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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天气跟晋江市的天气差不多,总是能让人快速接受,唯一的不同就是C市地域广大,人流稀少,街道宽阔,显得地方十分萧瑟。
苏家和向家在C市的锦绣区,路段离市中心有些远,虽是如此,却是个顶级的别墅群区。
两栋欧式风格的别墅,面对面建着,外观几乎相同,似乎成镜面一样。
苏夜纯在两座别墅的中心点跟向玲告别,向玲拉着她的衣角,问:“你要不要先去我家坐会?我去帮你探探路?要是遇见苏……或者那个小……,那不是打扰了你的心情?”
她明白向玲的好心,她跟苏郑业不对付,跟那个小三也是。她看不惯她们,简而言之,就是这对奸Ι夫Ι淫Ι妇俩没一个是好东西。
“你去了有用吗?他们又不会走,只要我姓一天苏,我就逃不了要跟他们撞面。我姐姐长大了离开了,可我还需要忍两年。”想想还有这么长的时间,还真是心酸。
向玲长叹一口气,无奈道:“那好吧……”
苏夜纯拖着行李箱,准备去按门铃的时候,人脸识别闪了一下,门自动开了。
她拉着行李箱在玄关处弯腰将鞋脱了,从玄幻里找出一双以前的拖着换上,弯腰时找鞋时,顺带用余光扫视了一圈,余光所及是沙发上的铁灰色西装以及一个凸凹有致的黑色身影。
她就知道,苏郑业和那个小三铁定在家!
外面天色昏暗,苏家一楼大厅内亮如白昼,巨大的垂吊水晶灯明晃晃地刺得人眼疼。
苏夜纯起身,苏家的保姆钟姨,正加快了步伐,将汤放置在桌子上后,边擦手,边过来。
“夜纯回来了啊,快快快,我帮你放东西,你去洗洗手正好能吃饭了。”
现在临近六点,正巧赶上了饭点,苏夜纯忍不住地想,她回来的真是时候。
对着苏郑业和那张花里胡哨地小三的脸,她实在是膈应的很,刚想拒绝,就见钟姨眼神往楼上的地方瞄,用口型说:“夫人。”
苏夜纯秒懂,她拿过钟姨手中行李箱,拒绝道:“谢谢钟姨,我是在车站附近吃完了才回来的。”
钟姨劝慰道:“我刚煲了鲫鱼汤,你多少喝一点吧?”
苏夜纯思忖了几秒,暗暗收回看着沙发处的视线,“那你端上楼给我吧,我就不下来了。”
钟姨应着:“唉,好的,要我帮你收拾东西吗?”
苏夜纯当下拒绝道:“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那行。”
从进门到上楼的整个过程,苏郑业也个屁都舍不得放,完全用行为证明了一年多前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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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叛逆也好,道德败坏也罢。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你姑姑!你特么是个畜生吗?!你懂不懂血缘关系!你十几年的教育都是喂给狗吃的吗!逆子,你特么把钥匙弄哪去了?!你特么要关她一辈子,要关到死吗!”
暴戾的怒吼声中还有清晰可辨的巴掌声,光是听声就知道那力道重的吓人,她被打的耳膜嗡嗡作响。
年幼的她受不了这样的大力,直接被打懵了,怒火冲天的苏郑业伸出一双大手在她身上翻找钥匙,她看着对方刚才动她脸的利器,瞅准了机会一口咬了上去,一对尖尖地虎牙扎入血肉。
苏郑业嗷叫一声,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松口,但是她哪里肯?直咬着对方手背上的细皮嫩肉。以后,苏郑业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松口,窒息感来临时,她被迫松开了,那一瞬间的变化让她始料未及。
苏郑业直接扣着她的头往地下磕,“咚咚”地声音,通过冷硬地地板在天台回荡。后来她被掀翻在地,还被苏郑业当胸踹,正处在青春期地她,胸部处于发育阶段,对方的十几脚踹的凌乱,有几下正中她胸部,这无疑是差点去了她半条命。
最后,苏郑业直接找了一根铁棒撬开了天台上小阁楼的铁门,进去抱出早已经昏迷不醒的苏烈灵,苏郑业路过她时,脚步不停,“你跟哪个小□□一样下贱!从今往后,别特么想让老子管你,你个小畜生!就是在家里,也特么给老子老老实实作个隐形人,别特么给老子找事!”
几近昏厥的她,捂着胸口如岸上的鱼躺在地上苟延残喘,视线模糊地看着重叠的人影,依稀可以看到苏郑业那血肉狰狞的左手被血液染红,还有苏烈灵那一头摇摇晃晃地长发。
那天的事闹的很大,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在高二整个年级组传开了,这件让苏家丧失颜面的事,几乎使她一战成名。
之后的时间里,真如苏郑业所言,她再也没被管束过,甚至连上学的学费也没给过。索性颜绒还能关心她,给她出钱,不然她的学业生涯可能在高二就断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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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纯拖着行李,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十几间客房里,有一间是颜绒的房间。
她这几年的命运远不如颜绒活的惨烈,她这个继母性子温和。
颜绒是在她母亲过世后与苏郑业二婚的,然而短暂的婚姻幸福只维持了三年,期间,苏郑业带着小三登堂入室,她后母的卧室也一搬再搬从主卧挪到副卧,再到现在的客卧。
苏夜纯提着行李箱直接去了颜绒的房间门口,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一阵簌簌的声音,门开了。
四目相对,许久未见的思念瞬间暴涨,颜绒扶着门把手有些走神,苏夜纯在见到那张熟悉的脸,眼眶顿时酸涩。
她瘦了,与以前丰盈适中的体态简直天差地别,一看就知道,她走后对方的遭遇并不好。
苏夜纯深吸一口气,收回眼神,“妈我回来了。进去说吧。”
“好好好,快进来吧。”颜绒抬手想接过行李箱,苏夜纯垂着头拒绝,“我自己来就好。”
房间内采光不好,有些昏暗,配置也是简简单单,就是外面宾馆最普通的标准间的配置。
苏夜纯心中闷闷地难受,将行李箱放好,才坐在沙发上问:“妈,你是不是没吃饭?如果吃了,那钟姨也不会特地给我使眼色了。”
颜绒平静地坐在硬邦邦的床上,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道:“中午吃多了,还没消化完。”
“我不信。妈你现在瘦成了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你每天都不照镜子吗?”苏夜纯真的是有着说不出的怒气,“我走的时候你还挺胖的,护肤品也是能摆的有一桌,现在呢?那个贱人在楼下品着红酒像是耀武扬威,你在楼上头发不知道打理,皮肤也是这么憔悴,苏郑业会看你才怪!”
颜绒抬眸,欣喜的神情让人感到疑惑,“纯纯你先别气,你先听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说完你别激动。是这样的我不吃饭,不打理自己完全是为了离婚!”
“什么?!”苏夜纯惊的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
“我是故意的,你去晋江市上大学后,我曾跟苏郑业提过离婚的事,但是他不同意。
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我就故意造作,后来他态度有点松动了,估计我再加把力,他就同意了。
以前跟他结婚完全是为了你,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母亲是我的小学同学,后来她意外去世,去世之前说你和你姐过的不好求我帮忙,我为了完成她的心愿,为了照顾你,才嫁进苏家的。
现在你也长大了,你姐又接管了公司,我觉得我也该离开了,现在时机到了,我就告诉你了。”
颜绒神情无奈,完全没了之前的颓靡之感,苏夜纯盯着那张黯淡无光的脸,微微松了一口气,“所以,你浪费几年青春,只为照顾我?”
颜绒讪笑,继续道:“怕什么?你觉得你妈会是个会吃亏的人吗?不可能的!我告诉你啊,其实我是无性恋者,短短的一生是注定孤身的,我还要谢谢你和夜泽呢。若不是你和夜泽我可能就独自一人不知在哪飘零了,同样的也谢谢你和夜泽肯叫我一声妈。”
短短的几分钟,苏夜纯觉得自己可能,有必要去查一下亲生母亲的交友情况了。
“这到底是... ...真的假的?”
颜绒心情不错,说话间都给人一种解脱的感觉,忽然惊讶地道:“当然是真的啦!想要离婚是真的,照顾你和夜泽是真的,我是无性恋着也是真的。眼见我的计划马上成功了,我准备等事情结束在告诉你的,但是刚才开门看到你的一瞬间我有些心疼了,到底是舍不得你难受才提前告诉你了,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夜泽我都没跟她说。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苏夜纯若有所思地点头。
与其整日看着小三住进来,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嚣张炫耀,还不如直接离婚来的痛快,她很看好颜绒这样的想法。
“那我以后还叫你妈吧,我妈走的早,我叫习惯了也改不了。”
“好好,等我搬出去了,你要时常去看我啊。”
“嗯。那要我让姐姐的律师帮你拟个离婚合同吗?”
“早拟好了!我进门的前一天就准备好了,为此我还跟律师商量了一天一夜呢!”
“……”看来她心中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不得不说颜绒的心上真的大,让她形容那就是神经大条。不过这也是好事,对方简简单单地地瘦了一点,总比每天伤春悲秋来的要强。
苏夜纯摩挲着手指,问:“妈你准备何时跟他离婚?”
对方蹙进了眉头,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年底吧,他黄我!我就让他连新年都过不安生!哼哼!”
“哈哈哈哈,不是的。妈!”苏夜纯憋不住了,“请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你这也太缺德了,这也太膈应了,不过请你大张旗鼓地膈应吧!是他活该!”
“哈哈哈哈哈,好啊!但时我一定闹得他公司股票掉价!反正我什么都不在乎!”
两人在房间中笑的前翻后仰,声音大地都传了出来,楼下的苏郑业闻声抬眸,脸顿时黑了。
赵梦问拉了拉遮在三十六D上的黑色蕾丝玫瑰花,嗲里嗲气地轻哼,极度嫌弃地道:“果然是什么样的女人生出什么样的女儿,在房间里还笑的这么大声,整个大厅都能听见!啧,真是没有教养!”
“闭嘴吧你,我在公司听董事会叨叨,我在家还叨叨?!你该懂得我为什么留你在身边,不想待就滚,别整天逼逼叨叨的让人心烦!”苏郑业瞅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赵梦问忍不住咋舌,心下腹诽道明明是那个贱女人惹得你,别特么把气撒在老娘身上!
但她表面不动声色,过去挽上套着西装的手臂,谄媚地笑,“!哎呀,你还不懂我吗?我嘴就喜欢遛,你别放在心上,人家可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呢。”
“哦?”苏郑业抬起对方的下颚,意味深长地发出疑问,“那你知道惹我生气,那你知道怎么哄我开心吗?”
赵梦问闻言,笑的花枝乱颤,凑在对方耳边耳鬓厮磨了几句,偌大的大厅中突然回荡起朗朗的笑声。
苏郑业放下手中的文件,在对方饱满白稚的胸上,□□了几把,才道:“今天算了。先吃饭吧,吃完让司机送你回去。”
对方眼睛深邃的像个漩涡,赵梦问原本还想在装几下,想今天晚上留下来,但见对方凌厉地神情,又回想起刚才的话,只得点头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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