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市场经济的加速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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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和七星重型载具的法人李润一签了合同，这工业园区就算是定下来了。十通一平几个月，盖厂房几个月，到了89年夏天就能投产看到回头钱了，预计三年内收回全部成本，真的是相当的暴利啊。谁能想到大客车的毛利润能超过50%呢。有黑科技的帮助，所有零件国产化绝对是非常省钱的。比如说轮胎吧，进口橡胶经过加工之后变成子午线轮胎，一个就卖200多，国产化后使用李星火自己量产的反丁戊橡胶颗粒，成本可以降低到天然橡胶原料丁苯橡胶同类竞品的十分之一。当然，李星火不能这么夸张，进口原料还是给了港岛皮包公司人民币的。所以出厂价只有竞品的一半。

其他的也类似，用粮食和食用油肉类等必须消费品物资从苏联倒腾回来的皮革、木料、铝锭、铜锭、玻璃原料石英砂、钢锭价格也只有国际价格的一半不到。因为劳动力便宜，生产的零配件和发动机也比进口的便宜三分之二。因此最终的成品价格和核算成本就低了。这个5万块的出厂价直接把参与采购的众多公交车公司采购员震惊了。这居然是送货上门的价格，用 李润一从采购商那里听到的俏皮话来说那就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半年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先交定金10%的车款，不然就只能等到订单完了之后再买现货，那排队就不知道要排多久了。

采购员们又不傻，赶紧交定金，反正厂子在建，半年后就能投产交车，现在通胀刚刚压下去，还有3%，不知道哪天又起来，这不是白送钱吗？先签合同收定金把价格定死，到时候不亏死那个傻里傻气的李润一。

李星火和朱市长在他下榻的酒店简单吃了个饭就开始了探讨，这么大的天降政绩大饼子砸下来，当官的哪能不知道背后的意图呢？听朋友说是李星火力排众议，否决了帝都想把七星 重型载具这个年产30万台车的工业园留在帝都的想法。

李星火说的也是冠冕堂皇，不能让帝都全部独吞雷神载具的全部项目，想吃独食的帝都领导班子也要考虑其他省份的要求，万一出了问题（这变故可能是地震洪水雪灾等天灾，也有可能是缺水、缺电缺安全导致的减产停产，更有可能是地方保护主义的限制让东西卖不出去），李星火也能保障一部分产能可以留在南方。现在摊子铺的太大，也该开始考虑南北平衡了。

实际上朱总哪能不明白这种其实是利益交换呢。自己总要有所表示啊，不能只拿好处什么也不付出，政策正常该给的土地转让优惠、税收减免都是应该给的，不然凭什么别人大老远跑来投资买地开厂提供就业岗位？真正关键的默契，什么默契？那就是官商合作的默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什么？你要把洋山港提前搞出来？”

“是啊，朱叔叔，我可以这也叫你吧，这是全世界第一大集装箱码头，也是把魔都推到世界第一大港口的最重要的项目。我的七星重工正在着手研发巨型集装箱龙门吊，南汇县南部靠海的这片地我准备投资一个海洋工业基地，是重工业园区，专门制造国际标准的集装箱、大型岸吊、集装箱起重机、龙门吊、智能抓斗、全自动输送带、传送管、矿石卷扬机、牵引机、 大马力拖轮、巡逻快艇、大型疏浚船、填海挖泥船、交通渡轮船、引航船。还有港口控制中心、工班服务处理中心、装卸安排中心需要的各种专业设备、计算机、数据库和智能化控制装置。后期还有可能生产大型的远洋石油开采平台或者航母级十万吨级巨轮。”

“可是这片杭州湾北部的海岸是很普通的泥沙地质，很浅啊，小船坞还凑合，巨型船坞怎么建设？码头用大型机械厂还有可能，这是要把南汇这块都圈走？浙江省舟山市嵊泗县这几个岛你想划到南汇来建集装箱码头？吃水深度很不错，是个深水港的好苗子，可这中间有海啊，你想修跨海大桥？19海里这么远，你疯了？”

“这不是问题，你忘了我们东风兴国的标语了吗？奇迹，唯一的的奇迹就是中国人民智慧。万里长城几千年前都能修起来，现代社会修个二十几公里的跨海大桥算什么，芦潮港过去 一路都是很好打桩的岩石海底，过几年等我们有了大型海工船舶，把预制件运过去吊起来，固定好桩基，几天时间就能造好十几根桥墩，半年就能把跨海大桥造好。到时候全国的火车和长江上 集装箱货轮可以把全国各地的商品运到浦东集散或者出口全世界，中国这当前的经济困难不就解决了大半了吗？”

“好好好，我总算明白北方的几个同学说你滴水不漏，捞钱之神，走一步看十步想百步是什么意思了。这铺摊子的本事我看是全世界都没人比得上，刚刚搞了汽车又想去搞船和码头了。这是想打造物流帝国？汽车帝国？还是工业帝国呢？银行都要被你掏空了吧？我就没见过 你这么能赚钱搞事情的。你这到底是国士无双还是国之妖孽呢？”

“老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要想穷少生孩子多种谷，我这不也是修路嘛。路修到老百姓家门口还是要靠国家，我这最多也就是把路修道国际市场大门口，只要91年完成物价并轨和市场化改革，我保证我们一定可以加入关贸总协定。”

“什么？这大话你都说得出口，你以为你是美国总统啊。”

“不不不，我不是美国总统，不过美国布什总统也得听我的，因为我能给苏联干倒，给美国捧上世界唯一霸主的宝座。”

“这不可能，这世界上没人能把苏联干倒，美国也不行。你吹牛能不能动动脑子。”

“一年前，朱叔叔，你能想得到我一个碌碌无名之辈能合理合法的折腾买卖，做成身价过百亿的国内首富嘛？”

“这……你这是混淆视听，苏联倒台能和你发家致富的难度相提并论嘛？”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份苏联贸易的数据清单，是我这半年来从苏联搞到手的利润和物资汇总，这里还有一份我的下属在当地的采风和老百姓问卷调查汇总，这里还有对苏联全国阶层割裂、特权腐败和苏共高层的愚蠢行为调查分析，情报都是公开信息渠道获取的，您看完之后 可以上报，也可以找人核实。我断定用不了多久苏联就会自己宣布分裂和垮台。这是我预测的 时间表。”

李星火掏出几张纸递给了朱叔叔。朱叔叔看完之后就沉默不语了。尤其是预测关键事件的时间表精确到了月份。这让他没法说话。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且不谈，后面还未发生的事情就不怎么好评价了，说他胡说八道嘛好像还有那么几分道理，说一定会发生嘛，有感觉和认知不符。

“朱叔叔，想要国家富强，除了自己埋头苦干积累家财，我们还可以出去抢啊，有机会在注定要分家的 老大哥家里分点、拿点、抢点、捡点、买点、捞点浮财、人才、技术、资源甚至是土地，我们不就跑步进入社会主义了嘛。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啊。您不想再国家富强和领土恢复上出点力好名垂青史族谱单开一本？”

“你小子是今之苏秦张仪啊，嘴上功夫天下无敌了。看你这格局和眼界，我以为你是老革命，在看你这 年龄，那就是妖孽啊。好吧，我答应你，把这个捞钱捞地的机会报上去，你这脑子怎么长的，真是无法理解，听说你是气功大师，难道是气功让你这么强的嘛。”

“嘿嘿，我也不知道，就是爱瞎琢磨。”李星火企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1989年2月，戈尔巴乔夫说：“我们坚持社会主义所有制，主张在社会主义所有制基础上发挥经济和社会制度的潜力。”他还说：“关心社会主义，相信社会主义，忠于这一制度，不接受私有制，不接受人压迫人的制度，因为所有这些宝贵的东西都与整整几代苏联人血肉相连。”

然而到了1990年8月，还是同一个戈尔巴乔夫， 以公有制束缚了人的劳动积极性为由，攻击公有制为主体是“经济垄断”，认为改革“主要而又刻不容缓的任务”是取消公有制的“垄断”地位，推行公有企业非国有化、私有化。他还以计划经济没有效率为借口，主张完全放弃国家的宏观调控。

为与其政治改革即确立资本主义政治制度相适应，戈尔巴乔夫领导集团即大力推行彻底摧毁社会主义公有制、快速实现资本主义私有化的各项方针政策。这种局面的出现一度让李星火以为他被魔法控制洗脑了。实际上确实是时局所迫。病急乱投医了。

1989年下半年，苏联经济继续恶化，高通胀，高物价，失业严重，经济面临崩溃的危险。1989年，经济增长逐月下降，1990年开始出现二战后第一次负增长。据统计，1990—1991年苏联经济年均下降近9.5%，而在1991年就达到-15%。

经济状况空前恶化，使绝大多数群众的生活变得十分艰难。1991年， 日用消费品零售价格比1990年增长了1.4倍，集贸市场价格增长两倍，而黑市和议价贸易的价格则超过零售价格9倍。卢布基本上就和废纸差不多，小面额的卢布就是废纸，坐公交车都用不上了。

为什么前两年还能勉强供应的物资突然没了，这就是苏联官僚故意为之的结果，那些特权者是不缺物资的，民主派们更是丧心病狂的利用权利和和黑市搜刮民财。民主纲领派会议的速记稿中，例如其代表人波波夫就讲：‘我们不考虑人民，我们就是要故意造成全面紧缺的状态。一来可以摧毁民众对苏共的支持和幻想，二来可以为我们自己牟利，三来可以用囤积的物资和财富在未来的资本主义政府体系中谋取更高的地位。

恶性通胀怎么来的？就是刻意停产故意制造物资紧缺假象，制造商店没货的错误认知，其实黑市里什么都有，就是贵得要死。民财被洗劫一空之后，老百姓就倒逼政府赤子发债给福利给补贴，破产失业流浪的人太多了，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只能印钱，填赤字，开动印钞机之后一切都完了。这期间李星火也是利用这群贪官谋取了巨额的利润。仅仅阿祖的贸易团，一个月就能利用酒水粮食从市场上赚取十亿卢布，然后趁卢布贬值前买下了变现不易的大量老百姓不需要的木材、钢材、水泥、砖瓦、工业机床、皮革、油料和金银细软。阿祖收藏的纪念章和艺术品已经装满了一大间仓库。

如果是国家出面去协调运输，规模起码可以扩大十倍百倍，苏联和中国的物价都能控制住，起码苏联有了中国的易货贸易订单起码还能多撑几年，给李星火多捞几年的机会，可是那些民主派等不及要把国有资产私有化了。所以李星火必须抓紧机会搞事情，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搞苏联贸易的利润来扩大影响力。

离开魔都之后，他又回了港岛，这里有他利用苏联贸易利润放大财富效应搞事情的基本盘。

“你说李星火和叶集观来了？”“是的，就是头版上面那个魔都超级工业园的金主共富控股的董事长李星火和叶氏集团的总裁叶集观来了。”“快去大门迎接。”

官家老爷子赶紧让儿子去门口等着。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大陆首富亲自来了必定是有大事了。

“老爷子，你好啊，我们可是神交已久了。”李星火笑着走上前去和出门迎接的老爷子握手。感觉到了有狗仔在偷拍，李星火向后做了个手势，让保镖们去抓人。

李星火来了之后一坐下，就开门见山了，“我想和官家合伙组建一家共富欧洲贸易，这家公司有别于我其他的公司，专门作我们大陆到欧洲的贸易线，需要上市的壳，年营收30亿美元左右，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兴趣。”官老爷子也是思路清楚，一听就知道李星火为什么不找其他富豪，毕竟是代表国家出面的大买卖，找他也是为了控制风险和共赢。

“好，李生这么快人快语，我们进去密谈，请！”官老爷子起身准备上楼。

“小叶，你留这里和官公子讨论一下我们下一步计划里面的壳公司选哪个，为了这家公司就委托官公子当总裁了，股权最低给5%。”李星火给叶集观使了个眼色。

官老爷子听到这就知道了这是志在必得了，还没谈就直接给总裁和股份。

坐在二楼茶室里，两人开始品茶。“我老了，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没有啊，老爷子哪里老了，有我这回春丹，多活二十年就能看到中国赶超美国了。您起码还有37寿数，我说的。”李星火一个响指，嘴里的自制草药雪茄就燃烧起来。

“你说真的？”官老爷子激动起来，他闻到了这如同薄荷香的烟味就浑身舒爽起来，一个机灵尾椎骨就生出一股热气。这点烟手段也是前所未见，奇人异事啊。见多识广的老爷子也不得不相信李星火的话了。

“不信啊，那就是化成水拿去浇花罗，立马见效。”

“啊，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喝茶喝茶。等下务必在家里吃饭，好好交流探讨一下。我老头子奋斗了一辈子也没有李生一年时间赚得多，这叶生也是李生提携才有今日亿万身家，不知道李生下一步怎么打算。”

“我说实话，这共富贸易其实是去东欧苏联挖墙脚的，苏联过不了几年就要解体了，祖国要跨越式发展，就要我们去好好的铺垫，在国有资产私有化大潮中，狠狠地挖下一大块肉，中国人民可以早几年进入人均过万美元收入的发达国家行列，这功德官老爷子不想要来福泽子孙嘛。”

“果真？”

“果真！我对祖宗发誓，说假话断子绝孙。”

“言重了，李生，我这没有东欧苏联的渠道啊，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在东南亚和日韩那里有点渠道人脉，您怎么就看上我家了呢？”

“有钱赚就让家人亲人同志一起赚了，干嘛便宜外人，那些英国的狗有什么资格分享国运。日韩港台东南亚有关系足够了，我要组织一批货源，国内的不够，我需要大量的白糖、奶粉、粮食、茶叶、咖啡、可可、水果、橡胶、家电、消费电子的手表、录音机、仪表和半导体材料。汽车和摩托车也是多多益善。需要您和华侨们的力量。那边动乱和颜色革命需要食物保障民生，需要热带产品提供士气和打通关节的礼品，也需要更加抢手紧俏的家电和消费电子类来搜刮财富和人才。估计几个月就能创造财富报表上百亿美元的收入和利润，我们把业务包装进上市公司共富贸易，股票起码可以收割百倍的财富，这些钱还能用来购买航母和战略轰炸机，倒手一卖给国家，拿下外汇我就去宝岛霓虹赚他一万亿美元，这产业结构升级的原始资本不就来了嘛，干嘛要去辛辛苦苦让老百姓背上一辈子房贷来抽取未来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