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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羊槲就这么大方的承认自己的师傅没有安什么好心,众人都是听得一愣,不知道他说这样的话是何意。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柏麓喧却嗤之以鼻,“你接下来是不是又要说,医家悬壶济世,自己对于病人是发自真心,心念专一的好,绝无半点的私心?”
柏麓喧接着说,“不就是贪财么?直接说不就完了,非的要给自己的脸上抹金么?还有,你这话,敢当着你师傅的面讲么?”
说这话的时候,柏麓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喉间的疼痛还是听得厌了,一直闭着眼睛,眉头嘴角都是毫不掩饰的不奈烦。
似乎是被柏麓喧说中了心思,名叫羊槲的少年嘿嘿的干笑了一声,“当着师傅的面,我自然是不敢的,我可不想再去抄一遍本经或者是别的什么书了。”
“不过啊,”羊槲接着说,“我这个人大人有大量,我就当你只说了前面的一句话好了,像人说的话,听着顺耳。”
柏麓喧睁开眼,扭头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羊槲,“拜托你手上麻利点儿吧,我可还痛着呢。”
“痛而已嘛,又死不了人,而且有我在,你想死都难。”虽是这样的无所谓的说,但羊槲手上的动作还是继续了起来。
他为柏麓喧揩拭掉喉间渗出了的血迹,然后在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中挑出一个罐子来,罐子里是黑色的药膏,有股苦而臭的味道,屋子里的人大多都不懂医,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能猜着是什么止血的药膏。
羊槲用手指为柏麓喧的喉间涂上黑色粘稠状的药膏,再缠了一圈的纱布在上面。
“别乱动了啊,我可不想再在你的身上浪费我这宝药,”羊槲用着药箱里的手帕揩拭干净手指,叮嘱的说,“还有啊,你妹妹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累了,你不要过于担心了,免得又伤了肺,再浪费我的药了。”
“救人的事,能用浪费两个字么?再说,又不是白用你的药。”喉间的疼痛减轻,柏麓喧扭头去看了床上的柏麓漓一眼。
“行了,你们......”羊槲整理好
药箱,拍了拍手提着箱子站了起来,看着柏有青等人奇怪的问,“是来看人的?还是都是来看病的?”
他委实真的觉得奇怪,他们的院子是很少有客人的,一向清静,今天一下子突然来了这么多的陌生人,让他意外。
还有那个女孩,羊槲扭头又去看了看床上闭眼昏睡的柏麓漓,那么一个姣好的女孩子,一张脸白净秀嫩的像是块天生的脂玉,看上去应该是个恬静的人才对,怎么行事起来那样的雷厉风行,房门被粗暴的推开时,两扇门哐当的撞在墙壁上,他才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他又开始在心里埋怨起师傅的错来,家里有客人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让自己有个准备,在女孩子面前胆小,总是丢脸的,又是这样一个好看秀气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领进来的,让自己失了面子,他得要好好去问问才行。
“哦,我们是来看人的,不看病。”对于和柏麓漓年岁相近的羊槲,柏有青还是微笑,举止有礼。
羊槲点点头,回头看了看,“那好吧,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羊槲将药箱挎在肩上,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他停步回头又叮嘱了起来,“记得啊,不要乱动,不要......”
柏麓喧打断了他,“知道了知道了,屁小孩怎么一样的啰嗦烦人啊。”
羊槲被这句话呛的不清,张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隔了一会,他探口气的摇了摇头,“哼,好心当成驴肝肺,这药,我还要加钱。”
撂下一句不服气的话,羊槲有些气愤模样的快步走了出去。
“我说麓喧,这位小兄弟是?”柏有青看着羊槲离开的方向一会儿,转头去问靠墙坐下的柏麓喧。
“是这里主人的徒弟,年纪虽然小了一点,但是医术还是过得去,我在这里的这些日子,就是他一直在医治我的伤。”柏麓喧说,“就是一屁小孩,话多。”
“多吗?我看你们挺聊得来的呀。”柏有青笑笑。
“唉,没办法啊,卢泽也不来了
,我一个人每天待着这里,就只有这么一个说话的人,也算是苦中有乐。”柏麓喧摇摇头说。
他的目光接着转向立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叶白柳身上,手撑着地要站起来,见他吃力,柏有青连忙的上前去搀扶。
柏麓喧抱手,对着叶白柳深深的一揖,“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柏麓喧,没齿难忘。”
他的脖子有伤,刚才羊槲又提醒了他不要乱动,现在这样的大礼,虽然有些勉强,但谁都看出来了他的郑重。
柏有青也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住柏麓喧。
有人这样的感谢自己,叶白柳的平生还是头一次,他慌慌的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要该怎么做。
“倒也没什么,我只是碰巧路过,又懂些及时止伤的法子,算不得什么救命之恩,”叶白柳却之不恭的说,“再说了,救你的是这里的大夫,不是我。”
“叶公子不必这么谦让,”柏麓喧笑笑,“大小不论,恩就是恩,我柏麓喧分得清楚。汪洋的恩是恩,滴水的恩也是恩,恩公不必推辞。”
叶白柳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哦哦的两声敷衍点点头,柏麓喧的客气让他有些拘束。过了一会儿他才细品到了柏麓喧的那声恩公,这个称呼让他有些说不出滋味来,恩公恩公,倒像是自己很老了一样,可自己今年才十九啊,还能勉强算个少年。
去了一趟雪山,怎么回来的时候,人还老了一大截一样。
“你还是坐下去吧,刚才那个小孩不是说了么,让你不要乱动。”叶白柳想起羊槲的医嘱来,害怕因为这一礼让柏麓喧的伤口又裂开。
柏麓喧还是笑,点点头的在柏有青的帮助下又靠着墙坐了下去。
“对了,恕我冒昧,还未请教恩公......是做什么的?”柏麓喧坐在地上问。
他想要问叶白柳的来历,本来想说一些能让人听起来觉得自然的话,可想来想去,这样去问,不管怎么说,都是唐突,于是便不再去想,说的直接一些。
“是才除了役期的边兵,”叶白柳倒没什么介意,回答了起来
,“现在在这城里等着营里的调令。”
“恩公是行伍之人?”果然,看着叶白柳白皙的脸,柏麓喧也避免不了的疑惑,“可,怎么看着不像啊?”
叶白柳能够理解柏麓喧的疑惑,他身上的变化就连自己也说不明白,也的确没有一个充军的人有他现在的面容,干净的像是不染尘埃。
“呃......叶兄他......真的是行伍之人。”柏有青在一旁给叶白柳证明起来,他见过叶白柳徒手就拦下了两匹跑疯了的战马,现在不再觉得叶白柳柔弱,也对叶白柳的话相信了几分。
虽然还是想不明白,但有人作证,柏麓喧也只好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看着叶白柳的脸,他心下有些猜测,眼前的叶白柳想来应该是什么世家的贵胄,从军也是文职,不需要平常的操练,不然解释不了既然从军为什么脸还是那样的白嫩。
“那......”柏麓喧准备接着问。
“你呀,还是不要说话了,你说那个小兄弟多话,我看是你多话才对,”柏有青却打断了他,“有伤在身呢,又是才上的药,好好休息,又想让麓漓醒过来为你担心么?”
听见柏有青这样说,柏麓喧只好住嘴,慢慢扭头去看昏睡中的柏麓漓的脸,有些微微的叹息。其实他的伤除了会痛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说白了现在也只是一点的皮外伤,这一切归功于这家大夫医术上的神奇,他醒来的时候,喉间阵阵的痛,蚂蚁撕咬一样的只剩下一丝筋肉就快要断了似的。
他嗯了一声点点头,“恩公,对不住了,想来你们来这里也该累了,都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可以等会再好好的聊聊。”
叶白柳点点头,“既然你有伤在身,还是好好休息为重,有什么要说的,等伤好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柏麓喧笑笑点头,沉默了下来。
一旁的柏有青也长舒一口气,“我也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今天可把我们折腾坏了。”
柏麓喧转头看他,轻蹙眉头想要问问柏有青说的折腾是什么,可柏有青倒是不嫌弃的已经躺在了铺毯
的地板上,闭上了眼睛。
他又转去看陈伯,陈伯也学着他靠着墙坐了下去,与柏麓喧的眼睛对上,茫然了一下,可柏麓喧什么也没有问,他也只好闭上眼睛,他这个年纪,很容易累,今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他现在也还后怕着。
到最后,柏有青和陈伯都闭上了眼睛,屋子里倒是只剩下了叶白柳一个人还站着,他的精神到现在都很好,只是他从来内向,便觉得眼下的情况有些莫名的安静。
于是他说,“那个,我出去看看,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恩公请便。”柏麓喧说。
他看得出来叶白柳他们身上的困倦,再加上自己的妹妹又晕了过去,知道此时的他们需要休息,也不好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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