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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觐回到房内一屁股就坐到凳子上,乌重脸色比他还难看。毕摩天通也不吭声。颜觐见状说道:
“怎么?哑巴了?没话说吗?”
“我……我实在是没想到,这个殷岚会斩其手,而且一点起手动作也没注意到。连她用的什么武器都没看见……如果,如果不是这样,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乌重愧疚的解释道。
颜觐是很生气,脑子也没运转。确实,自己是了解他的,虽然乌重在忘形时是野蛮了点。不过事实也一定如他所说,毕竟虹颜晶所有武格里,像乌重这样使用拳脚的,本来在速度方面就有天然的悟性,虽然他并非以速度见长。
颜觐缓了缓说道:
“这……事也不全怪你,不过却因你而起……”他的话却被毕摩天通打断。
“萱王,这事确实不能全怪皇盾,那个叫殷岚的,她明显就是故意的。她倒是说要什么就去跟她说,可是她不是全程一直在旁看着的吗?早不动,晚不动。乌哥要兵器时她不动作,一动就斩断人手。”毕摩天通该是知道乌重的脾气,怕颜觐继续说下去,乌重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举动。
他接着说:
“不过,萱王,你注意到她用的什么兵器吗?竟然如此之快,甚至一点血迹也没留下,伤口就给封住了。”毕摩天通把话题转移到殷岚的武功上。
“我也没注意到。”颜觐坦然承认。
“嗯……大弟。如果以后在战场上遇到她,可得千万小心啊。”
“是呢,稍微做个假设,如果刚刚那一下不是斩的摊贩的手而是……不,不。”毕摩天通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她的功夫是纹心雕龙教的吗?也不知道品红惢像这种高手还有多少个……”乌重语重心长的说到。
这么多年的兄弟了,颜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说:
“是啊,要复晶,我们也得收纳这类强力的战将才行。”说着颜觐意味深长的看着乌重。
然后乌重说:
“不管了,如果红魔玺不做保留,下午就能知道他们能人异士到底有多少了。”
颜觐说:
“不可能尽数展现的,尤其是明知道我们在场。”
毕摩天通接道:
“反正差不多能一探虚实吧。”
他们对付了午饭,殷岚便来到房间。颜觐见到她就没好气,不过她却笑吟吟的过来然后说:
“王……呵呵,颜公子,叫你颜公子哈?还在生奴家气呀?奴家知道错了,现在他手已经接上了,我还叫手下去照护那个不知好歹的摊贩了。不用挂怀咯。”说着便扯着颜觐的衣袖摆来摆去。
他很惊奇所以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只是问道:
“接上了?”
“对嘛,接上了,怎么样?这就不用担心了呗。”她继续摇摆着他的衣袖。
“怎么接得上?”他依然很惊奇。
“呵呵呵呵,颜公子真是……呵呵呵,还为这种不知礼数的小人物郁郁寡欢,呵呵,真可爱,你别管了嘛。”
“不,你说,怎么接上的。”
“哼,真是咄咄逼人……奴家能斩就能接咯。而且我还给了那摊贩一笔‘堇花颜’呢。”她的眉毛在面纱上跳来动去,表情转换得特别快。
“不要生气了哦,来,这些你拿着。”说着托着一包沉甸甸的东西在胸口。
“什么?”
“大礼。”
“是什么?”
殷岚显得很骄傲的样子道:
“自己打开看咯。”
殷岚托着包袱,颜觐拆开看。说是大礼,但里面只是一个小匣子,但华丽无比。精美绝伦的螺钿工艺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随着盒盖翻开,那些螺钿图案又随着光线变换着金属般质感的闪耀光泽。里面盛放的是三条厚沉的小叶紫檀切成的代币。每条上面的数字与花纹和颜色均不同。但一一对应堇花颜的花色。堇色花纹上面掐丝工艺所围绕的数字是“千”;鸦羽则是“十万”;山吹高达“百万”。颜觐拿起一条,背后有些似懂非懂的图案与文字。似乎是兑换时需要核对的密码。这些密码颜觐当然不需要懂,因为他从来没拿到过假货。
颜觐拿起的那一条,是堇色的。他上下晃了晃,久违的感觉。然后说道:
“确实是份大礼啊。”说罢便把木条放回去,合上盖子。
然后殷岚与其说是把包袱用手托在胸前送来,倒不如说是挺着胸脯向他送人过来。
“啰……是不是很大?”
“咦~~~”毕摩天通在一旁发出怪声,殷岚一点也没有理会。
颜觐痴哑,他从没遇见过像殷岚这样的女子,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目光呆呆的盯着。
殷岚娇嗔一声道:
“奴家还当颜公子不食人间烟火呢,呵呵。”
“啊~不,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要了去吧。”说着便把托着匣子的手回缩在胸脯上,两指拧着一头,另一头自然坠在她的双峰之上。
“我,我……不要。”要颜觐伸手从她胸上去拿也太难为情了。
“怕人家说颜公子犯坏啊,呵呵呵呵。”她得意的晃着上半身。
“不是。”他更是尴尬了,根本没法正常谈话。
“就当是奴家买了颜公子的戒指咯。”
“嗯,对!”乌重看不下去了,一把就摘下夹在她浑圆高挺的酥胸和手间的包袱。
“讨厌,好粗鲁。”殷岚像失去什么玩物一样扫兴的说。
“那也比不过你粗鲁。”乌重鄙夷的说。
“抢什么抢呀,你的东西在这里。”说着招呼兵卒递过来一个长木盒,然后打开取出。果然是那支乌木柄十八节镔铁打将鞭,如此沉重之物,一点也没觉得殷岚拿着吃力。
乌重见此物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流动着,即懊恼又开心,默然一般的说:
“给我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颜觐沉静了一会,然后问道:
“真给治好了吗?”
“呵呵,当然了。不信,颜公子和我去看嘛。”说着又扯着他衣袖摆来摆去。
颜觐还是有点怀疑。不过他知道问下去也差不多就是如此这般,这才撤回袖子说道:
“差不多该去演武场了。”
“哎~真没劲,我还想和颜公子多呆一会呢……罢了,那就走吧。”
“你也上场吗?”颜觐好奇的问到,心里一直想看看她的兵器和武力。
“哎哟,哪里轮得到奴家啊。”她还是嗲嗲的。
“看来是见不到她的实力了,也罢,总算心里舒服了点。起码得知了小摊贩没事的消息。”他心里想到。
随着殷岚摇曳生姿慢悠悠的步伐,他和乌重艰难的来到了演武场外,此时已经是热闹喧腾。颜觐在场外找了找早上约定好要来观摩的摊贩们,却并没有发现他们踪迹。于是便进入了演武场内。
这个演武场构造古怪,形如一个被掏空的陀螺,最深处是一片被两块巨大金属格板架起来的空地,像是有可以开合的闸口,应该就是比武较量之用。再往上虽没有了闸口不过明显是分层区隔的,不同的是这层周遭布有四个大大的管口。
再往上则全是坐席,他非常好奇的问殷岚:
“为什么这样设计?”
殷岚则千娇百媚的用那浓弯睫毛下的眼睛对着他眨了眨,然后“吱吱”的笑道:
“颜公子就只对这个好奇吗?一会不就知道了吗。”
颜觐浑身像通了电一样并懊悔的在心里说:
“就不该问。”
然后,殷岚领着他们走到了陀螺型最上头一道横空架到演武场中央位置的平台上。红魔玺已经坐在了上头。而旁边的坐着的,应该是那个已至化中境界并拥有可以与《斑驳皇华宝典》比肩之《影形霸下功》的异类——纹心雕龙。
他的样貌是属俊朗一类,瞳仁较密陀人的眼睛来说更加浓黄。他的肤色很淡,头发长而顺滑,发色如放置时间过久而发脆的白银。他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整个人是塌着的,像是一副被铆钉支撑起来的骨架,但身形却和病态扯不上半分关系。他就如此坐着,一只手抓着一块上好的木料,一只手扽着一缕头发用指头打着转玩弄着。
颜觐第一次亲眼见到化中境界的高手。本能的盯着对方看,不想遗漏任何一个细节。但他却并没有发现更多能“读”出来的高明。只是纹心雕龙肩头上那白如扯断无花果实流出来的白汁一般的气息游来绕去。颜觐心中不免暗暗发紧,拳头也攥得紧紧的。
这时听到殷岚莺莺燕燕的说道:
“主公,贵客到了。”
红魔玺惊雷一般的声音传来:
“好!这旁坐下便是!”他头也不回的背靠着高背玄武椅指了指一旁的座位道。
颜觐没客套,径直过去坐下。乌重挺立在他身边,像是故意和红魔玺身边的纹心雕龙比比高低一样挺了挺胸脯、抬了抬头。
这里的视角虽不是完全俯视,但说居高临下是恰如其分的。他望了望下面的观众。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不绝于耳,仔细一望竟发现大多数是披着盔甲的勇士或穿戴整齐的士兵。
这比武,真的如市井小贩所谈的那样,一年一次。被忽悠也没办法,若不是朱熠彤领他们来,他们连知都不可能知道品红惢竟然还有这传统。
红魔玺慢慢抬起右手,然后往座位扶手上一锤,一股红色浪流传至陀螺型演武场正中央挂着的一个红色柱型龛上。接着那物件里便掉落一把挂幡朱红戟,幡上“强屠”二字随势急速下坠。“咚!”的一声深深插到最深处的地上。
地上泥土翻扬,可见这武器相当有分量。观众席上的人见状,又掀起一波更热烈的欢呼。这就意味着比试开始了。
跟着观众们像是全被施了“紫藏五惧”一样呆立当场。一个个缄口注目,都纷纷望眼欲穿的向下看着那有四个管口的一层。
功夫不大。其中一个口出来一个外裹绯红翎毛,内着黑衣的翩翩少年。此人一出,观众席上的人们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卫子墨!卫子墨!……”
不一会儿,一股巨大且刺耳的响声从对面的管口处涌出。使得观众的整齐的呼唤声立时变成“嘶嘶~”的痛苦声。
那尖锐的金属拉划声音停止后,见一彪形大汉驮着一个黝黑的大铁锤,另一只手上套着金背五岔爪刮在管壁上。那刺耳的声音必是这爪摩擦管壁发出来的。
颜觐见此人使用的兵器就觉奇怪,说:
“怎么还有人这么搭配武器的?”他对一旁的毕摩天通道。
“如此配用兵器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毕摩天通也啧啧称奇。
乌重则说:
“目的可能是混肴他是身法敏捷还是力量巨大吧。先声夺人的出场,可以看出此人要么是善取巧,要么就是好噱头之辈。如果他力量和灵巧两样都占,还真是像我。”
毕摩天通道:
“哼,我不信,这绝对是后者,就是那种喜欢拿着架势装厉害的家伙。从他使用完全不搭调的武器上就能看出此人绝对是平庸浮夸之辈,绝对一见招就败北!”
“啧啧啧,是稀奇了点,是略微浮夸了些。但要说他平庸,嗯……不应该,毕竟品红不可能拿一个只会场面功夫的人出来,这个世界上什么奇人都有,先不要着急下定论的好。”颜觐猜测到。
忽然一阵香风拂来,一个滴滴的声音在他耳畔撩起:
“颜公子好见识呀,这人没什么名头,却是外邦入内的猛士。打败了我们很多好手呢,在这最后才获得资格挑战的”殷岚说到。
“是谁都能下场挑战吗?”颜觐问道。
“当然不是了,在职的兵士不行,除非放弃身份。不过赢了又是重新回到行武,本就是军队里的人了,谁还会做这么个事?”
颜觐想到:
“哦,难怪朱熠彤犯难,可能也有这个原因。”
又问道:
“在市集的时候我听说朱熠彤将军的父亲和朱将军见过招吗?”
“对啊,朱老将军先前被剥去尊位了,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再战。可是,朱熠彤得知自己父亲又要上场。朱熠彤自愿放下军衔。下场对垒,可老将军却败在了朱熠彤手上。”
颜觐心想:
“当时的场面肯定是精彩万分又纠结断肠啊,必然是有一番英雄弹泪,也必然有父子情深的场面在啊。”
颜觐没再追问只是说:
“哦,知道了,且看吧。”他耳朵被殷岚气息吹得痒,赶紧说到。
场下氛围变化,和刚才观众席传来沸腾的呼喊声相比,此人只有几个为他加油打气的,显得格外尴尬、冷清。远远的依稀能听见“大哥!”“什么什么雷”“什么要丢脸”之类的话,都是其中那几个人发出的。
见此人冲着那边挥一挥利爪,得意洋洋、憨态可掬的笑着。然后观众席上的人们立马吠道:
“子墨,子墨……”“子墨干掉他!”“子墨最俊勇……”云云。
两人相隔对视一会儿,一齐纵身往下一跳。便扎进了最深处那个空地中。然后就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果然是那钢铁闸门关闭了。两人就似笼中兽一样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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