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多个厚脸皮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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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脸少年一脸的戒备，好像穆重岚是什么怪阿姨。

穆重岚挠了挠头：“我就在想，墨香她叫苏成墨，你既然是她弟弟，那应该是叫……苏成规对不对？”

“你才叫苏成龟，你全家都是大乌龟！”

穆重岚一脸无辜：“我说的是规矩的规，不是乌龟的龟……”

墨香瞪了包子脸少年一眼，然后对穆重岚解释道：“他叫苏成砚，笔墨纸砚的砚。”

“这样啊。”穆重岚悻悻地摸鼻子：“原来是用笔墨纸砚四个字取的名字啊，我还以为是墨守成规。”

“起初老祖宗是有这个打算，后来怕人笑话就免了。”

“怕人笑话？”

“苏家是武学世家，老爷子一身武功在江湖榜单上也算勉强排的上号，却偏偏只识得大字一筐，因此对文人十分敬重。”墨香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名字的来源，其实不仅她与苏成砚，其他的几个兄弟姐妹的名字也都是取自琴棋书画或者风花雪月这些，其中最惨的还要属她的小叔叔，明明长相魁梧，站在那里好似一头黑狗熊叉腰，却叫苏怜花。

穆重岚听的津津有味，心里隐隐猜测苏家老爷子会让墨香来给自己当丫鬟，别是以为自己会和自己爹爹一样才华洋溢吧？

若真是如此，那他老人家的算盘怕是要打错了，她穆重岚可是出了名的文武不才。

苏成砚眼巴巴的看着这边，他们一门皆为武痴，正所谓有得就有失，所以看着苏家的智商之首正毫不忌讳的对一个草包说着他们苏家的人多草包，他急的抓耳挠腮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反反复复只是一句“这些爷爷不让说”，然后被墨香白了一眼，然后换到一句“闭嘴”。

告诉了穆重岚许多，墨香也不忌讳，直接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穆重岚歪头一看，发现墨香面具下的脸与那苏成砚确实很像，甚至，单从眉宇来说，墨香还英气一些，说是姐弟可以，说是兄妹……好像也是可以。

苏成砚一直跟着，十分担心自家姐姐把什么都告诉了穆重岚，好在墨香还记得不管是苏家的武学还是易容术都是不外传的东西，而穆重岚也显然没有那个心机，除了觉得惊奇，并没有要墨香教自己的意思。

不过墨香见穆重岚对人皮面具十分好奇，便提出可以给穆重岚做了两张面具，苏成砚一听就炸了，跳着脚不肯答应，被墨香狠狠给揍了一顿才老实。

穆重岚以为穆成砚被揍了那么多次，总该走了，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这个苏成砚居然厚着脸皮住了下来，美其名是要看着穆重岚，以免穆重岚对他们苏家的武学和易容术图谋不轨，其实就是舍不得他姐姐，哪怕他姐姐得知他要留下，一拳揍到他的肚子上，把他身后的柱子都给震裂了。

“想留下就签卖身契。”墨香这么说道。

然后苏成砚就成了穆重岚‘从奴仆市场买来的’小厮，正式落户在穆重岚的胭脂铺。

以至于穆重岚每每在前堂看到苏成砚在甄有才的悉心教导下将胭脂水粉夸的外敷美若天仙，内服延年益寿时，都忍不住想去问问苏成砚，他是不是忘了刚开始他就是因为墨香来给自己当丫鬟才过来找麻烦的事情？

“哎，我听说你是墨香的弟弟？”清荷走到库房外，对着正在将香料一袋袋往仓库里扛的苏成砚问道。

此时的苏成砚也是戴了人皮面具的，与墨香所戴的很是相似，墨香让他换，他不肯，墨香揍了他一顿，他满地打滚也还是不肯换，所以没办法只能对外宣称是乡下的堂弟。

“关你什么事？”苏成砚抱着手臂，腰背直直的，一点没有将对方看在眼里的意思。

清荷见这情形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暗道龙生龙凤生凤，什么样的姐姐就有什么样的弟弟，这姐弟俩当真是一个德行。

“原来是清荷姑娘，我还在想是哪个仙女来了，让这仓库蓬荜生辉呢。”跑过来的是小六子，是胭脂铺小有资历的老牌小厮，能在甄有才那个苛刻的铁公鸡手下挣扎那么多年，还能领到月钱，着实是个机灵的。

他远远瞧见清荷和苏成砚，便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妙，本着同为小厮的心思，这才赶忙跑过来帮苏成砚解围。

“清荷姑娘是来看库存的吧，小三子他刚来不懂事，还是我带清荷姑娘您去吧。”小六子笑眯眯地讨好着清荷，完全没注意到在自己说到‘小三子’这三个字的时候，那苏成砚在他背后暗暗磨牙，显然十分不满这个名字。

墨香受重用，清荷因为找不到墨香的麻烦，又听说墨香的堂弟来做了小厮，这才想着来找墨香这个堂弟的麻烦，挫挫墨香的锐气，结果这才刚见着就被人横插一杠，心里别提多郁闷，偏偏还不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跟小六子去看库存。

“这批香料已经用完了吗？”清荷手里拿着库房出入账簿，眼睛里闪过精光。

小六子不疑有他：“是啊，小姐说有投入才有回报，就让那些香奴不用舍不得香料。”

香奴就是穆重岚买来的那些奴仆，因为手巧又都是买回来用于调制胭脂的，所以统称香奴。

清荷点点头：“我听说小姐她又买了一批奴仆，你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吗？”

“当花农啊。”小六子说完还有些诧异的看着清荷，一脸的“你难道不知道”的表情。

清荷被他这么一看，脸色顿时涨红：“我这阵子忙着香料的问题，没有一直跟着小姐，所以对这件事情不是很清楚，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清荷的解释有点单薄，不过小六子也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点点头将穆重岚又买了奴仆，打算培养出几个花奴，并已经租赁了不少佃户的田地种花草香料的事情说了一遍。“小姐说了，总是从别人那购入香料始终不是办法，品质也难有保障，而我们青州山好水好，种植香料十分合适，所以已经种下一批成熟早的香草，想必不用多久就会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