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阿辛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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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绫人和将司略过他走进阿辛婆的家里。

砰——

直到门被关上，斑才回过神来。

“别看了，门都关上了。”柱间拍了拍斑的肩膀，略带同情地说道：“我都说你们不可....欸！怎么打人呢？！”

柱间的次哇乱叫听斑心烦，他扔掉了柱间递过来的雨伞，头也不回的走进雨幕里。

.........

“族长大人。”阿辛婆看到绫人和将司，连忙放下手中的相片，起身相迎：“哎哟，真不知道您也来了，你看我这屋子乱糟糟的。”

边说边拾起地上的石头和玻璃碎渣。

“这帮小鬼真是无法无天！”绫人和将司也跟着弯下腰帮着收拾凌乱的屋子：“是我这个校长不称职，没有教育好他们，给您添了这么大乱子。”

“哪里的话！”阿辛婆笑呵呵地说道：“孩子们顽皮点多正常啊，听说族长大人小时候还经常翻墙出呢。”

绫人的手一顿：“这您都知道啊。”

阿辛婆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活了这么久，羽知道的可太多了，那些牺牲的族人...”

“还是瞒不过您。”绫人见自己的目的被戳穿也不装了，直接盘坐在地上：“您也坐吧，我们好好聊聊？”

“行，好好聊聊。”阿辛婆也不客气，轻轻的拿起地上的照片，坐到绫人面前。

绫人的语气有点生硬：“我也不绕弯子了，阿辛婆，你为什么要给他们提供这些名单？”

他以为像阿辛婆这样的人，应该跟他一样是憎恨宇智波和千手的。

没想到除了最开始那两个月被千手柱间用变身术忽悠的人之外，阿辛婆才是羽衣一族第一个主动说出牺牲名单的人。

他不理解，阿辛婆也看出了他的困惑，缓缓说道：“族长大人，我今年七十六了，到了我这个岁数，过了今天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

“您说笑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哈哈哈，您尽挑些好话说，”阿辛婆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是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在活。”

“我啊，活了大半辈子了，虽然过得辛苦，但儿孙满堂也算幸福。”

“后来您当上少族长，和藤原会长一起为族里做了很多事情，日子一天天变得好了起来，我是真的开心啊。”

阿辛婆面带微笑的看着绫人，但绫人知道，她是在透过自己怀念过去的时光。

“没想到啊，这世道变化的这么快，直到坐上前往熊之国的马车，我和老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在水之国听到我们打赢了的时候，我和当家的是真高兴啊，族人来接我们的时候，我高兴的在船上整整两天都没怎么合眼。”

“谁知道....”阿辛婆哽咽着抹了把泪：“回到族里就被人通知去给大儿子和儿媳收殓尸体。”

“好不容易让他们入土为安了，该死的日向一族又打过来了，我们只能再次踏上逃亡的旅途。”

“就是这次，当家的也没了。”阿辛婆接过绫人递过来的纸，抽泣了好半天才接着说道：“他没有给羽衣一族丢脸，他为了护送我们上船，一个人拉住了两个日向！”

绫人沉重的点了点头：“是，羽衣刚介爷爷也是我们的英雄。”

“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跟小儿子交代，我要怎么告诉他们，你的大哥，你的大嫂，你的父亲都死了。”

“没想到啊，老天仿佛跟我开了个玩笑。”阿辛婆突然笑了笑，笑容甚至凄苦：“小儿子连带着儿媳，还有几个孙子早就在三族联军进攻的那天就是在日向一族的偷袭下死了。”

“他们连尸体都没找到啊！”

“我每天都在后悔，为什么当时听了小儿子和儿媳的话，去了另外一个车队。”

“您说，人满了，挤挤不就好了吗？如果我们一家在一个车队，我就能跟着他们一起走了，也就不会一个人苟活四年了。”

阿辛婆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我一直想跟着他们一起走，想下去去陪他们。但大儿子和儿媳还埋在火之国，我又怎么放心的下他们两个？”

“小儿子和孙子们还没来过水之国，我要是死在这里，他们找不到我怎么办？”

“我努力的生活，努力的锻炼身体，我就是想回去，想跟儿子葬在一起。”

“可是我知道，族长大人您为了我们的安全已经决定在水之国定居了，我回不去了...呜呜”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小了，低声的啜泣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回荡在屋内，凄凉又哀怨。

听着阿辛婆的自述，将司叹了口气：“您可以跟族长说，或许有办法安葬...”

“我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念去麻烦族长，”阿辛婆流着泪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您如此劳心劳力的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富足的生活条件，我又怎么好再提更多的要求。”

绫人沉声说道：“这都是我该做的，只是现在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好。”

“对了，我真的没有背叛羽衣一族，”阿辛婆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只是太想他们了。”

她拿着照片举在绫人面前。

那是一张墓地的照片，一左一右两个墓碑紧紧相连，估计有人经常打扫，所以墓碑上的字还清晰可见。

“这是我儿子和儿媳的墓，当年我跟当家的亲手埋进去的。”阿辛婆皱巴巴的手比了个三，声音颤抖：“三刀！右臂，右腿，最后一刀在腹部，那么长一道口子，找到的时候腹腔里全是土。”

又指着另一座墓碑：“这是我儿媳，脖子上这么大一道口子，走的应该很轻松。”

说着，她又偏着头哭了半天，指着儿媳墓碑上的过时衣服说道：“就在三族进攻的前几天，她说想买这条裙子，我觉得太暴露了没让买，她一直念念不忘来着。”

“前年夏日庆典的时候，从一个汤之国商人手中买下的，才三千两啊，只要三千两。”

“我本来想烧给她的，但是万一她收到的是一堆灰烬怎么办？所以我就一直留着、留着。”

阿辛婆笑了笑：“要不是那两个人，这条裙子怕是只能给我陪葬了。”

“这把玩具苦无是我大孙子最喜欢的，他以前老嚷嚷着要像您一样，为羽衣一族带来荣耀。可惜他那天跟着小儿子的车队走了，尸体都没留下。”

“我只能托那两个带着这柄苦无去见他的父母啦，也好让他们一家团聚。”

“这个魔方是小孙子吵了很久当家的才去藤原旗下的商店给他买的，听说还是您发明的？真的很难，买回来一直就没复原过。”

“这个簪子，是我这些年一直带着身上的，我自己是回不去了，就让它替我回去看看吧...”

“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