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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胜仨背着背包,转身再次看了看没了“形意门”牌匾的,空荡荡的形意门武馆大门口,黯然神伤。
在这形意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虽然他们基本上没有学到武功的一星半点儿,也明白了形意门只不过把他们当佣人使唤,但是他们还是从形意门这里体验到了门派运作方式,江湖基本道义。
二傻不解地问徐胜:“老大,比武打输了就要退出江湖么?这就是江湖规矩?太残忍了吧?”
“霍师兄不是和我们解释过了吗?”,铁蛋无可奈何道,“人家是来踢馆的,输了自然得收起招牌退出江湖。”
徐胜点点头:“是的。人家是光明正大来你堂口挑战的,门派面子上的大事。不过形意门虽然被迫退出江湖了,还可以东山再起的。再打赢某个江湖成名人物,牌匾还是可以重新挂起来。这和两人间私底下相约地点比武不一样,打输了低头认输就行,属私人恩怨,并不影响门派名誉。”
“还好”,二傻心有余悸,“我们没有正式拜师学艺,还可以加入别的门派学武功。不然,说不定会被拒收。”
铁蛋问徐胜:“老大,下次我们拜师学艺,不能再随便找个门派学武功了吧?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啊。”
二傻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不想到武功一般般的门派学武功,要学也得顶尖的门派才行。这样才能学得无上武功,打架时不会输。”
徐胜想了想,指了指省城方向:“走,我们去省城!县城这个地方还是太小,容不下多少个门派。区区一个小门派,形意门就可以在这里成为武功最高的存在。估计在省城这个大地方,应该有顶尖的门派。对,我们就去省城找顶尖的门派学武功!”
二傻咬牙恨恨地:“去省城啊?说不定之前揍我们的那两个娃也住在省城。哼!等我们学到了上等武功,再去找他们算账,定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于是,徐胜仨又踏上了学武的前进道路上。
多日后的晚饭时分,省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出现了徐胜仨的身影。
在县城开了眼界之后,徐胜仨已经不再惊叹省城的繁华,没有了之前畏手畏脚的束缚感。
他们在街边的小食店饱餐一顿后,逛了逛省城繁华地带,然后回到稍微离繁华地带偏远一点的地方,找了个店名叫肥佬客栈的便宜小店住下,准备明天一早去找武功高的门派学习武功。
第二天吃完早饭,徐胜仨就高高兴兴地去找门派了。
省城不愧为省城,一整天下来,通过问周围的人和直接问门派门口的守门人,徐胜仨才搞明白,省城里的大门派有七个,分别是赤凤楼、永乐帮、聚义堂、正义门、白云山庄、欢乐社、圣火教。
这七大门派占地都很大,财力很充足,里面学徒最少的也有三十多人。
这七个门派都说自己门派的武功是最高的,招徒也是比较严格。
当然也有不少像县城“形意门”大小的小门派,招徒就比较宽松。
让徐胜仨感到意外的是,省城还有两大镖局,威信镖局和云燕镖局。
这两个大镖局居然也收学徒!
徐胜他们不由得感慨这里的武学真繁荣。
晚上,躺在小店的大通铺上,徐胜仨为去哪个门派学武功争论起来。
大家的意见都不一致,都后半夜了,还没有结果。
二傻突然出了个主意:“要不,我们各自找自己喜欢的门派去学武功吧?然后我们再互相传授对方自己学到的武功。”
铁蛋生气地看向二傻:“你还真傻啊,我们分开去学?不行,我们不能分开!”
徐胜本来也在思考着怎么去学,听到二傻的提议,眼睛一亮,拍掌叫好:“好办法!这么多门派,鬼知道谁才是真正武功最高的?我们分头去学,再回来比试,不就知道了嘛!好过我们一家一家的试,还省了不少时间。再说了,进了第一家,第二家说不定不愿意收我们了,因为怕对方来打探己方的武功秘密。”
二傻和铁蛋互相看着对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慢慢地点了点头。
于是,徐胜仨商定,各自到自己喜欢的门派去学武功,然后每个月末再到东城外的柳树林碰头,交流自己学到的武功心得,把各门派的武功学到手。
时间一晃,两年半过去了,徐胜仨在各门派流转着学武,都只是做个门外弟子。
可惜他们的武功资质平平,尽管他们够努力。
门外弟子不好做啊,处处被门内正式弟子使唤且看不起,门内打杂的活干个不停,还只学到皮毛。
天下乌鸦一般黑,徐胜仨聚在一起对省城武林江湖的一致评价。
各门派的大部分武功招式,徐胜仨现在虽然都会依葫芦画瓢,内涵却是不太懂,比如关于如何发力,如何取角度,如何换招等。
今天,徐胜仨又聚在柳树林的老地方,就着一壶清酒和一包炒花生,坐在一起边吃边闲聊,为未来感到发愁。
主要是因为他们仨前后脚被所在的门派清退了。
徐胜叹着气,拾起身边的小石头向面前的树林里丢去:“我们都把各门派的武功学了个七七八八,不知道我们的武功究竟到什么水平了。是不是属于一流武功高手行列?”
“要不,”二傻怯怯地低声提出,“我们也踢馆去?这样就知道我们的武功到底学得怎么样了。”
“疯了吧,踢馆?那可是拿命来搏的。”铁蛋反驳道,“万一对手武功比我们高呢?我们还要不要命啦?”
二傻努努嘴,看向徐胜:“老大,那你说怎么办?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徐胜沉吟着,手拿着树枝不自觉地在泥地上画着圈圈:“明目张胆地去踢馆,肯定不行!门派的人不是认识你就是认识我,不好办。他们会指责我们是师门叛徒。那这江湖我们还要不要混啦?”
二傻:“那我们蒙面去踢馆?”
徐胜气得给了二傻一脑瓜子:“你傻呀!还蒙面!那我们不成了入室抢劫的劫匪了?!”
二傻苦着脸:“这不行,那不行的。那要怎么办才好啊?”
徐胜看向四周,突然一拍脑袋:“说到劫匪,我想到了另外的办法。明着来不行,我们可以暗着来。”
铁蛋疑惑地问道:“怎么暗着来啊?”
徐胜指了指不远处的林间小路:“这柳树林路过的绝大部分是江湖人士。普通人只会走官道。我们就在这里蒙面劫道。我们只比武,不劫财劫色,不害人性命。”
“劫道比武?”铁蛋、二傻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异想天开的大胆想法!
二傻担忧地看着徐胜:“这样比武好是好,可是,可是刀剑无眼啊!如果我们技不如人,被杀了是如何是好?我可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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