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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希斯莉有点儿惊魂未定,她在确保自己可以站稳后飞速地离开了男人耐心的支撑,并尽量让自己脸上礼貌的微笑不显得很僵。
“你是……罗杰斯先生?美国队长?”
男人看起来不是很想被人认出来,但他愣了片刻,还是爽快的承认了。
“是我。”美国队长仔细看了看希斯莉,“你是不是不太舒服?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女孩儿的眼睛有点难以聚焦,并且他敏锐的听出了她急促的呼吸声。那不是因为看见他而害羞,她的瞳孔微缩,心跳过快,皮肤温度也不正常,这个女孩儿本身就在生病,毕竟他根本就没有撞到她。
这么一会功夫,她的脸颊已经从刚刚被吓到的惨白转成不正常的鲜艳了。
“……嗯?”
什——
希斯莉连一个多余的音节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晕眩感又变本加厉的袭击上来,像有人在她的太阳穴处敲进一根钉子,耐心的、单调的钻进她的脑浆。
噢……
天旋地转间,她把全部的意志力都用在控制着不要把胃里的食物吐出去。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厌感冲上心头,她一时间竟然无法呼吸。天哪。天哪。不。
希斯莉瞳孔涣散,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和逐渐淅沥的雨混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下雨了?
刚刚短暂失去的听觉开始回落,她渐渐可以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柔和,急促,同时也是耐心的。
“呼吸,小女孩儿,呼吸,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呼吸。希斯莉想到。
我要呼吸。
冰凉而新鲜的空气重新灌入希斯莉的肺里。
一双温暖的大手在轻拍她的背后,美国队长正蹲在她身边,规律地安抚着她。他的蓝眼睛里漾满关心。
深邃的漂亮的蓝眼睛,但那里面不藏暗涌,任何明朗的日光都愿意为他停留。
超级英雄都是这样的吗?希斯莉茫然的想,在美国队长的引领下努力平复着呼吸。
超级英雄好像对普通人都会这样耐心,这样毫不计较的帮助,未免也太过于亲和友善了。
“站起来,乖女孩儿,”她听见他低声说,“我得送你去医院了。”
美国队长现在正半扶半托着希斯莉软绵绵不断下滑的身体,好在他强健的臂弯里足够稳稳地抱好她。
他的速度很快,希斯莉的脸被他的皮夹克遮住,形成了一小片安稳的黑暗。美国队长身上的温度和味道也是令人安心的,薄荷须后水,皮夹克特有的气味,还有更多温暖的东西……她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美国队长开始奔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雨也越下越大。
但是希斯莉没办法再听下去更多了。痛感,眩晕,反胃,他们组合成一副斑斓可怖的油画,越来越近,她被拖了进去。
希斯莉终于失去了意识。
黑暗。
她漂浮在黑暗里,像一个无助的胚胎,一颗不得不沉默的顽石。
希思黎想要尖叫,但她不能出声;希斯莉想要挪动方向,但她没有手脚。偌大的、无声的、没有边际的黑暗里,没有一丝其余生命体的迹象,甚至没有闪烁的星星。只有那些破碎的星球,和漂浮着的她自己。
多么让人绝望,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宇宙里,甚至没有一个孵化成功的生命。
她被永远的抛弃了。
不!
“醒醒,希斯莉,你在做噩梦。”
希斯莉猛地睁开眼睛,她剧烈的喘息着,视线对焦了半天,才看清是美国队长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刚刚是他在摇晃她的肩膀,把她从她最害怕的场景里叫醒。
她刚想问他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又虚弱的倒回雪白的枕头里。
好在美国队长不是惜字如金的类型。
“你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为了给你办住院手续,我不得不借用了一下你钱包里的身份证明,史蒂夫·罗杰斯的名字也不是万金油。”他微笑着开了个玩笑,拖了张椅子坐到她床边,这是一个很合适的距离,显得关怀,又不过分亲昵。“来,喝点水吧。”
大手握着玻璃杯凑到她唇前,水冒着微微的热气,是温的。
希斯莉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像被饲养的画眉鸟,在主人手上的搪瓷缸里艰难嘬水,可她的手还在被子下神经质地
发抖,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一小口一小口低着头喝。
这场景并不暧昧,更多的是某种奇怪的关爱,仿佛美国队长正身处某种猫狗领养机构,然后她在被热心肠的好心人悉心照顾。
史蒂夫也确实出神了那么两秒。
这个小女孩儿,她才那么小,身份证明上,她刚满十六。她漂亮的像朵柔嫩带露的花,合该被精心养护;但现在这朵花却呈现出了即将凋零的颓态,在小巷里的时候,她的背,她的手臂,那么消瘦,连轻轻拍起来都是硌手的。
她刚刚从梦里惊醒之后的那个眼神,那样骨子里透出来的的凄楚和惊惶,见者难忘。
这让美国队长生出了一种恻然之心。
“谢谢你。”
喝光了满满一杯水,缓过劲来的希斯莉乖乖向美国队长道谢,然而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她嗓子剧痛,没办法多说任何一个字。
她声音飘忽而虚弱,如果不是美国队长这样的听力根本无法听清,更像寒冬夜晚被困在车底盘急需好心人拯救的小猫崽了。
希斯莉的长睫忽闪忽闪,病痛突如其来,肯不在,她来不及思考更多,便又再一次感到了困倦。
“睡吧,希斯莉,护士摁铃在床头。”
史蒂夫看出来了,他温和的替她掖好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枕头上小女孩儿凌乱的黑发。
她睁着困倦的眼睛望着他的方向。
“我明天再来看你。”他承诺到。
希斯莉就安心把眼睛闭上了。
病房有一盏夜灯亮着,窗帘也是拉严的,房间雪白而明亮。但等史蒂夫从病房出来,走廊窗户外光芒一派橘红,纽约俨然是傍晚时分。
史蒂夫去找了医生,他想要询问关于希斯莉的病情。
给希斯莉做了检查的是个表情严肃的中年女医生,从头发丝到制服扣子都一丝不苟,只有手上戴着一枚磨得亮亮的白金婚戒,看上去不是很好说话。
但她没有拒绝史蒂夫关于“那个女孩儿怎么了”的提问。
女医生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放回口袋里。她皱着眉,但不是那种吓人的皱眉,她看上去也很苦恼。
“我们给她做了血常规,等明天她的情况稳定下来,会进行更详细的检查。她有三个小时都在发高烧,但退烧药物在她身上完全不起作用,止痛药也是。”
“史蒂夫先生,”女医生忧虑的、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怀疑这种毫无理由的高热和昏迷是遗传病,或者是……基因缺陷。”
这种猜测让他们都陷入了阴影的寂静。
见到她的人都会为那个可怜的女孩儿感到悲伤,她是那么漂亮,又偏偏那么脆弱。这种脆弱是让人怜惜的,但凡有同理心的人都会希冀,一个生命也可以有盛放的机会。
“……我知道了。”
美国队长沉声道。他交了住院费,向医院外面走去。在下台阶时,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这栋夕阳下显得无限宁静的医院,某一扇合拢的百叶窗后,就是那个小女孩儿。
他为此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却奇怪的没觉得自己可以放手不管。不只是责任心的问题,而是她就会让人忍不住心生偏爱。
只不过,史蒂夫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大千世界里有重合的姓非常正常,他也刚刚醒来没有几个月,除了神盾局的一些特工外就没见过什么人了;在那张身份证明上,希斯莉是父母双亡。
可她和那位隔三差五上花边新闻的哥谭市花花公子一样,长着黑头发和蓝眼睛。
况且,她姓韦恩。
希斯莉·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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