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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嘟囔了一句后就赶紧移到了郝临安的身后,郝临安宠溺的看着他又看看李盛灼,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于是借故找个理由离开了,李钰想跟他一起走就被李盛灼拽住说道:“你留下来,我跟你说说话。”
李钰站在那里别扭的看着李盛灼,李盛灼把他拽到身边让他坐了下来说道:“疼么。”
李钰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疼不疼?”
李盛灼双手放在大腿上不安的摩擦着说道:“上次是我不对,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打你,可你也......唉......算了,你好好地就行。”
李钰低着头,双手不住的拽着衣角,李盛灼把手放在李钰的手上说道:“家里挺好的,不必担心,多圪会走路了,你祖父祖母这些天都围在他身边转悠呢。”
李钰的眼睛微微的有些泛红,他有些想念那个宠他的李家了,之后就听到李盛灼说道:“赵来虎的事情,我.......。”
“别说了,你今天来到底是要做什么的。”李钰突然打断了李盛灼的谈话,如果之前说起李家的事情能让李钰的内心柔软了下来,那么他提起了赵来虎,就相当于在他当柔软下来的内心擦伤了狠狠地一刀,李钰生气的站了起来,李盛灼难过的看着他,就听到李钰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一个从小你看着长大的人,竟然下这么大的很手,对付张家人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赶尽杀绝过,赵来虎一个李家的人啊,到是能自相残杀起来。”
李盛灼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委屈的看着李钰,他走到李钰面前说道:“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当时特别的想惩治赵来虎,他做了很多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想我真是疯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特别的恨我。”
李钰看着李盛灼通红的眼睛,也不言语,突然李钰看到李盛灼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来,李钰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李盛灼哭,之前李盛灼一直以一个伟岸坚强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李钰突然不忍李盛灼如此,但又一想到赵来虎如今的样子,心里顿时矛盾了起来。
今天是辛未年(1931),农历七月十一(8月24日),处暑。离离暑云散,袅袅凉风起。
从窗外刮过了一阵风穿过了屋子,李钰打了一个寒颤,他望向窗外仿佛看到热浪正在抵抗着凉风,终究失了胜算天气微凉。
李盛灼从李钰的身后怀抱住了他,他的下巴抵在了李钰的头上,两人没有说话,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久到从他出生到长成现在的这些日子。
郝临安进屋子的时候李盛灼已经走了大半时间,郝临安看到李钰站在窗旁发呆上前把他唤醒了过来,李钰看到来的是郝临安,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你说,咱们怎么会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郝临安双手支撑在窗台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钰这个问题,李钰接着问道:“赵来虎怎么样了。”
郝临安平静的说道:“也是不巧,他看到你大伯了,有些害怕的躲了起来,我们好不容易把他安抚了下来,现在正在睡觉呢。”
李钰点了点头,他有些疲惫的说道:“天凉了。”
郝临安把窗户关上,把他拉到床边坐下说道:“天凉就关上窗子,咱们的日子还是要继续往下过,说吧,今晚想吃点什么。”
李钰有些难过的看着郝临安,他不禁的说道:“还好有你在。”他坐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吃山珍海味。”
郝临安笑着说道:“行,那我就给你做山珍海味,等着我。”
看着郝临安出了屋子直奔厨房,李钰就去了赵来虎那里,赵来虎看到李钰开到格外的开心,之前紧张害怕的心情一扫而光,李钰拉住赵来虎的手说道:“看看,我是谁。”
赵来虎看了一会儿说道:“玉儿.......。”
李钰和李吉汉愣着对视了一眼,随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赵来虎看到他们笑了也同样跟着笑了,没过一会儿李钰的笑就僵硬在了脸上,他看到赵来虎的裤子突然湿了一大片,李吉汉也发现了于是赶忙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给他换条裤子就行。”
李钰默不作声的找好了裤子,就要把现在赵来虎的裤子扒下来的时候,他的手停顿了一下,李吉汉赶忙把裤子拿了过来跟他说道:“我来吧。”
李钰把裤子交给了他,这时候赵来虎拼命的拽住裤子不让李吉汉上手脱掉,赵来虎这几天的精神好了一些,吃喝都顺畅了许多,体力也渐渐恢复了过来,李吉汉已经越来越制服不了他,有时候得让郝临安帮忙两人合力才能安抚好赵来虎,也只有李钰有时候能够轻声细语的安慰好赵来虎。
眼瞅着赵来虎不让李吉汉动自己,李钰接过裤子说道:“算了,还是我来吧。”于是他让李吉汉出了屋子,赵来虎见到此时屋里就剩下两人,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李钰也同样冲他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里面,充满了一些悲伤的味道。
李钰问赵来虎:“你听我的话么。”赵来虎狠狠地点了点头,随后李钰问道:“那我说什么你都听么。”
赵来虎重复了几遍说道:“听玉儿的,听玉儿的。”
李钰说道:“那你把裤子脱掉,然后换上这条裤子好不好。”
赵来虎眼睛一直看着李钰,手上的动作到是麻利的脱掉了裤子,就要换上新裤子的时候,李钰赶忙说道:“别动。”
赵来虎顿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李钰拿起了毛巾把他的腿上的尿渍都擦干净,随后再让他自己穿好了裤子,做好了这一切,李钰微笑的看向他,赵来虎嘴里再不停的念叨:“好了,好了,好了。”
李钰向前抱住赵来虎宽厚的肩膀,泪眼婆娑的看着赵来虎说道:“你怎么成这样了呢,你能不能醒过来,就跟之前一样。”
赵来虎怔怔地站在原地,他低下头看着眼前抱住他的小孩,心内突然像是被刺中一般的抬起手抚摸着李钰的头喃喃自语道:“不哭不哭,小孩不哭。”
郝临安找到李钰的时候见到两人抱在一起还以为赵来虎恢复到了以前的正常的状态,结果当他看到赵来虎见他疑惑的歪着脑袋瞅着他的时候,心里顿时明白有些事儿渴望神明眷顾,但是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一片惘然。
相比于之前,这次回到茶果村透露出了浓浓的悲哀,李吉汉都时常叫回家里,终于有一天李钰找到他劝到以后都不用特意过来,偶尔来一次就好,李吉汉心里难过起来,李顺成不止一次的警告他少去祖宅,毕竟现在情况不明,李钰跟郝临安走的太近,在外的名声也受到了不少的影响,现在加上残疾的赵来虎,这在一个农作闲忙的村里来说正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赵来虎的事情从他们来到茶果村的时候就已经被传开了,这些天李钰觉得赵来虎恢复的还算不错,就放任他自己去村子里转转,李钰觉得他顶多就会去后院的花圃那里看看花,现在看起渐渐晾了花期也维系不了多久,就由他去了。
郝临安双手紧紧握住那把沉甸甸的斧子,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将斧子高高扬起。随着他手臂的用力一挥,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眼前那根粗壮的柴火应声而断,瞬间裂成了两半!木屑四溅开来,仿佛一场小小的雪崩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满地。郝临安看着自己手中的斧子和地上断裂的柴火,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钰坐在旁边手里扒着花生,看着郝临安对自己劈柴满意的表情不解得问道:“你得意什么呢。”
郝临安放下斧头从地上捡起两个柴火邀功一样的拿给李钰说道:“你瞧,这两个木头是不是一般大小。”
李钰嘴角抽搐的问道:“你得意的就是这儿?”
郝临安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手一指旁边的柴火堆说道:“何止呢,不光是这两个,还有它们,你看是不是一般大小,劈成这样可是要费一番功夫呢。”
李钰不理解郝临安这种乐趣在哪里,只能敷衍道:“真棒呢,从来没人会把柴火劈的一般大小呢。”
郝临安听到了李钰的夸奖身上顿时充满了力气,就在他把木桩搬出来再劈的时候,大门被推开了,李吉汉搀扶着赵来虎踉踉跄跄的进了院子。
李钰赶忙起身跑了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他看到赵来虎身上脏兮兮的,脸上灰蒙蒙的,头发上都是土,抱着一个罐子不撒手,李钰向前劝说着他才放下了罐子,郝临安接了过来朝里面一开,一条鲜活的鲤鱼在里面游着。
赵来虎这时候都不停的颤抖着指着罐子,含糊不清的说道:“爱吃,爱吃。”说着又指向了李钰。
李钰摸着赵来虎的头发赶忙安慰道:“好,待会儿就做了吃了,乖。”
赵来虎看着李钰发抖的说道:“我听话,我很听话,打我,打我,打我。”说着又有些激动,李钰不解得看着李吉汉,李吉汉为难的说道:“被村里孩子欺负了。”
李钰顿时心疼的安慰着赵来虎,边说着边把赵来虎牵到了卧室里面,他仔仔细细的把他身上擦干净,又给他换了一件衣服,他笑着跟赵来虎说道:“咱们乖乖的待在这里,一会儿吃鱼好不好。”
赵来虎有些困顿的点了点头 ,李钰安顿好赵来虎就找到了李吉汉,李吉汉在院子中等着李钰,见他出来了赶忙说道:“村里的孩子不懂事儿,就算了吧。”
李钰心疼的说道:“赵来虎即使被大伯赶走了,但他到底现在是我的人,他们怎么能这样,就算不看我的情面,就看我祖父他们每年给村里的钱,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李吉汉窘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郝临安从赵来虎的房间出来说:“睡熟了,没事儿的,大人们并没说什么,小孩子也就算了,都是不懂事儿。”
李吉汉也打圆场的说道:“是啊,祥阳在家里正被他爹揍呢,小孩子教教就好了。”
李钰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着,又加上本来也不关李吉汉的事儿 ,按理来说李吉汉还算是救了赵来虎,李钰就没在多说什么,就自顾自的回到了赵来虎的房间。
李吉汉和郝临安对视了一眼,李吉汉跟他告辞后就回到了家里,在家李吉朝还在揪着李祥阳打,看到李吉汉回来了,李祥阳赶忙跑到了李吉汉的面前,扑倒了他的怀里,李吉汉赶忙劝说着父子二人,李吉朝放下鸡毛掸子,生气的说道:“说了多少次只要是祖宅里面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要理也不要去招惹,他们是正经人么,好好的少爷不当,非要在这里当个农民,你小心以后跟他们一样。”
李吉汉听到大哥说出了这些话,突然想反驳他的话,但又觉得心烦就没在说什么,李吉汉抱着李祥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李吉汉检查着李祥阳身上的伤痕,除了屁股上有几处明显之外,其他的到没有什么问题,李吉汉盘腿坐在炕上,看着在怀里抽泣的侄子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此刻他终于能够理解到为何每次看到李盛灼看李钰的眼神中透露出那种浓浓的慈爱,或者说是爱更多一些,或许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吧。
李吉汉看着刚才还在抽泣的李祥阳此刻在他的怀里熟睡,小孩子忘性大,估计醒来又是要作天作地了,他在李祥阳额头上亲了一口,仿佛就像当年的李盛灼和李钰那样,此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该说个亲事生个自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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