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工于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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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士保怂恿宇文化等人去和柏笙决战，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趁机救出公孙燕。他心里想到公孙燕就发愁，公孙燕如果回来，依然看到他不男不女的的模样会怎样？心念及此，便惶恐不安。他多么希望荷萍只是在吓唬吓唬自己，如果那药真有奇效，荷萍已死，那又如何是好？那岂不是真让自己成不了男人而断子绝孙了吗？趁着夜色，他悄悄溜出神林谷。在寂静的大地上寻寻觅觅，他想寻找一个姑娘，再试试荷萍的奇药是不是有效。自己还有没有男人的雄风。于是他偷偷溜到一村庄，恰好发现一家人有一姑娘，他没有细想，抱起姑娘就走。

其家人阻拦也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他武功不高，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是绰绰有余。姑娘拼命挣扎着叫喊“救命”，也被赖士保捂住了嘴。他带着姑娘远离村庄，来到一僻静的树林中，姑娘受了惊吓，早已无力反抗，只是不停地哭泣。

赖士保对姑娘道：“姑娘，对不住了。”正要对姑娘动手脚。这时他忽觉肩上一阵剧痛，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蒙面人，右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肩头。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想叫喊，却被蒙面人捂住了嘴，哪还喊得出声来？蒙面人压着嗓音道：“姑娘，你回去吧，有我在，没人敢再欺负你，”姑娘呆了呆，诚惶诚恐地离开了。

赖士保暗暗叫苦，心想这下完了，同时也想着应变之策。

姑娘走后，蒙面人把赖士保带到一树林中，然后退去夜行衣，赖士保定神一看，不禁惊得呆了，颤声叫道：“伯母，怎么是你？”顿时又羞又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蒙面人正是水灵，她发现赖士保半夜三更溜出神林谷后，不知他要干什么，心中好奇，便换好夜行衣，悄悄跟在他身后，没想到赖士保是出来采花的。她非常愤怒。冷冷道：“你能来这里我难道就不能来么？”

赖士保不敢吱声。水灵又道：“我没想到你还是个好色之徒，燕儿不在身边，就耐不住寂寞了？欺负良家妇女，罪不可恕。”

赖士保赶紧解释：“伯母别误会，我不是好色之人。”水灵怒道：“这么说来是我冤枉你了？幸好是我亲眼所见，不然又被你骗了。”赖士保急道：“伯母，我真的没有骗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水灵冷冷笑了笑，道：“说谎话真不脸红。半夜三更你把姑娘带到这荒郊野岭，还脱去人家衣服，你的目的别人不清楚吗？”

赖士保道：“伯母，我真的没有骗你，根本没人欺负姑娘。我有苦衷。”水灵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苦衷，是男人需要女人的苦衷。”赖士保继续分辩，水灵哪相信。赖士保心里明白，若不说出真相是很难说服水灵相信自己了，无奈之下，只好道出实情。

水灵哈哈一笑道：“跟我说评书呀？当我是三岁小孩？”

赖士保道：“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如今我已落到你手上，想怎么惩罚就由你吧！”水灵也是老江湖了，隐隐感觉赖士保好像没有说谎。便问道：“相信你一回吧！你和燕儿相处那么久，难道没有碰过燕儿吗？”

赖士保脸上一红，轻声道：“自从服过荷萍那药后，一直心虚，哪敢有非分之想呀！”水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道：“那妖女居然有这奇药？是不是也让公孙伯也服了那药？自从有了燕儿之后，他对自己不冷不热，再也没有碰过自己。”便道：“你刚才见到姑娘的身体，有男人的反应没有？”赖士保哪好直接回答，摇了摇头。

水灵皱起了眉头，想道：“如果真是这样，燕儿若是嫁了他哪能得到幸福？公孙家岂不断子绝孙了？”这些年，公孙伯一直对她不冷不热，根本没有和她好好亲热过。寂寞难耐，在这夜深人静的荒郊野岭，面对赖士保这个小精灵，她早已春心荡漾，情难自禁。可碍于身份，只好忍住。

赖士保见水灵眼神怪怪的，怕她发怒伤害自己，急道：“伯母，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是受害人。”

水灵道：“这么说来你真是想试试还是不是男人？”赖士保窘得满脸通红，讷讷道：“孩儿哪敢骗你？”

水灵道：“我相不相信你有用吗？燕儿怎么办？你这样子能给她幸福吗？”赖士保急道：“孩儿一定找最好的郎中医治，一定能给燕妹幸福。请伯母放心。”水灵沉默片刻，道：“赖公子，我很欣赏你的精明，可是燕儿也不能和一个残缺不全的人生活一辈子呀！你离开燕儿吧！”

赖士保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明白，只要离开公孙燕，不仅自己的计划将落空，而且还有生命危险，颜东方和花路阳随时会取自己性命，急道：“伯母，你一定要给我一次机会。我的病会慢慢好的。”

水灵道：“这些年来，公孙伯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不想燕儿生活过得不幸福。”赖士保道：“伯母放心，我一定能给燕妹幸福。”

水灵冷冷道：“你拿什么给燕儿幸福？”赖士保无言以对。水灵沉声道：“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神灵谷。”语气很坚定，说完转身便走。

赖士保见水灵诚心要将自己和公孙燕分开，心急如焚。可他明白，以水灵那铁石心肠，只是苦苦哀求不会有任何作用，当下心中一动，快步追上水灵，拦住她的去路，说道：“伯母，你不让我回神灵谷，那我去哪儿呀？”

水灵愠怒道：“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与我何干？”

赖士保道：“既然伯母诚心要赶我走，我也无处可去，只好去投奔汉王了。听说汉王正招贤纳士，很珍惜人才。”

水灵微微一怔，道：“赖公子，投奔汉王是你正确的选择，祝你早日飞黄腾达。”赖士保道：“谢谢伯母的祝福。如果汉王能收留我，我一定尽心尽力帮他打天下。然后尽心尽力帮他治理天下。”话里有话，水灵当然听得出来，禁不住心头一震，想道：“他若投奔汉王，一定会报复神灵教！”怒视着赖士保，阴森森地问：“赖公子，你威胁我？”

赖士保笑道：“伯母，我敢威胁你吗？别胡思乱想！”水灵道：“我清楚，朝廷容不下神灵教的存在。”赖士保道：“伯母神机妙算，足智多谋，汉王哪比得上你？”

水灵立刻警觉起来，心想：“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此人不除，必有后患。”当下不露声色，笑道：“赖公子，伯母舍不得你走，还是随我回神灵谷吧！”她决定寻找机会对赖士保下手，让他永远从人间消失。

赖士保大喜，赶紧道谢。不过，他也不傻，早察觉到了水灵脸上的杀气，暗暗想着应对之策。水灵道：“赖公子，你可别辜负了我对你的希望呀！”

赖士保心中一动，笑道：“伯母放心，我一定倾尽一切所有帮助伯母称雄天下。”水灵敷衍道：“赖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