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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查验时也有官兵用手放进去探了探,但都是走个过场,根本没有探到底,就算是探到底又如何,秦风将这盒子打造得与箱子的长宽几乎一样,只是窄了少许。
高度则要相差许多,就算探到底也以为是触到了箱子底部。
若非武安侯居然提前下南方,提前入了隋城,时间还要更充裕些,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秦风本想做得更周全,只能弃了原来的方案改用这种方法偷天换日。
秦风打开取出来的木盒子,里面放着满满的银票,龙七与荆无命照本宣科,把这样的盒子一一取出来,除了银票以外,便是放着不少金银宝石,还有冯宝一直监督弄出来的金叶子。
票行通天下,这些银票出了隋城,在其它票行也能取出银子来,秦风不想惊动袁不期,准备去其它地方兑换再变成金叶子。
原本这些东西放在隋城,但如今那地方的水越来越深再不安全,秦风另外择了一处地方存放这些东西,比此前的更加隐秘。
看着堆成一座小山似的木盒子,荆无命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果真是比咱们殿下要富,小的跟着殿下的时候可没见过这么多银票和金银的。”
这不是拐着弯的说萧令瑶穷么,秦风这人护犊子,自己的女人自己可以吐槽,还真听不得别人说她穷抠,就冷笑一声道:“她为什么穷你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是了养你们?”
荆无命一听面色惨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要不咱们对殿下如此忠心,不过和公子你合作以后,殿下的情况可改善了不少。”
这可不,用他的宅院和田地换了几十万两银子,那银票都由得她处理了,如今的萧令瑶也算是个小富婆了。
“不知这些钱财要藏在何处才安全?”荆无命心想要是自己有这么多银子定不能交给旁人保管,这财不能露面,露了就易招来祸心,这人心哪能经得住诱惑?
不说别人,就是自己见到这些东西都觉得刺激,若是由旁人守着这些钱财岂能不动贼心?他都明白这个道理,料想秦风应该想得到吧。
秦风自然想得到,所以庆幸自己还在秦府的时候就想过如何掩盖自己的钱财,借着当年游医的机会在山中建了一处密室,那密室若不用上炸药很难进入。
一是那密室的大门用上了加厚的精铁,二来是锁具的改造,东越国的锁具精美但防盗性差,否则权贵人家也不会加强护卫看宅护院。
本朝最有特色的锁称这为八重宝函,看似精美牢固,其实不堪一击,秦风是造不出什么密码锁指纹锁,毕竟带电的玩意都不好弄。
但他可以研究出一字锁和月牙锁,这月牙锁的防盗性在一字形锁的基础上又加固许多。
这个地方他只带荆无命和龙七过去,冯宝早知道地方,但他要留在商行准备接下来的事。
荆无命听完秦风的解释,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这秦风带着他与龙七过去,岂不是说明他把自个当自己人,这是完全的信任啊,妈的,真是有点昏头。
他正想抒发一下感动,刚才离开的何安又回来了,凑在秦风耳边说了些话,秦风的眉头皱起,说道:“叫几个人盯着那帮人,别碍了我的事。”
他略一沉思,从怀里取出一个药包递给何安:“今天晚上让他们睡得沉一些。”
休息站里,那些客商已经住了三天,休息站毕竟只是过路人暂歇的地方,哪能住这久?
三天就够长的了,偏偏这些人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且何安一眼能瞧出这些人都是练家子。
何况除了这帮人,又有朝廷的探子来了,明显是冲着这帮人。
何安虽不在城中,但过往客人诸多,知道的消息不少,听说那镇北侯进了城,再一细想最近发生的事,不难将这批客商与镇北军联系起来,这是赶过来护主子安危的。
他们在这里要是老老实实地倒不要紧,但是东家有要事要办,这批人又引来了鹰犬。
何安事前安置了那“停车场”便是要避开这帮人,至于要如何应付,且要听秦风的,拿到药包,何安心里踏实了些,东家是配药的高手,这事他清楚。
其实他也弄了一些蒙汗药,但那药能让一般的走夫无察觉,若这帮人真是北关来的,这休息站的消停日子是到头了,但若是东家给的药么,何安咧嘴乐了。
夜深人静,马车已经重新整装待发,满满的一辆马车准备就绪,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从休息站出发,只是一直等着何安的动静罢了。
直到子夜,何安才快步过来,站得远远地只给了个手势,龙七便点头赶着马车离去。
何安也不管这马车是要去往何处,站了一会儿便找人过来守着这些物资,自己才折回休息站,休息站的大堂里只有值夜的伙计,还有几名客人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他也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看着休息站外停靠的各种车马,心中一笑。
当初这位秦公子拉拢他做这个休息站时,他觉得有些荒谬,岂可与朝廷的驿站相比?
可现实让他知晓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纵然是皇帝老儿在这里也说不出来休息站有何不妥,没有律法规定不可建,沈战天来了又如何,不一样未有察觉?
这休息站便是一条监控朝廷动态的可赚钱的情报站,绝了,绝了,岂会有人在几年前就开始筹划,如今看东家的动作,这是又有新动态了。
何安感觉到久违的热血沸腾的感觉,一时间口干舌燥,不由得便多饮了几杯茶水。
沈战天那日看到他时眼底的痛惜与鄙夷是那般清楚,后来两人就在此处对饮,沈战天喝多了几杯就开始数落起他来:“你真是大错特错,你生来就是庶子,岂有庶子顶天的道理?”
何安回想这话不禁嗤笑一声,嫡庶有别,但庶子的才干若在嫡子之上,要成全嫡子,也要委屈自己,装作才干不如人?主母若是有贤,便应知晓庶子有才也是府门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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