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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抬头能在天空上看见几只从南城灯楼飘出来的浮天龙,这种结合了机关术与术法的灵器,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会被管灯的人放出来。
深褐色简陋的马车在归古城西北区的会角街上停下,驾车的车夫跳下前车,取下步梯摆正。
“客人,能治医舍到了。”车夫一边掀开门前的帘子,一边大声的喊。
帘后的人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然后点点头的走了出来。
先走下来的是叶白柳,他佩着刀,眼中满是警觉,从太云街东段来这里的一路上,他完美的担任了护卫这个身份。
“麻烦了,多少钱?”叶白柳摸向自己的腰间问。
“不麻烦,客人又不是不给钱,”车夫笑着说,“一个银芒。”
叶白柳点点头,从钱袋里掏出一枚银芒递给车夫,他们一入归古城西北区的时候就找了这辆马车,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个价格倒是合理。
“多谢客人。”车夫把较为沉手的银芒在手里掂了掂,笑脸的道谢。
合理倒是合理,叶白柳心下却还是有些不舍的捏了捏右手。一枚银芒,够他随性的在这城里吃上几顿美味了,可一趟车下来,什么味也没觉得的就没了,有些很不是滋味。
想着想着,他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响了一下,他饿了,似乎是拦下那两匹黄骠让他耗费了许多的力气。
“陈伯,是这里吗?”柏有青看着街旁的能治医舍,扭头奇怪的去问陈伯。
虽然在医舍正门的牌子上的的确确的写着能治两个墨色的大字,可他怎么看都没有觉得眼前的屋子能是一间医舍,低矮的墨绿色竹篱为墙,院内秋色的草地浅浅的一层,漆成紫黑色的木质月洞门接地,只有着半扇的木质原色门扉,除了好看,别无用处。
这不管怎么看,委实不像是一个医舍该有的景象,倒应该是一座隐匿在山林间的简单雅致的屋舍,可这里是归古城的西北区,是彻夜都不熄灯火的闹市,虽然会角街不是买卖的街市,可也一样的吵闹。
“呃......
”陈伯看着雅致的医舍一会儿,面上为难,“青少爷,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听人随口的说过,能治医舍是个简陋偏僻奇怪的地方。”
“没有错,就是这里了,我没有听错的话,你们说的是能治医舍,这西城里,就只有这一个能治医舍了。”车夫收起步梯,一跃坐上了前车,“而且奇怪的医舍,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奇怪!
是呀,叶白柳一行人仔细的去看这个看上去完全就和医舍沾不上的边的屋舍,远没两侧邻靠的楼阁要高,只是占地宽阔,安安静静的别有一番的韵味。
还有这名字,能治,现在细想起来才觉得和这样布局的房子格格不入,有些过于粗浅,也不知道房子的主人取这名字的时候,是因为对自己的医书太过于自信还是灵机一动。
秋日里的天色暗的很早,因为骑马的军士在城里来回宣告今夜城里宵禁告令的缘故,此时的会角街上的人稀稀疏疏的,已经没有了往夜的嘈杂,各个街市上突然多出来的许多军士,使得没有人敢去无视宵禁的禁令。
车夫驾着载人的马车远去,轱辘在石板地上吱呀的一圈圈的滚着,叶白柳扭头四处去看的时候,一丝的秋风从他的脸上刮过,冷冷的,像是从极远的北方飘来的,让他的心思莫名的一沉。
温暖的感觉没了,这天,要变了。
“我哥,他......真的在这里吗?”看着热闹街市中雅致的房屋,柏麓漓也不禁怀疑了起来。
她听到的消息是哥哥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在一间医舍里治疗。可......这真的是医舍吗?看上去与自己家中的养静的雅屋并没什么区别。
此时的她渐渐的已经要摆脱因为惊吓而带来的阴影,整个人恢复了一些活力,只是脸上还能看见微微的苍白。
“不知道,”柏有青摇摇头,“我也好奇,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当先走到门前,探头往院子里看了看,并没有门房来应门,绿转黄的草地上空空落落的,一个人也看不见。
柏有青推
开半扇的原色门扉,走了进去,木门吱吱呀呀的转动,叶白柳一行人跟着进去。
草地上不规则的圆形小石板铺出一条小路,直去看似是迎接客人的正堂。
还未走进,就看见一位仆妇模样的妇人腰挎着一个木盆在堂前经过。
“诶呀,谁让你们进来的?”妇人斜眼瞥见了柏有青一行人,连忙大叫着的小步出来,“你们是谁呀?不知道私闯别人的房子是犯法的么?”
“私宅?这里不是能治医舍吗?”柏有青等人本来就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现在房子的主人这么出来一说,他们都很是意外。
“什么医舍,你看见哪里写的有医舍两个字了?快出去快出去,”妇人一手抱着木盆,一手开始往外赶着走进能治医舍的柏有青一行人。
柏有青一行人楞了一下,他们还真的没有在门外的门牌上看见又医舍两个字,都以为莫非是真的私闯了别人的宅院,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推半就的要被妇人赶出这里。
“唉,等等,”正堂里,忽的有人在大喊,听上去还带着些气喘,“等一下。”
妇人赶人的话语和动作断在半空,一位俊秀高挑的年轻人小步跑了出来。
“等一下,庆婶,误会了。”年轻人停在众人的面前,大口的呼吸,可能是因为跑得很急的缘故。
年轻人转向柏有青,抱拳接着问,“各位是为了那位伤重的病人来的吧?”
一脸懵的柏有青点了点头,“公子说的的是麓喧吧,是,那是我的堂弟。”
一身褐色长衣,挽着袖子,看上去干练的年轻人,干笑了一下,“哦,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病人的名字,只是师傅说门外有客人,让我出来迎接。”
年轻人的回答让柏有青等人更加的摸头不着,不知道病人的名字?那看什么病啊?
“各位,请随我来。”年轻人侧身,做出请的姿势。
柏有青皱着眉,转头四顾,可不管是对上叶白柳还是柏麓漓,都是和他一样的眼神,他们被这个年轻人的话给说的真的迷糊了,有种玄而
又玄的感觉。
可你看看我我,我看看你后,他们还是跟着褐衣的年轻人走进了正堂。
走过正堂之后,他们心头上的奇怪更甚了。
归古城的西北区,是整座城的核心,一座城的繁华全部在这里集中了,天南海北的商人们在这里进行贸易,为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璀璨的黄金。
可就是这个会角街,这条街上偏偏会有这样的一个园子,竹篱草地不说,越往里走,竟然还要开阔。
草地不说,还有墨绿转黄的梧桐点缀,架离地面的两栋木屋分列在北东两侧,西侧是一潭池塘,养着将谢的白莲,与东侧铺展的很长的客舍相对,有狗有猫。
不知是不是因为宵禁的缘故,走进这里,没有了嘈杂的人声,只觉得清幽安静。
众人都惊讶于闹市中还能有一处这样的幽静开阔的园子,要知道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值数十上百枚金糗不止,土地的主人买来这样的地方,却不是为了买卖生意,而是建了这样的住处闹市取静。
这的确不该是一处医舍,要说的话,该是沙漠中的绿洲,汪洋中的孤岛才对,让人眼前一亮。
干练的年轻人引着柏有青等人来到北侧的木房子中的一间。
“各位,病人就在这里了。”年轻人说。
“可我们还没有拜见......”
“各位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我知道你们的心里一定很担心,”年轻人伸手,笑着打断了柏有青,“再说,师傅他现在还在忙着别的事,一时抽不出身来,你们要见师傅,不急。”
他的话倒是体贴了柏有青一行人的心,特别是柏麓漓,她想见到自己的哥哥已经很久了。
“多谢。”柏有青道谢,郑重的拱手行礼。
褐衣的年轻人笑着点点头,转身就离开,放心的任这些陌生的客人自己留在园子里。
看着褐衣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在位于北侧的木屋里,柏有青当先转身,走向眼前的房子。
只是等他们走近,还没有推开门的时候,就听见了从屋子里传出来的
谈话声。
“我告诉你,做生意这件事,最重要的一点,无非就是你自己赚了,也要让你的客人觉得赚了。”
“啊......?真的吗?那这样的话,到底是谁赚了呀?”
柏有青与柏麓漓对视了一眼,他们听得出来,那是柏麓喧的声音,似乎他正在和什么人娓娓而谈,时不时还伴着笑。
柏麓漓听得一弯柳眉微微的皱了起来,不是说受了重伤么?怎么听起来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她越听就越有些生气,自己每天在家里替他提心吊胆的,他却在外面谈笑风生。
柏麓漓生气的一把推开木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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