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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谢府。

谢家祠堂里,宗族有头脸的耆老都来了,祠堂内烟雾缭绕,各式供品齐备,众人随着谢老夫人和族长谢暄一起,向祖先行礼祈求保佑。

谢黛宁换回了一身素青色的女装,站在女眷里,随众人一道行礼。

打量的目光不时落在身上,但她目不斜视,只装着看不见,若有人上前搭话,她便正色指指祠堂牌位,以两个字回应:“肃静。”闹别人个不好意思。

她身边是这一辈的几个姑娘,谢婉宁,谢玉宁,还有二房三房两个小的,依岁数站成一排。

谢黛宁和谢暄是昨夜回来的,只跟谢老夫人打了个照面,其余人她一概没见。祭礼结束后,谢暄去招呼族人,她立马换了衣裳要走,府外华庭已经牵着黑咪在等了。

脚步匆匆的踏出长房院子,没走几步就见谢婉宁带着两个丫鬟侯在垂花门边上,脸色不善,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不过今日她没心情和她打嘴仗,前日揭帖一事处理结果出来了,这次华庭再无遗漏,探清泔水送往何处后,又依照沈屹的意思,上门直接将事情摊开,对方是一户专门养鸡的农家,听到书院并不知晓此事,便立马签下作证文书,只求书院以后能继续将泔水卖给他家。

沈屹将此事禀报上去,连同他那份饭堂的改制建言,但谢暄和掌院们商议后公布的处理结果却并不令人满意。

张厨子家只能说是钻了个漏子,揭帖说他家贪钱不是事实,当然他们也没有尽心做事,最后两边各退了一步,书院和沈屹不必就揭帖道歉,张厨子家也不能再独占饭堂,要按照建言同他人一起经营。

至于沈屹,尽管谢暄赞同改制,刘掌院却坚持认为沈屹此次处事太过莽撞,又有失监察,如果他能在清明的五日休息期间,趁学院学子不多将改制一事完成,不扰乱之后教学,那才可恢复他学长一职。

所以扫完墓,谢黛宁必须立刻赶回书院,同湛明他们一起帮沈屹想出具体办法。

“大姐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清明家祭这样的大事,也敢早早退场。”谢婉宁上下打量着她,姿态像极了谢老夫人,带着股

和年纪不符的刻薄。

刚才谢黛宁穿着那么素净的衣裳,可一亮相,族里女眷便纷纷打听,偏支的小子们更是眼都挪不开了,可见跟她那个娘一样是个狐媚子!

“让开!没空跟你废话!”谢黛宁板着脸斥道,以前故意装出来的懒散轻浮一点不见,换成了令人畏惧的冷厉。

谢婉宁一愣,心底有些打鼓,语气便软了几分:“大姐姐不必如此疾言厉色,今日家中人多,我懒得和你争执失了体面!我只问你一件事,这次的揭帖真的是沈学长写的吗?他在书院数年,一直谨慎细致,从未出过半点差错!我们女学都知道他不止学问好,品德更是出众,可如今你才来一个月,他就出了这么多事,说跟你没关系,谁信?你要是有点担当,就该出来承认了!那个什么饭堂的事情,大不了我们女学凑钱帮着就是。”

谢黛宁停下步子,望着她冷笑道:“你别满嘴大道理,我懒得听,也懒得和你玩儿什么内宅手段!我只说一句,书院女学子们几次三番为沈屹出头,你次次都在其中,安的什么心思?当我瞎子还是傻子?还女学凑钱?快别不要脸了!你以为义正严辞就能骗过旁人,瞧不出你是暗地痴恋沈屹?惹急了我立马给你抖搂出来!看谁没脸!”

谢婉宁脸色一变,羞恼的几欲吐血,谢黛宁又轻蔑的上下瞥了她几眼,还想跟她吵架斗嘴,忒嫩了吧,她嘲讽一笑,又道:“都是大家闺秀,萧妍都比你坦荡些!”

她说完抬脚就走,路过她身边还不忘冷哼一声,谢婉宁气的几欲吐血,自己的心思头一回被人这么赤.裸.裸的剖开,当面拿刀子一样的话搅入心里,如果现在手里有刀,她说不定就捅过去了。

看谢黛宁的背影马上就要消失,她再也忍耐不住,嘶喊道:“那又怎样!萧妍是湖州萧氏的嫡女,她对沈学长的心思萧家早已知晓,也乐见其成!你想不到吧!我看日后沈学长和萧妍定了亲,是我没脸,还是你这个曾和他同居一院的女人没脸!”

谢黛宁身形一滞,却没有回头,大步走了。

湖州萧氏?

她知道那也是个大族,和谢家差不多

,甚至还要好上几分。这样的人家会把女儿许给沈屹?一个不文不名的贫寒学子?

想到这她捏了捏拳,压下心中异样,暗骂自己想什么呢?怎么也和这后宅妇人一样,以出身评判一个人,势利!

眼见就要走到侧门处,花丛后又闪出一人堵在路上,三房的谢玉宁?

谢黛宁皱着眉停下脚步,还有完没完了?

谢玉宁怯生生的走上前,施了一礼,然后道:“玉宁见过大姐姐,姐姐前次归家,母亲不叫我出来,因此未能相见,还请姐姐莫怪。”

谢黛宁是真烦了,她不想再打什么机锋,直言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还有事,不能多留。”

谢玉宁怔了怔,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她扭着手里的帕子,似乎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上了,颤着声道:“我……我是想为姐姐做事!”

谢黛宁这回真愣了一下,挑眉问道:“为我做事?”

“对!”谢玉宁重重点头,“玉宁心里有个猜测,姐姐这次归家并不简单,必是为了什么而来的,虽然母亲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可是人心向背,玉宁心中自有一杆秤,所以不能全都听从母亲的。今日好容易见了姐姐,必得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请姐姐信我。”

谢黛宁摇了摇头:“何事人心向背?又有何事需要你拿秤来量?你这话我听不懂。”

谢玉宁年方十三,长相普通,身上带着股小家子气的扭捏,像小动物一样时时警觉畏缩,而且阮清忆去世的时候她才四岁,被拘在三房等闲都不出来见人,她又能知道什么?

“姐姐,我常年累月的住在家里,就算三房不得势,还是知道几件事的,就比如最近一段日子,家里新进来的下人,常常打听府中旧事……”

谢黛宁冷笑着打断她:“那又如何?新人入府,打听情况是自然的,万一触了主家霉头岂不要挨打受罚?这种没影子的事情,就不要往我头上扯了罢?”

“姐姐误会了,这是我的一点猜测,旁人并不知晓。”谢玉宁赶忙道,“谢家是二伯母掌家,我的母亲在她手下讨生活,管的事情无非是些鸡零狗碎,新来的下人被分

派去做粗活累活,才能叫我们三房的人管着,也是因此我才能知晓一二。姐姐常年不在府内,知晓内情的又往往是得脸的嬷嬷媳妇们,府内情况一时难以摸清,可越是不起眼的人,不起眼的事情,往往能起到大作用,我也是如此,我们三房在谢家与奴仆无异,可是这不代表就没有半点用处呀!”

她这话倒是没错,把药方递到她手上的刘氏,当年在阮清忆身边也就是个三等丫鬟罢了。

“你这话我更不明白了,旁的不论,谢家买下人做事,要支付月银,你说要为我做事,又要我付你什么呢?三房与奴仆无异,那绝了后的大房,岂不是连根都没了?又有什么可以同你交换?”

谢玉宁见无法糊弄过去,想了又想,忽然跪在地上,郑重的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时已是满脸泪痕:“我求姐姐救救三房!”

谢黛宁错身让开,只见谢玉宁磕了头,却没有立即起身,歪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哭诉道:“三房在谢家实在没有落脚之地了,我父亲每日忙着府中杂务,晚上才能挑灯夜读,只盼也能走科举入仕的路子,可是这么多年了,祖母从来不允!我的母亲,除了帮二伯母管家,每晚都要做女红,缝衣裳帕子,哪怕有了针线上的人,也得事事亲为,给祖母做也就罢了,还得给二伯母做,给谢婉宁做!我也十三岁了,我帮着父亲母亲,却连自己嫁衣都腾不开手缝,更别提我的弟弟,六岁还没开蒙,日后说不定也得帮着管家,一辈子葬送在谢家!求求姐姐,求姐姐救我!救救我们全家罢!”

她痛哭失声,长年累月的压抑和不甘全都爆发出来,瘦小的身躯抖的像狂风中的枯枝败叶。

谢黛宁沉默了,眼前的谢玉宁和曾经的自己重合起来,只是她有舅舅,带着她挣脱出去,而江氏出身平常,家族能攀上谢家已经烧了高香了,哪有余力帮扶?

她叹了口气,虽然谢玉宁哭的凄惨,可她知道女人,尤其是后宅的女人最会骗人,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她们的生存之道,就像老虎吃肉,羊吃草一样,是自然之道,怪不得她们,也怪不得旁人。

怪谁谢黛宁不知道,但她的人

生学到的第一课,就是绝不能信她们,尽管她自己也是女人,她却盼着能跳出这种宿命,她不想做谢老妇人那样阴狠的后宅妇人,有仇她要当面报,狠狠的报,绝不委屈自己半分!

“你起来吧。”谢黛宁淡声道,“你今日算是立下了个投名状,但是你能做什么,或者我能做什么,都得看以后。”

谢玉宁闻言一喜,直起身子又要磕头,谢黛宁探手将她扯了起来,道:“我不喜欢人跪我,也不喜欢人求我,万事你都得自己争取!还有,我最不喜欢的,是阴狠毒辣的手段!你能否得到我帮助,且看日后你这个人值不值得!”

谢玉宁愣怔着,看谢黛宁的身影消失在侧门处,她脚步轻快,看起来就像个真正的男子一样,她想,若是长房真的有一个儿子,也许今日的谢府就不会是这样了!

出了谢府,谢黛宁长出一口气,这乌七八糟的快憋死她了。

日头已经升上来了,谢家的高墙将巷子遮得严严实实,尽头却亮的刺眼,华庭正靠着墙壁,正百无聊赖的望着天上,他旁边的黑咪也不耐烦的甩着尾巴。

谢黛宁伸出手指凑在嘴边打了个呼哨,骏马立刻朝着她奔来。

她翻身上了马,亲昵的撸了几把鬃毛。

“公子怎么才出来啊!”华庭凑上来,咧嘴一笑,一连声的催她快走。

“沈学长说会等你商量饭堂的事,崔大小姐快把湛公子烦死了,他说你再不回去他就要为了文人风骨上吊,崔大小姐的丫鬟阿柔要裁春衣,让你自己买块料子带回去,能不能也算我一个?哦,还有观云阁新出了点心,赶得及回去还能买到热乎的呐!”

谢黛宁心间的郁气一扫而空,冲着华庭脑袋假意伸手一拍:“知道啦!啰嗦!先去给母亲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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