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 1章 沈茂升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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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茂升来到沈晨翔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家人欢乐的围着桌子吃饭的情景。他看到程氏他们在吃饭就有点尴尬。程氏看到他来了就站了起来：“爹，你吃饭了吗？要不坐下和我们一起吃点。”

沈茂升不好意思的说道：“不了，你们吃吧。”

沈玉一见他这样就有点同情。这一家之主过的。唉，这年头说啥呢。

程氏见了说道：“玉儿去给你爷爷盛饭。”

马稳婆一见情形不好，立马说道：“我去厨房盛饭。”说完拉着大牛去了厨房。

程氏的预感还是很准的，沈茂升见马稳婆走了就说道：“老二家的，我今天过来是有事和你商量。”

程氏微微一笑说道：“有事吃完饭再说。”这时马稳婆端上来了饭菜。沈茂升就啥也没有说，开始吃饭。吃的食不知味。

等所有人都吃完饭，饭菜撤下去以后，沈茂升又原话重提。程氏笑道：“爹，你要多少粮食，翔儿给你的十斤小麦不够你过年吃的？”沈茂升老脸一红说道：“不是，我想借一百斤小麦。”不等沈晨翔和沈玉开口，程氏突然就哭了。她出自书香之家，自不会像村妇那样嚎啕大哭。程氏是低低的哭泣，她手里拿着手绢捂着脸，口中说着：“相公，你为啥走的这么早，让为妻为难。我去哪里弄一百斤小麦，你让我落个不孝的名声，还不如把我带去呢，我这就去地下找你去。”说着她就站起了身，沈晨翔和沈玉马上站起身子跑到程氏跟前，拉住程氏的手，沈玉说道：“娘亲，你别这样，玉儿没有爹了，不能再没有娘。”沈晨晖也抱着程氏哭泣。沈晨翔看向沈茂升。沈茂升一看就有点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程氏，程氏以前都是柔弱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他看着这一屋子哭泣，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待着吧，我走了。”沈茂升一出院门口，程氏立马停止了哭泣。她拿下捂着脸的手帕，脸上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眼泪。沈玉见了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有想到程氏会来这一招。“娘亲，爷走了。”

程氏说道：“这件事还没完，你爷爷这好过，就怕你奶奶那不好过。”

程氏还是比较了解陈氏的，天黑时沈茂升和陈氏一起来到了沈晨翔家。陈氏进门就嚷：“程氏你个不孝妇，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给你婆婆吃。”她在外面吵嚷，引来了周围的邻居看热闹。沈晨翔和沈玉走了出来，沈晨翔不好出面，沈玉大声说道：“爷奶，今天我们送了二斤肉，十斤小麦，一匹布，还送了一两银子，怎么就不孝顺了。”陈氏在院子里大哭，也不说具体的。沈晨翔弯腰说道：“有劳各位，谁帮我把里正和族长找来。”

陈氏一听就开始嚷了：“谁都不许叫里正和族长，这是我们家的事，别人管不着。程氏你出来，今天你要是不给我粮食，我就死在你家。我不能过也不能让你过。”

外面的人就听到程氏在屋里哭：“相公啊，我不活了，你娘给我要一百斤小麦，我去哪里找啊。你把我带走吧。”沈晨晖也哇哇的哭叫。

外面的人听了纷纷议论，“一百斤，陈氏疯了吗？”“这个小麦可不好找。”“沈家这俩孩子不简单，说不准还真能呢。”不得不说这人真相了，到时这事不能承认。

沈玉说道：“奶，地你分给了我们，收粮食时你说姑姑没粮要饿死了，你们把粮食收走了。我们自己挣钱买粮吃，在难也没有去老宅要过一斤粮。孝顺银子一个子都没有少给过。分家时说不用给节礼，我们也没有少你的，还特意给你送了十斤小麦吃，这一天没过你就要一百斤，我们去哪里给你弄。”

这时里正走了过来：“沈老哥，你们这是又闹那一出。”

沈茂升叹了口气：“里正。你看这？”

老族长也在他儿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沈老二，你就让你老婆在这闹。不想在葫芦村了。”

听到里正和族长的话，陈氏停了哭闹声。“族长，程氏一家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不给爹娘送，这不孝应该好好惩治。”

沈玉沉着脸说道：“奶，我们今天才送过去年节礼的。送了二斤肉，十斤小麦，一匹布，还送了一两银子。”

族长一听送了这么多还闹，纯粹是找事。沈晨翔上前行礼：“族长爷爷，里正你们屋里请。”

族长和里正 沈茂升 陈氏走进了屋子，沈茂平听说了也来了，跟着沈晨翔进了屋子。

屋子里陈氏端坐在那里哭泣。嘴里念念有词，“相公，为妻冤枉。这日子没发活了，你一走，谁给我们孤儿寡母顶立门户，谁心疼你妻子为难，儿女受苦。谁心疼你刚出生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谁借给咱们银两买粮糊口。相公啊，为妻以后只能喝西北风吗？你给阎王送点礼，把咱一家都带去吧，这样为妻就不用担不孝的骂名了。”

里正一听就是一咧嘴，心里想着，整个葫芦村就你们一家一天三顿饭，还吵着吃不饱，喝西北风，要是西北风是这样的，他也每天想喝西北风。

族长一听胡子都气撅了，这沈家老二一家真是不让人省心。他说道：“老二你们到底想干啥？你们不是分了好几亩地吗？不够吃？”

沈茂升磕磕巴巴的说道：“够吃，够吃。”

老族长怒喝：“够吃还要那么多小麦干啥？”

沈茂升听了说道：“族长，是陈氏想帮娘家。”

族长一听就动怒了：“帮娘家，帮娘家你不能好好说，闹这么大是干啥。”

沈茂升听了说道：“程氏不给。”

老族长看了一眼程氏，程氏用手巾捂着脸哭泣，程氏刚才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他不敢冲着程氏嚷，只能说道：“程氏，是这样吗？”

程氏拿开手巾说道：“族长，婆母来要粮吃有情可原，这让寡妇孝顺婆母娘家一家算怎么回事。”

族长一听就撇嘴，可不就这个道理。程氏好厉害的一张嘴。

陈氏在一旁一听就开始嚷了：“娘家怎么了，娘亲舅大，你们就该孝顺你们娘舅。不孝顺我就让他们打断你们的腿。”

程氏一听就气笑了。“有沈孝忠时娘亲舅大，没有沈孝忠了，他是不是舅还不一定。翔儿，玉儿，晖儿，我们带着福宝走，我们回外祖家，省得留在这里挨打。”说着站起了身往里屋走。

沈晨翔站了起来：“是，娘亲。”沈玉则扶着程氏往里屋走。

沈茂升一听直眼了，这是怎么说的，怎么吵着吵着老二家就没了。

沈茂平就训斥沈茂升：“你这家是怎么当的，整天好好的日子不过，就知道吵闹。”陈氏不敢吭声了。老族长也生气了，他气陈氏整天出幺蛾子，好好的日子不过，非的逼走儿媳。也气程氏竟然有改嫁的心思，你听这话说的。还生气沈晨翔兄妹竟然不拦着，还跟着一起走，这可是沈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啊。

里正一听大急，沈晨翔兄妹可不能走，要不是这俩兄妹，村里人就不会挖药材挣钱，学堂还没有人管呢，要知道夫子的束修还是沈晨翔出的呢。再说了，沈晨翔绝对是个做大事的人，这以后要是考上了功名也是葫芦村的荣耀。他傻了才放这样的人才走。于是他赶紧劝沈晨翔：“晨翔啊，这是话赶话说的，你奶也不会让你舅打你们，葫芦村这么多人呢，他要敢动手，我第一个就不答应。怎么能一句话就走呢，让人知道了笑话。”

沈茂平也说道：“翔儿，你去劝劝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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