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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鸢趁着自家娘娘午睡的功夫去内侍省取东西,回去的路上迎面碰到表哥杜莫,只当不认识。
杜莫拦住她,“你当真是利用完就忘了你哥,没良心的。”
时鸢余光扫过四周,见无人才嗔怪道:“我是为了避嫌,若是让人知道你帮我之事,你必定难做。前两回在你住处附近,都是你的徒弟亲信,自然能说话,现在这可是外边儿。”
杜莫闻言立马明白自家表妹在顾忌谁,解释道:“太后肯用我在她身边服侍,我的家门底细她老人家自然一清二楚,咱们的关系她如何能不知?她到如今的年纪只在乎自身喜乐和朝局安稳,有些事她心里门儿清,只是不过问罢了。
我略尽绵力是因为你家娘娘尚且还有价值,否则我顶多拉你出泥潭,不会上赶着蹚浑水。”
时鸢此时方明白,生杀大权实则只掌握在最顶层那几个大人物手里。
其他人看似风光,原不过是他们手里的提线木偶。再如何花样百出,照样得受他们操控。
时鸢暗暗叹气,抬头注意到自家表兄头上的汗,掏出怀里的帕子给他,“你说你又不胖,怎么这般畏热?”
杜莫接过帕子拭去头上的汗水,“所以我得进宫不是?外头哪能日日都得供冰?”
时鸢也不好评价自家表兄进宫一事。
他生得清秀,又通文墨,自然比寻常太监强上百倍,所以在宫里节节高升,年纪轻轻便做到内给事的位置。
后面不知用什么法子讨得太后器重,成为了太后身边的红人。
只是并非人人都能接受男子靠做阉人上位,不论她表兄有何苦衷,外面的人到底只能看见表象。
但转念一想,他活得顺意便好。
时鸢轻蹙眉头收回帕子,“你下次回去好好跟表叔表婶解释,时间久了,他们总能释怀的。”
两人聊完这两句便不再耽搁,各自去办自己的差事。
好巧不巧的是,时鸢转角又遇上一人。
时鸢见提着药箱的楚禾迎面走来,且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觉尴尬。
她出于礼节颔首,随后赶忙加快脚步离开。
楚禾却在她略微走远后顿住脚,心里有了思量。
怪不得当时那太监会阻拦自己留在太后身边,原来早有人从中作梗。
楚禾还以为曾让自己丈夫倾心的是什么好女郎,到头来不过是靠跟太监搅和在一起背地里耍手段的货色。
她见时辰尚早,不急着出宫,找人递了个消息,随后在僻静处等待。
不多时,一个少女款款而来。
楚禾低声招呼,“桑楹姑娘,许久不见。”
“楚姑娘直说便是。”
“有件事,桑楹姑娘应该会感兴趣。”
楚禾将自己发现时鸢和太监杜莫的奸情和盘托出,只独独隐去了自己被太监杜莫刁难的部分。
“我听闻桑楹姑娘因皇后的缘故被调离大皇子身边,德妃跟皇后交好,这消息事关她身边的大宫女,兴许对你有用,就当是我还你当初将我引荐给皇后的恩情吧。至于其它的,我人微言轻,就帮不了你了。”
这话楚禾是说给桑楹听,亦是给自己找的理由。
她讲出此事只为报恩,至于将来如何,就与她无关了。
桑楹微笑,“多谢。我知道楚姑娘一心从医,心无杂念,不会为难姑娘。”
二人分别后,桑楹并未细细思考楚禾告诉她此事的目的,只当楚禾说的理由是真。
毕竟楚禾是至纯至善,一心为民的未来医仙。
桑楹反倒在意起另一件事。
德妃对于自己的掌事宫女和太监私相授受一事没理由毫不知情,甚至极大可能就是她主动授意。
她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不惜撺掇身边的人出卖色相勾搭有权势的太监。
所以才能轻易扳倒宸昭仪,废了自己培养许久的心血。
桑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或许德妃是……重活一世之人。
剧情里她只是寥寥出现过几笔的长公主生母,自己理所当然认为她死了。
但如果她没死,而是曾在冷宫度过一生,也就说得通她为什么收养众人都不看好的二皇子,甚至放弃自己的亲生子。
因为活过一世的她知道……二皇子才是将来登基之人。
若真是如此,恐怕德妃会是相当棘手的阻碍。
桑楹怀着满心疑虑往回走。
……
另一边,楚禾跟桑楹分别后亦坐上马车回何府。
掀帘下车之际,隐隐感觉有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楚禾抬眸看去,何府对街的茶楼二层,有一男子的确像是盯着她所在的位置,摇折扇的模样格外装腔作势。
楚禾的贴身丫鬟察觉到自家主子的视线,小声道:“夫人您别往那儿瞧了,那人是您刚成婚时治好的徐家少爷,从马上跌下来那个,您忘了?”
丫鬟嚅喏着,最后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奴婢发现他近日常往……咱们这儿看。”
她实际想说的是“往夫人身上看”,但没胆量挑明。
楚禾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丫鬟的言外之意。
她暗啐一口,没曾想自己都成婚了还能招惹此等狂浪之徒。
“不必理会他。”楚禾头也不回地走进何府。
丫鬟跟在楚禾身后,进屋带上门,边替楚禾更衣边道:“奴婢斗胆说一句,自李妈妈离府住进庄子,您跟官人同进同出的时间越发少了。官人明面上虽没说什么,但李妈妈毕竟一手将官人带大,您和官人夫妻一体,自当相互体谅方能长久。”
楚禾心里自然明白此理,只是她一直认为自己本就无错……也罢,既然嫁做人妇,总归是得料理这些家事。
“你备一份礼给李妈妈送去,接她回府吧。”
丫鬟赶忙应下,当即转身去库房。
被迫妥协的楚禾心气不顺,回头望着仍挂在墙上的纸鸢,更觉烦躁。
楚禾忽然下定决心,找人取下了那只纸鸢。
“夫人,这纸鸢取下来放在何处?”
“烧了它……”楚禾话音刚落又改了口,“先放在杂物间吧。”
楚禾算着今夜不该丈夫执勤,特意打扮了一番,找人传信让他回家住。
何长意自进门时的第一眼便注意到墙上的纸鸢不在了,但他并未多说什么,只当没看见。
楚禾接过何长意的外袍,“我让阿箐去接李妈妈回府,只是不知她老人家消气了没?”
“无妨,你有这份心便足矣。你到底是何府的夫人,也不必迁就太多。”
何长意从来没想过因为乳母的事怪罪自己的妻子。
他看得清孰是孰非,不会偏帮一方,只是夹在其中总归为难。
楚禾垂眸坐在何长意身侧,“我觉得李妈妈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从前是我任性了些,咱们……”
楚禾话说到这份上,何长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主动拉上她的手。
二人到底新婚不久,经过楚禾的主动调和,关系很快恢复如初。
翌日何长意要上值,早早起身,对身侧的楚禾道:“你再睡会儿吧。”
楚禾双颊带绯,含笑目送丈夫出门。
她今日不必入宫,又躺了半刻钟方才起床梳洗,用过早膳便坐在书桌前翻阅起医书。
巳时初刻,丫鬟阿菁进来回禀,“夫人,李妈妈已经回来了,说是安顿好就来向夫人请安。”
楚禾颔首,她还以为这李妈妈还得再装腔作势的拿乔一番。
没曾想如此轻易就妥协了。
看似嘴上不饶人,实则也没几分骨气。
“你让她歇着便是,不必过来了。”
阿菁的脸色却不大好看,搅着手指,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应下,“是。”
不多时,李妈妈仍旧前来给楚禾请安,“奴婢见过夫人。”
楚禾闻声将手中的药材放下,注意到李妈妈身侧还有一位貌美的年轻女子,“这位是?”
女子大方得体地走上前,“柳然见过嫂嫂。”
李妈妈紧跟着解释,“这位柳姑娘的母亲是老夫人的手帕交,柳姑娘来京城赴会,老夫人怕柳姑娘一个女儿家带着侍女住客栈不安全,执意让柳姑娘在咱们府上借宿一段时日,官人时常不在家,老夫人便传了信给奴婢。奴婢不敢擅作主张,特来请示夫人。”
出于女人的直觉,楚禾不算很喜欢这位柳姑娘,但她并未表露出来,和颜悦色道:“既如此,柳姑娘便安心住下吧。有什么缺的,只管告诉我。”
“多谢嫂嫂。”
楚禾知道李妈妈多半不安好心,但她并不想将后宅这点小打小闹放在心上。
每日仍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倒是丫鬟阿菁主动将这位柳姑娘的底细一一告诉了她。
楚禾听罢不以为然,“她如何才情出众,胜过多少闺秀,与我何干?”
“可她与官人自幼相识,难免……奴婢觉得您实在不该让她留在何府。”
“我若见到一个有两分姿色的女人就要草木皆兵,便也不必行医救人了,只守着这一方宅院,盯着丈夫身侧有几个女人就是。”
阿菁闻言只能悻悻闭嘴。
好在几日过去,柳然并未做出任何逾矩之事,每日只待在自己的房间抚琴作画。
直到何长意休沐回来,楚禾才意识到问题。
柳然是客,何长意这个东道主少不得要陪她一阵。
楚禾作为正牌夫人自然也需在场。
但楚禾并未想到何长意和柳然不光是叙旧讲了一些童年趣事,甚至还将话题带到琴棋书画上。
楚禾自幼只顾学医,这些寻常闺秀会的东西她自然不曾涉猎。
自己的丈夫却好似很懂的模样,同对方侃侃而谈。
全程没插上嘴的楚禾之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快,故作坦然地坐在一旁。
“咱别聊这些东西了,嫂嫂听着多没趣,听闻嫂嫂是很厉害的女医,定然有许多特别的经历,嫂嫂可否讲与我听?”
本来楚禾还能试着让自己不在意,结果反倒是柳然的善解人意让她更觉难堪。
楚禾勉强勾起唇角,随意应付过去。
柳然敏锐地发觉楚禾情绪不高,不再过多纠缠,借口自己累了,告辞回房。
何长意并未发现女儿家的小心思,亦携楚禾回去歇息。
三日过去,楚禾跟何长意一同进宫,但楚禾只用替皇后针灸,遂半日便返程。
从马车出来便见何府门口有一十三四岁的少年带着意识不清躺在板车上的老人前来求医。
二人皆是衣衫褴褛。
少年满脸泪痕哭得凄惨,“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
楚禾粗浅看过老人的情况,当即就要将人带进府医治。
正巧柳然也在此时打算出门赴会。
柳然拉住楚禾,低声阻拦,“嫂嫂,这等闲事不若还是等义兄回来再处理吧。”
楚禾以为对方也是要拿李妈妈一样的理由阻挠自己,不悦道:“救人之事耽搁不得。”
柳然不肯让步,“嫂嫂,可我觉得他们貌似有问题。你瞧他们的衣裳,必定是住在闾左的贫民,离何府少说也得半个时辰的路程。他们为何不在闾左附近求医,而要舍近求远?”
“兴许是那边的大夫医术不佳,亦或是他们给不起诊费。我瞧过了,这老人并非有意装病,总不能见死不救。”楚禾未曾听从柳然的警告,态度坚决,“医者只管救人,无论其他。”
柳然看着心意已决的楚禾,到底放心不下,派人通知了何长意。
何长意赶回府时,楚禾已经将昏厥过去的老人救醒。
少年双手合十,连连道谢,甚至掏出身上为数不多的铜钱,作势要全部交给楚禾。
楚禾拒绝了少年,余光瞧见匆匆进门的何长意,疑惑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见并未有什么不妥,何长意松了一口气,选择瞒下自己回来的理由。
楚禾却猜到多半是柳然通风报信。
对此她忽然有种扳回一局的快意。
毕竟会琴棋书画的闺秀不在少数,能把人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却寥寥无几。
何长意转身问门外的柳然,“你赴宴可是迟了?你既已经知会我,又何必非得等着?”
柳然无所谓地笑笑,“倒是让义兄白跑一趟了。宴会固然重要,我也不能悬着一颗心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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