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公主府一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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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宫御书房中。
皇帝刚下了早朝,此时正扶着额头在御书房中批阅着奏折。
早在当今的陛下尚还是四皇子的时候,他的才华和仁德之名便令所有人如雷贯耳,不光如此,在即位后,他也没有丝毫的懈怠,哪怕是头痛万分也是要亲自批阅奏折的。
皇帝自己不觉有什么,却将在一旁随身侍候的公公看得心疼得直皱眉头。
他颠着小碎步,忙弓着腰行至房中点着的香炉前,不多时,便有阵阵升腾而起的烟雾飘了出来,顿时空气中便充斥着一股令人闻了便神清气爽的檀香。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错觉,在那檀香点燃之后,皇帝皱着的眉头似乎也有了片刻的舒缓。
不多时,崇祯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眼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陛下,是午时三刻了。”
崇祯帝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即开口道:“可是要到了春狩的时候了?”
“正是。”
皇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御书房中袅袅而升的香炉,忽然就叹了口气:“若是钦天监还在,应当是由他来算算日子的。”
寻常的大家族中,无论是挖井还是出门,都是要先特地看一番日子的,若是日子不合适,那是万万不能动身的,更遑论皇家。
公公是个聪明人,当即劝道:“钦天监就是个糊涂的,被猪油蒙了心,枉费陛下对他的一片欣赏和重用。”
皇帝却是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最近钦天监这个位置空缺,你看可有合适的人选?”
公公谄媚地跟在皇帝的身后,笑道:“老奴就是个奴才,哪儿能知道这些事儿啊,陛下真是抬举老奴了。不过老奴前段时间听说长公主有意向陛下推荐新的钦天监的人选...”
皇帝原本正在前面走着,闻言侧了侧身,目光不经意地就扫过了那太监的脸,竟是看得人无端觉得背后有些发寒。
公公忙闭了嘴,扬起手结结实实给了自己一耳刮子:“是老奴多嘴了,该打!”
“朕还没说什么,你怎的就先自己打起自己来了,当真是糊涂了。”皇帝却是笑了笑。
公公“哎呦”了一声:“我的皇帝咧,您到底想的是什么啊,老奴跟了您这么多年,如今是真真不晓得您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了。”
此时他们二人已经走出了御书房,外面天光正好,皇宫层层叠叠的金顶被阳光照射得金光四射,着实是一幅极好的景色。
只听皇帝道:“待狩猎之日的时候,若是那人真能拿下头箭,朕便圆了皇妹的心愿。”
此时,公主府中。
在沈容枝说完了先前的那一番话之后,长公主迟迟地没有言语。
就在沈容枝和秦女官都几乎以为她要发怒了的时候,却忽然听闻长公主竟是轻轻笑了起来。
此时正拂过一阵微风,长公主鬓边的碎发被风吹散了几缕,看上去无端为她平添了几分的萧索之意:“沈容枝,你知道皇家的竞争有多么的强烈吗?”
她忽然的开诚布公,却实令沈容枝着实讶异了一番。
然而那边的秦女官却是暗自松了口气。
“世人皆知我深受我父皇的宠爱,从小,我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长公主的面上闪过了一丝惨笑,“在我十三岁那年,我遇见了我想与之相伴一生的男子。”
沈容枝手中还拿着那装着鱼饵的精致瓷碗,却是静静地看着长公主,并没有出声打断她。
“我从来对家国和那把椅子都没什么欲望,我只是想和我的夫君一生一世到白头,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望,一个这样对寻常夫妻来说都算什么愿望的事情,到了我这里却成了奢望。”
午间的风将她的声音吹得破碎,她整个人好似也破碎了一般,恍惚间,沈容枝蓦地看穿了长公主那颗层层包裹在华服之下的、已经濒临破碎的心。
“在成婚后的不久,我的夫君就死了,死在了回京来看我的路上,这是我一生痛。”长公主的喉间仿佛有片刻的哽咽,“我做梦都想揪出那幕后的主使。”
沈容枝虽然对当今大齐皇室的宫闱秘史不是很了解,可此时心中却也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长公主的眼眶微红,那双极为漂亮的丹凤眼中此时满是一片的伤怀:“你这样聪明的女子,想必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
沈容枝这下也不得不开口道:“是当今的陛下。”
长公主的面上闪过一丝冷笑:“他算什么陛下,若非是我无意于那个位子,现在坐在上面的人指不定是谁!”
她说话的时候眼中的愤恨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她说着,竟是气到了极点,长长的袖子一挥竟将沈容枝手中拿着的鱼饵尽数打翻。
“哗啦”一声脆响,伴随着瓷碗的落地,那碗中装着的鱼饵大都落入了水中。
沈容枝看着水中的鱼儿此起彼伏地跃然而起,一个一个都在尽力地欢迎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狂欢,只觉得指尖有片刻的冰冷。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所有人我无意于去争皇位,可是他们却仍旧不相信,哪怕我从宫中搬了出来远离了权力的中心,可我还是低估了人的疑心病是多么的可怖。”
长公主昂起了头,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洁白如玉的面庞上滑落,宛如坠地的珍珠般令人心碎:“是我太过天真了,以至于最后害了我的夫君,明明我们是那么的相爱,可是老天却偏要叫我夫妻二人天人永隔。”
“公主,斯人已逝。”沈容枝心头掠过了一丝叹息,终究还是忍不住劝道。
长公主却是倔强地摇了摇头:“若驸马当初之死是意外倒也罢了,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我皇兄之手的时候,我是有多绝望,我宁可相信驸马是死于山匪之手,也不愿相信是我的皇兄...”
“他夺走了我的一生所爱,沈容枝,你说说,我又如何能不恨他?!”
“公主...”沈容枝一时间无言。
“若是有朝一日,你和裴极也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又当作何反应?”
沈容枝目光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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