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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知道金萱为什么这样。
她看过金萱所有的采访, 对金萱特别了解。
金萱曾多次在接受采访的场合公开表示,自己唯一的偶像就是葛苇。每次一提起她出道时跟葛苇合作的那部戏,她都特兴奋的表示, 葛苇是她演技方面的标杆,是她要攀爬的珠穆朗玛峰。
因为金萱每次都说,顾晓池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怎么想都觉得好像有点色*色的。
也想过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可是每次金萱说这句话时的眼神, 又让顾晓池觉得自己没想多。
那种眼神, 顾晓池在乔羽的身上看到过, 在她自己身上也看到过。
人好像都是这样, 对有没有人喜欢自己对象这件事,总是特别敏感。
名侦探柯南似的。
顾侦探正盯着台上看呢,恰好这时葛苇的眼神飘过来,对她抛了一个媚眼。
戴着刚才金萱帮她贴好的假睫毛。
顾晓池移开了目光。
但她又有点舍不得,很快重新向舞台上看过去。
没想到, 葛苇已经把目光收回去了,这会儿在跟旁边的金萱热聊,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两人都笑。
金萱还摸了一下葛苇的胳膊, 又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葛苇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被人占了便宜,还在那儿笑呢。
顾晓池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
晚上节目组请所有嘉宾聚餐。
本来以前这种场合,葛苇犯懒的时候是可以不去的, 但韩菁的新公司刚刚成立, 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要打理好,葛苇就去了。
韩菁还张罗着团队所有的人都一起去了,给足了节目组面子。
顾晓池是跟着团队的车一起去的, 葛苇坐嘉宾的那辆车,已经先到了。
顾晓池走进包间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金萱,就坐在葛苇的旁边。
两人还在聊,金萱仰天大笑,特别爽朗。
桌上摆着凉菜,顾晓池听到金萱在跟葛苇说:“我吃过这家馆子,油炸花生米特别好吃。”
摸了几颗碟子里的花生米,往空中一抛,伸嘴去接。
“掉鼻孔里了。”金萱有点翻车,却毫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
葛苇笑的嗝嗝嗝的。
顾晓池收回了目光,睫毛垂着。
葛苇那桌只剩一个空位了,顾晓池正准备跟着韩菁团队的人一起,坐到另外一张桌子上去,就听到葛苇叫她:“顾晓池,坐这儿来嘛。”
顾晓池一愣。
她以为刚才葛苇忙着跟金萱聊天,根本没看见她呢。
那一桌子都是演员或者偶像,顾晓池话少,其实有点不好意思坐过去,偏偏葛苇坐在那里,跟一块吸铁石似的。
顾晓池就被吸过去了。
葛苇简单介绍了一下她:“顾晓池,之前参加过《她彩》的,跟我算熟,有时候就请她来帮我配衣服。”
大家都挺客气,明明不记得顾晓池的,嘴上也都说着:“有点印象。”
不过也没人真的对顾晓池有印象,大家都忙着跟相熟的圈内朋友聊天,只有顾晓池一个人默默坐着。
好在菜很快上来了。
顾晓池坐得离葛苇挺远,几乎是一条直线的最远距离,不像金萱就坐在葛苇旁边,菜一上来,她就给葛苇夹了一块腊肠:“招牌菜,好吃,不腻。”
顾晓池看着一桌子菜,莫名觉得胃里有点堵,就盛了一碗鸡汤,默默喝着。
节目组还点了酒,说下午节目录的特别顺利,感谢各位嘉宾的辛苦。
都说沙城这座城市自带匪气,顾晓池一看还真是,连酒都直接上白的,酒瓶一打开,味道特别烈。
斟酒的人问顾晓池要不要,顾晓池推说自己不太能喝。
本来她也不是主角,也没什么人逼她喝酒。
倒是葛苇,喝得挺欢。也许是难得不跟韩菁坐一桌,没人盯着,桌上的菜又特别下酒,葛苇吃喝的特别高兴。
金萱一直在给葛苇夹菜,倒酒,也没什么,本来后辈尊重前辈,在娱乐圈就是一很正常的现象。
不像顾晓池。
就算被葛苇找了个由头,拉到一张桌子上坐着,但也隔着远远的距离,不能说话,不能给她夹菜,不能附在她耳边叮嘱她:“多吃点儿菜垫垫再喝酒。”
顾晓池总觉得金萱有那么点在灌葛苇的意思。
葛苇的酒量很好,顾晓池没怎么看她醉过,这会儿脸都微微有点红了,酒杯还捏在手里。
顾晓池知道葛苇这人,纸老虎一只,要面子的不得了,最怕别人说她不行。
又不是说她那个不行,说她喝酒不行而已,也不知怎么就不能认。
金萱还在给葛苇倒酒,说话像是在激她:“我知道苇姐喝酒最厉害了,圈里没人能喝过她。”
葛苇举着杯子的手有点晃,顾晓池腾地一下站起来:“苇姐。”
她走到葛苇身边:“一直没感谢您在《她彩》对我的关照,我想敬您一杯。”
又说:“我今天本来没打算喝酒,就直接借您手中这杯了。”
端起来一饮而尽。
其实葛苇她们今天喝酒用的,根本不是喝白酒的那种小酒杯,就用的是喝可乐那种大玻璃杯,白酒哗啦啦倒在里面小半杯,特豪迈。
桌上的人像是没想到,顾晓池看起来清清淡淡一年轻女孩子,还带着点文艺范儿的,喝起白酒来竟然这么猛,都愣住了。
刚才是谁说自己不太能喝来着?
顾晓池又说:“喝了您的酒,苇姐,我就给您盛碗鸡汤吧,我刚喝了这鸡汤挺不错的。”
明明刚干了一杯白酒,顾晓池却像一点事儿都没有,眼不红手不抖的给葛苇盛了一碗鸡汤,还把表面的浮油都替她撇干净了。
金萱坐在旁边看着顾晓池。
葛苇看到平时特寡言的小孩儿,突然一下子冲过来,啪啪啪连珠炮似的连说了三句那么长的话,脸色很不好看。
像是忍了很久了。
葛苇笑的一脸玩味。
顾晓池放下鸡汤就走回了自己座位。
金萱开口:“她……”
葛苇打断了她的话头,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顾晓池的背影,问金萱:“你说这小孩儿是不是长得挺好看的?”
金萱想了想,没有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
她看着大大咧咧,其实人精似的。
只是问葛苇:“再给您倒一杯酒?”
没想到葛苇竟然真的乖乖端起那一碗鸡汤在喝:“我先喝点汤,不然凉了。”
直到把一碗汤喝了个干干净净,连碗底的蘑菇都没剩下,夹起来吃了。
金萱一直注意着葛苇,见她喝完了汤,马上又把白酒瓶拿起来:“我给您倒酒。”
葛苇伸手把她按下了:“别,你刚敬我那么久了,换我,敬大家一轮。”
从金萱手里拿过酒瓶,站了起来。
一个个挨着敬过去。
敬酒词说的乱七八糟的。
“蔷姐,一条大河波浪宽,端起这杯咱就干。”
“淇弟弟,万水千山总是情,喝了这杯行不行?”
“洁姐,日出江花红似火,咱俩友情更红火。”
有人在一旁开玩笑:“还洁姐,苇姐您怎么还说上天津话了。”
大家都笑成一团。
葛苇也笑着,不露声色的走到顾晓池身边:“晓池。”
手在顾晓池肩上扶了一把,蜻蜓点水似的,很开移开了。
不过顾晓池微低着头,十分庆幸自己的头发现在长长了。
因为她的耳朵根全是红的,头发长长了,还能挡着点。
让顾晓池脸红的倒不是葛苇的手,葛苇的手摆在明面上,大家都看着,也没做什么小动作。
不过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餐桌上盖着的桌布之下。
顾晓池的一双腿,本来老老实实放在桌下的。
葛苇走到她身边敬酒的时候,故意站的很靠里,右腿伸到桌布下面。
轻撩着顾晓池的小腿。
顾晓池个子高,腿又长,正常的牛仔长裤穿在她身上,跟九分裤似的,光洁的脚踝全露了出来。
葛苇穿一条长裙,脚抬起来,若有似无的,蹭在顾晓池的脚踝上。
滑嫩的脚背,从高跟鞋里露出来,像丝缎,难以描述的触感。
尤其……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
顾晓池红着脸,抬头看了葛苇一眼。
要不怎么说葛苇是影后呢,桌布下面搞着调戏后辈的小动作,表面上却一副关爱后辈的慈祥笑容:“晓池啊,能喝二两喝五两,这样的关系好培养。”
顾晓池也不知道她们俩的关系还能怎么培养,不是早已培养到同床共枕了吗?
桌布底下,葛苇的脚背还在轻蹭。
要不怎么说葛苇是妖精呢,要是她的脚像柳条一样缠在顾晓池的小腿上,踏踏实实的,反而没什么,偏偏她像风,像蝶,像花瓣,轻轻在顾晓池的脚踝上撩一下,又飘走,在你以为她完事儿的时候,她又过来,再轻轻撩一下,又飘走。
让人意乱情迷的。
葛苇双颊微红,眼波流转,看起来真像有点喝多了,就更诱人。
正好的年纪,像熟透饱满的果实。
顾晓池被她逗的,早就结巴了,也不知怎么拒绝她表面上敬过来的酒,只好端起杯子,喝了。
葛苇在给顾晓池的酒杯重新倒酒的时候,手一抖。
半瓶子酒,都倒在了顾晓池左胯那块儿的牛仔裤上,心疼的节目组导演“啧”一声。
葛苇像是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刚才喝的有点多,手有点抖,酒全倒你屁股上了。”
她拉着顾晓池站起来:“快跟姐去洗手间,姐帮你洗洗屁股。”
大家都笑,葛苇嘴上这样不着边际,反倒让人觉得没什么。
只有金萱看着她。
葛苇没管,拉着顾晓池走了。
顾晓池闷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葛苇拉了她一把:“你怎么每次都真的想去洗手间?你跟马桶感情特别深还是怎么着?”
“傻。”
她伸手点了一下顾晓池的鼻子,笑盈盈的看着顾晓池。
葛苇每次说顾晓池“傻”的时候,语气挺不一样的。
带着点调戏的意思,千回百转的还有音调变化。又带着点娇软,显得对顾晓池很宠溺,有种拿她没办法、只能放在身边宠着的感觉。
顾晓池喜欢葛苇拿她没办法。
尤其现在,她远离葛苇一天了,虽然都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但只能远远看着、靠近不得,心里反而更加痒痒的。
当葛苇绯红着眼角,流转着眼波,对顾晓池娇嗔出一个“傻”字时。
顾晓池不由自主的靠过去,又想起这还是在餐厅外的走廊,一时傻愣愣的站着,又不想退。
倒是葛苇没什么忌讳,伸手把她腰一揽,手指又在顾晓池的腰窝上点了一下。“我饿了。”她说。
瞟顾晓池的那一眼,眉眼含春。
顾晓池一愣。
饿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顾晓池想起白天在酒店被打断的一幕,只剩她一人倒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鸟叫。
像窗外明晃晃的太阳,燥热的感觉。
葛苇拉着顾晓池的手往外走,顾晓池这才发现她装备挺齐全,口罩和帽子都带出来了。
又拦了一辆车,报出口的却不是酒店地址,而且一个顾晓池挺陌生的地名。
葛苇瞥了顾晓池一眼,帽檐下飞扬的眼尾,狐狸似的:“我怎么觉得,有人显得很失望?”
顾晓池:“……没。”
车开了挺久。
顾晓池觉得她很难得像现在这样,跟葛苇并肩坐在车的后排。
两人的手都随意垂着,放在座椅上。
顾晓池垂眼,偷偷看一眼,大概也就隔着两个手掌宽的距离。
葛苇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好像是觉得闷,想透透气。
夜风顺着那一丝缝隙钻进来。葛苇帽子下面的头发乱飞。同样乱飞的还有顾晓池的头发,长长了垂在肩膀的头发。
呼啸的夜风中,两人都被吹的发型凌乱。
葛苇没伸手撩头发,顾晓池也没有。
因为在呼啸的夜风中,葛苇的头发丝和顾晓池的头发丝,纠缠在一起。葛苇的头发尖和顾晓池的头发尖,对在一起。
顾晓池不知葛苇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没撩头发。
反正她是。
顾晓池不敢一直看着葛苇,虽然葛苇戴了帽子和口罩,司机看不到她的脸,但她一身的星味,而且包裹的这么严实,很容易被人猜出是明星吧。
顾晓池总觉得司机,一直在后视镜里往后座瞟。
不能公开。没法公开。
顾晓池头靠在靠背上,躺着,脸侧向窗外的方向。
窗外的路灯,光影掠过她的脸。暖黄的光亮起来,又暗下去,又亮起来,又暗下去。
明明暗暗,像她的心,随着葛苇的一举一动,上上下下。
谈恋爱是这样吗?完全失控的感觉?
顾晓池觉得有点慌。
忽然,她的指尖有点痒。
收回望着窗外路灯的目光,悄悄低头去看。
葛苇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移了过来,跟顾晓池的指尖对在一起。
像她们的头发尖一样,对在一起。
这时,顾晓池只要轻轻一抬手,就能捏住葛苇的手指。
修长的。柔嫩的。带了吹风后凉丝丝温度的。
顾晓池又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面是司机打量的目光。
顾晓池收回目光,再次望向窗外。
手指老老实实的放着,没动。
葛苇的手,也就那样一直放着。
随着车子的颠簸,两人的指尖,对上,又短暂的分开一瞬,又对上。
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很微妙。
终于司机说:“到了。”
顾晓池忽然意识到,照在她脸上路灯的灯光,已经消失很久了。
窗外一片黑,好像到了一个很荒凉的地方。
下车后顾晓池才发现,这是……
她记路还可以,一眼就看出,这是她以前和葛苇一起来吃过麻辣烫的地方。
葛苇站在她身边,牵起了她的手。
想了一天的手,这会儿牵上了。
不是在聚餐走廊里的那种牵法,而是一看就属于恋人之间的,十指紧扣的牵法。
葛苇难得没说话,很安静,顾晓池也就不说话。
路旁的植物,看起来很像芦苇,但应该不是,连顾晓池都认不出那是什么,长得足有一人高。
草丛里还有一些虫鸣,跟夏天的蝉不一样,像是要赶在冬天之前燃烧所有的生命,叫的很急迫。
葛苇把大拇指放开了,伸到两人紧握的手掌之间。
在顾晓池的掌心里摩挲着,轻轻画着一颗心的形状。
好痒。
顾晓池抿了抿嘴,忍着。
后来葛苇画的更复杂了,顾晓池感觉了一会儿,像是在写字。
“喜”。
“欢”。
“你”。
顾晓池低头笑了一下。
葛苇愣住。
顾晓池把自己的拇指也抽了出来,压在葛苇的拇指上。
两人又变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好像顾晓池的手,在紧紧包裹着葛苇的手。
好像顾晓池,在紧紧拥抱着葛苇。
顾晓池牵着葛苇的手,之前是葛苇主动的,现在换成顾晓池主动了,她用了一点力道,两人的手,就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像秋天的风,退去了夏天的燥热,温柔吹拂着路旁的草丛。
也扬起了葛苇的发,粘了一缕,到葛苇的唇边,在她没有擦干净的唇膏上。
顾晓池伸手,帮葛苇把那缕头发别到耳后。
手指碰到葛苇耳廓的时候,嘴也稍稍靠近另一侧葛苇的耳朵。
“傻。”顾晓池轻声说。
她觉得葛苇也挺傻的。
“呵。”葛苇轻笑一声,懒洋洋道:“反了天了这是。”
但她乖乖被顾晓池牵着,也没躲,手被顾晓池轻拉着,在夜风中一晃一晃的。
顾晓池好像有点开心。
虽然没笑,也没说话。
但是,葛苇悄悄看了一眼顾晓池的侧脸,少女略有些锋利的轮廓,此时在一片温柔的夜色中,显得异常柔和。
“苇姐。”顾晓池没转头,但忽然叫了她一声。
“你别偷看我。”
“谁偷看你了?”葛苇被抓包,还有点不好意思:“你以为你好看啊?”
顾晓池还是没转头,望着前方的路,笑了一下。
头发被夜风扬起来,嘴角被心情扬起来。
像清新的少女,又像清俊的少年。
潇洒的。淡淡的。好看的。身上有洗衣粉和某种草本植物的香气。
“没你好看。”少女压低了声音,轻声说。
葛苇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烫。
上一次耳朵发烫,就在不久前,少女的手指,碰到她耳廓的时候。
这辈子夸葛苇好看的人太多,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听厌了,虽然这话说出来挺凡尔赛的。
但顾晓池这么轻声一句:“没你好看。”竟能让她春心荡漾。
比顾晓池好看的话……她又看了少女的侧颜一眼,心想,那自己得好看成什么样儿啊?
空气里有一种甜丝丝的味道,可桂花盛开的时节,明明已经过了。
后来葛苇发现,那种甜丝丝的味道,是从她心里飘出来的。
******
两人走了许久,发现那个卖麻辣烫的小摊,真的还在。
还是那个干活麻利的老板娘,黑皮肤,红脸蛋,问她们:“吃点么斯喏?”
葛苇拉着顾晓池坐下。
她是先坐下的,本来两个塑料小马扎,摆的有点远,隔着一些距离,葛苇伸出大长腿,脚尖一拨,小马扎就被勾到了葛苇近旁。
顾晓池抿着嘴坐下。
她有点开心,不用力抿着嘴的话,怕自己会嘴角上翘,被葛苇看出来。
其实人是什么性子,不能只看表面。比如葛苇,吆五喝六看起来挺傲的,其实在顾晓池这儿挺主动。比如顾晓池,看起来闷声不响挺温和,其实有一股倔劲儿。
比如葛苇不找她的时候,她无论把手机摸出来看过多少次,都不会主动给葛苇发信息;比如葛苇不叫她的时候,她无论多想,也不会主动去跟葛苇坐一张桌子。
比如刚才看到两个塑料小马扎摆的有点远,她心里是有点不高兴的,但如果葛苇不提,她就一定会保持原样远远的坐着。
后来顾晓池想了想,其实她这样也不是傲,或者倔,而是自卑。
怕自己粘得太紧,怕葛苇觉得烦。
葛苇那样耀眼,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除了自己,她勾勾手指,全世界的欢乐任她采撷。
顾晓池只是她万千选择中的一个,连跟她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偏偏葛苇,眼神只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勾勾脚尖,小马扎就被勾到她的旁边,顾晓池贴着她的肩膀坐下去,隔着两人的风衣和针织衫,还能感觉到葛苇皮肤的温度。
温热的,紧贴着她。像一颗滚烫的心。
顾晓池忍了又忍,嘴角还是忍不住扬了起来,高高的。
身旁的葛苇,发出了一声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04 10:38:24~2021-04-05 11:08: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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