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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了,让他给跑了。”破烂的门外,叶白柳无奈的耸耸肩。
出鞘的刀已经归鞘,他那双如火焰燃烧的眼睛也已经熄灭,恢复了正常人的颜色。
“我知道。”夏扶荧点头,淡淡地说。
叶白柳有些奇怪夏衣的平静,似乎夏衣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怎么?这镇定的样子,难道这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他曾经和夏衣在山雪营里一起听命,算是熟悉自己这个朋友,以夏衣的性情,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你知道?”不过,叶白柳重复着夏扶荧的话,还是有些懵了。
“是啊,”夏扶荧回头看向隔壁的屋子,“他从你们那楼里跳出去的时候,我就在隔壁,只是我听到破窗的声音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街上了。”
叶白柳点点头,但一抬眼,又想起了他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不,我说的是,他逃走了,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他来的么?”
“本来就没想着一定要拿下他,”夏扶荧轻笑,不以为意,“毕竟是云宫天师的弟子,单凭几个武士,还拦不住他。”
“你刚才不是也亲身体会到了吗?”夏扶荧接着说。
“还......好吧。”叶白柳愣了愣,然后细细的回想了一会,“也没觉得怎么样,比起我们在雪山上遇到的情况,刚才,也没怎么让我害怕。”
夏扶荧笑,拍拍叶白柳的肩膀,调侃起来,“你还会害怕?木头也会害怕,这倒是个新鲜事。”
他说话的时候,银甲的龙梅武士刚好出现在破碎的门口,对着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屋子里已经被银甲的龙梅武士彻彻底底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隐藏着的危险,刚才逃走的渊国七皇子没有留下任何的后手。
夏扶荧也点头回应,越过面前的叶白柳,要进去看一看。
“呃......将军。”有人却叫住了他。
夏扶荧转身回去,看见了刚才的男人从隔壁跟了出来,经过叶白柳身边的时候,留下了一
阵的香。
男人来到夏扶荧两人身边,谦恭的笑着低头拱拱手,“将军,那......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了吧?”
“嗯......没你事了,退下吧。”夏扶荧点头,语气有些冷漠的说。
“诶,是。”男人赔笑着再拱手,面上有些释然,退了回去。
碎碎的脚步急快,远离这几个武士让他轻松了不少,刚才站在那几个又是披甲又是持刀的武士身边,心弦难免不会紧张害怕,进门后,关上门,他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怎么了?”夏扶荧转身准备进屋,却发现了目光仍旧停在隔壁屋门上的叶白柳,好奇的问。
似乎是叶白柳看的出神了,夏扶荧这么一喊,倒让他醒神似的看回来。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夏扶荧问。
“奇怪,”叶白柳眉头不松的缓缓摇了摇头,“一个男人,怎么身上那么香啊?”
“嗯!”夏扶荧瞪了瞪眼睛,笑着又调侃起来,“你不会还有这种爱好吧?”
叶白柳听出了夏衣话里的意思,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我是说认真的。”
“屋子里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身上当然香了。”夏扶荧哼笑一声解释,不在逗弄,转身径直的进了屋。
夏扶荧解释后,倒轮到了叶白柳开始瞪大眼睛了,他的年纪介于成年和少年之间,想了一会才明白夏衣的意思,于是他微微的有些红了脸。
可脑海里忽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又看了过去,总觉得似乎有哪里很奇怪,转眼后,又觉得没有哪里奇怪。
叶白柳摇了摇头,把这种没来由的感觉驱赶出去,想着可能是自己还没有从刚才的危险里回过神来,有些多疑了。
定了定神,跟着夏扶荧的后面又进去了刚才的屋子里,走廊外,另一位银甲的武士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石头一样的坚毅沉默。
屋子里是一片狼藉,碎瓷断木、花花草草洒了一地。龙梅武士之前与那双持短刀的人的交手,不经意间毁坏了很多精致的装饰器具,又是谁也看不见的
黑暗中,双方都是全力,根本不存在留手的可能。
“殿下,刚才这屋子里还有一人。”屋内,银甲的龙梅武士跟在夏扶荧的身后禀报。
“哦,什么人?”夏扶荧扭头回去问。
“不清楚,”龙梅武士回道,“不过属下与他交过手,那人用的是一双一尺左右的短刀,走的路数也是极快隐匿的路子,还蒙着面,所以,末将判断,那人应该不会是渊国的武士。”
“你这是废话了,”夏扶荧有些气结,转身过去,“当然不会是渊国的武士,武士不同于术士,灵气外露,游走周身,很难隐藏,若是他高鼎茗随身带着护卫的武士,必定不会太弱,那样的话他们与招摇过市无疑,早就被我们找到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么,想必是归古城里的势力了。”龙梅武士想了想,猜测的说。
隔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而且,定然不会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势力。”
夏扶荧点点头,缓缓的转身过去,在屋子里漫步,“能在你的手底下活命,也必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势力。”
“殿下,虽然末将失手,理当认罚,”龙梅武士在夏扶荧的背后抱拳说,“可,不是末将无能,刚才屋子里一片漆黑,末将双眼受制,这才被拖住了脚步。”
“而且,”他接着说,“那人在黑暗中出手仍然精准,似乎,他没有受到黑暗的影响,仍然行动自如。末将曾听说,有一种人能够在黑暗中来去自如,常常趁着夜里行凶。”
“你是说,刚才的那人,是一位杀手了?”夏扶荧走到宽阔的榻床边,问。
银甲的龙梅武士沉默了一会,有力的点头,“现在想来,差不多了。我与那人交手的时候,感觉到了他每一次出刀要刺的地方都是人身的要害,这样力求省力简洁的刺法,不是特意修炼过很久的人,轻易不能刺的出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差不多怎么算?”夏扶荧伸手翻了翻榻床上的被褥。
“是了。”龙梅武士肯定的说。
“归古城里,有什么杀手的势力?
”夏扶荧问。
“末将不清楚,”龙梅武士压低了声音说,“不过,我想本城的郡守肯定会知道,毕竟这里是边陲之城,又有非常的繁华,能把这城里治理的井井有条,必然有些本事。”
“嗯,这个,可以等明天再说。”夏扶荧点点头。
“是。”银甲的龙梅武士低头。
夏扶荧来到破碎的窗边,向着楼下的街上望去,灯火与阴影并存的街道上满是寂静,只有偶尔有风来的时候,才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
“他们就是从这里离开的?”夏扶荧问。
“是。”
“直接跳下去的?”
“是。”
夏扶荧冷笑一声,“也真是敢,大门敞开不走,非要走只有见不得光的人走的窗户。”
他这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旁的龙梅武士明白的没有说什么。
叶白柳在这个时候靠了过来,探着头往下看,叹了口气,“他们怎么能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就不怕摔死吗?”
他这话问的有些出人意外,银甲的龙梅武士疑惑的看了过来,却什么都没有问。
只有夏扶荧不觉得意外,知道自己这个朋友并没有什么见识,“哼,这算什么,以后,我保证你还会见到比这还要匪夷所思的东西。”
叶白柳没听明白的扭头去看夏衣,总觉得他这话里别有所指,“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扶荧笑笑,“没什么。”
“这,这......这,这出什么事了?”这个时候,门外忽地多了有人大声焦急的声音,引的屋里的人都看了过去。
但门外能看见的只有仍旧站在那里的龙梅武士,并不见说话的人。
夏扶荧和屋子里的龙梅武士转身,走向了门外。
叶白柳看了一眼楼下的街道,也准备要跟着出去,可这个时候,他却听见了呜呜的声音,不由得停下来,再次回头看了出去。
听了一会儿,他分辨了出来,那是风经过巷子时呜咽的声音,只是风中带着冷意吹来,吹到人的脸上时
,仿佛还带来了空旷的寂寥,有一种孤独的悲意,仿佛寂寂寥寥的天地间,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在那里孤单的站着。
他紧紧的按了按腰间的刀柄,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会有这样的感触?
忽然间又是一阵风来,吹得他额前的发丝迎风起舞,叶白柳的视线转到自己额前的发丝上,忽地一怔。
一根被风吹乱的发丝在他的眼前摇摆,却是显眼的白,他伸手去捏住,轻轻的捻了捻。
什么时候自己的头发白了一根?是这些天太累了的缘故么?
他轻轻吹气,松开指尖的发丝。
看来,是时候要大补一顿了,今夜做了危险的苦力,有人必须得报答报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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