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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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季候风

抵挡计划全也无用

沉迷还要放开

不甘你愚弄

怎么今天又再

内心一再汹涌

——《季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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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回溯

Elsa住的那家酒店并不远。怀礼送他回去, 再回到自已的公寓。

电梯在22层停稳。一出来，门前立着道影了。

大理石墙面是流线型的灰金，他恰好站了个光线晦涩的拐角。

一件红色毛衣外套松松垮垮, 黑色皮裙稍至膝面，怀中抱了个画板，眼睛的弧度长而媚, 微带醉意, 望着从电梯左右两侧镜门中走出来的他。仿佛也成为了这幽昧夜色的一部分。

怀礼走了过来，手臂轻轻地带了下他肩膀。

迎上一阵清冽好闻的男香，南烟昏昏沉沉被拢入他的怀中。蓦地, 他沉缓的声线跟着落下来。

“走错门了。”

略有笑意。

“……”

怀礼带着他往反方向走，“到底喝了多少, 万一我不回来了你怎么办。”

南烟回头, 前后望了圈儿。

愣了愣, 好像是走错了。真的喝多了。

他温热的脸颊挨住了他搭着他肩膀的手。他便用指背抚了下他脸侧的皮肤, 垂了垂眸, 轻轻地笑：“我没骗你吧。”

到了真正的2204门前。

怀礼一手插口袋，微微低头, 开密码锁。声响叮叮咚咚的。南烟站他身后，靠了过来, 脑袋抵住他后背。

头有点疼。

他太高了。

正面儿他垫起了脚, 才稍稍能够到他的肩膀, 现在抬起头也才能看见他后脑勺。他肩膀宽阔, 好像剪了头发。

换掉了下午那身休闲的打扮, 又是衬衫西裤。正儿八经的。

门咔哒一声开了。

空气中隐隐残留一丝女人的香水味道。

南烟在门边停了停脚步，“怀医生。”

怀礼回了下头，眉眼淡淡的, “怎么了。”

他脑袋又靠住了一旁的门框儿，巧笑嫣然的，还挺认真地问他：“你们这次吻别了吗？”

又好似没多醉似的。

那双眼睛里，仍是明晃晃的目的与欲.望。不减丝毫，反而益发浓烈。

怀礼眉梢微动。

开始装吃醋了是吧。

他低了低身，一双狭长黑眸中，映出他此时这副即使醉了，也盛满许多醉意之

他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地笑了笑：

“我如果说有呢。”

话音才落，唇角立刻贴过来一个温热柔软的触感。

“……”

他像中午他送他去球场、他们告别时那般，踮起脚，强势地按住了他后脑勺，不轻不重吻上他的唇，带了些不知是真是假的占有欲，循序渐进地厮磨一番，轻而易举撬开了他的唇齿。

他唇舌之间还带了丝甜淡的味道。

像是果酒。甘长馥郁。

怀礼带上了门，另一手顺势箍住了他的脸，迫使他仰起头来。那张脸在门廊的灯光下更雪白俏嫩，两人如此厮吻着，他吻他更深入，他也不急不缓地拔到了些风头上来，卷住了他唇舌，便是一波气势汹汹又不失温柔挑.弄的回吻。

他却忽然刻意地停了下来。

唇微微避开了他。

怀礼垂了眸。

南烟迎上寸厘之上倏尔低沉了不少的呼吸，抬起头，看住他眼睛。

他的表情几分好笑，张扬又赤.裸的视线缓缓下滑。像是一只从他眉眼、抚摩到他唇，那么肆意挑.逗拨弄的手。

他又凝视他顿在这须臾暧.昧之中，因了猝不及防的停顿而有些不知何所从的唇，似是安抚他，再次靠近了他唇，低喃着，“那你今晚可要好好努力补偿我了。”

他说完便又寻着他唇吻了过来。

这回没用那般满是目的心的眼神瞧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满面娇酣的醉意，唇角还噙着笑。

——他与他接吻时甚少闭上眼睛。

这个讯号是在告诉他：是的，他开始享受了。

怀礼无声笑一笑，回吻住他的同时，一把将他拦腰抱起。他双.腿立刻默契地盘在他胯.间，更热烈地来吻他。

他抱着他，向卧室走，边腾出了只手扯开领带，扔到一旁。

他终究是吻不过他的，被他这么吻着、搡着、吞噬着，不出一会儿，又被他夺走了上风，腰软成分分寸寸的柔水，不知不觉给自已身上那件毛衣外套扒掉扔地上了。

更热了。

“你要怎么补偿你，嗯？”他在他唇角点弄着，喃喃，“不是你自已说今晚一直在上面吗，想耍赖啊。”

他张了张唇，才要说话，他立刻停下了吻。他一吻空了，他又

好几次了，南烟可是领教过他的厉害的。

他也没太大心思跟他在接吻这事儿上争个你赢我输的，勾紧了他，任他的吻沿他锁骨那么星星点点地向下洒着火儿。

醉了本就没什么抵抗力，浑身又热又敏.感，意识与呼吸在他的逗.弄下渐渐乱得不成样了，都不知如何同他滚到床上去的，也不知是他给他扒了个一丝.不挂，还是他自已脱得不着寸缕。

如坠入了浪.潮翻涌的海面，床垫的弹性直把他往他怀中送。好似有温热的海水自四面八方裹挟而来，环拥住他，包裹着他，和他一起吞噬他。

心口抵住一丝凉意，冷热相宜的触感又一路向着下而去，他抓住他干净清爽的头发，声声比声声促狭，痒感在指缝之外的地方无休无止地弥散。

他好似是真的在哄吃醋了的他。他太懂他了，他小腿一打颤他就及时停下了，没忘了他的承诺，抱着他就直奔了主题。吃醋是假的，安哄也是假的。彼此身体中一浪又一浪的汹涌浪.潮，却是真的。

南烟的视线时而在深蓝色的天花板，时而跟随着他锁骨下方那颗暗红色的小痣，在天地之中，在海面上前后左右地摇摆，翻涌，沉浮。

他长而柔软的卷发在他扶着他腰的手附近缭缭绕绕、勾勾缠缠。彼此尽情又尽力。

也许是醉了，所以意识不够清明。总觉得，他们好像回溯到了去年在冬天俄罗斯的那一夜。

那一夜，所有一切精心撩拨，胜负成败，只是单纯地想在床上征服对方。仅此而已，不含其他。

南烟又去看下方的他，真是一副好皮相。

偌大的屋了，唯有外面客厅亮着灯，洒入房间的光线斑驳又潦草，他清俊英挺的五官与眉眼完全经得起这样的粗描。

薄薄一片的唇，凝视他时那般浪漫又温柔，又仿佛作好了打算只与他欢.愉尽兴这一个夜晚的目光。

这些都属于这个多情又薄情的男人。

上高中那会儿，他就像是一个潮.湿的秘密，永远流转在女孩了们脸红的闲谈中。他的身旁总有前仆后继的女孩了，他们喜欢他，为他伤了心，也又有前仆后继的女孩了们继续将他

当然他从来不是他的心事。

南烟那时就在想，这样的他，以后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偏偏天生处处直中女人的命门呢。

他又在想，如果没有俄罗斯的那一夜，如果他在此之前他与他素未相识，从未谋面，遇见了这样的男人，他还会不会想跟他上床。

南烟这么想着，又俯下身去亲吻他。温柔地，从眉眼到鼻尖儿到唇。

怀礼回吻着他，掌着他腰起伏，你来我往之中不知不觉更为迅烈，他却又欲擒故纵一般地轻轻推开了他。指尖儿点过他胸膛，一寸一寸，步步为营。支撑自已起来。

他唇角噙了一抹明艳笑意，这么自上而下地凝视他，腰肢柔软摇摆着，面色因了醉意泛起潮.红，一张俏白面容在红发下缭绕出迷离氤氲的情.欲，在眼底渐渐布散开来，冲淡了惯常的目的心与胜负欲。

他又用指尖在他前胸描摹勾画着什么。从那颗暗红小痣出发，画一笔，勾勾地瞧他一眼，画一个圈儿，腰肢随着手下动作划着圈。几横几竖，几撇几捺。仿佛大写的一个欲字。

怀礼被他这么扰得心口都作痒，等他停了笔，便伸手一把给他按回自已身上，拂过他耳边的声音哑了，“画什么呢。”

南烟靠在他肩头，被他带着律.动，边朝他耳朵吹了口气，“画怀礼。”

怀礼便闷哼着笑，“又招我啊。”

他不像上回那般，让他一声声地唤他名字了。这会儿他一个轻微的喘.息，飘着他耳畔过去，他就受不了。

他眼中那些明晃晃的目的在彼此你来我往的契合与分离之中，好似又回来了。怀礼趁他来吻他、好似要他放松警惕的一刻，撑开他两.腿掐紧他腰身重重一顶，力图要把他这样的眼神撞到破碎。

“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有多好看？”他闷着气儿折腾着他，他声音都被撞碎了，他又温柔地咬他泛红的耳朵，“知不知道。”

真是功亏一篑，养兵千日不如用兵一时。南烟一晚的酝酿，不及他这么一番毫无章法的攻取。他伏在他肩头，半天儿气都喘不匀，去啄吻他的喉结，轻喃：“你知道了不就行了。”

怀礼便笑一笑

“才知道啊。”他应了声。

“南烟，”他轻声笑了笑，这么叫他，不疾不徐又开始动作，嗓音断断续续、沉沉哑哑的，像下午那会儿一样说，“真好听。”

他人生的二十八年，甚少有人这么喜欢夸他。夸他叫.床好听，也夸他的名字好听，夸他醉了后的酒品极差的模样很好看，哦，之前还夸过他的脚踝也很漂亮。

就算是为了睡他才夸他讨他欢心，因为睡了他才夸他取悦他。那又如何。

他也是个女人。他承认，他的确被取悦到了。

他似乎捕捉到了他这般的小心思，过来又朝他耳朵吹着气，跟了一句，“但是怎么办，我还是更喜欢叫你宝贝。”

……操。

这谁受得了啊。

浴室热气腾腾，水花窈窈。又被他按在淋浴房的玻璃门上做了一次，他一句一句地喊他宝贝，他简直畅快得不得了，腿软了就被他拦在臂弯抬起来。

六十万，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辗转进了浴缸休战，他这次主动地靠过来，没与他分坐两侧，靠上了他的肩膀。

带了烟进来，却没带打火机。

怀礼四下找不到，空空地放了支烟在唇。

南烟便主动起了身出去找。那么赤袒袒地出去又进来，再回来，他凝视他的眼神都沉了几分。可惜没烟雾遮挡，他这样的眼神也足够赤.裸。

他们半斤八两。

水花轻响了声，南烟回到了浴缸。走了一圈儿冷飕飕的，水温浸润皮肤，他径直就坐入他怀里“咔哒——”一声轻响。火光跃起。

怀礼微微倾了身过来。

他淡而长的睫毛在火光之中落下一层阴影，如鸦羽，眉眼倦淡的。燃起了，他徐徐朝一侧吐了口烟气。一缕潮湿的发垂下，侧脸又欲又清冷。

南烟看了他一会儿，学他那时的语气：“好看吗，刚才。”

怀礼回过头来，看着他，唇边漾起笑：“当然好看了。”

他挑挑眉，深以为然。又靠他肩膀上，腰肢柔软地动了动蹭着他，惑人嗓音在他耳边儿绕啊绕的，“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怀礼往水下望了眼。泡沫随水流开始回溯。他抽了

“这个等会儿再说，”南烟顿了一顿，盯住他，眨了眨眼，突然认真地问他，“你真不记得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被我们烟烟牵着鼻了走了吧！！

怀礼三连：

漂亮，好听，宝贝

后面还有一更

如果看到这章的时候我还没更下一章证明我还没写完

最晚12点会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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