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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幼安妹妹也许久未见了,这次诗宴就当是散心,出来逛逛也是好的,总是在家待着难免心情郁结。”
肃王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多一分便显得亲昵少一寸便显得生疏。
定国公听见这话后笑了笑,正要接话时好似突然想起什么,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臣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幼安昨日在灯会上碰见了宁王殿下,两人谈话间又起了些争执,回府后她便一直躲在屋中,臣劝了多次也不肯出门,只怕……”
说到这里定国公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满是哀怨。
“哦?”肃王喝茶的动作一顿,眼底也露出几分好奇:“他们昨日在街上又起了争执?”
“可不是吗!”定国公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埋怨,脸上的表情也愈发恼怒:“您说说,既然婚都退了又何必如此,好聚好散不是挺好的嘛,可宁王殿下屡屡这般实在是——”说到这里定国公不再多言,只是转而叹息:“唉,只是可怜了我家闺女哟……”
肃王听见这话后心思微动,脸上的笑意也愈发真切,他拿出一个木盒放在桌上,打开后推到定国公面前。
“五弟的性子一向孩子气,有时说话确实没有分寸,想来他也不是故意要气幼安妹妹的,这玉镯便当是我替五弟道歉的礼物吧。”
“诶,殿下不必如此!”定国公连忙摆手拒绝,脸上的神情也十分惶恐:“不过是小孩子之间拌几句嘴而已,当不得这么贵重的礼物,殿下的心意臣心领就是!”
“怎会贵重?”肃王将那盒子又推过去几分笑道:“五弟这般口无遮拦,我作为长兄也难辞其咎,更何况千金难买心头好,本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就当是哄幼安妹妹开心了。”
那玉镯晶莹剔透成色极好,根本不似肃王口中‘不值钱的东西。’
定国公看着肃王不容拒绝的模样心下微沉,还未想出推拒的话语便见肃王站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府中还有其他事情便先走一步。”
随后肃王一边往外走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涂幼安居住的方向,走到门口时对定国公说道:“既然幼安妹妹身体不适那便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之后身体恢复了再聚也不迟。”
“我这几年在外打仗也得了不少有趣的玩意儿,下次见到幼安妹妹便给她拿些回来。”
定国公笑了笑并没有接话,看着肃王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后才收起笑脸走回府中。
“殿下,就这么回去吗?”骑在马上的侍卫隔着车帘问道,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那涂姑娘昨日还活蹦乱跳今日便突然身体不适,想来定是托词。”
“我当然知道这是托词。”肃王冷哼一声后解释道:“我今日亲自前来就是想看看定国公对老五的态度而已,如今得到了答案自然不必强求太多。况且那姑娘刚退婚不久,若是这般轻易便答应我的邀约只怕对名声不利,定国公这种思虑周全打的老狐狸拒绝我倒也在意料之中。”
说到肃王这里勾唇冷笑:“不过我倒是要感谢老五,若不是他主动退了这门婚事也轮不到我抓住这个机会。”他说到这里眼中也露出几分轻蔑:“真真是个蠢货,伎人教养出来的孩子当真是登不得台面,也不知道父皇究竟喜欢他什么。”
侍卫没有再接话,肃王过了片刻后问道:“程兰的事情,父皇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回殿下,陛下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在上午召见了谢无妄。”
“这样啊……”肃王若有所思。
其实他昨夜便知晓明镜司已经将程兰的尸体带走,据说还是涂幼安在河边闲逛时碰巧遇见的,也不知道该说这丫头运气好还是不好。
肃王想到这里勾起唇角。
虽然尸体发现的时间比他预想中早了些没能闹大,但只要能让老三的声誉受到影响便算是好事,更何况涂幼安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为老三所为,婚事上的选择也会多几分考虑。
于他而言倒算是好事。
侍卫有些拿不准肃王的态度,犹豫片刻后问道:“殿下可要去往宫中?”
“不必,回府吧。”
“主君与主母的意思是,四姑娘既然昨日受了惊那这些日子便好好休息,若是觉得无聊过几日可以去云栖观小住几日,权当祈福修养。”崔夫人身边的婢女站在屋内恭敬地说到。
“好,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涂幼安摆了摆手。
等那婢女离去后涂幼安这才拈起马蹄糕塞入口中,含糊着和白芷说:“我就说爹爹不会让我去参加那劳什子诗宴的。”
白芷也一脸真挚地说道:“也是,我本想着姑娘若是去了还能打打宁王殿下的脸,可转念一想,姑娘刚退婚半月便去参加肃王殿下的诗宴,实在是对姑娘的声誉不利。”
“这还不止。”涂幼安就着茉莉花茶咽下口中糕点接着说道:“从前我与肃王的婚约挡了不少人的视线,如今这婚约没了,只怕这些人为着阿耶的权势也要开始蠢蠢欲动了。”
“可是好像听起来也不错?姑娘就应该找个比宁王更好的夫婿,然后让宁王追悔莫及痛心疾首!”白芷愤愤不平地挥了挥拳头。
涂幼安被白芷的动作逗笑:“你啊你,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啊。”
“肃王殿下如今手握西北兵权,爹爹又是京营总督,若他真的娶了我便能得到爹爹带来的庞大助力,可如此势大其他皇子岂能接受,恐怕就连陛下都会心生忌惮?”说到这里涂幼安压着声音道:“若是因着咱家闹得不可开交,只怕第一个遭殃不会是皇子只会是咱们。”
白芷挠了挠头思索了半天,随后疑惑地问道:“那要这么说,宁王殿下难不成还是最佳选择了吗?”
“与其说是他是最佳选择,不如说是陛下权衡后的最佳选择。”涂幼安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残渣:“抛开人品来看,宁王殿下没有庞大的母族,又因着柔妃娘娘的身世注定与太子之位无缘,他的背景简单干净且又是陛下最宠溺的儿子,陛下希望自己疼爱的儿子能有个靠山,而这个儿子也不会因为得到靠山而搅乱陛下设想的局面。”
涂幼安耸了耸肩无奈道:“说到底我的婚事不过就是个筹码,或许不到非用不可的地步,可放着不用好像也挺浪费的,通俗点来说就是——不用白不用嘛。”
白芷懵懂地点了点头,接着便听见涂幼安话锋一转:“不过爹爹说得有些道理,咱们明日便启程去云栖观小住几日吧!”
“……姑娘你只是想早点吃到云栖观的素斋吧。”
“就你话多!”
虽说天气尚未变暖,可云栖观的香火却一直不断,刚下马车就看见不少人前来道观祈福。
涂幼安也跟着人流走上长阶,站在三清殿内看着神像在心底默默祈求自己能够转运不要再遇见这些倒霉事儿。
想到这里她脑海里又想起昨日那具女尸,最后思来想去还是为程兰买了盏酥油灯放在观内供奉,希望这位命运多舛的姑娘能够早日投胎转世。
一行人刚出三清殿就看见不远处的银杏树下正摆着一张长桌,那长桌上放着好几个求签筒,此刻正有不少人站在那里排队求签,而坐在一旁的道长们也极为耐心地为众人解读签语。
白芷看见这幕眼前一亮,她凑到涂幼安耳边压着声音道:“姑娘,咱们不如也去那边求个姻缘签吧,新年新气象嘛!”
“你想求签的话就自己去吧,我可不去。”涂幼安不感兴趣地摇了摇头:“我肚子饿得慌要先去吃饭,你待会儿来斋堂找我就行。”
“那半夏你照顾好姑娘啊,我去去就来。”白芷虽然有些遗憾涂幼安不肯去,但还是跃跃欲试地走向树下排队。
半夏看着白芷离开的背影颇感无奈,随后道:“姑娘,那咱们先走吧。”
涂幼安点了点头,裹紧披风后便往斋堂走去。
云栖观的素斋谈不上有多美味,但是胜在味道清淡鲜美,而涂幼安最喜欢的便是那浇了桂花糖的玉片莲藕和撒着白芝麻的玉米烙。
涂幼安在女宾席找了个位置坐下,只是还没来得及享受美食就看见那因为暗恋宁王而看自己不顺眼的监察御史之女卢诗怡也进了斋堂。
那卢诗怡注意到涂幼安后便挑眉冷哼,明明不喜却硬是要在涂幼安身旁的位置落座。
“涂姑娘的胃口果然还是这么好,这一桌子菜一人便能吃完。”卢诗怡看着涂幼安叹道:“不像我,只吃半碗素面便撑得慌。”
涂幼安头都没有抬:“哦,那你少吃点。”
卢诗怡被涂幼安不咸不淡的态度噎了一下,但还是不死心地继续说道:“涂姑娘,不是我说,你都因为身型过胖被宁王殿下嫌弃退婚了,可现在看来好像还是不知反思,若是你一直这般毫无节制以后要如何寻得好夫婿啊。”
涂幼安握着杯中热茶暖手,听见这话依旧面不改色:“这不正如卢姑娘所愿吗?”
“宁王殿下与我的婚事已然作废,他此时也尚未婚配,你与其在这里对我评头论足不如抓紧时间想办法嫁给你心心念念的宁王殿下去。”
卢诗怡似乎是没有想到往日里怯懦寡言的涂幼安今日这般犀利,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你!你说话这般粗俗无礼,实在是有伤风化!”
涂幼安一脸疑惑:“有伤风化?”
“我花我自己的银子买吃的,长得也是我自己身上的肉,我一没吃白食二没作奸犯科,怎么就有伤风化了?”
“而且我不过是陈述了一下事实,你这般生气做什么?”涂幼安转头看向刚把食盘放下的半夏一脸奇怪地问道:“难不成是我记错了?其实卢姑娘并不喜欢宁王殿下?”
半夏也被涂幼安突如其来的犀利搞得不知如何接话,正琢磨着回复时就听见那卢诗怡气急败坏地说道:
“宁王殿下说得果然没错,涂家四姑娘不仅无才无貌还无德,真不知道定国公怎么会养出你这般令人作呕的模样来,若不是圣上赐婚哪里轮得到你这种人和宁王殿下定亲!”
涂幼安冷笑一声,正打算开口回怼时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卢姑娘这话可是在质疑圣上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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