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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有些想不通,自己两口子不反对,邢夫人就算有了琮哥儿,也就是多个老来依靠,并不影响什么,而从琮哥儿好歹是他的亲骨肉,这有什么好想的?
但这到底是他老子的事情,他不好多管,再加上时辰也确实不早了,赶紧往新开的侧门走去,马车已经停在了外边儿。
直到贾琏回来,贾赦还傻呆呆地站在廊下给八哥儿机械式的扇风,扇的那八哥儿炸着毛昏昏欲睡,显然还是很享受的。
不过,贾赦的情况就不是那么让人放心的,贾琏赶紧跪下请安道:“父亲,儿子回来了。”
站在架子上的八哥儿一鼓肚子:“嚷嚷什么,扒了你的皮!”显然,这话平时是贾赦骂贾琏的话。
贾琏气啊,这扁毛畜生明显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呢,当即眼露凶光:“你等着,爷早晚烤了你!”
正好这时贾赦也被吵着回神儿了,当即怒道:“小兔崽子,你打算要烤什么?”
贾琏觉得,若不是自己这张几乎跟贾赦扒下来的似的脸,他肯定毫不怀疑自己是捡的,但眼看着贾赦目露凶光地盯着他,架子上的小畜生还拱火:“可吓死鸟了,吓死鸟了~”
他现在是真的不能,也不敢跟这小东西计较,赶紧转移话题道:“爹,您这是在这里站了多久,看这晒得通红,不会是我走了到现在,您就没动过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贾琏就怒了:“这些下人都是做什么吃的,就这么伺候老爷的?要是老爷中了暑气,爷就把你们这些东西都捆吧捆吧都卖到煤窑子做苦力去!”
“还不赶紧滚出来个手脚麻利地伺候老爷进屋躺躺,再去去腿脚利索的,拿着府里的帖子去请个太医过来给老爷把把脉。”
贾赦心里享受着儿子的在意,嘴上却抱怨着:“你在这儿咋咋呼呼地干什么呢?”又对外边儿地人道:“别听你们大爷的话,找什么太医,去给老爷端来一碗沁凉的绿豆汤来就行。”
说完,贾赦下意识地扶着自己的腰,抬头看了一眼日头,这才反应过来不对:“你先生有事?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跑回来了?”
贾琏扶着贾赦往里走,顺
便解释道:“老师负责这次福建那边儿的乡试,需要提前过去,今日交代了儿子最近要看得书之后,说只要读透了,等他回来,考教之后就能去参加常科考试了。”
贾赦当即乐得眉开眼笑的:“假正经自诩是个读书人,素来是瞧不上我的,却回回名落孙山,最后还得靠着那么点子香火情,混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
“珠哥儿也不是好的,整了一出出的苦肉计,让老太太寻死觅活从我手里将留给你的荫监名额,结果还是一回回不重。”
“这回好像是最后一回了吧,再不中就得去捐个小官儿,到时候,看着你凭自己的本事做官,到时候,老子就看他们这对儿父子是个啥表情,哈哈哈~”
其实,也怪不得贾赦这样幸灾乐祸,主要是这国子监地位特殊,只要进去了,那基本上就算是以后的前程稳了。
国子监的学生分为两类,一是贡生,二是监生,贡生、监生各自分为多种,拿钱买的叫“例贡”、“例监”,靠祖宗功劳为“恩贡”、“荫监”。
优贡、优监则是学政从生员中选拔,荣耀、地位超越其他贡生、监生,成为国子监贡生,能免去秀才的科考、岁考,无限期参加乡试,纵使日后连年不中举人,也可参加几年一次的朝考做官。
普通花钱买来的贡生、监生们,若想要参加正经的科举考试,虽然可以直接免除童生试、院试,可直接参加乡试的考试,等于是直接有了秀才的身份,但他们参加科举的次数是受到限制的,规定次数之内不过,便只能买个小官了。
只有正经的通过院试、乡试,一步步考上来的正经学子,才可以无限制地参加科举考试,以此可见两榜出身的优越性,进士出身,罢官了也能等待起复,比如贾雨村。
换句话就是,贾珠这次若是仍然没有过府试成为举人,他这一辈子就止步于一个秀才身份,无缘进士出身,以后升迁也会受到影响,除非有功绩。
若说科举相当于正经的大学生,硕博连读之后毕业,那举孝廉进入的特科常科考试,就跟现代的大专类似,而国子监的贡生、监生,那就是在校高中生
。
常科考试出来的虽然身份不如进士出身的高贵,但因为是专考自己擅长的科目,有明确的去处,更容易做出成绩。
最主要的是,常科、特科考试,最后最出彩的同样会被皇上叫到面前询问,也算是天子门生,地位相当于举人,若是,当真有独到的见解,能让皇上耳目一新或采纳,赐进士出身也不是难事。
这样情况下,被压制了半辈子的贾赦,如何能不幸灾乐祸,一想到未来贾政见到自己儿子落榜,而他贾赦的儿子却步步高升,他立马对贾琏说:“既然你师父有交代,那你还不赶紧去好好看书去。”
贾琏跟贾赦之间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而贾家的男人,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不可否认的是,贾家的男人都孝顺。
所以,贾琏虽然也着急备考,但他又担心贾赦:“爹,儿子一会儿就回去读书,但是您今天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儿子实在担心。”
贾赦想了想之后,道:“我就是寻思着琮哥儿的事情,他不是我的亲儿子,给他个庶子身份倒也罢了,一但有一天被人发现,这妾不过是个玩意儿,权贵之间交换着算个乐趣儿。”
“妾生子,一般没有人在意,加上我刻意地忽略,你出去问问,外人若是问起咱们府上有几位少爷,保准十个人有九个会奇怪地问,难道贾赦不是就一个嫡子吗?”
“可一但,琮哥儿被记在邢氏的名下,那他可就绝对再无法被人忽视了,到时候就他那张脸,想不知道这不是老爷的种也难了,到时候老爷岂不是成为了一个大笑话?”
贾琏是被贾赦说的消息吓蒙了,他呆呆地问道:“那琮哥儿是谁的孩子啊?”
贾赦叹口气,摇摇头道:“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他不是我的孩子。”
最近已经长进了不少的贾琏,终于很快回神儿,然后问道:“日后会来人认回琮哥儿?”
贾赦摆手道:“他们那一族,也就他母亲这一个人因为新婚回门途中,这才有机会被忠心的丫头替了身份,逃出一条命,余下的早就死绝了。”
“我当年欠了琮哥儿父亲一个人情,接到消息去秘密寻
找他们娘俩的时候,他母亲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我带回来之后,她拼死生下琮哥儿之后,就求我,让孩子隐姓埋名,长大即可。”
贾琏点点头之后道:“既然如此,那还是记在太太名下,对他更好,太太就算是为了能有个倚靠,也会尽量去护着他,同样的,记在了太太名下,太太就不会让人有机会说出琮哥儿不像老爷的种这样的话。”
贾赦一听,这眼睛就是一亮,当即拍着贾琏的肩膀赞道:“几天不见,你这是当真长进了不少啊,行,老爷去忙这事儿,你就赶紧好好读书去吧。”
说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直接非常爽快儿地砸了一沓子银票过去道:“别扣扣搜搜地,这是抄了周瑞家划拉的一点儿东西。”
“等赖家那边儿彻底完事儿,告诉你媳妇儿,那个不用造册,直接划给哥儿做压兜的钱,日后出门儿买个零嘴儿什么的也方便。”
贾琏有些无语,要知道,赖家两个兄弟,赖大和赖二因为赖嬷嬷是史氏的心腹,而分别担任荣国府和宁国府两府的管家,楼走的好东西,怕是比史氏的私库还丰厚。
赖家的胆子真的比吃了熊心豹子胆还大,借着各种借口报损,然后带回家,其中甚至包括贾赦祖母的几件心爱物件儿,以及两府只能继承人使用的御赐之物。
这次,赖家是别想有一个人逃出来了,包括那个从小被除了奴籍的赖尚荣,找出来的东西,他跟贾珍商量了一下,除了两府御赐的物件儿各自带回,剩下的就全给贾赦那个即将出生的大孙子了。
贾赦和贾珍都是不差钱儿的,贾珍就不说了,千倾良田一根苗,整个宁国府都是他的,论有钱,他贾珍绝对能在京城排上号。
至于贾赦,他之所以对于荣国府的产业那么放任,包括分家的时候,除了对欠银着重提出,对于剩下产业的多寡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是因为他手里攥着祖父贾源和祖母的所有私产。
不说贾源老两口,那私库有多丰厚,就算远不如父母有钱的贾代善留给他的七成私产,那也不是荣国府公中那点儿东西能比得上的,这也是史氏一直为小儿子贾政
鸣不平的原因。
贾琏被打击地实在受不了了,感觉儿子还没出生,就比自己这个做老子的富裕了,他必须去想办法往上爬,省得以后镇不住自己儿子。
悲愤的贾琏,从贾赦这边儿离开回了东大院儿之后,把贾赦的话转告给王熙凤之后,就开始了头悬梁、锥刺股地学习生涯中,直到常科考试的前一日,才被王子腾进去给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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