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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寺庙里,他跪在蒲团上,磕下去的头,却久久抬不起...
眼睫湿热,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这辈子只哭这么几次,他的妈妈、姐姐、孩子和她,都是他挽留不住的人。
短短数天,他的姐姐没了,孩子没了,他也把她“弄丢”了。
脑海里浮现女孩坐在车里,他打开车门望着她,满眼乞求,而她冷如寒霜,他说:“秋,我们去寺庙送送小福,好吗?”
她没有说话,甚至那张苍白的小脸上连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给他。
他不死心,以为她没有听清,再次放低姿态卑微地继续开口:“秋...我们...”
这一次她抬头看向他,笑了笑,“我累了,就不去了。”
那一刻,她注视他的时候,那双眼眸透出的冷漠深深刺痛着他,可那张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却又让他心疼。
扶着车门的手,指尖颤抖着发白。
“好...”艰难着吐出这个字眼,他望向阿水,“看好她。”
转身抬脚离去时,抱着小盒子的掌青筋凸起。
孟秋恨宋池不惜以生命为代价逼她退步,恨他死不放手,偏执到对她寸步不离,她以为他会可怜她,会因为小福的离去,就此撒手。
可没有,只有变本加厉的纠缠,她不想最后真的为爱低头,被所谓的爱驯服,她只想结束。
那天犹豫再三,她还是不争气的站在了山门之外,偷偷看着,不知不觉,视线就像是被雾气笼罩,擦也擦不完。
他不知道山门之外的女孩,他只知道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否认了他们的孩子。
一句话里的每个字都像尖锥,一下又一下地捅进他心上,跳动的每一下,就有大汩的鲜血从那血窟窿里涌出。
拳头攥紧时,迟迟不愿松开。
————
宋家庄园
莫诺来了,不用想,孟秋都知道是宋池喊来的。
她在医院昏迷期间,产后都是他在照顾,醒来后,护士告诉她,说羡慕她,每天二十四小时她的丈夫都陪在她的身边,每隔半个小时都要擦拭她的身体,事无巨细到连她的衣服都是他每晚蹲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清洗。
查班的护士头一次觉得男人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不近人情,专断独行。
在他的妻子面前,他做的甚至比普通家庭里的孩子爸爸都要好太多。
可让护士觉得惊讶的是,宋先生的妻子在听见这些话时,并没有过多的反应,没有热泪盈眶的感动,只是浅浅笑了笑,不语。
-
自从那天在儿科重症监护室前她提出离婚后,他看起来很生气,甚至是愤怒,但并没有正面回应。
出院在家的这段时间她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从不来他们的卧室,每天都很忙。
可每天吃饭的时候,他就找人把她喊下来,三顿饭,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
除了每个星期带着她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会像以往那样,抱着她从车上下来,这算是他们这段时间最亲密的动作了。
医生的话也向来是和他说,但每次回来都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她应该身体恢复的不错。
不然不会每次回来的时候,眉头都是舒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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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你不要整天垂头丧气的...”
莫诺伸手摸了摸孟秋的小脸,女孩看起来很憔悴,好像有心事。
孟秋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的确很焦急,也不知道纪瑾那边怎么样了?不知道他好不好?
也不清楚秦朗说的会帮她,到底是怎么帮?
秦朗说会帮孟秋,因为孟致远的事,他很抱歉,作为律师他伪造了死亡真相,帮着宋池欺骗了她,所以他私下来找过孟秋,本是为了表示歉意。
可女孩开口就是要求让他当她的律师帮她起诉离婚。
他不想答应,可女孩的那张脸让他莫名想起了监狱里的孟致远,心中咯噔刹那,他知道自己有罪孽,纠结数天,最后还是答应孟秋,是因为他想赎罪。
莫诺见孟秋提不起精神,心中难过,但突然想起一件事,立马开心说道:“秋秋,晚上赞恩要来看你呢。”
“什么?”
果然女孩对于赞恩来见她这件事很惊讶,那双有灵气的眼睛里有了些许光亮。
“赞恩,怎么会?”孟秋迟疑道。
一想到男人那张冷漠霸道的脸,心中疑惑,他怎么会允许让赞恩来看她...
他最讨厌有男人和她接触了,就连最近阿水和她说话,他都要坐在不远处,冷着张脸看他们,而阿水好像也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宋池不能碰她,也不允许其他男人靠她太近。
可越是那样,孟秋就觉得她像是被困在笼中的小雀,除非只有她放低姿态,低头讨好,主人才会拎着鸟笼带她出去。
这一次他会那么大度?
难道是因为昨晚,他还在隔间书桌埋头处理事务,她路过恰好多看了他一眼,可能那眼神里有担心吧,叫他看见了。
他心里开心了?所以才会愿意让赞恩来和她说说话?
可昨晚已经很晚了,他就是那样不眠不休的工作,真的很让人担心。
换作以前,她一定要跑过去窝在他怀里,然后故意打哈欠,这时哪怕手里拿着多么重要的文件,他都会毫不犹豫放下。
一把抱起她,圈在怀里,会笑着说她是个小妖精,每天都要来勾着他心痒痒的。
可现在,她迈不开腿奔向他了,只能在四目相对时,低下头,闷声离去。
夜
赞恩真的来了,不过屋里还有吴缅,宋池今晚去参加一场酒会了,抽不开身,若不然,孟秋都能猜到,此时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人不会是吴缅而是他。
女孩小脸的脸色很差,吴缅也看出来了,只好讪讪笑笑,“你们聊你们的,我年纪大,耳聋眼花的,就当我不存在哈!”
说完开始低头装模作样地摆弄手腕上的精致腕表。
昨晚池哥给他打电话,开口就是让他把缅北的活交接一下,然后直接滚南亚来。
主要他当时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值得池哥那么大费周章把他这个指挥官喊回来,结果一落地南亚,就被喊到这里。
一接到任务,吴缅后槽牙差点咬的稀碎,“池哥,我嘞个腿,你就是这样使唤我的?!
“阿水呢?小也呢?拜卡老东西在缅北回不来我理解,你把我喊来看两小孩,委实是屈才了屈才了!”
眼珠子滴溜溜转,嘴里却在小声嘀咕:“谁不知道小嫂子和池哥你闹别扭呢,哄老婆这事我又不行,我又没老婆...”
“呵。”
宋池笑声有些阴冷,“怎么?不愿意?”
“不敢不敢。”
吴缅搓了搓手,做作叹气,“我此次前去,那是要遭多少白眼呀,身上估摸都要被射穿无数窟窿!”
“难度系数太大,而且...”
“南亚最大的那栋会所,你的了。”
吴缅还没说完,男人的一句话直接让他眼冒精光,“真的假的?!”
“池哥,你别骗你老兄弟我。”
宋池睨了他一眼,“只有一点,里面女人少碰,小心你兜里的钱。”
“得嘞!我是去当老板,不是当嫖客。”吴缅讪讪笑了笑,随即不客气框框拍胸脯,“池哥,你放心!那两小鬼要是敢打情骂——”
话还没说完,男人狠戾的眼神看了过来,吴缅立马咽下去最后一个字眼,话音一转,“我是说赞恩,他要是敢对他舅妈有非分之想,我直接教训他一顿。”
“秋秋小嫂子多好,人家才不屑于和赞恩打情骂俏,人家只愿意和池哥你...”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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