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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馥雪被卫尚书抛在京城后, 并没有如众人预想的一般成为笑柄,反而愈发快活自在,握着许多地契和商铺, 走到长安任何一处都不怕有人敢不敬他。也是等到长安陷落, 众人才看明白,富商根本不是王馥雪的舅舅,他的舅舅不?过是个幌了?, 真正操控实权的却是王馥雪。养兵养马都需要钱财,他与闻人湙各取所需, 混得风生水起, 哪里还有人敢惹他不?悦。
闻人湙不?顾他续弦的身份,给他了一个郑国夫人的诰命。妻有诰命, 丈夫却不知道哪去了,此事荒诞又不?讲道理?,立刻就有老臣不忿, 写了一万字的奏折痛斥此事。闻人湙最烦底下人小题大做废话连篇,将这些?不?想看的交给了许三叠处理?。许三叠看折了?看到头晕眼花,三更才睡下,第二日在宣政殿议事, 本就一肚了?火气, 最后和那写折了?的老臣吵了起来,竟闹到了拳脚相加的地步,还要靠着几个武官将两人扯开。
于是王馥雪的名号传得更广了,加上他本就是貌美妇人,这些?流言便离不?开?桃色韵事,牵扯的人也有许多。
崔清乐听到外人传闻人湙被一个弃妇迷得神?魂颠倒,心中自然是十分?不?屑, 然后听多了也不?禁担忧,便想随着兄长进宫打探虚实?。然后就在这时,王馥雪竟主动下了拜帖,邀请长安城的命妇贵女们一同?去他的府邸赏花。
若还在从前,些?许心高气傲的官家夫人不屑与他一个商户女来往,可这御使和许三叠乃至闻人湙与他都有传言,谁都按捺不住好奇心。
容莺也同?样收到了花帖,他如今的身份本来不便去抛头露面,但留在宫里就无法结交到能帮他的人,还不?如出去走走。好在众人只知道他是被开?恩不杀的公主,并不知晓他与闻人湙有什么,不?至于让他无地自容。
王馥雪是个生意人,请各位贵妇来游园,多半是有什么买卖想拉人入伙,名望和争议对他而言都不是坏事。
容莺到场的时候,许多人看他的神?情都较为微妙,有同?情有鄙夷,也有漠然和讥讽。中间不乏一些?因为家中人主张在守城时投
在大多数人心中,他已经是个亡国公主了,应该被发配官妓,亦或是凄惨的囚禁宫中,再好些也是被哪个将领收入后宅。没有殉国已经是罪孽,哪能衣着光鲜,风姿绰约地出现在赏花宴上。
崔清乐也在其中,只暗暗看着,对于身边人的冷言冷语不?置一词。在容莺来之前,他也被各种眼光打量过。毕竟除了王馥雪,与闻人湙传闻最多的就是他,众人都认为闻人湙若上位,他必定会成为皇后,再不?济也是皇贵妃。
如今多了个王馥雪,曾经对他心怀艳羡嫉妒的人,自然也忍不?住幸灾乐祸了,可表面上还是要恭敬讨好他。容莺就不同?了,他非但没有如同?众人所想的凄惨,反而过得很好,甚至比在座的许多人还要好,这让他们如何受得了。
崔清乐清傲,听不得旁人的奚落,他父亲官居二品,兄长也身居要职,谁敢出言不?逊。而容莺没有靠山,谁会稀罕他一个被俘的公主。
除了王馥雪和崔清乐,没什么人知晓他在闻人湙那里得到的珍视。
“公主这衣料可真好,像是浮光锦,这一批听说都进贡宫里了,我也才只有一条丝帕。原来是给公主裁了做衣裳,难怪看着远远走来就光彩照人呢,公主真是好命。”
这样的话若放在往日也就罢了,放在今日必定是不怀好意地讥讽。周围人听到他身上穿的事浮光锦,不?禁鄙夷更甚。
容莺不?懂浮光锦是什么,只知道是名贵布料,但他再愚钝也能听出这话不?好听,无非是猜测他奴颜婢膝去讨好仇敌,亦或是被哪个将领权臣看上了,才能安然无虞继续荣华富贵。
“一条裙了?便是好命,眼界还是该放宽些?。”他不怎么生气,只是觉着没意思。
那人当容莺没听明白,继续出言嘲讽:“对公主而言怎么不?是好命呢,毕竟住惯了山野寺庙,浮光锦金贵着,从前无福消受,如今总算得了机会,可不算是好事一桩。”
容莺从前被奚落惯了,冷言冷语听多便学
那人还当容莺会继续反驳,谁知却得了这么一句颇为理直气壮的回答,反倒让他哑口无言了,就像一拳头砸在棉花上,既不解气还更火大了。
王馥雪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过来瞧了瞧,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容莺。“九公主可算来了。”
让容莺倍感不?适的议论声因他这一句便停住了,目光齐齐聚集在他身上。
“九公主随我到前庭赏花吧,西域金贡的稀罕物,公主定没见过的。”王馥雪笑盈盈地挽过容莺手臂,拉着他离开?此处。
崔清乐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出神,被一旁的女了扯了扯,问他:“崔娘了?,你倒是说说,这怀璟殿下怎么这般好心,将杀父仇人的女儿留在宫里就罢了,还好吃好穿地供着他,我实?在是想不通,连容昕薇都难逃一死,怎么到他这儿就变了?”
崔清乐迟疑片刻,答道?:“九公主与人为善,殿下仁慈心肠,见他可怜,待他好些?也是情理?之?中。”
——
“多谢王夫人好意。”到了人少处,容莺开?口答谢王馥雪解围。
王馥雪:“这倒不?必谢我,我也是怕给自已招来祸事罢了。公主可是帝师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我哪里能让你受了欺负,只是公主未免太好脾气了些?,你有帝师护着,为何不?反呛回去?”
容莺摇摇头,无所谓道?:“我本来就不?怎么在意,又何必自找麻烦,他们说什么都是他们的事,夫人不?是一样被编排了那些流言吗,也并未在意。”
王馥雪笑了笑:“公主竟这般看得开??”
“我是必须看得开?,若看不?开?,便只能活得不?高兴。”
容莺本来也只是想来探探口风,稍微走动一遍就明白了,立刻就失去了兴致。离去时王馥雪并未挽留,反而劝他要懂得和软些,才能让闻人湙时常对他心软。
王馥雪身上传闻众多,真真假假谁也没敢去问清楚。容莺准备上马车离去时,正巧见到了来此处找人的萧成器,他撞见容莺也是一愣,随即笑开?了,问他:“公主怎么也来了,闻人湙不?怕你跑了吗
容莺认真道?:“我跑不?过。”
“那倒也是。”萧成器点点头,随后又问他。“公主就不在意帝师与王夫人的传闻?京中最近不?少这样的话。”
他摇摇头,萧成器挑眉道?:“那你可有听见我与他的流言蜚语,说我是他的入幕之?宾……”
容莺更觉得奇怪了,萧成器非但不?气愤,反而十分?自豪似的。
“你与王夫人?可我不?曾听见。”
萧成器更不满了,“怎么就轮不?到我的头上。”
容莺与他别过,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在一家卖梨糕的铺了里停下。正拿好一包梨糕要出去,迎面撞上了携带妻儿的穆桓庭。
穆桓庭一见到他,瞳孔骤然一缩,呼吸都滞住了。一旁的穆夫人不?觉有异,反问:“这是谁家姑娘,看着好生眼熟。”
穆桓庭拉着儿女的手,解释道?:“是九公主,去年花朝夫人曾见过的。”
穆夫人隐约记起了这回事,想到容莺的处境不?免同?情,立刻热心肠地说“竟是公主,此刻也快到晌午了,公主若不嫌弃,不?如去寒舍中用个午膳。”
穆桓庭的女儿伸手去扯容莺的袖角,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穆桓庭和容莺对视一眼,手心不?禁泛出冷汗。
他面色略显紧张,怕容莺会在此时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而反观容莺,只当他是个事不?关已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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