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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伶牙的一张嘴,真是好大一盆脏水!
“云珍啊云珍,我没想到,你竟这般在我背后捅刀子,你可是我最信任之人啊。”
牧晚秋望着云珍,那眼神中含满了失望,眸底深处,又似藏着一抹幽冷的暗芒,直刺得云珍一个哆嗦,宛若有种被恶鬼缠上了的感觉。
开弓没有回头箭,今日若不把牧晚秋置于死地,那最后死得最凄惨难看的人就会是她!
云珍让自己镇定下来,眼中含满了泪。
“奴婢也不愿将这些丑事抖搂出来,但若非姑娘您对奴婢这般不仁不义,奴婢又何至于此?”
她的眼神中满含控诉,倒真像是被牧晚秋伤透了心的模样。
牧嫣然一副震惊到失语的模样,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牧晚秋。
“姐姐,你,你怎会如此……”
牧晚秋不耐烦看她演戏,直接断然道:“那些事我没做。”
她的面容沉静,这话更说得铿锵有力,那双眸中更是盛满了明净与清澈。
那样的眼神,让牧嫣然觉得极度不舒服。
她勉强定了定神,“可是云珍的话……”
“被捉奸在床的是她,都说眼见为实,怎么到头来,妹妹倒是一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的模样?”
牧嫣然一阵语塞。
裴志飞的目光也不觉落在牧嫣然的身上,神色晦暗不明。
牧嫣然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牧晚秋的面上浮出一抹讥诮。
“爹,这二人在佛门清净之地行这通奸苟且之事,依女儿所言,便应当把他们二人浸猪笼,还这佛门一片清静之地。”
云珍和道宣一听,当即面色大变。
“不,不可以,奴婢没有与他通奸,奴婢是无辜的,奴婢是受害者啊!
老爷,求求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牧晚秋身上的煞气太重,云珍真的被吓坏了,生怕自己真的被浸了猪笼。
她再顾不得许多,一边涕泗横流,一边扬声控诉。
“奴婢方才所言句句属实,以往姑娘每次来此都要与这位道宣大师私下见面。
奴婢只当姑娘是一时兴起,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谁料……
奴婢也曾劝过姑娘,奈何姑娘便似着了迷似的,一头扎了进去。
老爷,奴婢……”
“你给我住嘴!”
牧志飞再也听不下去,怒声呵斥。
“晚晚若真的跟这么淫僧有私情,又如何会设计你与他苟合?
分明就是你与这淫僧私下勾连,暗通款曲,事发之后却妄图嫁祸到晚晚的身上!”
云珍没想到牧志飞竟然不信自己的话,反而破天荒地偏帮牧晚秋。
怪只怪她太蠢,就算牧晚秋与牧志飞的关系还是如往常那般水火不容,现在这般情形,外面还有人围观,他如何会听信一个丫鬟的话,反而相信自己女儿与人私通?
退一万步讲,就算牧晚秋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他也要硬着头皮为她洗清污名。
更何况,牧晚秋的总总表现,都让他觉得,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云珍一时呆愣,旋即更慌了,急急辩解。
“姑娘她,她是为了用我讨好笼络道宣大师……”
道宣也连连点头。
牧志飞闻言,禁不住冷笑一声,“你这话,是自己没脑子,还是当我没脑子?
用你来笼络讨好这淫僧,你配吗?他配吗?你们这对狗男女配吗?”
接连的三个“配吗”,几乎是把云珍和道宣狠狠地踩在了脚底,半分情面都不留。
若非自持朝廷命官的身份,牧志飞定要再骂上个三百回合不可。
牧嫣然呆住,面色一阵阵发僵。
怎么会这样?爹怎么会这般偏帮牧晚秋?
难道爹也中了她的迷魂汤了不成?
牧晚秋也禁不住看向牧志飞,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牧志飞的态度,让她有些意外。
即便知道,他或许只是为了维护牧家的名声,牧晚秋也觉心尖微颤,有股很奇异的感觉。
云珍被骂得懵住了,她心头越发慌张,眼中也不自觉蒙上一层慌张,下意识地看向牧嫣然求救。
牧嫣然也是咬碎一口银牙。
难道就要这么白白让牧晚秋逃过这一劫?
不,她不甘心!
牧嫣然眼中闪过一抹
阴鸷,她忽的想到什么,忽的对云珍和道宣怒目而视,扬声怒喝。
“爹所言极是,这理由委实蹩脚。
便是官府审案也要拿出实打实的证据呢!
这两个奸夫淫妇,凭借着嘴巴两张皮就想构陷姐姐,真是痴人说梦!
当我们尚书府的小姐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践踏的不成?”
她怒喝着,话语里却暗暗咬重了“证据”两个字。
道宣眼睛一亮,一下回过神来。
“我有证据!我知道牧大小姐的心口处有一粒红痣!”
这等私密之事,从这么一个淫贼的口中说出,平白就添了几分桃色和旖旎。
落在牧志飞耳中,只觉得是莫大的亵渎,他恨不得直接上前给这人两耳刮子。
牧嫣然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快意与狠厉。
她倒要看,牧晚秋还要怎么狡辩!
而当事人牧晚秋却是神色镇定,冷冷道:“你与云珍早有私情,云珍又是我的贴身丫鬟,她知道我身上的胎记再告诉你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道宣大喊,“是我亲眼看到的!”
牧志飞抬脚就踹了过去,“闭嘴!”
好个淫贼,真真是气煞他也!
道宣冷不丁又被踹了一脚,“哎哟”一声反倒在地。
但他顾不得疼,只又扯着嗓子继续喊,“我不仅知道牧大小姐心口上有一颗红痣,我身上还有牧大小姐亲手绣的帕子!
我也给牧大小姐送了一块刻着我法号的佛珠,这是我们交换的定情信物!”
说着,他就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帕子,耀武扬威地挥舞着。
云珍也急忙开口,“没,没错,姑娘有个珍贵的匣子,那里面放的是夫人生前留下的几样珍贵首饰,奴婢瞧见,姑娘便把那佛珠放在了里面。”
云珍飞快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又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下来,目标明确地冲到了行李箱笼前,把那匣子寻了出来。
因牧晚秋是来祭拜亡母白氏,是以也把白氏留下的那匣子一并带来了。
她飞快打开了那匣子,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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