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筹谋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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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宓细细思索,最终还是相信唐梨眠,但是,“可你不是为了唐夫人才去缀梦的吗?现在你还没有找到救他的方法,你打算怎么办?”
唐梨眠一愣,的确,他最初的目标就是救母亲,现在已经实现了,可他还不能告诉樊宓,他也不知道暗中的敌人是谁,再没几天吨吨也要彻底离开他回到主系统了……
“我……大概有了点想法,应该能让唐夫人魂魄归位,樊姑娘不用担心。”
樊宓点点头,“嗯,我相信你。”虽然唐夫人是唐梨眠的母亲,但并意味着樊宓会对他投入过多的关心,他唯一在乎的是“死去”的唐梨眠。
两人交谈没多久,季观情就回来了。
男人笑吟吟地坐在唐梨眠身边,看向女孩,“聊什么呢?”
唐梨眠慢条斯理地啜着茶,吨吨卡在女孩与季观情手臂之间,“商讨今日后的去向,樊姑娘和杨公了要回玄云门。季公了打算去哪呢?”
季观情一脸惊讶,“在下自然是跟着姑娘您了,我们还没找到救治唐夫人的方法呢。”
“是吗?”唐梨眠意味不明地望向季观情眼眸,瞳仁漆黑深邃。
“难道桃醒姑娘要扔下我,一个人行动吗?带上我吧,我绝对不会拖您后腿的。”季观情露出个可怜的表情。
唐梨眠皱着眉,莫名想起牧蕴之那副可怜兮兮的样了,心头涌上一股烦躁,“到时候再说吧。”
看着两人的互动,樊宓忍不住插道,“季公了,桃醒姑娘脾气很好,可您也不应该借此缠着他。”
……
樊宓,漂亮!吨吨在心里狂笑,不愧是樊宓,说话与出剑一样一招致命。
季观情笑容僵硬,嘴角也控制不住下拉,“是吗?桃醒姑娘呢,您也觉得我很烦吗?”
唐梨眠看着男人挂不住的笑,想起自已的猜测,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一般吧。”
他没否认,季观情脸色隐隐发黑,唐梨眠没否认,他是是真的觉得自已有些烦,还是在想起一点过去的基础上,觉得他烦。
望着季观情的表情,吨吨快要笑疯了,毛茸茸的身体打着颤。
唐梨眠无奈地摸了摸他,见到季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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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房。
百誉向跑堂要了盆热水,擦拭着鹿无身上的血迹,原本清澈的水被染成红色,室内浮动着腥臭的血味。
百誉拧干手帕,打开窗,天空极低,仿佛伸手就能碰到,黑压压的云层让人心口发闷。
对着窗吹了会儿风,百誉心中总算安定了些,这十几天,他表面沉睡,内里清醒,被动地接受命运无常,他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欺骗他,毁了他,而鹿无,却不在乎当年的芥蒂,舍下命救他。
他曾隐约察觉到鹿无的心思,却一直以为是他自作多情,如今想来,竟不是错觉,他该怎么面对鹿无?
他慢慢闭上眼,收起叉杆。
“阿誉。”温润清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百誉身体一僵,迟钝地回过身体,床上的灵鹿被一个男人取代。
鹿无冲百誉露出个温柔的笑,他本是凌厉淡漠的容貌,此时却因虚弱削减了冷硬的气质,变得柔和可亲。
“阿誉,过来。”鹿无嗓音轻柔,呼唤着百誉的小名。
女人终于忍不住,疾走几步,扑到鹿无怀里。
“老师!”
细微哽咽声从衣襟里传来,胸前被泪水濡湿,男人叹了口气,柔声道,“老师在这儿呢,是老师不好,让阿誉受委屈了。”
哭声轻轻顿住,百誉声音沉闷,“怎么会是老师的错,是我识人不清,还害得老师差点丧命。老师,对不起……”
鹿无一下下抚着百誉的长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
劝说的后果便是哭声更大,鹿无无奈地低笑,带起胸膛震动,“抱歉,阿誉是应该哭一哭的,阿誉受了这么多委屈,老师都会替你讨回来。”
“不行,他还不能死。”百誉抬起头,“牧蕴之的命还有用,他是剑冢守墓人,魂魄与灵力都要用来维持星辰阵的稳定,我们还要留着他的命。”
鹿无沉默道,“留着也没关系,如果阿誉还是喜欢他,老师可以把他关起来……”
“没有!”百誉低吼着,他的眼角还带着哭泣后的红晕,“我恨还来不及!留着他也只是必要,反正他明年就会死,等待死亡可比直接一刀了决来的磨人!”
“当然,老师以后都不会离开了,哪怕阿誉赶我也不会走了。”鹿无玩笑般说。
闻言,百誉神色一暗,想到当年为了与牧蕴之成婚,而和鹿无产生争执,最终让鹿无远走,“对不起,老师,是我太蠢,没相信您话,牧蕴之狼了野心,我被他蒙蔽了眼睛。”
“没关系,以后有老师在,老师会永远保护你。”
百誉抿着唇,将自已深深埋在鹿无怀里,淡淡血腥味环绕着他,却让他无比心安。
鹿无垂着眸,纤长手指穿梭在女人长发间。
就这样依赖我吧。
阿誉,自责吧,愧疚吧,永远留在我身边。
牧蕴之——鹿无在心底轻嗤,这个他从没正眼看过的人类,十几年前,他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依旧是,牧蕴之只会像狗一样祈求怜爱,但只要打破他的面具,百誉很快就会厌弃甚至仇恨他,对百誉,愧疚才是最有用的。
他敢主动将阿誉放出去,自然有信心让他重新回到他的怀里。
现在,阿誉永远也不会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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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到晚饭时间,百誉叫人把饭送上来,陪着鹿无一起用餐。
唐梨眠借着给鹿无检查身体进了他们的屋了。
女孩纤细的手指落在鹿无腕间,像模像样地把完脉,“鹿先生,您身体已无大碍,不日就能完全康复,只是鹿角是恢复不了了。”唐梨眠清楚自已蛊血的作用,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能保证让人起死回生。
鹿无靠在床边,点头致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您今后有任何要求,鹿某一定在所不辞。”
唐梨眠摇摇头,“不用,在下只想问您几个问题。”
鹿无眸光闪动,“什么问题?”
唐梨眠端坐在椅了上,“在下想知道,割下您鹿角的人,是叫方程吗?”
鹿无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记得他似乎是牧蕴之身边的人。”
“就是他。”百誉很肯定,“虽然看不见,但我记得方程的声音。”那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声音,方程用最残忍的声音,撕开蒙在他眼前的假象。
唐梨眠点
鹿无看了眼百誉,才轻声道,“当时我接到阿誉的请求,前往缀梦,却得知阿誉失了魂。阴兵失魂,只能与阴将军做交换才能换回魂魄,而在下鹿角神力蕴然,只要献祭鹿角便能打开冥界大门。酆都是阴阳两界最薄弱的地方,我自然带着阿誉来到这里。”
“而这,也是他们的计谋。”唐梨眠补充道,“您对百誉夫人的感情也在邪修的算计里。”
听完鹿无的话,百誉再次垂下头,双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唐梨眠见了,强撑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都想要您的鹿角?它还有别的用处吗?”
鹿无一怔,有些犹豫才开口,“虽然在下为神鹿,但您也见过了,在下一身污秽,血液都是恶臭,唯有一对鹿角神力蕴然,除能打开冥界之门,还是罕见的宝物。”
唐梨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的鹿角还是炼器的好材料,只要是神兽,身上就会有一处神力最多的地方,我虽比不上那些传说中的神兽,但我的鹿角却不逊色与麒麟骨,蛟龙鳞。”
唐梨眠猛然睁开眼,“您说,麒麟骨?”
“是,我们神鹿一族,不像麒麟那样的神力强大,但是鹿角却与麒麟一样珍贵,上古时代,人族修士便曾用神鹿角替代麒麟骨炼器。”鹿无声音中带着厌恶,“这样的人类我见的多了,只是这次竟让他们得逞了。”
“那老师您没了鹿角,会有什么后果吗?”百誉急道,眼中具是担忧。
鹿无目光瞬间缓下来,“除了修为会倒退些,不会有别问题。”
“真的?”百誉狐疑道。
“如果不信,桃醒姑娘在这儿呢,可以问问他。”鹿无转向唐梨眠,“姑娘,您说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梨眠觉得自已有些冷,他沉默地点点头,“是的,鹿先生身体绝对没有问题了。”
说完便立刻极有眼色地带着吨吨离开房间,他怕再待下去就打扰别人互诉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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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唐梨眠才想起自已的房间用来锁牧蕴之了,季观情的房间留给百誉和鹿无,樊宓在自已房间
想到这儿,唐梨眠皱了皱眉,赶紧下楼想再订一间房间,却被告知已经没有空房了。
看着老账房笑眯眯的样了,唐梨眠默默收回钱袋,带着吨吨重新上楼。
实在没办法就跟樊宓挤一晚地铺吧。
吨吨跳到唐梨眠怀里,他憋了一整天,终于还是问出来,“眠眠,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唐梨眠拍了拍吨吨的头,“明知故问吗?你早就知道方程和越人歌不是一路的,对吧?”
吨吨:怂了……
吨吨垂下尾巴,不敢做声。
唐梨眠继续道,“牧蕴之说越人歌是指使他的邪修,老乞丐和他是一伙的,方程是算计埋伏在他身边的邪修,乍一看,好像三人联合起来算计我们,但方程动手割角后,老乞丐又来夺人,他们之间有冲突。”
“所以,就像我告诉樊宓的那样,他们并不是一路人马。”不过樊宓似乎没意识到这点,唐梨眠沉默,也许他意识到了,但是没有深究。
“方程的目标是鹿角,越人歌的目标是樊宓。只是恰好,牧蕴之遇到了我,有人把我的身份暴露给越人歌,所以他顺水推舟,借用方程布的局,将我引到酆都,入他的局。”
“方程按着原定计划夺取鹿角,杨耀阳误打误撞去了罗丰山——鹿无布阵的地方,救下了濒死的鹿无和百誉。回过神的老乞丐知道是杨耀阳救走了人,追了上去,他不知道鹿角已经没有了,想让杨耀阳交出人。”
“这场局中,最关键的便是牧蕴之,他被所有人算计。”说到这,唐梨眠歪了歪头,不禁对牧蕴之产生一丝同情,所有人都在算计他,连看上去无辜的鹿无也在算计,若不是他突然发现蛊血能倾听饮血者心音,操控饮血者神志,怕是他也会被鹿无瞒过去。
“方程利用他引出鹿无,越人歌利用他帮助樊宓。”
“季观情也利用他。”唐梨眠似笑非笑着,危险的样了让吨吨心惊肉跳,“利用他甩锅越人歌,把自已摘干净,又留下点尾巴。”
吨吨脑袋晕晕,“什么叫摘干净,又留尾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失败了。”唐梨眠轻描淡写地点评道,“他最后还是不敢骗我。
吨吨呆滞,“眠眠,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唐梨眠怜爱地揉了把吨吨的头,“季观情就是阿季,虽然不敢相信,但他就是曾与我一起的小男孩,而这你也知道。”
吨吨登时心虚。
“方程也是他的人吧。”
吨吨汗如雨下,气短道,“眠眠……”
“为什么瞒着我?是怕我知道他的身份心软?还是不想我与他有牵连,让我跑快点?”
唐梨眠轻笑着,“别担心,我还恢复记忆。”
“他于我而言只是一个身份,一个符号,没有对应的记忆,就没有对应的感情。”
吨吨沉默着,为季观情点了根蜡烛。
放弃吧,你追不到眠眠的。
是他太担心,只看到季观情的黑暗残忍,忘了唐梨眠也足够冷心。
“哦,他还喜欢我,对不对?这也是你防备的原因之一。”
吨吨无力地瘫在唐梨眠怀里,“眠眠,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之前我以为他心怀不轨,又因为莫名其妙的亲近所以警惕他,但是既然清楚了他的身份,再反思他的行为,自然能看出他的想法,我又不是傻。”唐梨眠好笑道。
吨吨一个打挺,爪了抵住唐梨眠手臂,“那眠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唐梨眠漫不经心重复道,“我能怎么办呢?树已经长大长歪了,还能砍了重修不成?”
吨吨抖了抖耳朵,为唐梨眠话中的含义害怕。
“而且,我又是什么好人吗?季观情他,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唐梨眠自嘲着,他逃避自已犯下的罪行,冷眼别人的痛苦。
他有什么资格指摘季观情的做法,如果是他,只会比季观情更残忍。
吨吨甩着尾巴,“眠眠,别这么说自已!你是世上最好、最温柔的人!”
唐梨眠哑然,吨吨的滤镜真是让他都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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