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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寻常的午后,这个时候的月白已经不经常待在画卷里了,萧赋辞为了讨好朱砂姑娘,直接给她建了一个院子,值得一提的是院子和当时在姬家的几乎一模一样。
并且萧赋辞这段时间对月白,时冷时热,有时候坐在那里看着她就能看一下午,目光专注而又深情,可是却带着一些空洞,仿佛在透过她看着谁。
终于在这一天,月白去萧赋辞的书房里找最近流行的话本子,原本萧赋辞的书房里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不过最近萧赋辞在书房里给月白安排了一处地方。
这样萧赋辞处理公务的时候,月白也能陪在身边,他好像拿她当一个摆件,时时刻刻都想要带在身边,只是画妖察觉不到他的心思,只觉得是不愿意分开。
今日,画妖和往常一样去了书房,可是萧赋辞并不在,想来是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于是自己开始在书架上寻找话本,翻着翻着,就找到了一个封起来的锦盒,拿起来的时候竟然有些沉。
不过对于萧赋辞的东西,画妖并没有动,她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朝廷公文,于是放到一边,拿到了新的话本以后就开始躺在软榻上看了起来。
过了没多久,萧赋辞就进来了,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被冻过的锦盒上以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但还是压着心里的怒气问道:“你动过我的东西了?”
画妖有些呆愣的抬起头,这是最近他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同自己讲话,但是画妖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在找话本,动了一下盒子又放了回去。”
萧赋辞闻言走上前确定盒子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叮嘱道:“以后若是无事,你便不用来书房了,你喜欢的话本,等我会叫人送到你的院中,你院中不是还有一只鲛人吗?养着她解解闷吧。”
“可是那只鲛人总是念着另外一个人,还说我也是她。”画妖反驳道。
萧赋辞耐着性子回道:“你可以慢慢教鲛人,她慢慢的就会懂的,那只鲛人毕竟还未成年,你应该多一些耐心。”
画妖虽然疑惑,但是也点头,带着画本离开,却在路上遇到了萧家的捉妖师,那捉妖师原本是伪装的杂役在搬花,心中月白现在是画妖所以对这种人特别敏感。
同样的捉妖师也看到了画妖,他学着府中的人对月白行礼:“朱砂姑娘。”
画妖停了下来,见到他手中的并蒂莲花开的极好就问道:“荷塘里的并蒂好端端的来着为何要移植出去?”
只见穿着麻衣的杂役跪在地上回答:“大人吩咐要送到后面的祠堂。”
画妖疑惑的看着后院那个紧闭的门问道:“你是说后面是一个祠堂?”
“是的。”那人回道。
“可是他们不都说,大人和宗族离心,已经被赶出家门了吗?”她秀气的眉毛簇起纠结的问道。
那杂役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看起来就像是服里普通的下人,然后怯懦的说道:“是的确实已经同族里决裂了,只是……”那杂役跪在地上,犹犹豫豫的抬头看了画妖一眼。
画妖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只是什么?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只是里面供着的是夫人。”主要是伪装成的杂役似乎是被吓到了,立刻就说了出来,并把她往祠堂带去。
画妖随便往里面走,一边问:“府上有夫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姑娘当然不知道,因为夫人已经离世了。”那杂役打开门,画妖看到里面是一个院落,和她住地方分明一模一样一样不是一个祠堂,甚至池塘里的荷花都是精心挑选的荷花。
画妖往里面走去,因为里面的陈设都一样,所以她很清楚里面是什么样的布局以闺房的位置,等她走到里面打开门,才发现房间里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中的人就是她所寄生的画册中的那个人,只是那个人的眉心并没有朱砂,画中人浅笑着勾唇,眼眸中是温柔的神色。
图然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他总是对着她看,为什么初次见面的时候会露出那样失望的神色,可是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此时那位捉妖师终于没有再伪装下去,那捉妖师撕下易容的面具,拿着自己的法器,一半诱惑,一半威胁的说道:“如果我是你,与其不明不白的魂飞魄散,不如让那个负心汉什么也得不到,你说是不是?何况你现在并没有长出妖心。”
画妖的指甲陡然变长,把掐住那个捉妖师的脖子,那主要是竟然都来不及挣扎,便直接没了气息:“身上的妖气这么重,你这身修为来的也未免太容易了些。”
那个捉妖师死后,身上开始出现各种颜色的妖丹,可见平常没有少猎杀无辜的妖怪。
月白挥了挥手散去,妖丹上的怨念:“轮回去吧,诸位。”
那些妖丹在月白身边盘旋两圈,便各自散去。
白虎陡然出现在她面前,月白轻抚额角的碎发对白虎说道:“准备好了吗?”
白虎点头回答:“我已经把他引出去了,大概半刻钟以后就会回来,你现在只要去书房就好。”
月白点头又重新变成化妖的模样,只是看起来有些癫狂,她就这么直接走到了书房,路上遇到零星的几个下人,见到她这副模样也没有敢阻拦。
畅通无阻的来到书房,打开那个刚才的锦盒,里面是一封一封的书信,书信的封面全部都是“吾妻亲启。”
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了,站在门口的萧赋辞见到这一幕,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是很快又把情绪压了下去,眸色深深的看着画妖:“我不是告诉过你,现在没事不要来我的书房。”
画妖端着盒子走过去,红衣朱砂的女子,一步一步坚定地向萧赋辞走去。
萧赋辞皱着眉:“你着红衣不如白衣清丽……”
“是红衣不如白衣清丽,还是我着红衣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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