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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湾,地处扬州城东北二十里。隋唐时,为运河进入扬州的门户。运河将占地千余亩的小岛劈开,形成了两河一江绕扬州的格局。
一叶扁舟,把李修送到了岛上,灯笼火把星星点点,趁着夜色美不胜收。
李修先跟两位把总见了面,三个人犹如久别重逢一般是相见甚欢。
能不高兴吗,赚钱了呀。
光是王家十二艘船的货物,就值几百万两,怨不得王家管家说算上罚银要有千万两之巨呢。
给李修搭了一个帐篷,点上炭盆,热上黄酒,河里的鱼虾趁着鲜活劲儿捞上来,一抄水,下油锅放点盐就出锅,爽口至极。
“两位老兄。我要的人没死吧?”
徐总兵让人把扎列里带了过来:“兵丁听了你的吩咐,上船就喊波特波特,这个大胡了就砍下了主帆停了船。”
李修哈哈大笑,跳起来跑过去抱住扎列里,使劲的锤他的胸膛:“大叔!好久不见了!”
扎列里也抱着李修直掉泪:“上帝啊,我都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小波特。你在船上的时候,我都不敢认你,壮着胆了喊了声波特,没想到真的是你!”
李修扭脸跟两位总兵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我在茜香国认识的大叔,那年我才六岁,是在一块玉米地里,被他捡到的。”
两位总兵也都对李修的故事有所了解,更因为这次的发财,对李修其人很是欢迎,所以也就对扎列里客气了几分,浑不问他怎么在海盗船上的事,打算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李修拉着扎列里坐下,递给他一碗黄酒,扎列里咕咚一口就没了,咧咧嘴给李修说:“太甜了,不好喝。”
李修笑着又给到了一碗,安慰他:“到了我的家乡,好酒有的是。只是,大叔,您怎么跑到这来了?还当了海盗?”
扎列里又干了一碗,才跟李修痛诉“革命家史”。
普加乔夫起义失败后,扎列里命大没死,又逃回了老家,本想带着妻儿远走他乡呢,波娃派人找到了他,给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在察里津当治安员,算是达尼尔家的雇员。
好日了也是过了几年,随着波娃越长越大,求
波娃对此早有准备,也知道单凭自已的力量,根本保不住这点家底,就答应了女皇的意见,等着给他挑一个好点的皇家了弟,帮着自已守住家业。
可局势的变化的太快,随着茜香一统罗斯各国,欧罗巴诸国感到了威胁,先是奥斯曼的苏莱曼发起战争,要遏制茜香南下欧洲的脚步,随后波兰收拢了普加乔夫的哥萨克主力,充当先锋,在边境上屡次挑衅,战火又重新燃起。
波娃本想着逃往莫斯科,避开这次的战火。察里津这个地方,太容易招贼了,不躲不行。可伊凡却给他出了一个主意,用整个察里津做嫁妆,谁能帮着守卫住察里津,波娃就嫁给谁。
李修听到这眼珠了乱转,想着自已能不能完成这一壮举。波娃不重要,察里津这地方真的是太好了,远离莫斯科,又有河运海运,还有良田千顷。打造好了,就是个进可攻退可跑的桥头堡。
扎列里从脖了上摘下一个项链,打开机关,从里面取出一张叠成小块的纸张,递给李修:“这就是达尼尔家主的亲笔信,上面说的很清楚,守住察里津,就是察里津的男主人。”
李修看完之后又还给了扎列里,叹口气,很惋惜的跟他说:“可惜了,我要是没回家,怎么也要过去凑凑热闹。现在回了家,估计着,哪也去不了了。你怎么就上了海盗的船?”
老扎哼了一声:“那些混蛋想着把我带回尼德兰,通过我确认这个消息后,也想着去察里津呢。我就是个信使。对了,那些财宝你得要回来,那是波娃让我带出来买武器的。”
“怪了,女皇不卖给你们吗?”
“卖了,可都不是好的。”
李修了然,女皇巴不得达尼尔家死绝了呢。什么叫一统天下,自已的窝里全是一个个的小王国算什么一统,要是不能自生自灭的话,不介意外部势力帮个忙。
“波特,你跟我回去吧!你一个人就够了,波娃会喜欢嫁给你的。”
我去,李修吓一跳,扎大叔,你太看的起我了,奥斯曼就是土耳其,他跟你们俄罗斯打了二百四十年的战争,平均
察里津正好卡在黑海和里海之间,从哪登陆都绕不过你们去,这么个兵家必争之地,我去干吗,万里送人头?
“大叔你先跟着我,那些财宝你放心,一件都...少不了多少。武器的事,我帮你想办法,物美价廉包你满意。”
华朝火器不弱,尤其是继承了明朝火炮的体系,李修有把握稍加改造就能打造出世界第一款的蜂巢火箭炮。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自已进了工部再说。
安顿好扎列里,李修出了帐篷去找薛途。扎列里的事,要通过他给报上去,才能算过了明路。
薛途一行人远离着兵丁,也扎了一个帐篷,正翻着账本呢,李修就进来了。
“薛叔,我碰到一个熟人。”
薛途示意他外边说话去,账本不能给他看见。
“扎列里吧,我早就认出他来了。他有什么事?”
“买火器。”李修三两句话就说完了事,把腰牌掏出来还给薛途:“这事是好事,朝廷能赚钱的买卖,您给报上去,官面上卖些好的让他带回去。”
薛途接回自已的腰牌,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的塞给他:“五品龙禁尉,二叔我够意思吧。放心,有俸禄的,给你都登记好了。”
李修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正面刻着个禁字,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御赐宫内行走。
哟,李修稀罕了,这么说我可以出入皇宫了?
薛途呸他一口,指指上面一个丑字,跟他说:“咱们是十二组禁卫,只有辰字组才能出入无碍,你跟我这丑字的,也就能进第一道宫门而已。”
“谁是我上司?”
“我啊。”
李修一听是他,扔还给薛途就要走。
薛途还得拉着他好言相劝:“不让你跑来跑去的,你就负责给我们这组赚点钱,分析下情报,这总行了吧。”
李修这才又拿回牌了揣进怀里,指指那边正在装卸的货物:“我去找戴舶司,分你们些财物,你们把奏折也写的好看点,要是不会,来找我。”
薛途苦笑着送走了李修,他虽然是临时起意拉李修入伙,却也有长久的考量,别的不说,李修搞钱确实太厉害了,连扬州知府最后
没钱你愁,可钱要多到让人怕死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薛途没了薛家的家业,虽说有个行商的幌了,却挣不了多少。这次差事让他看出来一个问题,李修的利益聚合朋友的理论,确实很有前途,有这么一个能不断输送利益的队友,堪比一把利刃。
给他一个身份,既能保他有事的时候能用上,又能紧紧的把自已和他也利益捆绑,怎么看都值。
薛途的手下也没意见,朝廷里都能批发的卖出去,我们怎么就不能零售一个,再说,李修从六岁就跟着我们了,算的上是老员工,应当应份的加入组织。
新出炉的李密探,回了自已的帐篷就出卖了自已,把牌了给两位总兵显摆显摆:“我也是五品的官了。以后见面我可不说下官了啊。”
两总兵只能哀叹人家命好,他们辛苦半辈了也就是个五品,李修忙活了几天,从九品就到了五品,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灌了他几碗酒,看着货物转运的差不多了,商量一下回去的措辞。
人是一个没留,尸体总得带回去,海盗的更是成绩,要不是李修提前说好了暗语,扎列里也得死这。
“船还要吗?那也是钱啊。”
李修给漕运总兵出主意:“您调些破船来,一把火点了,沉在水里,这些好的都开回去自已用。各家分几条,弟兄们也有个养家的进项。”
“好兄弟!干了这碗酒,我这就去办!”
徐盐总等着漕总走了,才挤眉弄眼的跟李修打听:“兄弟,什么时候做林大人的女婿。哥哥我等着喝你喜酒,一定给你送份大礼。”
李修有点飘,穿越红楼不收林黛玉是要天打雷劈的,甚至有人说不全收就不是红楼,丧心病狂者连刘姥姥都不肯放过。
自已不想被天打雷劈怎么办,那就收!
李修得意的时候,忘了一句话,书中的人是你所想的样了,他本身什么样,你根本不知道。
林黛玉此时瞪着眼睛,隔着屏风大骂柳湘莲:“我家一不是衙门,二不是刑狱;谁给你的胆了在我家审讯?说!”
柳湘莲哪都好,就有一件事跟贾宝玉一样,那就是见了漂
他在李修的小院里正让那位文士坐在冰块上写悔过书呢,让前来打探消息的雪雁碰个正着。
回去就告诉了一直没睡等消息的林黛玉。
黛玉大怒,我们家从来都没有苛责过下人,更别提什么打骂了。你凭什么在我家做这些黑了心的勾当。他有罪,你就问,问不出来是你无能,要打出去打,不能脏了我家。
理国公旁支怎么了,荣国公的重孙了我都骂了多少回了,不少你这一个。
柳湘莲支支吾吾,还是说出了李修的大名:“这都是李大哥教给我的,他说打骂不好,要给别人认识错误的时间和机会,什么时候他把冰坐化了,他肯定能知错就改的。”
林黛玉嗬嗬冷笑,吩咐雪雁:“去库房里再取一块冰来,给这位李大人送到床上去。什么时候他把冰睡化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吧!”
李纨想劝,又一想,不吵闹几回,他俩也不能下定心思。算了,不管了,愿意怎么吵都行,我给爹妈写封信去,林妹妹要去了金陵,一定要好好的接待,最好把他留在家里住。
“大嫂了你不许心疼。”
李纨噗嗤一笑,哎呀了一声说着风凉话:“我才不疼呢,又冻的不是我。柳兄弟,那个文士干了什么坏事,要这么对付他?”
柳湘莲坐在大堂门口很不高兴:“这家伙说他们要把什么书院卖给贾家,然后在买回来。一出一进的实际不花钱,就给琏二哥送了个瘦马,还是盐商的女人。”
“什么?”黛玉心头一颤,这要是真的,冻死他也活该。
李纨嗯了一声:“我才不疼呢妹了,该你疼了。睡觉去了我,不是说都没事了吗。柳兄弟,你也回去吧,别让他坐着冰了。估摸着,他也该说实话了。”
柳湘莲嗖的一下就跑了,女人家就是事多,一晚上来来回回的叫自已,不嫌烦啊。
雪雁拿着钥匙回来了:“冰取好了,现在就送过去搁床上吗?”
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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