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为什么要在德国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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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李星火接到了来自新欧罗巴马克思·鲍曼的电话。

“东德已经和西德签订了条约，东德永久没了，民主德国没了，被联邦德国吞并了。”8月31日，两德政府签署《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关于实现德国统一条约》，两德统一完成了法理依据。在东德没有回归之前，是6个东德马克=1个西德马克。换言之西德马克更值钱，但是两德统一是1:1的方式兑换，虽然这里有一个2000马克的限额。限额以外的按照2：1比例兑换。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东马克一下子值钱起来，并且规定不仅仅存款可以兑换，以后的工资也可以这样兑换。这当然是让利给了东德。并且西德的福利社会全面移植到东德，实际上就是取消过去东德的大部分福利。在统一之前的东德，是社会主义国家中工业化水平很高的国家，尽管他与当时的西德是没法比。

但是统一后的东德，由于市场经济的竞争，原来的东德制造业一下子就垮掉了。这种垮掉，首先是你的产品没有竞争力，一下子被西德企业冲垮。另一方面，是因为在东德的福利社会，免费的医疗教育养老都很好，还分房子，老百姓收入虽然低，但是日子还过得去，现在取消了各种分房子之类的福利，劳动力价格暴涨6倍，使得原来的廉价劳动力优势也丧失掉了。而这样一来，制造业成本飙升导致所有东德企业的成本暴涨，制造业死的比服务业更快，必然导致就是失业率上升。失业率上升以后，政府又必须给大量福利倾斜，于是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东德彻底完蛋了。

东德从原来的社会主义时代的烟囱高起，未来成为了一个优美如画的“旅游地区”。原因就在于，传统制造业无法成为其支柱产业，只能通过旅游和服务业苟活着。

“你哭了？”

“老板，这不是平等的统一，而是卖国者将民主德国1660万人民出卖给了联邦德国的资本家政府。我真的好无能为力啊。”

“我看到传真的条约细节了，这确实是巨大的背叛，是这些依靠民众选举上台的家伙将相信自己的选民出卖的结果。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民主政治就是这样，充满的了背叛和利益交换，不背叛选民的政客根本都没办法进入资本的视线。你自己不是就是资本的一员吗？不要在为民众的无知和愚蠢而做出的选择而承受的未来居面感到内心波澜了。这不是你的职业素养所应该呈现的态度。未来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民众的生活，力所能及的为这些背叛者所制造的悲剧做一些善后和擦屁股的动作。”

“好吧，老板，东德的政府所有的企业已经彻底的没了，直接被国有资产信托局卖掉了，现在这种彻底的私有化速度快的简直不可思议，我们真的要吃那么多的房子和土地吗？”

“为什么不，那些毫无价值的垃圾企业我是看不上的，我只要固定资产和生产资料（房子和土地），那些已经淘汰的落后设备和垃圾一样的管理层我要了干嘛？在我眼里，只有没有办法快速提高产能的人对人的服务业和公共服务的企业和能源企业有收购的价值，钢铁厂、木材加工厂、汽车厂、玻璃厂全部都是垃圾。我们不是已经把能卖的垃圾设备都通过富德全部卖光了吗？这几个月下来还有多少东德的制造业企业还有设备能继续生产的？”

“可是那些失业的熟练工人和大量的无形资产就不要了吗？那些都是宝贵的资产啊。”

“在你这个菜鸟资本家眼中才是资产，在我的眼中那些都是负担或者说负现金流。我必须等到失业浪潮开启之后三个月后再去招聘这些工人，你还年轻，不懂什么叫做锦上添花是冤大头，雪中送炭是救命恩人的道理。这些自以为是的工人过去是国家的主人，是企业的主人，现在还没有切换思维到无产阶级和给资本家打工的社会性牲畜的状态，我不适合去招聘他们。这种切换只能是失业几个月之后，残酷的物价上涨和长期无收入带来的饥寒交迫局面下，才会在资本的寒风中彻底摧毁他们那被社会主义保护的太好而形成的娇嫩的主人翁意识之花。简单来说就是把大爷的身份切换成孙子，只有贫穷和绝望的鞭子才能驯化这些桀骜不驯的傻子。”

“好吧，那我暂时还是用史塔西的同事和军队的小伙子们顶一顶，啊对了，联邦德国的总理科尔想和您见一面，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来德国。”

“他为什么要见我?”

“应该是咱们拿走了太多的东德资产，现在西德的资本家开始给他施压了。”

“那就说我没空，我这边正在忙着国内的超大型世纪工程，三峡大坝和一系列的水利工程在勘探、计划和做预算呢，没时间去德国，你有什么事情自己处理了，新日耳曼尼亚百货那边东西卖的怎么样，把西方的百货公司赶出去了吗？”

“火爆至极，每天都是人山人海，咱们的特价活动一个接一个，销售之后有回款，折扣大的惊人，尤其是食品和酒水饮料，不打广告之后，利润简直大到没边了。咱们的售价是西方品牌商品的一半，味道口感和营养都是一样的，消费者也不是傻子，没有必要给西方品牌广告和各种营销手段买单，他们都排着队的来我们这里办理会员卡和VIP会员。这个月新推出的会员卡已经卖出去了100万张，销售额直接突破了200亿马克（统一之后只有德国马克这一个说法了）。”

“多囤点货，咱们这边货源要开始缓慢涨价了，国内这边正准备实施改革，人民币汇率将建立健全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单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官方牌价和外汇调剂价双汇率将终结，因此很多合同需要重新签订，以后会直接贬值一步到位，大概是8.36人民币兑换一美元，和米元的汇率一样，这样会极大的方便多边贸易。”

“可是米甸是固定汇率制度啊，米元不是和美元锁定了汇率吗？这有管理的浮动汇率怎么和固定汇率的米元保持一比一汇率？”

“这你就不用管了，林东风行长已经调到了外汇管理局，负责的就是锁定人民币和米元的汇率，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人民币和美元和米元的汇率是彻底锁定的。

你可以和米甸和中国这边的供货商签10年期的超长期供货合同，把应付账款的周期尽可能的缩短 ，德国马克这边将会因为东德这边失业率暴涨而出现财政赤字，被迫加息和提高贴现率，英国那边会扛不住广场协议的高利率而经济陷入衰退，明年最迟到后年，就是传说中的欧洲联系汇率崩盘大战役，英国会恳求德国降息来让马克相对英镑贬值来维系英镑的汇率坚挺，但是德国不会答应。现在已经是90年了，广场协议的余波还在美日英德法各国荡漾，日本这边新闻你也看到了，日元还在继续升值，现在已经升值到150日元兑换一美元，相对于85年的汇率升值了快一倍。德国马克呢？两德统一之前的86年，西德马克是2.425兑换1美元，现在是2马克兑换1美元。西德的通胀为什么那么高，还不是因为出口太多，输入性通胀太多了。被迫的高息降通胀也是没办的办法。所以未来绝对不可能降息。马克还会进一步升值。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广场协议之后两年多的时间里，情况发生了奇妙的逆转。由于美国政府未能采取有效措施改善自身财政状况，美国对外贸易逆差不仅没有缩小，反而继续恶化。美国贸易收支状况恶化和外债的急剧增加，影响了外资向美国的流入，市场对美元信心下降。对于美国来说，在这种情况下让美元继续贬值弊大于利。

于是，为了遏制美元继续贬值，1987年2月，西方七国财长和中央银行行长在巴黎的卢浮宫召开会议，一致同意G7国家要在国内宏观政策和外汇市场干预两方面加强“协调合作”，保持美元汇率在当时水平上的基本稳定。此次会议签署了“卢浮宫协议”。

本来美国是可以选择抬高本国利率来稳定美元汇率，但当时美国刚刚走出衰退，不愿意这么做，于是向西德和日本施压要求他们降息，以此抬高美元汇率。日本和西德的不同态度此时展示得淋漓尽致。西德央行展示出自己强烈的独立性，坚持国内货币政策独立自主，强调国内的经济形势决定了不能降息，最后选择了加息来抑制国内通胀；而日本对美国的要求言听计从，采取了降息的政策，长期维持了低利率，最后泡沫越吹越大。要不是日本膝盖软，2%利率维持到90年初才在日银王子暴力加息后上涨到6%,现在都不敢相信日元会怎么样走。

德国马克的高利率和升值通道意味着未来德国必须承受高赤字、高通胀、高利率、高发展成本、低增长的状态，在贸易上就是一个典型的冤大头，进口东西会越来越便宜，出口东西会越来越贵，引以为傲的强大出口能力反而导致了通胀下不去。竞争力被迫下降，就业压力会越来越大，吃下东德的代价将越来越大而不是越来越小。西德的资本家们尤其是出口导向的制造业产业资本家们只能一边骂街一边提桶跑路去其他国家转移制造业订单了。

那么就是说日耳曼尼亚百货买东西可以涨价，从中国进货可以降价，利润将会越来越多，这也是李星火大力收购服务业和百货超市的基础。

以美元和米元为单位或者以人民币为单位签订进货合同而且是长期固定价格的进货合同实际上非常有利于新欧罗巴的业绩，它以马克为计价单位的财务报表会凭空的因为汇率增加利润和现金流。而中国国内会继续通货膨胀，物价和劳动力价格会越来越高，出口商品的利润想要保持，就必须上自动化和产业链整合，降低人工、物流、中介和融资成本，同时扩大产能向规模要利润。逼着国内的那些躺着赚钱的合作伙伴按照李星火的要求改革自己。

“好了，马克思，你接下来知道了未来，就不要再这么颓废了，德国的资本垄断事业和对抗美国的吸血就靠你了，未来你要团结尽可能多的右翼势力，和基民盟做彻底的斗争。德国的制造业必须走自动化和高精尖的路子，东德最强的竞争力并不在那些工人或者有形的遗产之中，而在于教育体系里面。我们未来需要更多的高级工程师和技术工，那么就需要更多的包就业和持续让工人升级的职业技校和高等技术类院校。宽进严出的原则必须履行好，收购那些职业院校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现在私有化到了最高潮的地方，所有以前不肯卖的东西现在因为赤字也必须要拿出来卖了。自来水、电网、电话公司、天然气、公交车、地铁、火车站等公共服务也可以拿出来卖。我们只需要拿下东德足够多的能源、电站这类企业，其他的交通之类的都可以交给其他资本家。他们不是想用清洁能源和环保法案来搞死那些烧褐煤的火电站吗，我直接改造成无废料和废水废气的钍基熔盐核裂变反应堆电站，直接垄断全德国的供电，让那些西德的能源公司全部原地破产。想阴我，门都没有。”

“是啊，一个货币必然长期升值的国家，真是值得大笔投资的。现在世界上利率最低的恐怕就是米甸了吧？那里有足够的外汇储备来供应各国的疯狂套利贷款嘛？”

“哪里有各国，只有我才能贷到款，只有我可以以2-3%的利息从这个汇率稳定且零通胀的国家借到无穷无尽的贷款去全世界投资套利。其他国家怎么可能去米甸抵押贷款？中国企业都不行。就算有3a级的银行担保也不行。这个封闭的国家正在以疯狂的速度在发展着，我现在每天都在烧钱投资基建，全国上下每个人都在社会主义的光辉中拼命的工作和消费，去年的GDP增长了14%，今年估计是20%，明年估计是25%。”

“这怎么可能？天啊，这么疯狂的速度是怎么实现的？”

“东德和苏联来的技术专家会告诉你他们的答案，明天你让刚刚回德国的莱因哈特·威德尔告诉你就好了，他是采购经理。就这样，没什么事，我挂了。”

第二天马克思·鲍曼就见到了满面红光的威德尔。交流之后才知道为什么这么恐怖了。这个米甸在李星火的改造下采取了高分红政策，也就是累进贡献奖励制度。躺在家里只能饿不死，出来上班，不管是农村合作社当农业工人还是城市里在国营工厂、合资公司、私有化的工厂上班，就可以领取国家财政免费发放的社会主义福利食品券，住最便宜的财政补贴月租1块钱米元的廉租房，享受有每月100度电和10吨水的额度的免费用电和用水。收入逐级递增，加班时间越长、贡献度越大，获得的收入就越高。

这个贡献度有一套标准的，劳动力贡献度是按照承包工作岗位的工作绩效可以公允计算出来的，管理贡献度是管理岗在制度创新、节能减排、降低损耗、降低成本、效率提升、安全无事故时间提升等等细分项计算出来的。还有资本贡献，就是投资入股员工持股会，拿企业利润分红。最有名的就是专利贡献了。只要科技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获得了专利局的通过，免除专利维持费，并给予奖金，获得了国家专利使用库的发明人个组织可以立刻获得巨额的专利授权使用金汇款。短短一年时间内，李星火就推动米甸科技突飞猛进的爆炸增长，专利申请量和通过数增加了千倍。虽然他自己名下的研究园申请数量就超过一大半，剩下来的一半的一半还是中国合作伙伴申请的，本国群众和其他外国人申请的还不到15%，那也是极为可观的数字了。

老百姓工作努力，赚钱多，花钱就多。资金周转速度快，金融机构竞争激烈，利率就低。大量的进口和本国节节高的农矿产品产能让核心消费品食品和快消品物价根本涨不起来。通胀在百货消费品统购统销后的宏观调控下始终为0就很容易了。

整个国家就真的如同一个精密的高效的机器在疯狂的自我升级迭代和增加零件，每天都有新的学校、桥梁、隧道、水库、电站、楼盘竣工交付使用，每天的发电量和车流量都在肉眼可见的上升。除了超市里、学校里美食街和游乐园每天人满为患之外，驾校和考驾照的地方也是人山人海，需要找关系插队才能当天排得上。

整个国家到处都是拉人招聘和排队消费的人群，就连遛弯的老头子老太太都忙不过来，每个人都要牵着好多绳子给加班的邻居照顾付费寄托的宠物猫狗。这个几千万人口的国家内循环的速度高的惊人，因为土地和大部分资产的国有化，财政的运转效率极其的高，企业生产出来的产品都是国家市场经济订单分配处统购统销的，钱打到企业账上基本上不过夜就被打给了上游下订单抢原料，大部分企业的薪水都是一周结一次，生怕员工被人挖走了。谁当老板都不会拖欠货款工资，因为拖欠一次就会被激烈的同行竞争抢走上游原料供货商和员工，三班倒和四班倒都是最常见的安排。每天订单都接到手软。生产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这么抢手？

因为李星火给的电费是世界上最便宜的，税率也是最低的，个人所得税为0，没有起征点或者累进税率，不管多少钱，都是0%，企业所得税统一只有5%，没有高新技术减免或者外资超国民待遇，全部统一5%，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税种，交易税不管是房产还是车辆，只收第一手交易的1%，二手不收税。印花税统一万分之一。没有消费税和增值税。偷税漏税被抓到，罚款涉案金额一百倍而不是偷税漏税的税款的一百倍，足以让人一觉睡到解放前。水费也是最便宜的，地租也是最便宜的，房地产建设成本也是最低的，人工成本虽然不是世界最低，但是效率是最高的，因为三班倒四班倒，劳动力利用率和设备利用率是最高的。没有闲置的机器和人，设备成本和劳动力成本自然被快速的折旧和再生产所摊薄到了单位时间使用成本世界最低。

可以说，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可以在制造业领域和米甸拼成本，打价格战，就是中国也不行。投资规模和滚雪球效益很恐怖，企业赚到钱除了发奖金就是招人和买设备扩张，投资对GDP增长贡献因此非常恐怖，各大企业，农村合作社甚至私人作坊都在借钱投资扩大产能。当然不是无序扩张，而是根据国家五年计划和实业兴国策略因地制宜的投资重点产业。不按照计划来投资扩大产能的企业将得不到国家贷款的优惠和订单，大家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国家的安排来有序的有节奏和方向的扩大产能和迭代升级。

而且中国还是米甸最大的进出口贸易对象，每个星期都要从米甸进口大量的粮食、饲料、宝石矿产、有色金属、铁矿石、煤矿、油气能源、塑料颗粒、电力、农产品、海鲜和林产品，电子元器件、手机、钢材玻璃水泥等建材。出口大量的成品家电、不动产模块、五金卫浴品、食品、钢材、铁路、沥青、石料、家具、体育用品、机电产品、玩具和电脑配件。双边贸易额每个月都要增长10%。直接把接壤的边界省份都乐疯了。

双方实施免签之后更是突飞猛进的跨越式发展。修好了皎漂港之后，云南一个月就通过管道进口超过一千万桶石油石化产品。存进了各地的石化工业园的油罐里。为什么进口这么多，因为便宜，米甸给中国的价格只有国际价格20美元左右的八折，也就是16美元一桶，还不需要用宝贵的美元，用人民币就可以不限量买到。这还不狂买。要不是上面觉得吃相太难看，限制了进口量，倒爷们进口米甸的石油倒手再在国际市场卖出去，把中间商的工作做起来，那就发财了。外贸盈余因为石油矿产和农产品的大卖而迅速暴增，外汇储备的增加更是齐头并进，不仅仅经常性项目大赚特赚，资本性项目也赚了很多，尤其是专利授权和投资收益，李星火借米甸的通道去日本转了一圈，一部分获得的股息和炒作资产的收益也被计算到了米甸的国民经济数据当中。

中国的GDP也在李星火的开挂下突飞猛进，89年GDP增速超过15%，比原本历史上更加的顺利就打开了欧洲西亚和东南亚日本南棒等国的市场，等于在还没有加入关贸总协定之前就迈入了世界性市场的大门。让所有人都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做指数级增长的魅力。未来保持这个增速十几年就能超过日本，二十年就可以超过美国了。

正因为中国这个最大市场的开放和快速发展，米甸的经济才能财政、投资、消费、外贸四驾马车齐头并进高速飞奔。所有去过米甸的人才能感受到巨大的正能量和希望。当然他们不知道自己用过的米元上面有进化徽记，吃的东西和水都有李星火添加的药材和科技狠活。马克思鲍曼了解到米甸的经济奇迹之后只能对李星火的格局深感钦佩，暗暗发誓自己要誓死追随老板，就和爷爷卡尔·鲍曼当年给老希卖命一样，为李星火的事业奋斗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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