡给她一个稍微强力的肉体，她真想一脚踢开下面的这个……之前明明是先确保自己安全才上的来着。

“德鲁……斯特……会……”

在后面的众人，纷纷目视坦瑞德独自冲锋，原来是蒂芬一挥手，便有十道烈焰出现，吞噬了敌人。

“蒂……姐，能不能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见到自己的敌人话都没说完就没了，坦瑞德只好扑空目标，空中潇洒旋转，逮住头顶不安分的小家伙。

因为坦瑞德之前辛勤的劳动，他从义姐瓦瑟娅手里学到一个法术。

他准备试试新“法术”的成色，略微表现一下，结果还是没有机会。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能否顺利回去……或许肯瑞托都不敢百分百的保证，他是如此认为的。

“非常抱歉，坦瑞德。”

“我们不能耽搁太多的时间，吉安娜也许还在前面等着我们去救她。”

感受到前方不远处的能量波动，蒂芬抛弃瓦里安，拉起泰莉亚一抬右手，一个大型奥术法阵瞬间在众人周围出现。

与此同时，在传送的最后一刻，克里斯蒂娜被坦瑞德送给了她的姑姑。

重回女性的温暖怀抱，克里斯蒂娜不想动弹，给自己加了点圣光助眠。

对此，露希亚只好抚着侄女的小背，任由她随便躺，换姿势躺。

“在幽暗城那次，吉安娜·普罗德摩尔，你就在我……以及无数将士的身边。”

“解决天谴之门的罪人普特雷斯之后，我们本来已经包围了他们！”

“导致现在联盟灾祸的敌人……希尔瓦娜斯……萨尔……本该被我们轻易杀死。”

普罗德摩尔九人救援小队刚来到这，就听到了“瓦里安”在对一块符文石上的小吉安娜说教。

在他俩的周围有一道由数块符文石与骷髅头组成的法阵，幽蓝的光芒悠悠闪亮。

“想象一下，吉安娜。”

“如果没有该死的部落，我们的世界会是什么样！”

“而你……你却夺下了我的剑，强行带着我们一部分人离开。”

“我们抛下了多少联盟战士……我们牺牲了多少无畏的联盟勇士……他们的家人在哭泣，为他们哭泣！”

听到这，小吉安娜抱着脑袋，更难受了，更为自责，而她附近的凯瑟琳，也因此而难过。

“因为你，我们后来与部落的战争中又牺牲了多少人？”

“我们本可以永绝后患，杜绝被遗忘者拿我们的人民做实验，阻止部落肆意侵略我们的领土，屠戮联盟的战士。”

“那一天，正义离我们……触手可及！”

说完这句话，“瓦里安”举起萨拉迈恩就准备砍下去，而这片法阵却顿时狂风大作，吹灭了这片法阵的光芒。

做完这一切，蒂芬在感知这股死亡魔力流动的同时，吹出一口烈焰，照亮四周。

本准备化为狼人形态，扑上去撕裂“瓦里安”的吉恩，再一次体会到了法师的强大。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一位强大的法师，能给团队带来诸多便利。

“全都是因为我……”

“够了，怪物……离我的女儿远点！”

看见“瓦里安”露出德鲁斯特亡魂真容，凯瑟琳从蒂芬手里接过烈焰大斧，一斧头敲碎眼前亡者的魂体。

类似人类的外形，比较高大的身体，古老的“枯树枝丫”头盔，面具中燃烧的幽蓝灵魂之火，以及德鲁斯特亡者灰白色的皮肤，都被大斧一斧头劈断。

熊熊燃烧的烈焰吞噬着这位……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德鲁斯特亡魂的时候，众人来到小吉安娜身旁。

“想要阻止流血冲突是一个高尚的想法，吉安娜……要是你的父亲也能……”

“母亲，和平是打出来的，光靠阻止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我遇到的克熙尔，可不会跟我们讲和平，它们躲在深渊之中，只想征服我们。”

想到母亲接下来会说的话，坦瑞德伸出右手拉住了她，并沉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这个世界的部落……或许有无辜者。”

“但他们的领导者……其中的部分成员，可没有我们这么悲天悯人的想法。”

这时候，小吉安娜转头看了眼坦瑞德与其他人，便消失了。

看着手里暗淡的圣光，克里斯蒂娜假装害怕的样子，把自己的身子埋得更深了。

她的举动，让露希亚很是无奈。

她只好弹了弹侄女的小脑袋瓜，让她吃痛地捂住脑袋。

她做了另一个自己心中一直想做，却没亲手做到的事。

“坦瑞德，我……”

“好了，坦瑞德，凯瑟琳婶婶也是在想办法，用自己的方法救吉安娜。”

在瓦里安耳边轻声一语，蒂芬来到母子俩身边，掰开坦瑞德的右手。

“按照目前我见到的情况来看，我们或许要从吉安娜的精神入手。”

“之前的吉安娜只是一个镜像，我还需要更多的数据，好确认吉安娜真身所在的方位。”

“或者直接进入她的梦境，打破德鲁斯特给她下的诅咒。”

说出自己目前得出的结论，蒂芬伸手一指烈焰，把它化作数根火炬飘在小队周围。

她出手的力度过重，导致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远方的丁点幽光依旧在闪亮。

所以，她只好自己出力为大家制作光源，自己为自己比较“冲动”的结果擦屁股。

之前的德鲁斯特法阵被破坏的最后一刻，她没抓住那瞬间的气息，还没第一时间救出吉安娜，这让她很是懊恼。

“抱歉，母亲，我误会了您的意思。”

明白自己有点冲动了，坦瑞德不由得俯身向凯瑟琳道歉。

“没事的，坦瑞德。”

“你没有错，更不需要道歉。”

“我因你而骄傲，我的儿子。”

扶不住年轻的儿子，凯瑟琳只好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露出他想要看到的笑容。

我明白你的孝心，坦瑞德，但我不是那么怯懦的人，不用担心，我和你们一样坚强。

你的倔脾气，真是一脉相承，看来即便你的经历，与自己认知中的你有些许变化，但某些方面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如果风暴真如坦瑞德说的一样简单，那自己手中的库尔提拉斯舰队之心……或也应该归还给它的主人，是自己摘下来的，也是自己流放了她。

嗯……还有你说的那个好兄弟，不知对你而言，是福还是祸呢？我得想一个办法，告诉她们这回事。

“好了，诸位，我们该继续前往下一个地点，寻找吉安娜的真身了。”

最后，吉恩朗声开口，号召众人继续前进，在蒂芬大法师的帮助下，众人求援的前路已明。

于是，九人小队与数道火炬一起前往兹洛斯深处，去往那更深更为阴森的黑暗之地。

与他们的行动效率一比，另外一支……噢不，另外两支队伍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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