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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年尤其是春节以后边学道心中似乎有团火越烧越烈。
怎么形容呢?
像是狂热赌徒向往开牌一瞬间巨额得失的刺激。
像是超级赛车手迷恋心跳不已的弯道、速度与激情。
像是国内网络游戏里的一些玩家千辛万苦把装备提升到了一个高度距离顶级只差一步可是成为顶级装备的几率非常之低成功就极度闪耀失败就一切归零甚至连装备本身都爆掉但还是乐此不疲沉迷鼠标的那一下点击。
现在的边学道就有这么一股冲动。
要么闪耀要么毁灭的冲动不知来处没有根由的冲动。他几次压制都没能压制住反而越压制想法越浓烈
月初徐尚秀的研究生考试成绩出来了。
边学道找了个理由把徐尚秀约出来只要徐尚秀初试成绩合格他就要想办法运作确保徐尚秀考上四山大学。
边学道无意中耽误了徐尚秀一年他要弥补这个遗憾。
笔试成绩不错能看出徐尚秀心情很好。
边学道问她想吃点什么徐尚秀说上次去的那家烤肉就挺好。
老规矩边学道负责烤徐尚秀负责吃。
边学道烤了两盘肉徐尚秀放下筷子说:“我来吧你吃点。”
简单六个字边学道的心融化了。
一边吃一边问徐尚秀:“联系导师了吗?”
徐尚秀摇头:“还没呢。我在等去年考上四山大学研究生的师姐的邮件她在帮我打听对外汉语专业导师的情况据说这个专业有个权威导师但估计我竞争不上。”
边学道听了不动声色地问:“你打算怎么做?”
徐尚秀说:“等师姐帮我打听好各导师的口碑选一个导师然后打电话或者发邮件跟导师沟通一下。”
边学道问:“你师姐说四山大学这个专业有权威导师?”
徐尚秀说:“嗯她是那么说的。”
把徐尚秀送回寝室边学道回了红楼。
静坐想了一会儿拿出电话打给黄胖子。
电话里黄胖子身边很嘈杂。
“喂学道你到四山了?”
“没在松江呢。”
黄胖子说:“我正想打给你呢近期来一趟吧你亲自指定的菊园中学改建工程协调好了快的话中旬奠基。
边学道说:“行近期我去一趟三书那边也天天催老祝呢。”
黄胖子说:“三书那是催老祝拿钱呢哈哈哈。”
边学道说:“黄哥我这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
听边学道有事找他黄胖子说:“等会我出去跟你说你们先喝放心我不跑谁跑是孙子。”
隔了几秒黄胖子说:“学道说吧啥事。”
说实在的黄胖子等边学道这句话等了好长时间。
捐资改建菊园中学工程马上就要动工了边学道要是没有所图不求他办点事他心里始终不踏实。
没办法他从小到大所处的圈子就是这样大家利益交换。
你想别人白送你好处?
你咋那么美呢
终于啊边学道终于“图穷匕见”了。
边学道隐隐猜到了黄胖子的心理所以他打了这个电话。
边学道打这个电话准备求黄胖子搞定四山大学对外汉语专业的权威导师让权威做徐尚秀的导师。
边学道看来黄胖子挂职在教育口我求你的也是跟教育有关的事当然都江市教育局跟四山大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但话说回来好办的事我还求你于啥?盖教学楼的100万也不是好赚的。
至于黄胖子怎么办这事边学道不管。
你是求齐三书还是求段明秋随你找什么关系反正这事我求到你了。
听了边学道求自己的事儿黄胖子高速的脑子少见地短路了。
这家伙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
研究生?
四山大学?
黄胖子有点结巴地问:“你考研了?”
边学道说:“不是我一个师妹。”
“师妹?”
黄胖子拿着电话问:“什么情况你说说。”
对着电话边学道把当初忽悠祝植淳那套嗑又说了一遍。
中心思想就是看上一个师妹师妹去年就定了要来四山读研边学道女朋友在燕京他不想太早去燕京被束缚住就跟大家来四山了。
现在这个师妹的笔试成绩出来了分数挺理想他就琢磨着帮师妹联系个好导师在师妹跟前博点面子。
黄胖子一听又放松又郁闷。
自己猜了无数种可能结果边学道是来四山泡妞的。
这事闹的
不过这下就说得通了。
边学道不是纯粹为了所谓“报恩”来的黄胖子觉得这才符合人情逻辑。
可问题是黄胖子活这么大帮人办过不少事但边学道求的这种他真没办过。以前在松江圈子里的那伙人想读书的基本都出国读去了不想读书的也不会读这玩意。
尤其是四山大学他没熟人啊
不过黄胖子转念一想就放松了。
找齐三书。
四山是齐三书主场不找他找谁?只要是四山地界上的事齐三书要是敢说“办不了”仨字黄胖子能笑话死他
就这样边学道一个电话把事推给了黄胖子。
黄胖子一个电话把事推给了齐三书。
齐三书拿着电话愣了一会儿把事推给了段明秋。
放下电话段明秋哭笑不得这种破事也值得找自己?
想归想事情还得办电话还得打只是打给谁?
段明秋跟黄胖子差不多办过不少事唯独没办过这类的。
话说回来谁脑子抽了有段明秋的关系浪费人情办这样的事。
松江。
陈建挨个打电话39寝哥四个凑在一起吃饭。
席上陈建看上去感慨最多但最不自在的是李裕。
虽然边学道最近很少去尚秀宾馆但本质上两人是上下级关系坐在一起又是同学又是老总和员工不太舒服。
四个人喝酒聊天。
上学那会儿无论从什么话题起头最后八成都会说到女人。
毕业后无论从多漂亮的女人起头最后九成都会说到钱和权力。
于今端起酒杯看着边学道和陈建说:“现在中国人普遍仇富仇官两位有什么感想?”
边学道喝了一口酒说:“我赚的钱没偷没抢没骗仇富也仇不到我。”
陈建则说:“官?我就一小公务员离官还远着呢。再说了仇官?那些叫得最凶的不是反对权力而是反对自己没权力真让他们掌了权没准比现在这些人还没下限。”
边学道点头说:“这句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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