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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所言,半人马先锋将军这一刀确实是奔着将墨翎一刀两半去的。
他原本留了三分精力,用来应对墨翎可能的小动作,比如在自己高举战刀时突然掏出短刺给自己腹下扎个窟窿之类的,但是他惊奇的发现墨翎居然真的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甚至向右歪了歪头露出脖子来。
刀锋临体,就算墨翎有什么心思也来不及施展了,他索性也不再保留,全力斩下,长刀自左肩而入,剖开皮甲,斩断肌肉,击碎锁骨,然后……停在了这里。
伤口深度……也就十厘米左右吧。
半人马将军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开什么玩笑?自己一刀下去就算劈在那群长了细胞壁的瓦森塔尔人身上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伤,可看他们的行为和踪迹,他们的肢体强度和密度都远不及瓦森塔尔人,甚至都比不上半人马一族,刀上传来的触感也确实是斩在肉身上的触感,可是……
他瞪着双眼盯着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满脑子不可思议的同时,慢慢泛起一丝惊恐,然而还没等他细想,墨翎抬手握住了他的刀柄。
也握住了他持刀的手。
他触电般抽出右手,甚至惊慌的退了半步——事实上,如果不是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环境,他可能会一退十数步,先和墨翎拉开距离再说。
“呐~”墨翎咬着牙把刀抽了出来,甩了甩上面的血滴,然后向前跨了半步,“机会我给过你了,现在该我了。”
说实话,墨翎栽着半边膀子,这些动作显得痞里痞气的,但在半人马将军眼中却有着莫大的压迫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挺直腰杆,开口道:“来吧,我咕……”
墨翎完全没有想听他说什么的意思,反手一刀横斩,将其肋下豁了个通透。半人马的肚子就像敞了口的袋子,里面整个的半截的东西都混着血流了出来,而他那后半句话也混着逆涌的血塞在了喉咙里。
他的左臂也被墨翎一并斩断了,余一只右手,又想捂住嘴里涌上的血沫,又想捂住腹部的伤口,犹豫之间还没做出决定来,便四腿一软跪倒在地。身子向前一栽,倒是正好闭住了伤口,大块的内脏不再掉出,但血流仍一股一股的止不住地朝外鼓。
墨翎早让到一旁,静立稍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化光消失,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便一翻腕,将刀柄递了过去:“给,该你了。”
半人马将军伏低的身子下传来一整猛烈的咳嗽声,随之一片光华亮起,散作无数荧星。
墨翎耸了耸肩,疼得自己龇牙咧嘴的,然后看看半人马部队那边一副面面相觑茫然无措的样子,再看看白衣城,吊桥都放下来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白衣城诸将!随我冲锋!”
……
一阵兵荒马乱。
虽然都喊着“杀光他们!”,但除了墨翎唤来墨影追上去大杀四方之外,其他人也就第一波投矛有所斩获,转眼就追不上了。
哦,还有球球按倒了一个。
说起来也许是唐彩衣和墨翎先后两场单挑的全方位碾压对半人马们造成的打击实在太大,这一仗收获的经验值格外高。墨翎不过几十人的战果,居然就凑够了给球球转化所需的“游离的星球意志”。
而白衣城也有了第一批骑兵部队。
或者叫第一支更恰当,因为就三个人——墨翎、白兔糖、冷锋。
白兔糖没有宣扬自己的方法,虽然大家有心的话自家游戏助手都能给出方案来,但有机会的话,谁不想先给自己搞一匹坐骑呢?
冷锋是真的自己不声不响地攒够了一千点,然后牵着马跑来找墨翎。那是一匹深棕色,前额有一条竖白斑块的公马,墨翎问他给坐骑伙伴起了什么名字,冷锋死活不说。后来墨影说好像是个什么瀛洲历史上的赛马的名字,墨翎也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缴获的那把长刀墨翎当场送给了唐彩衣作为表功,并且承诺她用不顺手的话可以随时拿来更换任何一把其它兵器。不过唐彩衣表示反正自己真上战场的机会也不多,左右都是留着纪念,那当然是这一把更有纪念意义些。
这一晚,白衣城把刚攒出来的一点资源都掏了出来,搞了个庆功晚会,火光接续晚霞,一直燃到黎明时分。
而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同样火光接天,但想来不会在庆祝些什么。
其实墨翎一直在等新的区域传说,结果等到天亮也没动静,后来还是江小鱼提醒他,刀斧不能伤这事好像早就是他的“设定”之一了。
“怎么感觉越是接触越是把我‘刀鬼’的形象坐实了啊?一般这种贴近神秘学的传说故事不是应该一见到本尊立马就都被拆穿了嘛?”闹了一夜的人群慢慢散去,安排完哨位的交接,墨翎拎着一串烤鱼找到了一直坐在外围的白兔糖,把鱼递了过去。
白兔糖摇头拒绝了,微笑道:“不是挺好的,奇怪的战略威慑增加了。”
墨翎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翻转着手中串在木条上不知名的大鱼:“你真的不吃点?咱家厨子做的食物,气血效果持续时间是可以一直叠加的。这一仗打起来可就没时间吃东西了。”
“我是个药师,食物的那点恢复加成能跟药比嘛!再说我自己的天赋效果也是恢复向的,这BUFF还是你自己叠着吧。”
墨翎看了看自己状态栏里“酒足饭饱”状态后面标注的时间,一百六十多小时,看了看鱼,看了看白兔糖。“吃点嘛,味道真的很棒。”
白兔糖看了看鱼,看了看墨翎。“你是不是在没话找话……当下所有的调味料都是我开发的,我又不是闻不到味道。”
“火候什么的也不一样啊……好吧我承认。”墨翎有些讪讪的坐到白兔糖身边,看向空地中冒着白烟的火堆余烬。
“下次换个话题。”沉默了一会儿,白兔糖开口说道,然后在墨翎转过脸的时候把状态栏拍到了他脸上:
“天赋类别:孤军作战
生生不息:1不息“血脉流转”:你的新鲜血液具有强大的愈合效果,可以极快的愈疗一切外伤,该效果可以作用于其它单位;
2生生“血脉绵长”:你的气血值(血液量)是正常人的两倍(当前上限为2596),同时你的气血再生速度是正常人的两百倍(当前速度为每小时350),该效果可与各类恢复品效果叠加。”
“打扰了。”墨翎把烤鱼塞进了自己嘴里。
“我的天赋并不能直接加强我的作战能力,而且也无法被针对,无法被削弱,所以告诉你也无所谓。但是你的不一样,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基于平衡性,你的强大一定伴随着诸多限制。所以不要有什么你看了我的我也应该知道你的这样才公平之类的幼稚想法。”
“你这哪是药师,你这明明是血魔流战士。”墨翎嘟囔着,被白兔糖瞪了一眼。
二人沉默着,直到墨翎吃完鱼,擦了擦嘴,丢了骨头和木条,白兔糖才再次开口。
“你很紧张?”
“……嗯。”
“我真的不会安慰人,你这没话找话的水平也有待提升,所以我们就直白一点吧。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面对战争了。”
“不太一样。”墨翎叹了口气,视线转向主干道两侧,那些错落的、各式各样的简易帐篷或棚屋,“我以前的行动大多很有把握,而那些可能失败的,失败的后果也不过就是我这条命罢了。我是那种绝对死无对证的家伙,没有人会被追责,没有谁需要付出代价,而我的任务自会有后继者,他甚至会感谢我,因为我用命替他趟了一条路,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或者创造了一个新的豁口。”墨翎站起身,转头看向“英灵座”高耸的锋尖。
“而在这里,没人会为我的失败感谢我,也没人会纪念我吧。”
白兔糖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也站起身,背着手绕到墨翎面前:“这些话你也确实只能和我说说了,要是让大家知道你这个城主现在对战事如此消极,那我们可真赢不了了。”
“怎样也赢不了的。”墨翎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方都能复活,就意味着兵力对比不会有任何变化,只不过是战线的进退罢了。前期我们凭着士气和威慑,再加上这些天的准备,也许能占一些便宜。但我们做不到摧毁对方的复活信标,所以最终还是会被推回来的。而白衣城就这么大个地方。”墨翎指了指自己手搓的冒牌降临点“英灵座”,“我们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拖延时间,增加对方的损耗。耗到对方无以为继,耗到他们觉得继续打下去弊大于利,耗到他们撤军放弃。
我们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打赢,而是守住。”
“那你现在觉得我们守不住?”白兔糖的眼睛依然眯着,但已经完全是另一副表情了。
“很难。”墨翎的目光终于又重新落在白兔糖脸上,此时的他,好像终于平静了下来,“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胜利方向。”
“什么方向?”
“你知道‘魂’系游戏么?”
“啊?有所耳闻,就是那种很难的战斗游戏,玩的人多少是有点自虐倾向在的那种?”
“呃……官方一点的说法是上手难度极高,敌人强大,死亡惩罚较高,BOSS战受苦,需要反复多次攻略和探索的动作类游戏。怎么样,有没有听起来很耳熟?”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有两千中国玩家,而中国玩家热衷并擅长魂系游戏的玩家是很多的……”
“不是。”墨翎有点激动地打断了白兔糖,又咧开嘴,露出有点骇人的笑容,他指了指自己,“战力强大,机制未知,还能复活,复活机制已知但是复活点未知,可能是场景中的任何物体。我现在就是一只典型的魂系BOSS。”
他又转过手指向白兔糖:“你也是,本体战力可能不强,但是能招唤和驱使强力的黄金熊,瞬间恢复,免疫流血伤害,血条又厚回血又快,别说复活了杀都杀不死。
我们有两千多只这样那样的BOSS。
他们才是来受苦的。
我们可以,打崩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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