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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事处整个二楼,几乎都被用做了娱乐之地,茶水间、休息室、开放厨房等。
一应俱全。
等到了午休时分,楼上楼下几人各自吃过午饭后,齐迹才磨磨唧唧从外边回来。
他先是在饮水机旁好一顿大喝,才屁颠屁颠上了三楼,给某人还钥匙复命。
齐迹:“老大,下次这样的活你叫阿飞他们吧,简直是累死人不偿命啊……”
看着瘫坐在沙发上的某人,白炁翻了翻白眼。
“下午跟我去个地方,你要实在不想去,那我可叫慕九他们了。”
齐迹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蹭”的坐起身来。
“去哪去哪?有没有好玩的?”
呵呵。
“到时候就知道了,死鸟,你去不去啊?”
“都说了不是鸟!小爷不就背上长个翅膀嘛,从头到尾哪里像鸟了?”齐迹瞬间炸毛,对某人的话表示强烈不满!
白炁见状,只能给其顺顺毛。
说道:“知晓了知晓了,您老先在此好好歇脚,我去看看颜文生做的美味了。”
随后笑呵呵地下了楼。
齐迹表示很凌乱,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自言自语着……
遥想当年自己初遇白炁之时,正遭追杀受了重伤,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给她看到了。
那时它还是兽形,背后骨翼折断一只,另一只也被薅的毛都不剩。
后来为了吸收天地灵气早点恢复,他不得已背着那对丑翅膀过了多年,也被人指指点点多次。
搞得他差点都没自信了……
就这样,这女人笑了他三百多年了!
“啊啊啊!!谁再叫小爷死鸟,老子跟他拼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只鸟呢。”
听闻此声,齐迹石化在当场。
僵硬的脑袋扭向门口,看清来人后,更是直挺挺倒在了沙发上。
好了,以后又有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了。
好死不死,那人还是阿飞,打又打不过。
“苍天啊,大地啊,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点嘛……”
看着沙发上生无可恋的那人,阿飞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笑容中竟有着一丝难得的温柔。
厨房处……
“尝尝,味道如何?”
颜文生递给白炁一块刚出炉不久的月饼,期待着领导的点评。
白炁轻咬一口,细细咀嚼。
然后用空闲的手给面前的人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道:“可以呀颜大管家,之前只知道你喜欢读书管理杂事,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手艺呢?嗯,着实不错,咱们公司以后的团圆饭不用请厨子了,交给你就行了!”
颜文生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无奈挠了挠头,看着领导开心的神色,他也算是没有辜负这人的期待。
颜文生哪里能知道,此时白炁脑子里想的,只是以后不用大厨上门,又可以节省一大笔钱了。
至于吹捧之语,听听便罢。
不过说实话,这人的手艺确实值得夸赞!
“你帮我把这些包装打包一下,剩下的留作节日礼品,让小米拿去分给大家吃吧,另外通知大家,今日三点半就可以下班了,提前回去逛逛街、买买东西,好好在家过个节,三日后上班。”
白炁看着其他冒着香气的点心,这些她下午还有大用呢。
颜文生:“好,一个小时后你来取,至于放假通知,等下我会去传达。”
白炁左手一个豆沙馅,右手一个五仁馅,嘴里还叼着一个不知是何口味的月饼,悠闲上了楼。
随后又随手丢了一个给沙发上的某人,两人就一起等着一小时后拎包出门了。
……
“老大,我算知道你为什么叫我跟你一起来了,又是让我来当拎包小弟。”齐迹看着自己手中拎的月饼礼盒,表情幽怨道。
白炁并未理会他,她当然知道了!
颜文生要留在公司处理事情,阿飞自然是去查自己交代给他的事,至于慕九,每天净鼓弄他那些花花草草瓶瓶罐罐……
整个公司,除了齐迹一个闲人,还能找到谁可用?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地方,在门前停留。
“溪 风 敬 老 院”
齐迹一个字一个字读出门口牌子上的字,脸上很不解:“敬老院?我们来这干嘛啊,发慈悲,献爱心?”
白炁:“闭嘴!”
轻轻按响门铃,等人给他们开门。
过了几分钟,里面出来一个大约40岁出头的阿姨。
“是白小姐吗?我是跟您通过电话的,我姓杨。”
白炁笑着冲其点点头。
“是我,这是我们自己做的月饼,就麻烦你分给那些老人家了。”
“哎呦,白小姐真是好心人呀,您给我们这里打电话的时候,可把我们激动坏嘞!”杨阿姨一边接过东西,一边不停说着。
“我们每天都要照顾那么多老人,哪有时间给他们包月饼吃呀,顶多就是把市场上买一些,让他们尝尝鲜,勉强算是过个中秋了。不过你知道的,就算外边买的再贵,也不如自己做的好吃嘞。你能记挂着他们,亲自做了送过来,我替这些老人家谢谢你了,谢谢你!哎呦白小姐好人呀,大善人嘞。”
白炁也只能笑着附和着,因为这位杨阿姨倒也太热情了点。
一顿夸奖,令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对了杨阿姨,我能见见王存花王老太太吗?受人之托,过来看看她。”
杨阿姨:“当然没问题啦,喏你看,那边坐在亭子里的老人家就是她,你们自己过去就好啦,我先把东西给大家分下去,有什么事情你喊我就可以的。”
“好的。”
白炁不再多说,赶忙拉着齐迹朝亭子那边走了过去。
齐迹看着那位杨阿姨,心里啧啧称奇,这人说起话来连他都插不上嘴,嘴巴也是厉害。
不过心眼倒是不坏。
老人家也不顾及秋日的风大,独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天空。
腿上趴着一只毛发干瘪,没有一丝油量的黑色老猫。
“老人家,天冷了,还是少在外边些为好。”
白炁坐到老人旁边位置,看了一眼其怀里的猫,又顺着老人视线,远远望向那方天际。
曾几何时,她也喜欢一个人眺望远方,仿佛那里充满了自由味道。
片刻后,白炁摇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都过去了,何必再想。
她从口袋拿出一个包装极为精致的月饼,推到老人面前,“尝尝,是你最爱的红豆口味,我亲手做的。”
老人看着桌上的东西,一双手哆哆嗦嗦的打开包装,轻轻掰开一点,放到嘴里。
慢慢咀嚼。
老太眼中有泪花闪烁,冲白炁弯了弯大拇指,像是在感谢她。
又陪老人家坐了一会,白炁才带着表情充满困惑的齐迹离开。
齐迹:“老大,我们来这儿应该不只是为了送趟东西吧?而且刚才那老太,她看上去似乎……”
“不错,她就快要死了……走吧,我们该去见另一个朋友了。”
“另一个朋友?谁啊?”
齐迹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出了门,白炁并未离开这个敬老院,而是绕到其后一棵树下,对着墙内说道:
“出来吧,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
就在齐迹好奇之际,一个黑影从那树上窜了下来,坐在距离两人脚下不远的地方。
齐迹一惊:“这不是刚才那黑猫吗?”
那只黑猫瞥了他一眼,随后冲他“喵喵喵”了一番。
白炁熬过了几千年岁月,早就可以读懂万物生灵的心思,兽语对她来讲,小菜一碟罢了。
至于一旁的齐迹,原本就是一个得了机缘的老山兽,自然也是可以听得懂它在表达什么。
[谢谢你白炁大人,让她在离开之前,还有机会吃到一次手工所制的月饼。]
“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不会食言。”白炁盯着它道。
[她以前经常喂我食物,是个好人,可惜命不好,养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对她都不好,他们不愿养她,才将人送来了这里……这么多年了,他们也就是偶尔来看一次,距离上次来看她,现在甚至都快一年时间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她生前最后一个小小心愿而已。]
白炁点了根烟,淡淡开口:“生死有命,强求不得,最后有你陪着她,也算有所慰藉。”
黑猫喵呜一声。
[大人所求之物,我在七八年前的一个岛上见过,那时候我还小,在那里出生,后来才随人来了这边,便一直在此地流浪。]
白炁:“那你还记不记得具体位置,大概多远?”
[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它是一个由两座山连接而成的孤岛,周围除了海水,什么都看不到。大概方位,是在东面。]
白炁听完黑猫所说,好一阵沉默。
虽然知道了大致方位,可海上如此广阔,要寻一个岛屿何其困难,而且据它所说,那东西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还未可知。
[大人,我所说之事句句属实,无半句无言!还望大人明鉴。]
黑猫见白炁面色凝重,沉思不语,还以为她是不信自己,对自己所言有所怀疑。
白炁看着耷拉着耳朵的老猫,“我知你不敢欺瞒我,不用紧张。行了,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你走吧。”
黑猫看了两人一眼,微微一垂头,然后迅速爬上墙头,消失不见。
齐迹眉心一蹙,有些不明所以。
“老大,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呀?神神秘秘的……”
白炁:“我找的东西叫淬神碑,你可曾听说过?”
齐迹接连摇头,不清楚那是何物。
“我找它很久了,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寻到,甚至是没有半分消息。”白炁一顿,接着说道,“三个月前,这只黑猫感知到我的气息被我发现,它说曾经见过一块牌子,上面隐约有‘淬神’二字,只是不知道是否是我要找的东西。于是我和它做了交易,我帮它完成一件心愿,它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就这样。”
“……它会不会是在骗你?我都从未听说过这件东西,还有啊,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猫,活得久些而已,怎么会无故被你关注到?”齐迹怕她受骗,好心提醒。
感受到某人狐疑目光,白炁解释道:“不会,我探查过它,一生从未作恶,没必要骗我这样一个存在。当时是我口中正念叨淬神碑,想来是被它听见,这才泄露气息,为我所抓。”
齐迹:“也是,谁能骗的了你,再说,这个世界上谁敢骗你呀?”
听这语气,白炁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不过当齐迹在说“谁能骗得了你”的时候,她脑海里竟然想起了姜遇那张脸。
白炁猛然回过神来,怎么回事,她怎么能想到他呢?
白炁抓紧续上一支烟,猛的再吸两口。
“走,回去吧。”
“哎老大,不过说真的,那老太太的儿女也忒不是东西了吧,好歹也是生他们、养他们的血脉至亲,就这么对待她?”
“哼,这么多年,你见过的这种事情还少么?”
“我就是替那老太感到不值,那黑猫不说了嘛,她是个好人,可到头来,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万物自有定律,都会因果循环,那些人,自然会有着他们自己的结局,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不用我们来操心……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死或许比活着好的多,死亡——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
白炁轻吐一团烟雾,瞧它一点点散开。
这话既是对那老太太所说,也是对她自己所言。
“什么呀老大,谁没事愿意去死?反正我才不会,我还想再活个几百上千年呢,我要……”
听着一旁某人那喋喋不休的幻想,白炁按了按内心,不再理会。
如果真的只是长久的活着,那她又怎会活得如此痛苦!
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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