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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
黛玉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后,心底内升起了一些不可思议,又转念一想,仔细看了看贾宝玉,暗暗的点头,原来如此啊,看来,我又成了他们手中破局的棋子。
可恨!这么的欺负人吗!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这么任你们的摆布么。
一想到这儿,黛玉的眼眶就红了。珠泪泫然欲垂时,在那人的身后,又有一声音响起“好姑娘,可还记得老身的么?”
黛玉仔细看过去,泪珠儿夺眶而出倾盆而落。正是许久未见的奶嬷嬷,王妈妈。
“王妈妈~~~”黛玉颤声叫了出来。
王嬷嬷紧走几步越过了所有人,在人群中紧紧抱住了林黛玉,失声痛哭起来。
国子监众人、贾宝玉、薛宝钗等等都满头的雾水。贾家内讧,哥哥抓兄弟嫡子训庶子的戏码刚开始打锣鼓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多龙套抢戏?
薛宝钗也认出了王嬷嬷,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她是知道黛玉要林家老人们去林庄养老的事,可这里是国子监啊,要是没人领着来,一个不怎么出门的南方奶嬷嬷,是怎么找得到国子监的?
悄悄掀开了车帘,四下里觑了几眼,并未见到李修的身影。奇怪,按理说,李修应该来了啊,救美你都不来,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手脚吗?
宝钗对软禁李修的事,从来都不当真。那就是皇上演给贾家看的戏,谁当真谁是傻子。不,比她哥哥还傻。
那这是个什么局面呢
薛宝钗眼神掠过贾琮和贾环,本来是看向黛玉的,猛然间一个激灵,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喊且慢的那个人。
只见他,腰圆背厚,面阔口方,剑眉星眼,直鼻权腮;一身苏绣的锦袍穿在身上,更显得气势生威。
那人朝贾宝玉点了点头后,径直站在了书院的旗子下,不留意的还以为他是在等着黛玉。可在薛宝钗的眼里,那人隐隐有护卫旗幡架势。
他是谁?怎么如此的眼熟,却又想不出来呢。
想不出来就是想不通吗。李修对于想不通的事,从来都是扔在脑后。此刻想不通,就说明是时机未到,等到机会成熟时,自然也就想得通了。
故此,他对甄士隐介绍的第二个人,不做多想,也懒得多想,反正姓林的都心眼多。林海公如此,把证据留在文章里;林黛玉如此,李修觉得姑娘长不胖的原因在此;林红玉如此,眼珠子一转就有七个八个的主意;这位林泉老管家也是如此,来就来呗,还神神秘秘的藏进了书院的厨房,不相信谁啊你。
眼瞧着林泉管家和林红玉管家,一老一小配合得是相得益彰的样子,李修就躲到一旁去,眼不见心不烦。
周全凑过来直夸老林泉“是个见过世面的管事人。”
李修没好气的告诉周全“废话!他跟着林家接过驾,还不止一次。你说他见没见过世面?”
“哟!生气了?”周全嘿嘿笑“人家是不放心林家小姐吗,任谁也是这样。好好一个闺阁要给了别人,怎么也要多相看相看。我瞧着老头对你很尊重啊,别想这些事了,甄士隐说的金陵府尹,你才该多想想。”
李修站在林庄的大门口,瞧着远处的车架,对周全说道“老周,你想要商路我给你,你去和吴家做交易也好,合作也好,赶紧离了京城吧。我觉得那位贾知府可不简单。”
“谁不简单?”李修身边围过来书院的学子,既然是来宣旨的銮驾,不整的赫赫扬扬可不行,林泉管家赔着笑说了一路的好话,总算让李修答应了让学子们下山接驾。
问话的是赖尚荣,他站在了头一个,王甲礼都要听他的,无他,接銮驾这事谁都没经验,只有赖尚荣跟着贾家见识过一次,所以他在给排着队。
统一穿着书院给做的青布长衫,头上戴着逍遥巾,腰间还扎着根绿丝绦。长得高的,面容清秀的排前面,赖尚荣笑称是别惊了驾。
众学子笑嘻嘻的任由他摆布,皇上都见过了,贵妃也没什么。
他们后面是庄子里的佃户,张老汉打头,都拾掇的利利索索的站着,妇人们还搂紧了孩子,林泉老管家说了,有孩子热闹,贵妃就喜欢孩子。
“尚荣,你要是被罢黜了,你会做什么去?”
“呸呸呸!晦气!还没考呢就说我罢黜的事,多不吉利!”
王甲礼一捅他腰眼“这是好话你不会听。你要是考不上,哪来的罢黜?李修,我来答你。我要是被罢黜了,就归隐乡里造福家里去,罢黜了也是官对不对,乡下的豪绅见了我照样的规矩,就是县里的官长,我也是座上宾。”
赖尚荣琢磨过味道来“嗐!这么个说法啊!我跟甲礼兄不一样,真有这么一天的话,就去操持商路。家里还算有几个钱,买几辆李修兄的大车,运运货什么的,不愁吃喝就得了。”
离着近的都开始畅想自己做过官以后的日子,李修听了一会儿,大都是回归乡里务农或是开学堂。
“你们呐,真该和那位金陵府尹学学了。”李修无比纠结的说起贾雨村的经历“这位大人被罢黜后,扔下一家老小,跑去给人家做了个西席。”
“也不错啊。教一个也是教。”
“教的是个女学生。”
“啊?”
众人都有些傻眼,女学生有什么可教的?难不成那位大人还是个女红圣手?
“教的就是咱们的院首,林师妹!”
王甲礼嘴都合不上了,林家什么手笔啊,用一个贬官教女儿,怪不得小师妹所学之杂比须眉还多,原来除了家学还有师承的。
赖尚荣很是机敏“等会儿!你说的该不是一位姓贾的吧。”
“你又知道了?”
赖尚荣嗐了一声“我怎么忘了是他呢!七年前,我还是个幼童,家里来了个读书人。我爹说是送着林小姐来的先生,我还和他见了一面呢。后来啊,薛家也来了,他们家可是背负着案子躲来京城的。判案的正是那个先生。我这才知道了他的名讳,姓贾名化字时飞,别号雨村。是不是他?”
李修点点头“正是此人。”
听得见的学子们,都吸了一口冷气,好能隐忍的一个人啊。
话都说到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贾化大人被贬之后,甘心寄身在林家的屋檐下,恐不是为了糊口那么简单。
没几年的功夫,他不就随着黛玉小师妹进了京吗,然后呢,走着贾家的路子重新起复还不算,简直就是直上青云。
金陵府尹,正经的三品大员,掌管着江南重镇,朝廷的副都,非能者不能出任的地方。是多少地方官员梦寐以求的实缺,他用几年隐忍的功夫,就换来了青云之路,心性之坚韧,城府之深厚,手腕之巧妙,无不令这群学子为之叹服。
“不简单,果然是不简单。”赖尚荣服了气,儿时的记忆中,贾化大人为了能多进荣国府几趟,可是没少来自己家里说好话。谁让他爹是大管家呢,贾政也好、贾赦也好,能见着谁多一点,都是他老人家卡的门禁。
现在再看见人家,自己却要先躬身施礼口称学生了,如此的人物,不结识一番岂不是可惜。
周全说了声来了,众人禁声,抬首望去,浩浩荡荡开过来一队龙禁卫,后面跟着太常寺的乐师,太仆寺的銮驾,光禄寺的掌醢。
过一队,周全说一队。
“后官出宫,三寺必至。朝廷的规制就是如此,多记着些这些旗号,没了他们在场,就是减规。”冲李修挑挑眉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受宠与否了。”
林泉引着这些个队伍先一步进了林庄正宅。
龙禁卫中有一个小后生咳嗽了一声“院门不合规矩,进不得凤撵,拆了吧。”
林泉吓一跳,进门就拆门,这是来找事的吧。
门口低头立着的林红玉眼角一挑,看清楚了来人,不抬头,声音却是极大“林庄用的是内府规制,大人们还要拆么?”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府的少爷贾蓉。
换个别人这么说,林红玉还要想想再回话,要是贾蓉的话,直接就给怼了回去。你懂个屁!这里以前是皇庄,都是预备接驾的规制,你说拆就拆,你多大的官啊。
贾蓉就是来找茬的,他跟李修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之仇。好好的三等威烈将军勋职,还没轮到他袭呢,就被李修给弄没了。害的自己只能领着五品龙禁卫的俸禄过日子,比五品文官差一半呢,哪够他自己花的呀。
“大胆!”贾蓉认出了林红玉,想耍威风。
“闭嘴!”
贾蓉一缩脖子,骂他的是他的领班上司,一贯的看不上他,没少呵斥自己。
“滚马棚去看着喂马,出了岔子,你一个人扛着!”
贾蓉无奈的打马奔了庄园里马棚,林红玉抬起头欣喜的看看是谁这么厉害,一句话就把无法无天的贾蓉少爷给骂走了的。
来人一挥手,龙禁卫们纷纷下马,冲着林泉和林红玉一抱拳“毕统领来时有吩咐,这里不同于别家,有什么事都要先遮过去。放心,咱们配合着出完这趟差,谁都没错就行。”
林红玉一扥林泉管家的衣角,老管家从怀里摸出一沓红包就要送过去。
“诶~~~不能收!”为首的又喝住了众人“咱们殉职的弟兄们,一家老小都是李秀才养着呢,收了丧良心。”
林泉不知所谓,挺尴尬的立在了那里。
林红玉却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李修逼死王子胜一战,护卫他的龙禁卫们,除了毕星外,尽都战死。有了林庄后,李修就求着黛玉收养这些人的遗孀。黛玉自不会反驳这事,多几家子人吃饭罢了,也是救李修命的恩人家,就让林红玉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红玉展颜一笑“钱不收了,带些土特产回去总是应该的。再要是推辞,将军大人可是看不起我家的少爷了。”
众侍卫纷纷笑了起来,随着林红玉进了后院,转了转就出来,四散开来各自去把守一方。
红玉拉着林泉到一旁说话“老叔,您去库里按着人头拿些米出来,别算那个混蛋的份,喂狗都不给他!”
林泉也不问为什么,带着林家的下人们去开了库房备米。
庄子门口,已经呼啦啦跪了一地,当先一个內侍喊了一声免礼,过来和李修说话“咱家夏守忠,忝为后宫都管。娘娘有旨,草木书院学子乃是圣上亲自审视过的栋梁,娘娘自要重之诸位,免了大礼,路旁施礼即可。”
“学生等遵旨!”
夏守忠转身就走,周全小声的来了句好手段。
李修冲他挤挤眼“你也好手段,怎么搭上了她的线。”
“嘘~~~以后再说。低头,低头。”
草木书院众学子躬身施礼,心里都对这位吴贵妃有了好感。有母仪天下的范儿,是个贤明的后宫之主。
这恰恰是周全所说的好手段。
争后位,不同于争宠。争的是宫外的人心。能有一分是一分,众口铄金之下,吴贵妃的名望早晚能居于六宫之首。朝堂上凭此可为她挣来多少的声望。
礼乐声中,一抬六马拉的凤撵缓缓的驶来,两侧是粉黛宫娥侍奉。
李修心里暗暗着急,黛玉啊,你现在何处呢?为兄可是没把握拖住贵妃太久啊。
官道之上,一辆四轮马车飞驰电掣般奔着林庄而来。车厢内坐着三个人,伺候人的雪雁和贾化“师徒”。
林黛玉脸带讥讽的看着自己的启蒙“恩师”不言不语。
贾化贾雨村却满脸的笑意不以为然。
“为师不是拆穿了甄宝玉么,还把薛家那个姑娘给逼到了墙角。你怎么还对老师不满意?”
黛玉冷笑起来“学生多谢老师仗义出手了。若不是老师用师徒之礼,宾住了学生。今日就是那甄宝玉入狱的日子,怎能容他全身而退。”
“莫急莫急。”贾雨村哈哈大笑起来“你小时候就是这么个宁折不弯的性子,长大了还不知道变通的么。为师是栽过跟头的人,深知打蛇不死反被噬的道理。有的事,不该由你来做。诶,雪雁姑娘,你也可是听了我不少的课,不称我为老师也就算了,连杯茶水都不给,可不是林家待客之道哟。”
雪雁鼓着一张小脸,小心的斟了一杯递给了贾雨村。
“好车好车啊。如此的疾驰之下,尚能不洒盏茶,那位李修还真是个大才。你们主仆两个,不想和为师说说他的吗?”
“先生向来是慧眼识人的,学生又岂敢在先生面前造次。万一误导的先生忠奸不分了,岂不是害的先生眼瞎。”
贾雨村忍俊不禁,好一阵大笑“先生眼瞎不妨事,你可不能眼瞎。女怕嫁错郎,你看薛家的姑娘没有,她这辈子就算被为师给毁了。嫁给哪个宝玉,她都要有个淫奔的罪过。”
林黛玉也疑惑此事,为何贾雨村先生知道是薛家的女儿后,在国子监众目睽睽之下,三言两语就把她逼到了墙角处,谈笑间就给薛宝钗按了一个上错花轿嫁对郎的名声。
这可是要了薛宝钗命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薛宝钗你是贾宝玉的未婚之人,糊里糊涂的跟了甄宝玉抛头露面,可见甄宝玉胜过贾宝玉一筹。
贾雨村嘴角一撇“为师初到金陵时,为了她家的案子,被人骂成了葫芦僧乱判葫芦案。今日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不提这种扫兴的事了,还是说说李秀才的事吧。为师一进京,两只耳朵里灌满了他的传言。只手挑翻了宁国府,逼死了王子胜,吓退了北静王。若是要他为了官,那还了得的了吗。这等的大才,为师要不先烧一炷香,日后不怕他找我的麻烦吗。”
黛玉终于是梨涡浅笑了,这话说得还像我的老师该说的话,等着吧,一会你们见了面,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怎么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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