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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名为訶丰,为人刚直。是银甲卫的副统领,原本是看守马棚的一名小厮,天赋却极高。年少时因机缘巧合被先太子成珩一手提拔,成为他的副将,算是他的心腹。
后来发生变故,他本打算与同僚一道随太子离开天宫。却因为成珩的嘱托独自留下镇守天庭。
连错成为继任太子后,他同银甲卫一道被移交。
但因个性不够圆滑,即使灵力高强,现下依然只是个副统领。
云落自然认得他,闻言便似笑非笑的转过身来,“我不放,你又能奈我何?要杀了我吗?”
訶丰瞧见她的脸,不自觉愣了愣。
身为太子副将,早些年的时候,他没少和这位太子看重的小师妹打交道。
只是随着无量宫出事后,太子叛离天宫,天帝雷霆大怒,那些相关的人皆数受到迁连。
有关无量宫的一切都成为不可言说的禁忌,典籍一应封存。
他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这位小殿下。
据说噩耗传来时,这位小殿下为此奔忙了几个日夜。据理力争说她的师父师兄绝不会做出这等谋逆之举。其中定有误会。
请天帝明查。
天帝不愿见她,迟迟未曾露面,她便跪在东极殿外长长的白玉阶上,一跪便是小半月。
直到前线战报传来。云梦泽派去支援天族的十万大军,遭到埋伏后,皆数全军覆没,死在了一场战役里。
魔族损失惨重,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便派精锐暗中潜入天族境内。
之后,云梦泽内起了一场大火,除去在天宫学艺的少主外,无一人幸免,皆数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再后来,便很少听见这位小殿下的消息了。
说来,也是他有负成珩殿下所托。
殿下离去前曾命他留在天宫,一是稳定军心,二也有看顾之意,但后来,太子在北荒出事。
他带着手下亲卫前往援救,没能顾得上这边,这才导致悲剧的发生。
等他再赶回天宫,便听闻云落的死讯。
此后经年,不曾再见。
未曾想,再见居然是兵刃相向。訶丰意识到之后,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红樱枪,
如同以往的许多次一样,微微颌首,朝她行了一礼:“多年未见,殿下风采依旧。”
“这其中定有误会,是訶丰唐突了。”
他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展开。
大敌当前,统领竟和凶手叙起旧来,那这人还抓不抓啊。
自然还是要抓的,但云落殿下手中并无凶器,衣着也完好,离太子的距离也很远,怎么看也是太子身旁,拿着斧头的另一位女子更可疑一些。
于是訶丰朝着那个女子的方向,挥手示意道:“拿下。”
层层叠叠的护卫越过云落围了上去。将祁紫荆牢牢的困住,无数刀枪剑戟,对准了她。
那女子头一直低着,只露出小半张侧脸,却依然有人认了出来:“我怎么瞧着这位,像是太子妃啊?”
“我看着也像。”
就在这个时候,祁紫荆抬起头来,指着云落的方向,怒道:“你们是瞎了吗?抓我做什么,抓她啊?”
但她手里还拎着那把斧子,残留的血迹正沿着边缘缓缓滴落。
要说自己不是凶手,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因此没人动。只是多多少少,脸上都有些迟疑之色。
这大婚前夕,准太子妃在闺阁手持凶器,把前来援救的太子给砍了,又是什么道理?这事若是传出去,怎么看都是一场闹剧。
云落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不知怎么,突然就有些想笑,于是她便笑出了声。
连错被她的笑声惊动,这才从回忆里过神来。
如果是私下,没有别的人看见,连错心中有愧,所以可以不在意,但现下人数众多,又是他亲口吩咐的。
若是不处理,怕是他这太子的威严与声名,从今日起便要不复存在了。
一时便有些骑虎难下。
连错看向云落,见她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中一痛,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伤害她,但结魄灯,必须要拿回来。
于是他开口规劝道:“若若,你交出结魄灯,今日发生的一切,我都可以当作没有存在过,你依然是我的侧妃。”
云落就是在这个时候收到师兄的传信。
一只翠鸟
落在了她的肩头,叽叽喳喳的,说着只有她能听懂的鸟语:“叽,云梦泽的小殿下,太子殿下托我传话给您,妖族大军卯时便能抵达天宫,请您提前归避,以免受到波及叽!”
云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灵米,放在手心任由翠鸟啄食,见它吃的差不多,方才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笑道:“我知道了,劳你再跑一趟,帮我告诉师兄,请他稍后片刻,我随后便到。”
“叽,好的叽,云梦泽的小殿下注意安全,我先回去复命了叽!”,翠鸟点点头,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云落这才转过身来,看见连错阴沉的几欲滴水的脸,她挑了挑眉,“你方才说什么?”
连错阴着脸重复了一遍。
云落觉得好笑,“连错,收起你的自以为是。留住我?你拿什么留住我?就凭这些人吗?”,她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最终落回连错身上。
语气很轻,但难掩轻蔑:“莫说只是个侧妃,就算是天后之位,一想到要与我厌恶的人在一起,我便觉得无比恶心。”
连错顿时有些下不来台,脸色下意识一变:“云若,你...”,又很快缓和语气,“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云落脸色一冷,越发觉得厌烦。但她没说话,只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他身前。
发现他仍站不太稳,正任由一个亲卫搀扶着,见她靠近,眉目间染上欣喜,伸出手来想要抱一抱她。
云落嗤笑一声,反手就是一耳光。
连错被她扇得偏过头去,她没留手,俊朗的脸上霎时浮起一道指印,脸上火辣辣的疼,舌尖不小心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落了下来。
连错一时不敢置信,就听云若道:“我说过,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就算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完,她就准备转身离开。
心口突然疼的厉害,连错从未如此强烈的感觉过,若是今日就让她这么走了,此生都不会再见。
连错顾不上扫地的颜面,他甩开搀扶的侍卫,踉跄着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衣角,挽留道:“若若,是我,是我错了,我不
该,你听我解释...”
云落一把甩开,想要拉开距离,连错却死死扯住,不肯松手。
心念一动,她召出了斩荒。
剑光乍现,那片蓝色衣角被割裂,留在连错手上,边缘处被鲜血沁染,漫开淡淡的绯红色。
云落低头看见缺了一大块的衣裙,顿觉这件衣服委实命运多舛了些。
连错还待上前,云落用剑指着他,脸上满是冰冷的杀意:“我答应了一个人,不会杀你。”
“你若识相些,便滚得远远的,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杀了你。”
连错不信,抬脚往前迈了一步。
下一刻,剑尖刺进他的心口。
他吐了一口血,没停,依旧上前。
每往前一步,剑锋便深入一分。
云落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看着他慢慢走了过来。剑锋透过他背脊一点点往外伸长。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中也无波澜。
直到他颤抖着伸出手来,想要再摸一摸她的脸。
她突然便觉得无趣腻烦。
人为什么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失去的时候又后悔莫及。
云落往后一步,随手将剑拔了出来。鲜血飞溅,落在脸上的时候还是温热的。
师父曾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彼时她正因被罚背无量宫繁杂冗长的宫规而苦恼。师父温暖的手却轻轻落在她头上。蓬松的发顶被抚摸得平顺。她的心亦随之逐渐宁静下来。
平稳沉静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阿岚,你性子急躁,做事需三思而后行。”
“若是吃亏,勿要冲动,来寻师父即可,师父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切不可被心中执念操控,做下不可挽回的错事。”
现下,真的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云落从怀里取出一方软布来,动作细致的将剑身上残余的鲜血一一拭去,神情多了些柔软,心慢慢静了下来。
这是师父的本命剑。对她来说,这把剑远比连错重要的多,她不该用来伤人。
这会辜负师父的期望,在师父心里,她永远是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师
兄说的也没错,有些事,不应该一个人扛,无量宫的弟子,有随心所欲的资格。
现在,她不愿再见到连错了。
好在,她还有师兄,师兄会处理好一切的,她只要找到师父剩下的魂魄就好了。
云落将宝剑收起,唤出自己的本命法宝。碧色织锦凌空而立,向着东方远远的舒展开。
她准备去找师兄汇合,前来阻拦的护卫都被她用灵力远远的震开。
云落足尖轻点,旋身而起,便落到了织锦上。她运起心法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从头到尾,都没往后再看过一眼。
大量的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连错面色苍白,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侍卫将他及时扶住。
早在二人争执时,訶丰便派人请来药王在一旁守候。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连错的伤口很快被处理好,他却依然觉得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倒灌进来,遍体生寒。
那头亲卫押着祁紫荆准备往外走,她朝着连错疯狂的尖叫出声,“连错!你敢?我是天帝的义女,是他属意的准天后,你今日敢伤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连错!你个窝囊废!说话啊连错!”
叫完她又去吼亲卫,“还不快放开我?你想死吗?”,表情分外狰狞,以往的温柔秀美荡然无存。
面对訶丰为难的脸,连错头痛欲裂,他很想让人就这么把她押下去,听候发落。
可是不行,她的背后,是天帝,是东海,是整个水族。
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除非他不想当这个储君。
可他为了这个位置失去的太多太多,现下已无路可退。
任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连错不知道的是,等到了明日,连这最后拥有的虚名,也会彻底失去。
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天宫里的流言却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日
大婚如期举行。
众仙齐聚东极殿,前来观礼。天帝高座于上首,为二人主婚。
东海龙王立于一旁,满脸笑意。
反倒是相携而来的新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都带着些木然
。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两人顺利拜过天地,就在行最后一道礼时,连错的身子刚刚弯下,门外却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妖族太子不请自来,一袭紫衣,雍容华贵,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且慢。这婚,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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