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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昭拿出挂在腰间的茶花袋囊,这袋子是公孙氏家传机关袋。
玄界修仙者结丹之后都会获得家族中的修仙资格,家主到时会给一以仙力制成的储物袋,这袋囊如同香囊般大小,却可装下诸多大件物品。这也全是一个修仙妙物,带在身上既方便又可减轻负担,什么灵丹神兵都可装入其中。
公孙氏这储物袋想必其他修仙者的袋囊更为精妙,用仙术催动可大可小,小时可当香囊挂在腰间,大时即可收纳许多物件,方便得紧,大时可当成麻袋抓人什么的,总之比别人的袋子多了个技能。而且为了防盗,袋表面有镶着许多细小的机关,机关如遇生人气息,会自动弹出毒粉。袋上绣着密密麻麻的雪白银丝,可防无意间损坏。
公孙昭小心翼翼地将灵猫兽装入袋中,又接过呼延端手中生命石放入袋中。
公孙昭与呼延端二人决定打道回府。
一来公孙昭需要赶紧将灵兽放回春雾阁照料,防止歹人之心,二来,呼延端也需要向家主呼延廖说明情况。不过两人并未有轻松之感,村子里的人虎视眈眈,可现在不见一人,村中的地貌与地图之上完全不符,这已经脱离了公孙氏的掌控。
两人走在路上,一阵一阵的过堂风穿夹而过,巷子中静谧无声,只有时不时的风声扫在房梁的动静,转了许久,还是没能走出忘川村。房檐下的白纸糊的灯笼轻微打晃,一阵丧葬礼上的幽乐通过古筝声奏起,声音时远时近。古筝乐音似跟随被风拨起的灯笼轻碰撞的节奏相同,一簌一簌地,古筝声音也是渐有渐无。更诡异的是,沿街所挂地一排排灯笼竟愈发的亮,霎时间,如坟地冒出的鬼火,一盏盏灯笼发出惨白的光,萤火森然,霜似的白光铺在地上,加持浓浓的白雾,有种身临地府之感。
公孙昭右眼瞳银茶也闪烁转动。灯火越发凄惨,灯笼似乎能扑出个白无常来,倒是街上传来的古筝声渐弱,声音微小到公孙昭甚至以为自己将风的声音幻听成了古筝乐。
机关术,公孙氏音弦机关术!公孙昭心下道不妙,竟有人使出了公孙氏的古法机关,这种机关术,早就不知前多少代的时候就失传了!怎会有人……
呼延端目视前方,不动声色。他捏紧了刀柄。琵琶声渐停,诡异的灯笼也突然一黑,公孙昭的心也突然一紧。
两人屏息等待未知的危险。
一片黑暗之中,两人锁立在混着风的雾荫中。
一刻又一刻,就在公孙昭觉得腿有些麻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呼延端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他开口:“现在?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这不是你们家的机关术么
公孙昭讪讪地别过他钉子似的眼神:“想,但不知道说什么。这情况,我也第一次见,”她有些心虚,自家的东西莫名其妙出现在这,必定不是善意而来。
“可能……是这人功夫不到家,做一半后边不会了。”她是有根据的,此人来者不善,想来是为了灵兽,至于为何要这半死之状的灵兽,还不清楚,总之听那男子意思,这灵猫兽身上绝对有不少好秘密就是了!而机关弦羽术那更是祖宗的东西,可能在十八代之前就失传了,扶风崖上那几个半截入土的公孙长辈也只会弹弹那缺音少调半截乐谱,不然公孙氏也不用浑浑噩噩这么长时间,崛起无望了。
说起来,公孙氏与呼延氏虽同属复姓,但呼延氏乃关外漠族,属于异族,公孙氏是关内明族,祖宗正儿八经的炎黄子孙,不过公孙氏祖宗中有一位豪放不羁,为了机关术研究经常南走北跑,有一回跑到漠北,正敬仰苍茫雪山之壮观,沉溺孤烟大漠之悲凉时,映入眼帘的是银铃阵阵,风荡红纱,一绝美之景从此让他挪不开眼,什么雪山大漠都抛在脑后了。他娶了妻子,一个比雪山大漠都要惊艳的漠族女子。
而公孙昭隶属的公孙氏便来源于此。
那位祖宗极爱妻子,甚至想随了那位漠族女子的姓氏,不过还是没成,至于没成的原因,那便是后话了。那位老祖宗爱屋及乌,爱上了漠北的一切,连清雅至极的筝形图腾也成了封剑图腾,一个天才般的人物不研究什劳子机关术了,至此,公孙氏机关术算是彻底荒废了。
公孙昭对于机关一事也只是听说,跟别人家的事一样,将公孙氏起源经历听一听也就罢了,毕竟现如今的公孙氏跟机关术没半点关系,对于礼乐她也学艺不精。
呼延端神色淡淡:“那如果他功夫到家,会怎样。”
公孙昭指了指灯笼说:“那这些灯笼就是暗器。”
呼延端:“简单说说。”
公孙昭:“简单来说,灯笼被提前安置机关,机关与古筝相连,古筝奏乐,每个节奏都是在一步步发动机关,乐曲高潮之时,便是暗器发出之时。这做法嘛,其中精妙不是你我可知。”
她又道:“此曲断断续续,说明控制机关的乐谱不全,弹奏的人学艺不精,这调子还不如扶风崖那几个老头水平,扶风山其他人基本不会弹曲,可表明不是扶风山的人。”
呼延端眯了眯眼:“你不觉得你的表明苍白了些么,凶手难道会在平常表现出自己拼命练琴的样子让你抓住把柄?”
他道:“说说吧,你怎么判断出来的,我知道你有别的法子。”
公孙昭环胸:“呼延端,可是你让我说的。《逆水寒》,是这曲子的名称,当年是公孙氏族人第三代家主丢在苍茫雪山的物件。当时家主彻底放弃机关术,这些机关曲谱就成了垫床板的东西,一直留在北漠了。这本机关曲谱并不是最为厉害的,相反,它是没什么用处的机关谱。”
呼延端不解:“没用的原因是弹曲的时间,手快之人便可在时间范围内将灯笼毁掉?”
公孙昭摇摇头:“即便毁了,灯笼内置机械不毁也没用,很难短时间毁掉几十个内置机械,机械复杂,内芯支撑,找不到内芯,便毁不掉,还是有被射死的可能。你想,操纵的的人必须静音弹琴,并且距离不能太远,不然这些机关无法被曲调牵制,一个突然坐下弹古筝的人——行为如此异常,目标极大,所以,操纵者很容易被人干掉。这一般是小孩子入门学的曲谱,重在炼心,能在案牍前静音弹曲,才算入门。所以说,这机关谱用处不大。”
呼延端想了想:“那可能真是功夫不到家。你刚才不说实话的意思是这人可能来自我呼延氏?”
“对,公孙家没人对这种低级机关谱感兴趣,东西在漠北,大概是漠族人干的。”
“你太笃定了,不过,我倒有些认可。”呼延端面无表情,他回头看了看公孙昭,眼中带着不明地意味,“提醒下,对仙尊之位感兴趣的,不止你一个,但去掉我一个。”
公孙昭歪了歪头:“所以?”
“所以你莫名奇妙的针对大可不必,你要趟这趟浑水,不要拉上我。”他语气薄凉。
“你很聪明。”
“多谢认可。”
“蠢钝如猪,还记得我说的吗?”呼延端在村子里闲逛,他目光深晦,“你说:‘猪可能是灵兽’,早上给我送水,叫我去前厅议事,加大接触机会,无非是想拉上我跟你一起找灵兽,你算盘打错了,下次不要再找我。”
“我跟你不熟,但你好像很烦我?”公孙昭停下步子,不解道。
他纠正道:“不是好像是确实”呼延端依旧往前走,他没有一丝犹豫,“烦一个人,跟熟不熟没关系,是第一眼就能确定的。”
公孙昭笑了笑:“既然烦我,干嘛跟我一起来,你早知道,这里有危险。”
呼延端漠然:“自作多情,父命难违。”
公孙昭丝毫没被他的冷漠所打倒,依旧乐观道:“反正一时半会走不出去,不如我跟你说说我为啥挤兑我姐夫。”
“抱歉,我不想听。之前问你,就是想让你难堪。”呼延端脚步不停,他眼中密切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只可惜,公孙昭像是乐观过了头,依旧欢快得紧。
“别嘛,听我说说。是因为……”
呼延端打断她:“我听闻公孙三小姐向来态度倨傲,快言快语,没想到是个‘活泼可爱’的。”话痨。
“你跟听闻中的也不太一样。”公孙昭没在意他的讥讽,她继续说,“我那样说,以后展姐姐在唐门过得不好,回来了,别人就不会诟病是她的错,有这么一出,谁都知道是唐璜的问题。”
“你挺会坑人的,那你二姐怎么办?”呼延端嘴上说不听,但还是回应了她。
“二姐从小跟我不对付,小坑一把,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公孙昭无畏地说道,“罪多不压身。”
呼延端没再说什么,他心下明白。公孙昭是为了公孙展,才会让众人如此难堪。
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如何出村的事情上,他细细观察了周围,全是雾气,貌似他们已经进入到一个密林的地方了。不管怎么走,始终不见那棵古树。
所以,他确定,那棵古树便是机关入口,出口入口其实在一处,开启机关,便能出村。
他对公孙昭说:“扶风山也有一棵古树吧?”扶风山的古树立在山顶,而扶风山脚下的忘川村也有这么一棵古树,只不过立在村中央,公孙氏以机关术起源,想必二者之间必有联系。
哪知公孙昭颇为胸有成竹地一笑:“不用那么麻烦,跟我来。”
呼延端一头雾水地跟着公孙昭向密林的中间走去,他抓着刀柄,刀尖向前探,公孙昭背着手,视雾如明。晚间的风吹动树叶,树叶摩擦婆婆娑娑,挂在天上的一轮明月普映光辉。天上飘下细密的雨气,雾水朦胧混着银白如霜的月光,他侧头,公孙昭侧颜清雅流华,一身茶白银丝素衫在这雾中当真如同仙子一般。
那一刻,他承认,扶风春雾,乱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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